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里,老兩口坐在地上相對抹淚,看見我們走進來,張大了嘴巴,我倆帶著這么多動物,他們看傻眼了。
我也顧不上跟他們解釋,連忙跑到了炕邊,把那個伙子拽過來檢查。這伙子個子不,典型的東北大漢,這一段時間可能被折騰狠了,已經瘦的皮包骨頭,沒多少分量,拽起來不費什么力氣。
“你們干什么?!”老漢急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把我掀開。
我指了下身邊的胡翠花,“她是胡家的人!
完我繼續給伙子檢查。
這伙子中的幻術很深,靈魂都有些紊亂了,也就是遇到了我,換做別人就算醫術再高明,他也會留下后遺癥。
身旁突然傳來“噗通”一聲,老兩口同時對著胡翠花跪下了,哭著哀求“胡家上仙,求你老人家救救我們家吧……”
姑娘從沒經歷過這樣的局面,被嚇壞了,忙不迭躲到我身后,指了指我后腦勺弱弱地:“我不懂的……我聽我哥的!
“是叔!”我兇了她一句,這丫頭怎么就是學不會?
結果丫頭沒改口,那對老人家倒是先開口了,她倆也是嚇壞了,就這樣跪在地上挪到我面前,一人抓住了我一條褲腿,老漢當先哭道:“他叔,大仙家,求你幫幫我們家,要是實在不行,帶著根生走,留下我們頂罪吧……”
老漢著著捶胸頓足,我還是個年輕人,哪里受得了這對老人家跪拜,連忙一手扶一個,慌張:“可千萬別這樣,我受不起,既然胡家收了你們東西,這事情我們管定了,再別喪氣話,先救你兒子要緊!
“是是是……”兩位老人家連忙站起來,在一旁眼巴巴看著。
我意識到了個問題,對他倆鄭重:“待會我救你兒子的時候,無論我用什么法子,你們都千萬不要干擾我,否則的話……”
想想還是算了,無論我怎么叮囑,估計他倆看見了還是會受不了,“你倆還是先出去,不要偷看!
老兩口被我的很緊張,相互看看傻眼了,都不肯走,我只得親自動手,把他們倆趕了出去,又把門反鎖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要救根生在我來很簡單,給他洗下魂就是,只是過程會很“刺激”,當爹媽的估計很難接受,要是過程中橫加破壞,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把老兩口鎖在外面,我一個箭步跨到炕邊,開始揉捏根生的全身,這是為了讓他放松下來。他現在是受驚嚇過度昏了過去,可盡管如此,眉頭依然緊緊鎖在一起,顯然還陷在可怕的夢靨中。
我施展手段的時候,翠花抱著狐貍在一旁好奇看著,她們家仙擅長攻擊法術,卻不擅長救人,她對我的手法很感興趣。
“學著點!蔽铱锤纳碜榆浟讼聛恚蠛纫宦,把他推坐在炕上,從背后重重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腦勺上。
我這一巴掌很有講究,掌心必須要準確無誤拍在玉枕穴上,這里是靈魂的“后窗”,這一掌我使了很大力,帶著陽氣震蕩根生的靈魂,立刻把他驚醒。
這一手就叫驚魂。
原本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的根生猛然僵直,抬起頭,眼睛瞪得渾圓,目光中滿是恐懼。
白家仙和我配合多少年了,根本就不需要我示意,根生的眼睛剛睜開,它立刻湊上去與之對視,開始施展魘術,抵抗他腦海里的幻象。
漸漸地,根深的眉頭一點點松開,目光中的恐懼逐漸被迷茫所代替。
“根生,你沒事兒吧?”這時外面傳來呼喊,我轉頭看,那老兩口正伏在窗臺上,焦急張望。
我心中苦惱,這不是添亂嘛。
很快,根生的腦袋又耷拉了下來,白家仙移開目光退后一段,接下來真正的洗魂就要開始了。
我在后面抓著根生的衣領向前一推,早就縮在炕頭的翠立刻閃開身軀,“嘶”的一聲,一口咬在了他眉心,他剛耷拉下去眼雙眼再一次睜開。
靈魂只要進入翠識海睡一會,保證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被清理的干干凈凈,可就在這時,擔心的狀況出現了。只聽那邊“啪”一聲脆響,老漢見我用那么大一條蛇咬他兒子,急眼了,竟然掄起鋤頭把窗戶打破,手忙腳亂要爬進來。
“狗日的,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老頭一邊爬一邊罵,動作竟然還很靈活,一個翻身就滾了過來,掄起鋤頭又要打我。
我這個氣啊,好心當成驢肝肺,叫你們不要看怎么就是不聽!
