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上島的時候, 欒澄跟顧傾淮就想著大致住個五六就走,畢竟祖國的大好河山遍地有, 也不能總耗在一個地方。 欒澄還想去看看江南水鄉,顧傾淮也想跟欒澄去看看大草原。他們還想一起騎馬,看羊群,甚至是躺在草地上就靜靜地牽著手看看白云。 反正是怎么都好,只要在一起。 于是離島之后, 兩人又買了南上的車票。他們沒有任何系統的計劃,想到就走。用顧傾淮的話, 就照著把兩張銀符的錢花完再回家的標準, 先玩兒著再。 欒澄自然是沒意見, 雖然照他以往的消費觀念來看,此行略顯奢侈。不過他們不是朝父母伸手要錢, 所以這錢花得倒也算心安理得。 是啊, 心安理得。 花的是自己的能力所得, 帶的對象被家里認可,去的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再也沒有什么比這更好了。 欒澄躺在臥鋪上, 仗著中鋪和下鋪的人都已經睡著, 跟顧傾淮偷偷牽了牽手。明明就是牽個手, 心里卻甜得跟吃了蜜似的。 顧傾淮聲:“出息!” 欒澄翹著二郎腿傻樂。 本來此行該是坐飛機才最省時省力,但欒澄自己從到大沒坐過臥鋪, 顧傾淮一聽, 登時關了買機票的頁面選了要坐九個多時才能到目的地的火車。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他已經無形中把欒澄慣出花來了。 欒澄白睡過,此時有些睡不著。他拿起手機,跟顧傾淮隔著不足一米的距離聊。后來韓誠東也參與進來,主要是談談關于泰城地魔的問題。 經過這些的凈化,泰城地魔身上的怨氣已經沒那么重了。包括玉牌在內,顏色也恢復了不少。韓誠東想問問欒澄和顧傾淮,徹底凈化完之后是要放這兩口子走,還是讓他們留下。如果要放他們走,這一次出行到的好地方也不少,倒也能找個清靜地給這兩口子送出去。 ——到時候再吧。如果他們有意留下也沒什么不好。 欒澄和顧傾淮不方便講,就只有在手機上打出來了。 韓誠東看見內容,點點頭:“我和明玥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他們若留下來,欒澄的靈氣耗費得可能要更多一些了! 現在玉牌里住著那么多的亡靈,可不是誰都能拿的了的。這東西如今這世道可能也就欒澄駕馭得了。 欒澄擺手:這倒不是什么問題,反正每都在吸收,又不缺這東西。我倒是看到他們想起白幽來了。白幽到底能不能從貓身體里出來。 白幽現在跟羅運在一起,感覺就有點像泰城地魔那一人一狼。只是泰城地魔雖為一人一狼,但總歸都是靈體,至少這點他們一樣。可羅運和白幽…… 如果白幽一直是只貓,那累死也不可能把羅運追到手。羅運是對白幽有一種占有欲,但這種占有欲跟情人之間的還不是一回事。想想白幽還怪可憐的。 羅運的家人不在了,所以也沒人管著,沒人催他趕緊成家,頂多有些不知情的人會給有意給他介紹對象。羅運現在似乎沒這些想法,可哪萬一這人一個沖動再找一個呢?那白幽還不得傷心? 欒澄覺得自己想遠了,但肯定沒想多。這個問題,對白幽來就是個大問題。 顧傾淮似有些猶豫,片刻后在手機上輸入道:這次回去之后把白幽接回來住幾,問問他到底怎么想的,順便問問爺爺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他變回人形。 總不能一直就真讓白幽留在貓的身體里。 欒澄回復:行。 兩人又相繼聊了些其他問題,韓誠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隨即飄到車外去。 欒澄問顧傾淮:誠東怎么出去了? 顧傾淮隨手回:可能是出去看看夜景吧。 