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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凡道士跟虎牙暫時別聯系欒行止, 防的就是泄露欒行止的行蹤。當時虎牙也沒太當回事, 可等后來他再想聯系欒行止的時候, 欒行止那邊已經徹底沒了消息。原本知道欒行止行蹤的人通通找不到他, 包括陳默現在內, 全都不知道欒行止去哪了。甚至就連鄭金珊也不知道欒行止的真正下落。陳默秘密給她傳了信息和照片,讓她知道欒行止在七分局, 但她卻不知道欒行止的魂魄已經脫離了身體。
欒行止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個找不見就沒了一丁點消息。
每晚上,韓誠東都會帶著手下的士兵們游蕩于整個白松市,但最終都是空手而歸。
欒澄甚至開始懷疑他這大伯是不是一個不心被陽光給曬得灰飛煙滅, 因為他們反復尋找數日,期末考試都沒剩下幾了, 但仍是無果。
期間, 顧傾淮也多次留意過食堂里幫學生打飯的那個瘦瘦的有陰陽眼的人,但是都沒有看出有什么特別。那人早上早早地過來工作,晚上準時下班,臨走前還會把食堂都收拾干凈。他待人接物十分有禮, 偶爾有不像樣的學生為難他, 他也都是吃點虧就撐過去, 頂多背后抱怨兩句。看起來真就是個過來認真工作混口飯吃的人。
欒澄把顧傾淮餐盤上的最后一塊肉給夾走了,聲:“依我, 他們搞不好是知道了我爺爺還在, 所以現在都不敢出來嘚瑟了。”
只有陳默還在為了那二十萬塊錢來回奔波。他死乞白賴地留在白松市不走, 找不到欒行止, 便又回去找老爺子。他以為自己找的還是若凡道士,但只有老爺子和欒澄他們知道,若凡道士這個老包子早都已經被換了黑之麻餡。
“心點總沒錯,反正也沒剩下幾了,等考完試之后我們就去泰城市,就當旅游。”顧傾淮完看欒澄不吃了,便也不吃了。周圍人多,他也不便仔細問什么,便等到放學回家之后才問欒澄:“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什么心事?”欒澄笑笑,“我能有什么心事?”
“每個人都有心事,差別只在多少和不出來而已。”顧傾淮直接把要去洗手間的人抓過來按在沙發上,“吧,是不是要考試壓力有點大?”
“……想聽實話?”
“當然。”
“差不多吧,好像是有點兒。你萬一我們考不到一個城市怎么辦?”以顧傾淮的成績,基本可以確定想上哪就上哪,但他卻還達不到這個水平。雖然還有高三一年時間可以復習,但有些差距不是這一年補齊就能補齊的。
“想這么多做什么?你還真指望以后學習某個專業再找對口專業的工作?其實我們多半還是會做與這些有關的。”顧傾淮一打響指,有個紙人從墻角飄過來,“而且學校那么多,你不能配合我,那我就去配合你,這還不容易么?放寬心,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只要你想在一起,那很容易。”顧傾淮伏在欒澄身上對他咬耳朵。
“去你的!”欒澄聽完一把掀開身上的人,“有沒有鎮淫-邪的符?你趕緊給自己貼一個!”
“我這么正直……”顧傾淮看“刷拉”一聲被拉上的浴室門,嘴邊緩緩掛上了一抹溫暖的笑容,隨即又不禁想到,欒行止到底會在什么地方。
這人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除不足以安心。主要是對方的目的太明確了,想要欒澄的靈氣,或者更深點,這人是嫉妒欒澄繼承了欒家的特殊能力。欒行止想要這個能力,他會怎么做?之前費了那么大勁下了那么多的九幽縛靈陣都失敗了,下次呢?
欒行止這么久都沒找若凡道士,是不是已經知道若凡道士的身體被占了?
等等,身體被占……
“明玥!”顧傾淮猛地叫住了要進房間的明玥,“最近你們去看欒利偉的時候,他就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啊,就是復習,正常休息。”明玥細想了一下,“怎么了?”
