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氣得想罵人,卻不知道該罵誰,憋了一口氣良久,方才狠狠一巴掌拍在地上。
“你過能救我孫子的……”老范村長弱弱地。
我沒什么,爬起來給范老太太檢查傷口,還算好,這一爪子不太深,就是傷口有些發黑,染了陰毒。我從背簍里掏出一些藥丸,碾碎了撒在傷口上,黑氣立刻消失,開始結痂愈合。
治傷的過程中,老兩口又是悲傷又是害怕,不敢話,F在他們也知道了,村子里的恐怖血案是自己孫子造成的,而他們剛才放走了兇手,心中有愧。
“你們也走吧,我會去找到你們的孫子,然后……盡量治好他!蔽已圆挥芍灾,心情復雜。
老兩口思忖一番,點頭同意,“我們這就去找那個混賬兒子,他們母子倆應該是投奔他去了,到時候,把孫子綁了給你治!
我聞言默默點了點頭。
老范村長還想什么,他老伴暗下里扯了扯他袖子,兩位老人交換了個眼神,陪著笑,警惕地看著我倆,一步步后退,告辭離去。還沒有亮,可是家里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根本就無心休息。
玄真子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她要不要跟去暗地保護?我搖了搖頭,那個鬼已經上了元氣,短時間沒法在作惡了,況且我斷定,他們不會去礦上找范。
從范老兩口的表現來看,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家的兒媳婦是位鬼降師,而一般的鬼降師也很少這么極端,用自己的兒子來煉制活體鬼,事情似乎都是有預謀的。有預謀就自然會有目的,這位女鬼降師嫁入范家,究竟所為何來?
不可能是為了錢這么簡單,降頭師要想撈錢,實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犯不著嫁人生子又練成鬼降,這犧牲實在太大了,完全不值得。難道,這老范家有什么寶貝不成?
左思右想想不透,我也只得作罷,還是先想法找到這個女鬼降師再。
這么一會兒工夫,都快亮了,我和玄真子交流了下想法,在老范家里隨便找了個地方準備睡一會,準備稍作休息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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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我睡得很不好,等醒過來一看時間,才上午九點,不過我很重要的事情得去辦,我也無心再睡,隨便找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就和玄真子出了老范家。
我不知道昨晚那些村民都跑去了哪里,總之它們都沒回來,村子里靜悄悄的,我們從動走到西,連一個人都沒看見,一片死寂。
我不認為已經敗露的鬼降師會去找她的丈夫,所以我沒有往礦山的方向走,而是選擇了西面。那只鬼逃走的時候,已接近黎明,按照陰魂的習性,會自然向西跑。
出了花溪村,又進入了群山中,山道蜿蜒,兩旁的山腰上霧靄彌漫,一派祥和景象。在這如畫般的景色中行走,我和玄真子卻都陰沉著臉,誰都沒有話。
我們不知道,假如再抓住那只鬼,究竟能還不能下得去手……
一路無人煙,一直走到下午的時候,我們終于找到了一座山村。這座山村位于山腰上,沒有耕地,養不活更多的人,所以只有十幾戶人家.
我倆早就餓了,想去討點吃的,可一家家走過,全都喊不開門,竟然也和華西村一樣,一個人都沒有。有仔細觀察了一遍,我們發現了狀況,首先這里家家戶戶門窗都關的很嚴實,表明他們走的很有秩序,并且也沒有放棄家園,另外我們還在很多家門頭上發現了黃紙符箓。
這些符其實都是假貨,我在上面什么氣息都感應不到,明毫無效果。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符箓,又沒有法師對陰陽的感應力,也就無從分辨真假,這顯然是被騙了。
種種跡象表明,這里應該也是發生了大規模的靈異事件,村民們設法抵抗,可沒效果后,只得暫時逃離家園,去別處躲災。
一無所獲后,我和玄真子只好離開村莊,繼續沿著那條山路向前走。
村外有一顆很高大的槐樹,幾人合抱,怕不有上千年的樹齡,看見這棵樹,我心中一動,打量了一下群山的方位,放下背簍開始攀爬。
“發現什么了嗎?”玄真子鬧不明白我的舉動,跟著我攀爬,問道。
我隨口支應一聲,繼續往上爬,一直爬到了30米高的樹冠處。看見這里又有一個無人村后,我有了一個猜想,只是還不成熟,需要看過再。
這座村子所處的地勢很高,再加上我爬上了樹冠,極目遠眺,群山展現在眼前,幾乎沒有阻礙。從我的位置,可以清晰看見,東南面山間有一塊不的盆地,那就是花溪村。