到了后半夜欒澄才睡過去,顧傾淮這才問適時飄回來的韓誠東:看到是誰了嗎? 上火車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了,不過未免欒澄心里惦記這事再影響了游玩的情緒,所以他也沒急著提。 “有兩伙人。”韓誠東,“一伙看樣子是聞聲過來想跟你買符咒。還有一伙暫時無法確定。” 那就先當作沒看見吧,該出現的時候總會出現的。——顧傾淮輸入完這條消息,不久之后也閉上眼睛。 韓誠東沒回玉牌里,倒是明玥一直等不到他,從玉牌里出來了。兩“人”一左一右飄在臥鋪入口,聊的同時也順帶著保護顧傾淮和欒澄的安全。 凌晨四點,火車接近目的地。欒澄被顧傾淮輕輕晃醒。 “到了?”欒澄揉著眼睛瞅了顧傾淮一眼,再瞅瞅下面,揉眼睛的動作無意識地放慢。他以眼神尋問:怎么回事? 睡了個覺怎么中鋪和下鋪全換人了? 顧傾淮仿佛沒看到欒澄眼底的詢問,徑直:“精神精神,馬上下車了! 欒澄左右沒看到韓誠東和明玥,輕輕皺了皺眉。他從鋪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確定什么都沒丟,便趁著還有點時間拉著顧傾淮去洗漱。 顧傾淮跟在身后,而在顧傾淮后面則跟著后轉過來的那四個人中的兩個。 欒澄心這是幾個意思?但火車到底不是他家的,他也不好什么,再顧傾淮既然沒跟他談及對方,那應該就是沒什么問題吧?要知道,顧傾淮可比他細心和敏銳多了。 等顧傾淮洗完臉,基本上也要下車了。欒澄把包背身上,用心感受了一下,確定韓誠東他們該在玉牌里的都在,這才放下心來往外走。 “咱們先去酒店嗎?還是先去吃點東西?”欒澄不確定顧傾淮有沒有提前預訂,但感覺八-九不離十。 “去酒店吧,這個時間也沒什么玩兒的,先去洗個澡,亮了再出去玩兒!鳖檭A淮走到出口,上了一輛并不是排在最前頭的出租車。 欒澄隱約猜到他的用意,默默地跟上去在后排坐好,聽著顧傾淮對司機報了目的地。 車子過了一會兒等前面的都離開待客點才駛離原地,并且沒多久后面就有兩輛黑色的奧迪跟了上來。 欒澄倒是沒注意,可司機很快發現了后面的車一直跟著他們。司機不太確定地問:“伙子,后面那兩輛a6車里的人認識你們?” 這位司機在火車站候客點排隊的那些司機中算是一股清流,從沒有宰過客。他一臉厚道相,問話的時候是帶著切實的關心的。顧傾淮挑上這輛車就是因為這人面相好。 欒澄向后看了一眼:“不認識啊。” 顧傾淮:“您繼續開吧,到酒店前一公里給我們放下就行! 司機應了聲好,并勻速開著,快到地方的時候果真把車靠邊停了下來。顧傾淮付了車費,下車跟欒澄并排往酒店走。 后面的a6車子見他們下車,速度也慢了下來,但再慢也沒用多久便趕上了信步而走的欒澄跟顧傾淮。 車子就在顧傾淮旁邊停好,隨即坐在前車副駕駛位的人下了車。 顧傾淮跟欒澄駐足,看看對方,繼續往前走。 對方一愣,似乎沒想到他們居然看見他這么近距離下車還繼續往前走。于是他趕緊快兩步跟上:“兩位兄弟,麻煩你們等一下好嗎?” 顧傾淮跟欒澄這才停下,轉過身來。欒澄問:“有事嗎?” 對方比他們大約要矮半頭,身形偏瘦。此刻穿著西裝,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氣質頗為儒雅。欒澄感覺應該不是硬來的那種人,可以合理談話。 “你們好,我姓肖,叫肖正軒。冒昧地問一下,你們是欒澄和顧傾淮嗎?” “不確定是我們你還敢跟一路?”顧傾淮面無表情地問,語氣聽得出有不爽。 “抱歉,確實是我們失禮了。不過事出有因,所以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毙ふ幾隽藗請的手勢,“你們坐了那么久的車,應該也累了,不如進酒店談?” “談什么?”