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搞不懂了,這胡家人都是怎么回事?一個兩個都不管他們家女兒,哪有這樣的家長?
這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是崩潰的,萬念俱灰,想到將來一段時間都要帶著這個妖精,我只覺了無生趣,有了一頭碰死的沖動。
就在我琢磨著是該撞樹還是撞門的時候,翠花拍了下我肩膀,指向那邊的森林,只見林中無數把手電光晃動,有一大幫人走了過來。
姚虎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大幫護林員和一整隊荷槍實彈的林業警察,那五個家伙被灰溜溜押了過來。我看見偷獵隊領頭那人,心中一動,連忙迎了上去。
“警察同志,能不能讓我問他幾句話?”
我點頭哈腰對著林警提出請求,那個老警察略一琢磨,對著我點了下頭,“快點。”
在警察們的監視下,我抓住了那個中年人,沉聲問道:“是誰讓你們來偷獵的?”
我的問題很直接,這個團伙背后肯定有主使,否則而他們的行為不會這么奇怪。果然,聽見我的問題后,中年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猶豫一番后,終于無奈:“告訴了你們也沒用,讓我們來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神仙!”
“少特么廢話!”我被他弄得不耐煩了,“神仙?你知道神仙什么樣嗎?直接那人是誰!”
一般人根本就搞不懂“神仙”這個概念,在他們的心目中,只要有些法術的人都可能被當成神仙,不過這個概念我很清楚。
所謂的神仙,其實分為“神”和“仙”兩個概念。其中的神是上古時代的法,意指巫覡們強大的魂魄和大自然結合在一起,成為了地的一部分,這樣的存在我見過,例如巫咸、巫姑,巫女則離這一步也很接近。
而仙則是后世的概念,表示某些人修煉到一定程度后,脫離了道的輪回,不再受自然法則的約束。這樣的“仙”我還從未見過,也或者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人們的愿望,卻不美好。
之所以這么,是因神和仙的理念是背道而馳的。
神化身自然的一部分后,隨自然法則起落,并推動大自然有序變化,與之相對應,仙的修行則是掠奪大自然強化自身,本質上是自然的破壞者。
由于后世巫法消亡,百姓們都接納了仙是正統的法,可在我這個巫覡眼中,所謂的修仙并非正道。
被我呵斥過后,那個中年人悚然一驚,他現在已經成了階下囚,也顧不得什么神不神仙了,在大伙兒的注視中,他慌里慌張報出了一個名字——趙不老。
“是趙不老讓我們來的,他答應,只要我帶給他一個虎膽,他就讓我年輕五歲……”中年人神情很沮喪,也不只是因為被抓,還是因為那眼看就要到手的年輕五歲沒了……
“趙不老是什么人?真名叫什么?住址在哪里?!”林警隊長憋不住了,大聲喝問。
中年人被嚇了一跳,轉過去連連搖頭,“他是神仙,沒有人知道真名,當然也不會有家。”
警察當然不會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法,隊長急眼了,一把揪住中年人的衣領提到自己面前,瞪著眼睛大聲呵斥:“還不老實交代?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
“我知道。”看著中年人噤若寒蟬的神情,我嘆了口氣,“關于這個人,我知道一些。”
我也想不到,居然在這些偷獵賊的口中,聽到了趙本勝的消息,這個人,他究竟想干什么?莫不是真想成仙不成!
警察們目瞪口呆,隊長松開中年人,轉向我:“看。”
由于是向警察表述,我斟酌了一番開口,慎重:“據我所知,這個趙不老本名叫做趙本勝,從前的身份是一名人民警察,曾供職于xx市xx區公安分局,任職副局長。”
想了想我又道:“以上信息我不保證絕對準確,不過,你們可以向這方面調查。”
完,現場一片沉寂,我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張口結舌看著我。
“哦……”那位林警隊長一驚回過神,想了想,抓住我一條胳膊拉向旁邊,“這位先生,借一步話。”
我被林警隊長拉到了無人的溪邊,他方才松開我,鄭重問道:“先生貴姓?聽你的口音是南方人,能到咱們東北是來干什么的嗎?”
