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抬頭一看,精神瞬間崩潰,從丹爐上栽了下來。好在張云山動作敏捷,一個健步跨到我身后,單手將我穩穩托住。
我剛才看見,張云山身后,姜白探出了腦袋瓜,可嚇死我了!
“父親,你走了兩個時沒回來,我就聽你的話跑下山,在半路上遇見了這位伯伯……”姜白湊在我跟前弱弱地。
我有點蒙,我去了有兩個時嗎?
“有!”姜白重重點了點頭,又好氣地問:“你去那個阿姨那里待這么長時間,你們都在干什么啊?”
我差點又被嚇暈過去,連忙厲聲呵斥:“什么阿姨不阿姨的,孩子別亂話!特別是不能告訴你干娘,要不我打你!”
“哦……”姜白大人似得連連點頭,我暗自抹了把冷汗,可算是搞定了。
家伙搞定了,還有個老家伙沒搞定,閑云一直在旁邊陰森森看著,他意識到張云山不是普通人,沒敢動手。老實,他那些徒子徒孫全被干趴下了,論單獨斗法,無論張云山還是我,他都不是對手。
“閣下何人?”閑云陰沉著臉問。
張云山這人,當真是輕松一般的人品,聞言他不卑不亢,氣息平緩道:“鄙人,龍虎山,張云山。”
“師!”閑云真人倒抽一口涼氣,臉上涌現出一抹灰暗,他知道,這不光是單打獨斗的問題,對方可是道門正統,張師子嗣,將來也要成為張師的人,下信徒百萬,在龍虎山這個龐然大物面前,自己連個蝦米都算不上。
斗不過歸斗不過,困獸肯定要做垂死掙扎,稍傾,閑云真人面容扭曲道:“沒想到,我這碧云洞竟然迎來了師大駕,實在是榮幸之至,請容我去吩咐那班徒子徒孫,設宴為師大駕洗塵。”
現在閑云真人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人多,不把人家怎么樣,只要拖住片刻讓他逃走,他完全可以改名換姓另立門戶。不過,他立刻就絕望了。
張云山淡淡一笑,也不攔他,道:“那就不必了,你那些徒子徒孫們現在行動不便,恐怕招待不了我。”
剛邁開腳步的閑云真人身體一僵,過道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手電筒光閃爍,一名警察抱著白家仙跑了進來,這回來的是李志國。在他身后,跟著一大隊荷槍實彈的武警,人人將目光壓在了準星上。
“哈哈哈!”張云山大笑起來,閑云真人隨著笑聲癱軟在地,面如死灰,這一回,他終究是無路可逃了。
李志國看見我,大為興奮,立刻跑了過來,那些武警們如狼似虎,將倒在地上*不止的碧云洞弟子按在地上,挨個先戴上手銬再。
“首長,你家的刺猬太聰明了,是它帶著我們找來的。”李志國走到我面前,想了想先敬了個禮。
“首……首長?”癱在地上的閑云真人大吃一驚,連話都大舌頭了。
我恨極了這惡魔般的妖道,照著他的老臉就是一腳,“有你什么事?少廢話!”
一名武警過來,把被我踹倒的閑云真人按住,栓豬似得拷上,整個世界清凈了。接下來,又有一對警察進來,把這些人一個挨著一個押送了出去,幾名技術人員開始勘察現場。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看見的東西,指著那個丹爐:“罪證都在那里面。”
整整七顆人心,這些妖道惡貫滿盈,一個都跑不了!
幾名技術人員看了一眼那個丹爐,全都臉色慘白,有個貌似實習生的青年一頭跳下來,跌跌撞撞跑到墻邊干嘔了起來。一名老警察面無人色,呆呆問:“這些人,弄這些人心臟是干什么用的?”
“煉丹的。”我隨口答道:“用特殊方法取下來的人心臟,再煉成丹藥,吃下去可以延年益壽,不信你問這老畜生。”
這時候閑云真人剛被兩名武警架起來,猶如一灘爛泥,那名老警察面目扭曲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正要喝問,閑云真人先開口了。“老夫……全交代了……”
閑云真人在那邊絮絮叨叨著,整個人瞬間蒼老了一大截,他用這種方法作惡多年,硬是聲聲活過了一百歲,依然鶴發童顏。現場做記錄的警察聽得個個面無人色,有沖動的警察義憤填膺,當場打了他一耳光,被拉到旁邊批評教育的時候仍滿臉憤恨。
老警察走過來,和李志國打了聲招呼后,攥住了我的手,不停著“謝謝。”
案子,終于徹底告破了。
當夜,我們就住在了這云陽峰上,等待警察們做掃尾工作。
午夜時分,怎么也睡不著的我干脆爬起來,走出山洞準備透透氣。這一趟所謂的“仙山”之旅,給我的感觸太多了,五味雜陳。
剛出山洞,我發現張云山也沒有休息,他站在懸崖邊,眺望明亮的星空,猶如一尊雕像。
“怎么還沒睡?”我走過去在他腳邊坐下,問道。
我的腿掛在懸崖外,感受著夜風中送來的絲絲清涼氣息,精神振作了不少。這是大自然的氣息,在人間,所謂的“靈氣”,指的應該就是這個吧?