好在翠洗魂只需要一瞬間,它看見老漢竟然要砸我,立刻松口,對著他躥了過去。
老漢到底年紀大了,反應不夠快,不等他鋤頭砸下來,就被翠要了個正著,眼神一暗,仰頭就倒。
我連忙抓住鋤頭,把將要倒地的老漢扶住,翠這才松開口,游回了我身上。
“爹,娘!”
炕上傳來呼喊聲,老漢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根生已經醒了,正疑惑看著我們,問:“爹,咱倆來客人了?”
“根生啊,你可算醒了!”老漢大喜過望,再也顧不得打我,一頭撲在了床上,上下檢查起來。
根生的靈魂已經沒事了,不過身體還很虛弱,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才能恢復。
“呀!你好厲害!難怪我娘會讓我跟著你!贝浠ㄅ苓^來,一臉崇拜看著我。
被蘿莉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也怪受用的,得意洋洋一拍她后腦勺,咱們先出去坐坐吧,這里交給他們家人收拾。
走過去打開房門,老太太出現在門外,看見我后不停打躬作揖,看那架勢,恨不得把我給供起來。我連忙阻止,吩咐她去多煮點稀飯,不但根生要喝,我也餓了……
接下來,老兩口把我們讓在大桌子上,倒茶遞煙忙個不停,現在不光是我和翠花,我們帶的三只動物都被他們敬若上賓。
又過了一會,我正在喝稀飯的時候,老太太提著掃把走出來,心虛的問我:“大仙兒,那只死黃皮子……”
“燒了!贝浠▕A了根酸菜扔嘴里,隨手揮了揮筷子。
“這……”老太太有些為難,“這合適嗎?聽,那可是黃大仙的親侄子……”
我嘆了口氣,看來東北人對黃家的畏懼是深入骨髓了,都鬧成了這樣,居然連只死黃鼠狼都不敢燒。
“這么跟您吧。”我和顏悅色:“自打你們打死了那只黃皮子,這仇就算結下了,你燒還是不燒,這事情都不算完,與其對仇人畏畏縮縮,還不如就抄起家伙干他娘的!”
“對!干他娘的!”一旁悶頭抽煙的老漢猛然站起來,咬牙切齒:“既然鬧到這一步了,怕也沒用,想害我們家根生,別是大仙兒,就算是真的神仙,咱也絕不能答應!”
“這就對了!”我贊許地點了點頭,繼續就著酸菜喝粥,還別,這里的酸菜跟我們家鄉不是一個味兒,有嚼勁,挺爽口的。
“大仙兒,你不會不管我們吧?”老太太弱弱地問。
翠花徹底不耐煩了,她躥上椅子,用筷子指著老兩口,氣咻咻:“怎么地?不相信我們胡家?這么吧,有我哥和我在,就算它黃龍親自來,我們也能給整趴下,然后……你倆接著燒黃皮子!”
這一番話的豪氣干云,我心中暗贊了一聲“好”,東北胡家,果然都是豪杰!
老漢也被她的氣沖牛斗,他一把揮開老太太,橫鼻子豎眼責怪道:“個老娘們兒,一點用都沒,站一邊兒去,我來!”
完,老漢搶過笤帚簸箕,梗著脖子進去掃黃皮子尸體去了。
等我們稀飯喝完,房間也打掃完畢,老兩口為了招待我們這一大幫子救星,竟然把根生睡得房間騰了出來,讓給我倆住。我長這么大還沒睡過炕,可丫頭捷足先登,我也只好湊合著在木沙發上睡。
這里和我們家鄉的農村一樣,流行那種漆成紅色的木質沙發,睡一個人完全沒問題,可這東西不保暖,凌晨的時候我竟然被凍醒了。東北的氣候我很不適應,這里白其實停暖和的,可到了后半夜會很冷,四面透風的木沙發根本就擋不住寒氣。
無奈之下,我把躺在我身上的翠和白家仙輕輕挪開,準備出去抽根煙。
起身回頭看,翠花抱著狐貍睡得很香甜,不時還會發出細碎的鼾聲,憨態可掬,她終究還只是個女孩啊。
胡三太奶的女兒自然是那只狐貍,可這丫頭好像也叫胡翠花,并且似乎不是一般的出馬仙那么簡單,我到現在都弄不清她倆的關系,只是雖然好奇,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問。
推門走出屋外,抬頭看,月朗星稀,沿著底面有一層霧氣,那是后半夜降下的寒霜。我在門邊找了個石墩子坐下,點上一根煙,開始琢磨起往后的行程。
趙不老當年很可能依仗權勢害了我外公,才修成了一身邪功,這事情一旦確定后,我絕對饒不了他!
另外,這里的事情出乎預料的難辦,并且很可能和黃家結下仇怨,往后將要進入他們家的地盤,翠花是決計不能再帶著了。
正琢磨著,忽然我的煙一亮,竟然冒出了火苗,緊接著我察覺到有一陣陰風從我身前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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