想了想,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家和這個趙不老有些過節,我這趟來東北,是專門找這個人的。”
“是這樣……”林警隊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從兜里掏出一個本子,用筆快速劃拉了幾下,撕下來遞給我,“這是我的聯系電話,要是有情況的話,你就立刻聯系我,在黑河,千萬別莽撞行事。”
我接過紙借著月光看,上面很潦草的寫著個名字——王木林,后面還留著一個手機號碼。
“我得先把這幾名犯罪分子押回去,米經先生,切記我的話。”王木林對我點了下頭,鄭重道,完轉身離去。
我把那張紙折好,收進了衣兜里,翠花她們跑過來,和我一同看著警察和護林員們押送那五個偷獵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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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姚虎是第一當事人,他得要跟著警察回去錄口供,等他們走后,這個觀察哨就只剩下了我和翠花,接下來幾,我們將住在這與世隔絕的老林子里修養,等傷全好了再出發。
不得不,接下來這幾,是我自從干上法師以來,難得的清閑日子。木屋里什么都不缺,吃用都不愁,旁邊的林子里各種菌類和木耳,味道能鮮掉你的舌頭。
和這里的野味比起來,菜市場賣的那些不能叫蘑菇,得改叫海綿!至于毒什么的,完全不用顧慮,有我的第三目在,絕對沒有誤食毒蘑菇的可能。
以前就聽,大興安嶺里是棒打狍子瓢舀魚,這話雖然夸張了一些,不過也相差不多,資源多的讓人咋舌,我們簡直就等于躺在了美食山上,可著勁的吃!
以前我也有過游山玩水的經歷,不過那都是些風景區,人多嘈雜,也沒有什么自然原始風味,而這里,用美不勝收都不足以形容,簡直就好像生活在畫中。
在我想來,所謂的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吧?
我以前一直認為,護林員是個苦差事,可我現在發現,這純屬誤解,這簡直就是世間美差啊!如果讓我處在姚虎的位置,給個市長我都不換!
當然,這活兒也有個美中不足的地方,太寂寞了,一個人住在這深山里,連個話的人都沒有。也正因此,姚虎對我們一行客氣的不得了,看他那架勢,恨不得留下我們常住。
只可惜,人活在世上就是事趕事,這里雖好,我們終究還是要走的。
一星期后,清晨,我們一幫子大大重新背上行李包裹,走出了這棟滿滿都是回憶的木屋,姚虎依依不舍相送。
我們將要從這里向北,翻過幾座山頭后,找到通往黑河的公路,從那里搭車過去。
我們在姚虎的帶領下,先爬上了東山頭,經過幾的趕工后,44號觀察哨塔重新豎了起來,屹立在山巔之上。爬上塔頂的觀察臺,清亮的山風帶著草木芬芳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姚虎指著北方連綿的群山,為我們指明前路,從這里看過去,越過三座大山后,有一條蜿蜒的山坳,那條公路就在山坳里面,從這里看過去,直線距離不過大約幾公里,不過望山跑死馬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就這點距離,等趕過去的時候,樂觀估計,也得到下午。
“路上也沒別的,唯一要當心的就是,一旦聞到刺鼻的腥臊味,就趕緊離開,搞不好是熊瞎子。”姚虎這已經是第三次叮囑同樣的話了,我連連表示記住了,其實熊瞎子對我們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辭別了姚虎,我們鉆進了老林中,一路向北,直到走出很遠,回頭看,觀察哨塔上那個的身影仍在不停對著我們揮手。
“虎哥,我們還會回來的!”翠花對著姚虎揮手大喊,她的嗓音清脆響亮,在老林子里可以傳出很遠,姚虎可能看不見我們,不過聽到她的呼喊后,揮舞的更起勁,大喊道:“翠花兒,米大哥,我等著你們啊!”
不知怎么的,聽見他倆的聲音,我有些傷感,我已經顛沛流離很多年了,遇到過許多人,都是匆匆擦肩而過,此生恐怕再也不會相見,這感覺讓我覺得不出的累。
沒來由的,我心中升起了一股滄桑感,仿佛自己已經老了,只想回憶過往,不想再迎接新的經歷。實話,我厭倦了這樣的漂泊,特希望能安定下來,沒事就去看看朋友們,他們有些我很熟悉,有些我都已經忘記了相貌。
我才三十歲,可我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已經老了,不想再承受分離,哪怕為了這不再去接觸新的朋友。
歲月不老,把人變老的,原來是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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