欒澄問。 “實不相瞞,其實是有事想請兩位幫忙。”肖正軒的助理去訂房間,順便問了欒澄和顧傾淮要不要也訂下來,得知他們已經訂完了,倒也沒強求,而是請了欒澄跟顧傾淮去餐廳。 這里二十四時都有人服務,雖然剛到五點就吃早餐好像略嫌早,但也不過份。 欒澄跟顧傾淮簡單要了點粥和點心,邊吃邊等肖正軒開口。 餐廳里這個時間沒什么人,肖正軒的助理又都在外頭,但肖正軒還是猶豫了許久才出自己的來意。 “我想請你們去看看我表弟!毙ふ帲坝腥烁嬖V我,或許你們能幫他! “你表弟怎么了?”欒澄咬著包子,心想沒我媽和我男朋友做的好吃。 “我表弟……他想找個人。”肖正軒,“我們也試過很多辦法,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可這個人對我表弟來非常非常重要! “找人應該找警察!鳖檭A淮,“再你憑什么認為我們能找到你們要找的人?誰告訴你的?” “劉丹娜。” “噗!咳咳咳……”欒澄愣愣地瞅著肖正軒,“誰?” “劉丹娜。你們應該認識,她也是你們現在的班主任! 欒澄瞅顧傾淮,顧傾淮看著肖正軒似乎在判斷這人的到底是真還是假。欒澄本來沒想用自己那項特殊技能的,但這時候覺得該用一下。他專注地看著肖正軒,沒曾想還真的從這人身上看到跟劉丹娜的對話。 邪了門了,這兩人怎么認識的? “我表弟曾經也是你們劉老師的學生!毙ふ,“后來出了一些問題,所以就一直在家里休養。” “沒聽劉老師提過啊!睓璩。 “不是那么好的過往,而且事情也過去好些年了!毙ふ巼@氣,“一會兒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們去見見我表弟可以嗎?” “既然是劉老師介紹,那自然沒問題。不過剛才你們在火車上怎么沒。俊 “你們劉老師,最好找個不會打擾你們的時間來談,這樣成功幾率更高。本來我是想等等的,但后來發現好像只要談起來就必定是一種打擾,索性就跟上來了!眲⒌つ犬敃r了這兩個同學是情侶,而且出來旅游肯定不喜歡被打擾,讓他適時再提問題。可他發現這兩人如膠似漆,就沒分開過。 “她連這個都能跟你,看來你們關系不錯!睓璩涡π,光明正大地給顧傾淮夾了個籠包。 “十多年的老同學了!毙ふ幐锌爱敃r也是因為這樣才讓我弟弟去她的班里! “然后呢?” “然后……”肖正軒突然沉默下來。片刻后,他在手機里打開了一張照片,并將手機遞給欒澄,“然后他就認識了你們劉老師左邊的這個孩子。他叫嚴勖,也是我這次想讓你們幫忙找的人。” “嚴勖旁邊的人是你表弟!鳖檭A淮一眼就看見嚴勖旁邊的人跟眼前這人有點像,以及十多個人的合照,大家都是規規矩矩看前方,只有這人摟著嚴勖特別親昵的模樣。 “嗯,我表弟,遲飛雨。我想讓你們見的就是他。他跟嚴勖本來是一對戀人,不過被我姑媽和姑父分開了,現在……情況不太好。” 從照片上看,遲飛雨長得很陽光,再加上當時拍照的時候特別年輕,看起來就像個不停發光發熱的太陽。欒澄感覺單單是看一張照片都能夠感受到他那種由內至外的感染力了。如果顧傾淮的外在條件能打一百分的話,那遲飛雨能打個九十五分。欒澄覺得少五分是因為這人跟他沒關系,沒有附加分。 反正憑心而論,這一對看著真挺養眼的。 不過當欒澄真的跟肖正軒來到遲家的時候,他卻沒有認出遲飛雨來。 肖正軒帶欒澄跟顧傾淮去了遲飛雨的房間,但是眼前安安靜靜坐在床上的人,面上沒有任何光彩,而且在照片里出現過的黑亮的頭發也不復存在。現在的遲飛雨,看上去已經有了許多白發,他雙目無神地呆坐在床上,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有人來看他。 “雨,雨?”