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許士杰也是老狐貍一只,他并沒有急著給出答復(fù),而是小心試探道:“恕許某冒昧的問一句,您的這批貨是活物還是死物?”
安德魯回道:“自然是活的,所以我才為此感到煩惱。。。”
許士杰見他回的這么直接,心里的警惕和猜疑反倒消了許多,只以為他是在走-‘私’珍稀動物,于是便答應(yīng)替他解決這個麻煩。
只是當(dāng)他親自去‘接貨’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安德魯‘交’給他的這批‘貨’竟然是幾個活生生的人!
然而,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被安德魯坑了也已經(jīng)遲了,因?yàn)楹们刹磺傻模@幾個人里頭竟然有個他認(rèn)識的人,而且他跟那人的家里關(guān)系還不錯!
看著那個被膠帶封住了嘴巴的年輕男孩朝自己投來可憐求助的目光,許士杰心里真是好一番掙扎,最終還是選擇背過了身去,抬手一揮,讓心腹將安德魯派人送來的這幾個年輕人送進(jìn)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密室里。
看著緩緩合上的鐵‘門’,許士杰臉上的神‘色’從‘迷’茫后悔漸漸趨于平靜,最后變得面無表情,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自己的車?yán)铮弥埂瘬P(yáng)長而去。
從他找上安德魯合作對付秦?fù)P的那天起,他其實(shí)就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就算現(xiàn)在后悔想要退出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安德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一條道走到底,說不定另有生機(jī)呢!
許士杰如此自欺欺人的安慰著自己,殊不知他選擇的這條路很快便要走到盡頭了。
因?yàn)榍負(fù)P已經(jīng)將這幾起人口失蹤案件定‘性’為恐怖組織作案,出動的可是具有豐富反恐經(jīng)驗(yàn),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的夜鷹特種作戰(zhàn)部隊(duì),就許士杰那非專業(yè)的藏人手段,又如何能躲得過人家的偵查呢!
天還沒亮,就被夜鷹特種作戰(zhàn)部隊(duì)給找到了那個以倉庫為掩體的密室,并且成功將四名被綁架的人質(zhì)解救了出來。
等許士杰得到消息的時候,再想聯(lián)系安德魯卻發(fā)現(xiàn)安德魯?shù)碾娫捠窃趺匆泊虿煌恕?br />
事已至此,許士杰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見他那張蒼老的臉上面如死灰,有些佝僂的身子不堪打擊地晃了幾下,然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兩眼空‘洞’的瞪著前方瞪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抓起面前的茶杯就往地上一砸,怒罵出聲:“這個該死的王八羔子,合著是找我給他背鍋啊!”
而另一邊的陸菡薇聽到這個消息則是一臉驚訝:“救出來了?速度這么快?!”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啊!
看著她那睡眼惺忪一臉‘蒙’圈的呆萌反應(yīng),秦?fù)P忍不住俯身低頭,在她紅潤香甜的軟‘唇’上輕啄了一口,才淡聲解釋道:“自從去年發(fā)生了那樣的綁架事件之后,S市的軍警救援機(jī)制就做出了相應(yīng)的改變,為的就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解救人質(zhì)。”而且他派出的可是反恐特種作戰(zhàn)部隊(duì),速度能不快么?
陸菡薇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那些被綁架的人呢?他們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見她沒有直接問楊康怎么樣了,秦?fù)P忍笑地抿了抿薄‘唇’,對她的這個表現(xiàn)表示相當(dāng)滿意,耐心十足的回道:“有兩個被關(guān)得有點(diǎn)久了,可能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現(xiàn)在正在接受心理醫(yī)生的檢查和治療。楊康跟另一個倒是沒事,不過得先在警局做完口供記錄才能送他們回去。”
同時他也很慶幸,慶幸他家媳‘婦’兒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要不然的話,恐怕就沒他什么事兒了,早就被她身邊的這些個小男人給捷足先登了。
“沒事就好,那我先給楊康他媽媽打個電話報(bào)個平安,也好讓人家早點(diǎn)安心。”陸菡薇說著,就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接到陸菡薇的電話后楊康的父母簡直‘激’動壞了,一個勁的向她道謝。面對他們的熱情和‘激’動,陸菡薇表示有點(diǎn)受不住,幸好不是面對面,要不然這倆口子只怕會直接給她下跪磕頭。
繼張家軍一案之后,許氏集團(tuán)董事長許士杰因?yàn)榻壖芫薪速|(zhì)被捕下獄的新聞再次在S市甚至全國范圍內(nèi)引起了轟動。
看著電視里的新聞報(bào)道,陸菡薇卻是一臉疑‘惑’的扭頭看向了身側(cè)的男人:“不是說綁架楊康他們的人是F國際么,怎么被抓的卻是許老呢?”