“米兄弟,問你個事。”張云山也在我身邊坐下,眺望著莽莽群山,問道:“你,我們這些人修行,究竟是為了什么?”
這問題把我問住了,想了半后,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修行,沒想過修行為了什么,我好像就沒想過要達到什么目的……”
沉寂片刻后,張云山忽然大笑起來,搖頭感嘆:“能認識米兄弟,愚兄真是三生有幸啊,聽君一席話,豁然開朗!”
我張口結舌,我自己還糊涂著,怎么你倒開朗了?
“哎我你什么意思啊?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我死皮賴臉問。
“不可不可,你懂得。”張云山神神秘秘看了我一眼,站起來走向遠方,朗聲道:“想通了,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唔……”張云山忽然想起來什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二月二龍抬頭,今年的道法大會將在武當山舉行,愚兄代表龍虎山,邀請賢弟一同前往,萬勿推辭。”
我一聽大喜,干嗎要推辭?我老婆正在武當山啊,誰會推辭去看媳婦?
“沒問題,到時候我一準到!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離開都好幾了,我想媳婦了……
“多謝。”張云山由衷一笑,轉身飄然離去。
我坐下來不知為何又嘆了口氣(最近總愛嘆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剛站起來轉回身,被嚇了一跳,只見不知什么時候,姜白丫頭竟然站在了我身后。
“我你大晚上不睡覺,嚇唬我干嘛啊?”我抱怨道,這么大人被孩子嚇了,我有點羞惱。
“我想要抱抱熊。”姜白淡淡。
“什么抱抱熊?”我有點懵。
姜白白了我一眼,“就上次在商場看見那個,有你人這么大的!”
“哦。”我想起來了,“沒門!4000塊買個布娃娃?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可是,可是人家想要,想的睡不著,就總會想起你今晚和那阿姨去……”
丫頭嘟嘟囔囔著,滿腹委屈。不等她完,我一把把她的嘴捂住,惡狠狠道:“買!回去就給你買!”
丫頭破涕為笑,我也是醉了,這才多大點人啊,居然就懂這個了,難怪人家都女孩子早熟,我這么大的時候,還在撒尿和泥玩。
到這我想起來一件事,問:“既然你沒被抓,陽極石怎么會掉在哪里?”
“你笨。”姜白彈了我一個腦奔,“我怕你回來找不到我,扔在這里做記號的,而且,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總覺得一碰這東西就不舒服。”
“這樣。”我又撿起那塊陽極石,仔細觀察起來,這東西的確有點怪。
上次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這次我開巫眼仔細看,隨著我的視力一層層深入,等達到最中心的時候,終于發現了異常。這里面有一個的口腔,里面裝著一滴血,裹著打量的怨氣。
“臥槽!”我忙不迭把東西扔在地上,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現在看來,竟然是邪物。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回頭問問張師,人家是道門領袖,必然知曉。
我將“陽極石”踢下懸崖,牽著姜白回了山洞。
翌日,清晨,我們剛出山洞,就看見了塵背著個簡單的包裹,在我的洞口等著。
“你這是要去哪里?”看見他帶著行李,我疑惑了。
了塵有些尷尬,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難為情的:“碧云洞的事情都傳開了,沒想到,所謂的修仙高人竟然是這樣,昨晚我想了一夜,下定了決心,米兄弟你得對,與其追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回家陪著老婆孩子,這樣的仙不成也罷,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話出來,了塵似乎輕松了很多,對著我揮了揮手,道了聲“再見”,義無反顧走上了回頭路。我這才發現,不單是他,棧道上這時候有許多人背著行李走向山外,看架勢都是準備回家的。
“你不覺得遺憾嗎?”我對著了塵背影大喊。
了塵頭也不回擺了擺手,“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
看著他堅定的背影,我和姜白對視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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