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這伙該死的刺客統(tǒng)統(tǒng)留在這里。 獅鷲扇動羽翼,鼓蕩的風(fēng)聲似乎距離耳邊越來越近。 終于,雙方的戰(zhàn)斗又一次展開——包圍與突圍,相比之前,廝殺來得更加殘酷與慘烈。 弗雷德的騎士長劍,在他加速沖鋒的身形中,化作一片熾白的流光。 康格里夫并不知道眼前的這一群人到底是失了什么心瘋—— 他們一擁而上,就算之前剛剛鮮血凝結(jié)的傷口再次迸裂,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樣子,長劍與戰(zhàn)矛從四面八方各個角度攢刺,刺客們的匕首又一次無情捅入他們的身體—— 可這些人,仿佛不知疼痛,揮起長劍,招招都是力求同歸于盡的打法。 有人已經(jīng)心慌了。 加菲爾德剛剛揮起匕首切開一個“灰色制服”的喉嚨,正在鋒刃剝離血肉的同時,背后的一柄長矛,好像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瘋狂刺來。 一位披著黑色輕鎧的小伙子,從裝束來看,屬于公主殿下的侍衛(wèi)。 加菲爾德轉(zhuǎn)身,揮起手臂,就職巔峰的力量一把將這個小伙子掃得不住后退跌倒,但是那柄泛著鋼鐵寒芒的戰(zhàn)矛,卻正好堪堪擦過他的腹部。 血光飛濺。 劇痛。 忍受著這一撕裂般的痛苦,加菲爾德勃然大怒,他沖向了這個小伙子——只是,他跨出一步,卻突然看到了一個身影。 一個高大、有若巨塔一般的身影,這是一位神情嚴(yán)肅的男子——他的面容飽經(jīng)風(fēng)霜不曾修飾,但是那種威嚴(yán)的氣度,卻是自然而然生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色禮服,看上去像是準(zhǔn)備參加宴會的樣子。不過,現(xiàn)在這身禮服已經(jīng)多出了不少褶皺與塵土的痕跡。 “安德魯大人。” 在場的城衛(wèi)隊(duì)成員已經(jīng)忍不住叫了起來。 鏘的一聲。 拔劍。 這一下子,“巴勃羅血刺”的賞金獵人都已陷在人群之中,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脫離。 劍鋒凝重,也許沒有極致的速度,但是那種山崩地裂的氣勢,完全讓人放棄正面硬抗的心思。 覺醒一階的力量。 安德魯?shù)牧α糠▌t。 這一劍斬來,加菲爾德正要后退,可身后、身邊的護(hù)衛(wèi)們齊齊舉起了武器。 避無可避。 匕首迎上了長劍。 銀色月華下,匕首倏地化作一團(tuán)閃耀寒光四濺飛射的碎片,長劍的去勢絲毫未減。 陰影兜頭而下,加菲爾德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頓時動彈不得。 這就是覺醒層次的力量。 他知道這次自己也許躲不過了。 一劍。 兩段。 蒼白的劍鋒劃腰而過,奔涌的力量在血肉之中沖突,只是一擊,加菲爾德微胖的身軀化作了一蓬零碎的血肉——血肉自半空中洋洋灑灑,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急雨。 雨水之中,血的腥味,瞬間彌漫。 “很抱歉,我來遲了。” 安德魯?shù)哪抗馔_曼莎公主,又看了弗雷德一眼,里頭似乎有著些許愧疚。他橫劍在側(cè),神情凜然地掃視著在場的七位賞金獵人—— “不管你們的身份、你們的來歷,若是決意繼續(xù)反抗,大可一試!” 很平淡的聲音,但卻落在每個人的耳中,鏗鏘、擲地有聲。 