肖正軒心地跪坐在遲飛雨面前,生怕聲大一點會嚇著他,“雨,有人來看你了。” “哦。”遲飛雨地應了一聲,似乎有些害怕,因為欒澄和顧傾淮都看到他無意識地躲避著他們的目光往后縮了縮,并且原就攥著拳頭的手攥得更用力了。 “別怕。他們是來幫你找嚴勖的!毙ふ幹钢笝璩魏皖檭A淮,“嚴勖你還記得對嗎?他們能幫你找到他! “嚴勖?”遲飛雨猛地把頭抬起來看著欒澄和顧傾淮,眼眶瞬間紅了,好像“嚴勖”這個名字就是咒語,能打開他封閉的意識一樣,“你們能幫我找到嚴勖?真的嗎?”他看起來很緊張。他似乎有很多話想,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講,一時急得額頭上浮了一層細密的汗。 欒澄看到這人都快把衣襟給揪破了,那只沒有攥拳的手用力到發白,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我們可以試試! 遲飛雨用力地點頭,滿臉興奮。 欒澄心想,還好,似乎也沒那么難搞定的樣子。誰知這時候遲飛雨突然站起來,一把拉開了床頭柜,從里頭翻了半拿出個錢包,然后他又打開衣柜,急匆匆地從里拿了件外套,緊接著便過來抓住欒澄的胳膊:“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爸爸媽媽在不在?他們在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出去找嚴勖的。” 欒澄求助地看向肖正軒,不明白這時該怎么辦。 現在的遲飛雨怎么看都有點兒不正常。當然之前看著就覺得不正常,可現在屬于特別不正常的范圍。怎么呢,感覺現在的遲飛雨心智不太對勁。按這人二十多歲了不該有這樣的反應,可這會兒看著他的目光就像……就像無助的孩子。 簡直難以想象和嚴勖的分離給這人帶來的傷害有多大。 “雨,你先放開這位朋友,別著急,行嗎?”肖正軒去抓遲飛雨的手,試圖先拉開他,本來是擔心遲飛雨把欒澄弄疼了,不料遲飛雨的反應異常大。 “我不要!”遲飛雨狠狠推開肖正軒,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你騙我!你們根本就沒打算放我出去!你們都騙我!都騙我!嚴勖!嚴勖!”遲飛雨倒退兩步打開門,轉身便往外跑了出去。 “抓住他!”肖正軒吼一嗓子,外頭就有人把遲飛雨攔下來了。 “放開我!混蛋!你們都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遲飛雨撕心裂肺的吼聲瞬間傳遍了整棟別墅,明明嗓子都啞了卻還是不停地叫著那個名字:“嚴勖,嚴勖你在哪兒……嚴勖……你在哪兒?” 欒澄就這么聽著遲飛雨一聲聲地喊,明明以前從沒見過的人,卻被喊得心里一陣酸澀難言。 他覺得他隱約可以明白這樣的感受,如果現在強行把他跟顧傾淮分開,他大抵也不會比遲飛雨好多少。雖然這么想挺矯情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去拿鎮定劑!毙ふ師o奈地。 “算了吧!鳖檭A淮有些看不過去,示意欒澄過來,隨后在欒澄那里借了仙靈之氣在遲飛雨身上迅速畫了道安神符。遲飛雨這才軟軟地倒下去,像是睡著了。 旁邊的保鏢們下意識地扶住倒下來的人,目瞪口呆,直接忘了下一步動作。 “他……”肖正軒也有點回不過神來。這也太神了吧?! “只是睡著了,鎮定劑還是少用的好!鳖檭A淮轉身問:“嚴勖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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