玄真子身手比我要好的多,她在這幾十米高的樹冠上,絲毫不緊張,連樹枝都不抓,一個旋身就閃到了我的外側,也學著我向遠處眺望。我很清楚,她就是個“假道士”,根本就不可能看出門道來,她這純屬裝模作樣……
“沒什么不對勁吧……”玄真子喃喃低語,表達著自己的看法,她的話音未落,大地突然一震,接著傳來“咚”一聲悶響,我們正前方幾公里外騰起了一團黃煙。
來時我們曾見過,那是老范村長兒子開的銅……錫礦。
最先富起來的這幫人其實都這樣,幾乎沒一個干凈的,憑著關系,再撒下大把的金錢,然后把銅礦上報成錫礦,由私人掛靠在下面開采,大家兩利。我不會因此對這位范先生有什么看法,這種情況在這個年代太普遍了,并且民間都認為這是有本事的表現,風氣如此。
這也不是我上來觀察的終點,黃煙騰起來的時候,我仔細盯著確定了下方位,又看了看花溪村,立刻隨手拔出玄真子身背的長劍,蹲下身在樹干上刻了起來。
玄真子不明所以,好奇看著。
長劍外表不起眼,卻異常鋒利,刻起來毫不費力。我先刻下了一個點,然后向東拉出一條直線,又刻下了第二個點。
等刻下第三個點的時候,玄真子終于看出了端倪,疑惑問:“這是我們現在待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把長劍還給玄真子,對著刻出來的圖案端詳,現在三個點被連成了一個四分之一圓,而我們就處在最西端。
“看來,我們很可能遇到了一場大陰謀。”半晌后,我面色凝重。
玄真子不解,我繼續解釋:“從現在走過的路來看,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對方的目的是把銅礦周圍的村民都趕走,然后方便實施下一步計劃,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圍繞著銅礦,東西南北應該各有一座村子,現在恐怕都已經沒人了!
完了自己的猜想,我都被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從那個女鬼降師嫁給范礦主起,這個計劃就開始實施了。一個人不可能完成這計劃,他們應該是一群人,一群修為不淺的邪法師,他們投入這么多,到底要干什么?
剛想到這里,那邊又放了一炮,群山震動,聽著炮聲,我腦海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擊穿層層迷霧,猛地站起來看向那邊,失聲驚呼:“地氣!”
對,就是地氣,昨晚我還曾見過地氣流動,這么來,范礦主的銅礦已經挖到了地脈,而那地脈里,恐怕有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
越想這個推斷越合理,這些邪法師應該都是境外的人,不可能取得在中國內地開礦的資格,他們要想取到地脈里的東西,只有假手本地的礦主,這才有了女鬼降師嫁給范那一出,這就算是先打進去的一根釘子,能隨時得知動向。
“米,米?”玄真子搖了搖我,打斷了我的沉思,我連忙又坐下向她詳細解的我的推測。
不,不是推測,我認為就算我還有疏漏,應該也很接近事實了。
接下來也很容易推理出來,現在應該是他們需要的東西快現世了,而取走那東西,恐怕會有很大的動靜,為了不引起中國人的注意,就干脆用邪法把附近的人全都嚇走,這樣才好方便他們行事。
“可是米,地脈里會有什么東西?”米問到了點子上。
這是我現在沒法回答的問題,究竟是巨量的財富,還是上古遺物,又或者是什么材地寶,恐怕只有那些人才知道。
想了想,我向前一揮手,“走下去,礦上還在開炮,明銅礦還在正常運作,那些邪法師肯定還在外圍,我們圍著銅礦走一圈,不定能找到他們,到時候只要抓住一個,盤問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實話,我的意見其實挺虎的,對方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又都是高明的邪法師,我們就兩人,打起來毫無勝算。不過我不怕,他們是一幫外來的邪法師,我沒理由畏懼,這里可是中國的地盤!
我虎,玄真子比我更虎,這位女俠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聽完我的話后,她兩眼放光,二話不從包袱皮里扯出兩根布帶,開始默默打起綁腿。
“米,等會你離得遠點,弄點手段干擾下他們就行,打架的事讓我來!”玄真子牛逼哄哄,完她可能覺得抹了我的面子,又連忙補充,“我是怕你手段太厲害,會傷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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