就職層次的實(shí)力相比覺醒一階,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也許很多的人并不了解兩者之間的差別,但是在場的賞金獵人,唯一的一位就職巔峰,“老傭兵”康格里夫卻是知道得非常清楚。 若是將普通人比作螻蟻的話,就職者就相當(dāng)于小貓小狗,這一層次實(shí)力的高低只是強(qiáng)壯程度的差別罷了,而覺醒一階,則稱得上真正的猛獸。 小貓終歸是無法對抗獅子的。 所以,安德魯?shù)牡絹恚瑢τ谒麄兌圆秽从谝粓鲐瑝簟?nbsp; 月光照耀著灰白色的弧面屋頂上,明與暗的交界仿佛有著一條漆幽無光的深痕,一個極為恰當(dāng)?shù)慕嵌龋y色的亮點(diǎn)倒映在康格里夫的眼中,他不由瞇起了眼睛。 現(xiàn)在,換作他們該拼命了。 刺殺王室公主,無論如何,即使是眼下乖乖選擇束手就擒,死罪是無法逃脫了—— 可能是絞刑,也可能是斬首,或者其他一些什么酷烈的刑罰。而在此之前,一番與心靈的雙重折磨總是免不了的。 “老傭兵”康格里夫今年已有五十八歲,對于王國貴族所掌控的法律與牢獄,倒也有過不少的經(jīng)歷和見識。 既然總歸一死,又何妨拼命。 他的身形陡然飄忽,雙劍交叉并舉,沖向了人群,在他的身后,六位賞金獵人也是面色沉靜,他們跟隨著康格里夫的腳步。 “不知死活——” …… 拼著負(fù)傷、不避刀劍的情況下,六位賞金獵人,倒是有三人沖破了人群的重圍—— 其他三人倒在戰(zhàn)矛與長劍之下,安德魯·柯林斯男爵再度揮劍斬首一人;一人則被薩曼莎公主與弗雷德合力所擊殺;另外一個,沖向人群的過程中,被一柄戰(zhàn)矛刺傷了大腿,跌倒在地,被亂劍剁成了肉泥。 康格里夫跑在了最前頭,他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就在剛剛,紛紛齊至的劍鋒不僅割裂他的皮甲,還讓他受了不輕的傷勢。 左手手臂聳拉一側(cè),看來是無法用劍了。 不過他相信著自己,憑借“巴勃羅血刺”賞金獵人特有的身法,總能找到一絲機(jī)會逃脫—— 那位覺醒一階的騎士,安德魯·柯林斯男爵并沒有追擊上來,至于身后的那些護(hù)衛(wèi),很快的,僅僅幾個縱跳之下翻過墻頭爬上屋頂,就被他遠(yuǎn)遠(yuǎn)甩了開來。 康格里夫的身邊,還有最后兩位同伴。事至如此,“黑暗小丑”唐迪那支小隊(duì)的一行四人,仍未出現(xiàn),看來也是遭遇了不測—— 靴子踏在了屋頂?shù)幕疑∶媸迳希唤辛艘唤z悲戚的情緒。 巨大的獅鷲翅膀遮蔽了月光,在獅鷲的背上,兩位全副武裝的男子盯住了他—— 卡爾薩斯的獅鷲騎士,達(dá)達(dá)尼爾與派恩,正握著長長的、有著鋒銳錐形槍尖的騎槍,攔在了他們的身前。 屋頂,或許能夠擺脫身后的追兵,但是面對獅鷲騎士這一飛行兵種,這種地形的優(yōu)勢根本就不存在。 人的雙腿跑不過獅鷲。 更何況,這兩位獅鷲騎士,有著更勝安德魯一籌的實(shí)力。 “老傭兵”康格里夫面如死灰。 他旁邊一人,甚至雙腿不住發(fā)抖,一個趔趄,立足不穩(wěn),從屋頂上直直地向下摔去—— 這棟建筑是卡爾薩斯城內(nèi)的音樂劇院,占地面積相當(dāng)廣闊,他不住跌落,嘴巴里發(fā)出“啊啊”的尖叫。 不過,過了幾秒,落地的動靜并沒有傳來。 “l(fā)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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