()    “為什么？”魏冬覺得有些好奇，“他是什么特殊的人么？”

    “特殊算不上，倒是有點特別。”神棍老頭饒有興致地繞著夏亞踱了兩圈，在他的眼中，此時的夏亞并不是魏冬所看見的夏亞本人的樣子，而是一堆由0和1組成數據堆，“都已經掌握這種數據分離的技術了啊……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不少？”

    “我只是不想觸發變動規則而已，可惜我只要進入這間廠房里，就怎么也不可能和魏冬相距十米以上吧。”夏亞，“雖然暫時還不太成熟，但至少值得一試。”

    “嗯……”老頭看上去似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差一把長到胸口的胡須捋一捋了，“吧，你找我想問什么？能告訴你的，你可以跟我換。”

    老頭這話的意思就是，不能的話他不會，而且就算是能的話，也要夏亞付出相應的東西老頭才會。

    這待遇和魏冬的待遇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就連魏冬自己聽著都覺得有些驚訝，他頭一偏，恰好看見彭湛投來的同樣帶著驚訝的目光。

    夏亞本人倒是沒什么表情，不甚意外的樣子，只問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是夜間掃描的話，我應該能幫上一點點忙。”

    “你果然知道很多。”老頭。

    “等等，打斷你們一下，”魏冬有點聽不明白了，“夜間掃描是個什么東西？”

    夏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老頭，見老頭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道：“首先，這個世界是假的，你知道嗎？”

    “……我當然是不知道了。”魏冬。

    最近接連經歷了一系列事情的他倒是還好，旁邊的彭湛和傅詩瀾完全是一副聽書的表情。

    于是夏亞解釋道：“這是個數據組成的世界，他們，”他伸出手指了指呆滯的兩人，“是普通數據，我們，”他又指指魏冬和自己，“是異常的冗余數據，也就是所謂的‘玩家’。而這位，”他指向老頭，“他是一個后門，也就是這個數據世界里的漏洞，之一。”

    老頭搖頭晃腦地肯定了他的法：“沒錯，我有很多兄弟。”

    “漏洞的用途有很多，首當其沖的就是，它們無所不知，是絕佳的情報來源。至于其他的用途方面……還需要我們這些玩家去慢慢發掘。”夏亞，“而夜間掃描指的是這個數據世界的一個自我修復狀態，指的是每日凌晨3到4點間，會有一個類似于‘程序’的東西自動啟動檢測模式，而它的目標是我們這些異常數據，以及像他這樣的系統漏洞。”

    “聽上去就像一臺古董計算機……”彭湛，他想到了自己拼裝起來的那臺舊款電腦。

    “新款也是類似的運作模式，能理解就行。”夏亞繼續道，“所以每的掃描時段，建議你不要出現在街上，被檢測程序盯上可就不會像被盯上那么簡單了。”

    凌晨不能出現在街上這件事，魏冬倒是已經從老頭那里得知了，不算非常意外，于是他點了點頭。

    難怪那老頭自己也要跑路，原來他也是會被盯上的目標之一。

    “前面的這些事，都是我已經通過各種數據對比所能夠確定下來的結論，現在，我要點我不能確定結論了。”夏亞把頭轉向了老頭，“就是不知道后門先生能不能回答我的疑惑。”

    “我叫神算子，請叫我算老師。”

    這個人還沒放棄他蔥姜蒜的設定嗎……魏冬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不確定的結論是什么？”

    他有種直覺，這個不確定的結論，可能會是他想要聽到的內容。

    橫豎現在后門已經在這里了，夏亞倒也沒猶豫，直接就了出來：“第一，我懷疑這個世界是活的，至少是有自我意識的，我將那個意識暫時命名為‘世界意志’；第二，我認為世界意志可以被視為高維度上操作這臺世界計算機的人，在操作世界的同時也能控制世界上所有的后門，正如我們能夠尋找到計算機里的漏洞一樣；第三……我有足夠理由懷疑，這個世界意志格外照顧這位……叫魏冬的朋友。”

    到第三點的時候，神棍老頭一直掛上臉上的那份云淡風輕世外高人般的笑容終于僵硬了一瞬。

    夏亞察言觀色，扔下了最后一枚炸彈：“……并且，根據我對這位朋友人際關系的調查來看，我有理由懷疑，世界意志和那名叫謝桃的未成年女性有關。”

    這下，剩下三人的表情也僵硬了。

    “你什么？？？？？？”

    “你在逗我？”魏冬怎么也沒想到他幫夏亞找來神棍老頭以后聽見的竟然是這么不靠譜的一個推測，瞬間火冒三丈道，“謝桃一個活生生的人，和我一起長大的，我每都看著她！她有呼吸！你居然告訴我她是那什么……什么……世界意志什么的玩意兒？編故事也有點譜行不行！”

    夏亞卻很冷靜：“我沒有騙你，我所有的推論都是有證據佐證的。”

    “好啊！那你倒是把證據拿給我看看，好好服我啊！”

    “可以。”夏亞著，左手在坐著的輪椅上擺弄了幾個鍵，左扶手處突然亮起了一束光，在廠房漆黑的花板上打上了幻燈，隨后他到，“冗余數據混跡在普通數據當中，是很難用肉眼辨認出來的，除了靠近時會有世界崩壞性的變動以外，一個最大的特征就是每名玩家身上都有一個黑色的紋身。”

    魏冬面色微變，他的后腰處的確有個紋身，這也是老頭剛剛見到他時就問過他的問題。

    “紋身有特定的幾種形狀，和腦域開發強化方向有關，比如我是一個科技型的腦人，紋身就是這樣的。”夏亞微微扒開自己的衣領，露出鎖骨斜下方的一個黑色紋身給魏冬看。

    “而你呢，”他將一張照片放到了幻燈上，放大了許多倍的魏冬后腰處的紋身就這樣被投影在了花板上，“這是你五歲時在街上光著膀子奔跑時在探頭下留下的影像記錄，根據我的統計資料，這不屬于任何一種腦人玩家的紋身，但它又確實是你的玩家標識沒錯。你的紋身很特別，并且第一無二，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你擁有一個主動想要幫助你的后門，你知道這意味著你有多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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