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中,帶隊的是一個中尉。.org
李恪猛然起身,朝著那個中尉走去,幾個槍口緊緊跟在李恪身上。當李恪伸手入懷的時候,這幾個武警變得更加緊張,手指已經壓在了扳機上,做出隨時開槍的準備。
李恪掏出的,只是一本亮銀色的證件。
這樣的證件,連張峻這個市長都沒有見到過,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探詢之色。
那些武警也是滿頭霧水,不知所謂。但那個中尉卻是臉色一變,雙手接過李恪手中的證件,只翻看了前兩頁,已經是滿頭大汗。
中尉恭敬的將證件遞回李恪手中,后面的內容他連看都不敢再看。
隨后,在張峻和其余武警詫異的目光中,中尉敬了一個禮,大喊一聲:
“長好。”
在部隊中,長的定義大不相同,級別上來說也有高有低。但現在,張峻和那些武警,卻十分清楚,李恪的來頭一定很大,甚至凌駕于張峻這個市長之上。
“啪!”
李恪收起證件,一巴掌將那個中尉扇翻在地。那個中尉不僅沒有反抗,反而迅爬起來,在李恪面前立正站好。中尉臉上出現了清晰的巴掌印,口鼻中也在流血,但他卻好像沒有察覺到一般。
“啪!”
李恪再次揮手,將中尉扇翻在地。中尉很快爬起來,立正站好。
“啪!”
李恪也不說話,又是一記耳光。
“夠了,讓他們走吧。”姜山見火候差不多,叫了一聲。
李恪這么做,固然是因為心中有怒氣,但更主要的還是做給姜山看。聽到姜山開口,李恪也就松了口氣,對著中尉揮了揮手,說道:“滾蛋。”
“收隊!”中尉又敬了一個禮,帶著手下的武警迅離去,一刻不敢停留。
出了四海花園之后,中尉才心有余悸的回頭望了一眼,說道:“張峻完了。”
“什么?”那幾個武警一聽,心中駭然,那個年輕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連濱海市市長張峻,都可以輕松拿下。但是他們十分識趣,沒有再敢多問,這樣的事情本就不是他們該知道的。
中尉心中也暗叫慶幸,還好沒有亂來,要不然自己被打死都沒處說去。不止如此,還會連累到家中的親朋好友,真是滔天之禍。
“這位……怎么稱呼?”這一幕,同樣把張峻嚇到,說話都客氣了許多。張峻頻頻朝金政看去,卻沒有得到什么信息。就連金政自己,都只知道李恪的名字,對李恪的身份一無所知,哪里給得出什么提示。
金政看了看坐在沙上的姜山,姜山的面色深沉如水。金政心里暗嘆一聲,自己這個老朋友,這次真是闖了大禍。
“山哥……”金政開口,卻直接被姜山揮手打斷。
姜山示意李恪坐下,對張峻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張峻見到李恪聽話的坐下,頓時明白,姜山更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而自己卻在無意中得罪了他,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覺,連忙說道:“可以,當然可以。有什么想問的,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個怪人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殺你?”姜山暗暗搖了搖頭,對張峻的前倨后恭很是有些不屑。
“這……”張峻臉色一變,支支吾吾起來。
“不想說就不用說了。”李恪在旁邊酷酷的說了一句,成為了壓倒張峻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說,我說。”張峻連忙叫道。
“這一切,要從一年前說起,有一家跨國公司來濱海找投資項目,最后想要在濱海建立一座生態園,就是現在濱海中鼎鼎大名的‘金果園’,這個項目是由我負責的。”張峻心防已破,很快就開始說了起來。
姜山和李恪靜靜聆聽,并沒有打斷張峻。
“半年前,金果園正式對外開放,并且很快成為了濱海的一處重要景點。”
“我身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當然要去看一看。”說到這里,張峻忍不住苦笑起來,“為了得到最真實的信息,我去的時候沒有通知金果園的人,也因此現了一個秘密。”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說什么張峻都不會走那一趟。
李恪適時開口,問道:“什么秘密?”