“你是懷疑欒行止在他的兒子身上做手腳?”韓誠東一眼便明白了顧傾淮的想法,“可是這樣一來萬一中間出了錯,搞不好欒利偉就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體里。”移魂換魄這種事著容易,做起來可需要很深的道行,更別是抽生魂,那和勾走亡魂是兩碼事,一般人可辦不到,就算辦到了,中間也容易出問題。欒行止相對來還是比較看重自己的孩子,按理應該不會這么做。
“人被逼到絕境,什么事做不出來,更何況是欒行止這種本來就心術不正的人。”顧傾淮,“我和澄的上課時間跟欒利偉一致,也不好做什么,你們找機會去對比一下,看看他現在的字跡跟以往有沒有不同。如果欒行止真的附在他兒子身上,他們的字總會有一定差距。”
“沒問題。”明玥和韓誠東同時點頭。
第二,趕上課間操的時間,韓誠東和明玥進了欒利偉的班里。所有的同學都出去參加課間操,他倆就悄摸嘰地翻起欒利偉的書來。
夏,每個教室里都開著窗子,就算書頁被吹動起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即便有人看到也不會在意。
韓誠東和明玥明目張膽地把欒利偉做的筆記做前后對比。兩人一個負責吹動書頁,一個負責對比。他們仗著時間充裕,找了好幾個不同階段的筆記來對比,遺憾的是,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同。不管是字跡還是用標點符號的習慣,又或者是字與字之間的間距,都沒有什么不同。
“再翻翻別的看看。”韓誠東。
“這些應該都是最近的復習資料了。”明玥又認真看了一次,搖搖頭,“就是一個人寫的。”
“先回去吧,或許傾淮的猜測方向還是不對。”韓誠東把書本又弄回原來的樣子,拉著明玥一起飄出去。
離課間操結束還有點距離,他們飄回三班,等顧傾淮和欒澄回來,便把查到的結果告訴兩人。
欒澄在桌上虛寫:會不會根本就已經跑了啊?
顧傾淮幾不可察地搖搖頭:不會。
欒行止的目的太明確,如果能這么輕易就放棄,當初就不會費那么大勁折騰。
但如果連欒利偉都不是,也不是食堂里那個有陰陽眼的人,還會是誰?
顧傾淮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欒行止既然有可能附到他兒子的身體里,自然也有可能附到別人的身體里。而且魂魄這種東西,并不像影視劇里看到的那樣長得跟本體一模一樣,它并沒有一個具體的形態,所以只看魂魄是很難分辨出它是屬于誰的,除非對方有意讓你知道身份。也就是,光憑肉眼是別指望找到欒行止了。
可話又回來,這么久沒動靜,欒行止到底在等什么?
“顧傾淮,出來一下,有人找你。”班主任劉丹娜在晚自習的時候突然過來叫了顧傾淮一聲。
“老師,是誰找我?”顧傾淮沒看到有什么異樣,便把韓誠東和明玥留下之后跟了過去。
“是你哥。”劉丹娜,“你有哥哥么?”
“有。”顧傾淮跟著劉丹娜走到學校大門口,看到顧傾河,臉便直接拉下來了,“老師,如果是這個人,那我就不用見了,這不是我哥。”罷轉頭便要走。
“顧傾淮你給我站住!”外頭的顧傾淮卻隔著門大喊起來,“你今要是不出來,我就跟你沒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欒澄的事!”
“你這人!大晚上喊什么喊!”劉丹娜忙吼回去,轉頭看顧傾淮一眼,低聲問:“他知道你跟欒澄的事?”
“麻煩老師讓保安開下門。”顧傾淮完,等電動門一開,出去照著顧傾河便是一腳,“砰!”的一聲,直接給人踹到了旁邊的花壇里,“再讓我從你嘴里聽見‘欒澄’兩個字我就直接送你下地獄。”
“等,等一下!”顧傾河捂著肚子搖晃著身體站起來,“行,我、我不提欒……那個誰。我就問你,媽呢?媽來找你之后就沒有消息了。她去哪了你總該知道吧?”好么他們家破產之后雖然艱難,但好歹還有他媽跟他一起撐著,現在他媽不見了,討債的都盯準了他一個人,這他還能受得了?!
“她是死是活跟我有個屁關系?沒斷奶的是你又不是我。”顧傾淮完,用力一甩直接把顧傾河甩到了地上。
“你給我站住!顧傾淮,你要是不清楚,我就把你跟姓欒的子的事出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的關系!”顧傾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反正我特么也走投無路了,誰怕誰?!”
“是么?”顧傾淮朝右上角看了一眼,笑笑,笑完頭都不回地走進校園。而見真的被拒,顧傾河本來想提欒澄的事情,結果剛要張口,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明明是想話的,但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想清是什么原因之后,顧傾河直接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一臉懵逼的劉丹娜:“……”
周庭真看顧傾河真的暈了,哼一聲跟上顧傾淮的腳步。
顧傾淮自嘲地笑了一下,了聲:“謝了。”
周庭真搖搖頭,示意不客氣,跟顧傾淮聊起來,卻不知這時候,原本該呆在教室里的欒澄也被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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