對于許士杰,她的感受是復(fù)雜的。畢竟許士杰曾經(jīng)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手幫她解圍過,這份先入為主的好感,使得她對許士杰并不是那么的深惡痛絕。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卻也讓她難以對他產(chǎn)生同情,雖然他的出發(fā)點(diǎn)是因?yàn)閻邸那校膊辉摓榱藞?bào)仇就拋棄一切良知底線,踏上一條不歸之路。
所以,在她看來,他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其實(shí)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要是他沒教出那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不來招惹秦?fù)P,又怎么會有后來的這些事呢?
“對了,那個安德魯呢?”收起對許士杰的唏噓感嘆后,陸菡薇突然想到了一個被她忽視了許久的人,不對,應(yīng)該說是一個‘禍害’。
別人不知道真相,她卻是清楚的,綁架之事分明是安德魯那個禍害一手策劃實(shí)施的,許士杰不過是在最后給他背了黑鍋而已。
提起安德魯,秦?fù)P的嘴角便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腹黑的淺笑:“昨天晚上他就帶人連夜坐飛機(jī)離開了。”不過,受此重創(chuàng),那人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都不會再來S國蹦跶了。
“什么?又讓他給跑了?!”對于這個答案陸菡薇顯然有點(diǎn)難以接受,大眼睛眨巴了好一會兒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
她不知道的是,安德魯這一回在秦?fù)P手上吃的苦頭一點(diǎn)都不小,損兵折將就不說了,自己身上還掛了彩,腹部受了傷。雖然沒傷著要害,但是對于心高氣傲的他來說,這已經(jīng)是奇恥大辱了。
“秦?fù)P……這個仇我記下了,咱們來日方長!”秦?fù)P這邊是心情愉悅,另一邊,飛在萬米高空上,半躺在頭等艙里的安德魯?shù)哪槨瘎t黑得像鍋底灰一樣,咬牙切齒的低聲自語著,一雙冰冷的眼神像毒蛇吐信子一樣瘆人。好在整個頭等艙都被他的人包下來了,除了他自己的人之外,其他人也看不到,不然肯定會他這副‘陰’森的表情給嚇著。
“少主,您有傷在身,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將安德魯?shù)膽嵑夼c不甘看在眼里,亞瑟忍不住開口勸道。
昨天晚上他們雖然將那幾個燙手山芋丟給了許士杰,卻并沒有完全轉(zhuǎn)移S市軍警的注意力,還是損失了一小半人馬。可以說他們這一趟S市之行不僅一無所獲,還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而且在撤退的途中,安德魯還中了槍。一想到這個,亞瑟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這次回去之后他肯定會被家主調(diào)離少主身邊了,因?yàn)樗麤]有保護(hù)好安德魯。可是他跟在安德魯身邊也有這么多年了,早就習(xí)慣聽從安德魯?shù)恼{(diào)遣了,要是就這么離開了安德魯身邊……
想到這里亞瑟就不由得暗自嘆氣,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啊!
與此同時,尚公會館某雅間內(nèi),喝得面頰‘潮’紅的何老板正津津有味地跟在座的人說著話。
“哎喲,你們是沒親眼看見許士杰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樣啊,嘖嘖,真是讓人看了心酸。當(dāng)初讓他跟咱們合作他還瞧不上,硬要去攀安德魯那根高枝,他也不想想,這高枝是那么好攀的么?這下好了,被人給坑慘了吧!”
他這話明著是唏噓同情許士杰的遭遇,可是那話里話外卻透著一股幸災(zāi)樂禍,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
但是聽出來了又如何呢,能跟他在一個桌上喝酒吃飯的,可想而知都是些什么樣的人,就算不是一丘之貉,那品‘性’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聽完他的話,眾人就爭相舉杯對他的話表示贊同:“何先生說的對,還好咱們當(dāng)初沒有跟那個什么安德魯攪和在一起,要不然的話,只怕也得受他連累!”
不得不說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全然忘了當(dāng)初他們是怎么巴著討好許士杰跟安德魯?shù)牧恕?br />
“所以說吶,還是你們有眼光,跟我合作雖然得不了多少利,但總不至于把家底賠個‘精’光還把人也搭進(jìn)去。”聽了眾人的吹捧,本來就喝的有點(diǎn)頭重腳輕了的何老板頓時更加飄飄然了起來,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大言不慚的給在座的人畫起了餅子:“不過,許士杰這一倒下,對咱們來說也是好事。我會盡快把他手上的那些生意‘弄’到自己手上來,讓在座的各位都能跟著分一杯羹!”
一聽他這話,在座的人紛紛再次朝他舉起了手里的酒杯:“哈哈哈,那咱們就等著聽何先生的好消息了!”
這些人嘴上這么說著,但是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畢竟他們跟何老板接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心里還會沒點(diǎn)數(sh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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