張峻長嘆一聲,說道:“在金果園中,有一個小型實驗室存在,十分神秘。”
“當時,我想要將消息報上去,但轉念一想,只要金果園的人不在濱海亂來,也就由他去吧。”這是張峻當時的真實想法,那個時候他還是副市長,正面臨著重要的一步,這個政績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呵呵!”李恪嗤笑一聲,不得不說,張峻實在是有些天真。
“開始的時候,金果園果然安分守己,并沒有做出什么違法亂紀的行為。但在三個月前,我現他們已經開始在用活人做實驗,于是想要將這件事情掀開。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早就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不管我怎么做,都沒有辦法撕開籠罩在自己身邊的黑幕。”張峻露出沉思的模樣,說道,“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濱海官場中,可能還有他們的人存在。或者說,從一開始,我就只是一個幌子。”
“那么,你認為那個人是誰呢?”姜山忍不住問道。在濱海,張峻的強勢街知巷聞,就連書記宋平,都不敢和張峻嗆聲,其他人就更不是張峻的對手了。
濱海書記宋平,就是被李恪送到省城的那個宋義的父親。不久前,姜山和李恪就親眼見到,張峻的兒子張昊,在宋平的兒子宋義面前,是何等囂張。
“宋平!”張峻咬牙切齒地說道。
“什么!”這個答案出乎了姜山、李恪和金政三人的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畢竟,在濱海,宋平才是名義上的一把手。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有證據沒有?”李恪連聲問道。
張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證據。”要是有真憑實據,他早就起反擊,哪里會坐以待斃,差點死在那個獸化人手上。
“那你為什么不向省里匯報呢?”姜山有一個疑問,如果這件事情真如張峻所說,那他完全可以越過宋平,直接去找省城領導。
“這……”張峻頓時語塞。
但在李恪犀利目光的逼視下,張峻還是緩緩開口,說道:“他們手里抓得有我的把柄,要是我敢這么做,肯定會自蹈死地。”和惡勢力同歸于盡,張峻自認沒有這么高尚。
“現在呢,你有什么打算?”姜山繼續問道。出了獸化人這件事情,張峻必定會迎來第二波、第三波的襲擊。
張峻想了想,也沒有再隱瞞,說道:“明天,我就會調武警過去,將金果園平掉。”
這一招夠狠,直搗黃龍,一來將惡勢力連根拔起,二來可以將自己的黑材料毀去。或許還能趁機找到書記宋平的黑材料,將他從濱海趕走。
不得不說,張峻這個計劃還是很有看頭的。
但計劃始終只是計劃,就算他真的這么做了,結果也未必能夠如愿。這其中牽涉到的變數實在太多,以張峻的實力,根本掌握不住。
談話到這里結束,姜山并不是官方的人,張峻的事情自然有上面處理,他還是仔細思索一下,怎么打好接下來這一仗再說。
李恪到旁邊打了一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
十分鐘之后,一輛商務車開了進來,把張峻帶走。tqr1
“回去吧,你能做的已經做了。”姜山對著金政說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著很大的危險,金政再跟著,說不定連命都會丟掉。就連自己在濱海的勢力,姜山都沒有動用他們的心思。這個層面的戰斗中,陶天賜他們能夠起到的作用實在太小。
很快,金政就被李恪叫來的兩個人帶了出去。這兩個人,既是保鏢,也是看守,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們都會跟在金政身邊。
“接下來怎么做,要不要我調一支特種部隊過來。”聽到張峻的解釋之后,李恪對濱海的部隊都不怎么信任,而是想就近調人。這樣做,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證消息不會泄露出去。
“別!”姜山擺了擺手,說道,“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有我們兩個就夠了。怎么,難道你害怕了?”調人需要時間,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我會怕?你開什么玩笑。”李恪自然是不承認。
“那好,我們這就走,去金果園。”姜山給了李恪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說道,“這個時候,金果園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正好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就算金果園得知消息,知道派出的獸化人殺手已經被當場格殺。但姜山和李恪的存在,依然還是一個秘密。
這對姜山和李恪來說,是可以大做文章的。況且,獸化人出事的消息,也未必就已經傳了出去。以張峻對濱海書記宋平的提防,這次叫過來處理后續的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信得過的。
“走就走,誰怕誰。”李恪直接起身朝外走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先前幾次大戰,他都沒能插上手,心中早就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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