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是黃昏。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長樂已經(jīng)起身好幾次了。 她想去叫自己父皇還有夫君,兩人都說了多長時間了,也不許人前去打擾。 這眼看著,太陽都下山了,怎么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夫君吃了不少苦,如今回到大唐,那是享受的時節(jié),如何能夠挨餓的,父皇的身體不佳,那也是不能挨餓的。 但是丫鬟去看了下,兩人還是談性頗濃的說得熱鬧。 也不知道說的些什么,莫非是夫君在與父皇吹牛西域戰(zhàn)事? 不會啊,夫君這人,自己是知道的,他吹牛可吹不了這么久,而且,也幾乎不與自己父皇吹牛。 不是吹牛西域戰(zhàn)事,那是在說些什么? 倒也不是她好奇得想知道,而是想讓兩人用膳完了,再繼續(xù)談。 夫君都說了,以后就呆在府里,哪里都不去了,既然如此,以后有的是時間說話,何必急在這一時不是? 她又準備起身,一旁正在逗弄劉茜的長孫瞄了她一樣,直接招了招手。 “你就坐下來吧,他們兩個,今日估計要說很久的時間咯,陛下有諸多困惑,便如當(dāng)年的劉備與諸葛亮一般,他們今日,可是要好好的來一次隆中對咯。” “啊?” 長樂疑惑了,隆中對?這是為何? 如今大唐已經(jīng)戰(zhàn)敗四面強敵,獨尊于世,還需要什么隆中對? “婦人家,就要做婦人家的事情,那些男人們的大事情,咱們就不要參合,無論那事情有多誘人,咱們遠遠的離開著,那就是好的,對的。 你夫君是什么人,你父皇又是什么人? 一個是天下的兵馬大元帥,一個是大唐的九五至尊,他們談?wù)摰模际顷P(guān)乎帝國命運的大事,這些大事,你夫君和你父皇,連個身邊伺候的人都不需要,你就該知道,他們談?wù)摰氖虑椋降子卸啻罅耍行┦虑椋蹅兙筒荒苋フ腥牵瑹o論你的夫君,對你有多寵愛,咱們都要知道分寸,可知道?” 長樂臉白樂一下,這還是她母親第一次如此嚴肅的給自己上課。 她恭敬的行禮稱諾。 長孫嘆氣一口。 “大唐雖然看似無敵,但是隱患也是不少。好在,這個國家,有你夫君,也有你父皇,也只有這兩人同時存在,西域的那一戰(zhàn),才不至于讓大唐如同前朝一樣崩潰了,你們在你夫君的身邊,聽他說西域的戰(zhàn)事,好像全是輕松和勇猛無敵的態(tài)度,但是,你們可仔細想過,那一戰(zhàn),到底有多兇險?李靖那么大的歲數(shù)了,號稱我大唐的軍神,他都不做出了最壞的打算,而且,連營救都不營救,那時候,你們就要知道,你們的夫君,已經(jīng)是生死一線!西域的聯(lián)軍若是不亂,若是再咬牙堅持個一年,哼哼,大唐的軍衛(wèi),就必然要比他們先亂了!那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后果,連你父皇都不敢想象! 好在啊,老天有眼,咱們勝利了,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是自豪,我是直接癱軟了下來,我不為劉旭自豪,我只感謝老天,讓這孩子贏了!讓我還能再看見這孩子! 而現(xiàn)在,你父皇和你夫君,他們談?wù)摰氖虑椋隙ú粊営谖饔虻膽?zhàn)事,甚至更大,這樣的事情,咱們做女人的,就要乖乖的呆在一邊,什么都不要說。如何做,他們有他們的分寸,他們都是天下的智者,他們所思所想,必然比咱們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咱們?nèi)羰嵌嘧欤粫o他們添亂! 所以,他們?nèi)羰遣煌#妥屗麄兒煤谜f一說,他們?nèi)羰峭A耍蹅兙皖A(yù)備好吃食和休息的地方,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長樂,你記住,咱們李家,欠了劉旭的太多,你嫁到劉家來,不是因為劉旭到底多喜歡你,而是因為你父皇和我,想讓你嫁過來,彌補一下劉旭。所以,劉旭娶妻納妾,咱們都不說,天下人也都不說,但是你看看其他人,有誰敢如此? 劉旭是個長情的,他既然接受了你,那就會對你好,一個女人,嫁一個對自己好,自己又喜歡的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大唐的女子何其之多,大唐的公主何其之多,唯獨你,得了這樣的一個好歸宿,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你要感恩,要知足,千萬不能耍少女的性子,好好的伺候劉旭,可知道?” 長樂怔在那里,然后再次躬身。 她實在有些委屈,這些委屈,在這么多年里,一直存在,她口里不說,但是心里,怎么會沒有,自己雖然身為劉家的大婦,又貴為大唐的長公主,父親是皇帝,兄弟還是皇帝,這樣的尊貴身份,在劉家,卻管教不了幾個婦人,與她們說話,都需要謹慎考慮,怕自己惹得家里不和睦。 她也需要身份的啊,需要威嚴的啊,天下人都羨慕劉家的妾室,但是卻沒說過羨慕她,她不是圣人,她也是一個驕傲的女子,若是說心里一點疙瘩都沒有,那怎么可能?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身為自己的母親,她肯定能看出來了。尤其是,劉旭回來這么久,她口里不說,卻是一直霸占著劉旭,給出的理由,居然是什么想再要一個孩兒。 這自然是一個不錯的理由,這時候的女子,任務(wù)就是傳宗接代,多生幾個,自然是好的,讓人稱贊的,更何況,法令也是鼓勵生育的不是? 所以,家里的人誰也沒說話,劉旭也沒開口,但是人吶,總是有貪念的,總想著多霸占一天,若是霸占習(xí)慣了 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有的這樣的心思?而且,自己剛才急著去找夫君,急著想知道他們談?wù)摰膬?nèi)容,她到底想做什么?去炫耀?這不可能炫耀出去的,那她肯定是要給自己的兒子鋪路,帝國的方向在何方,她這個做母親的,若是知道了,怎么可能不說? 若是這樣,對家里的其他幾個,是不是就是一種嚴重的不公平?若是這些小心思,被夫君知道了,會如何?肯定會知道的,不僅是夫君,就連小武,也瞞不過吧?畢竟,他們都是一群睿智無比的人物! 長孫看著自己女兒的神態(tài),就知道,這妮子已經(jīng)想通了。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和貪念。 權(quán)利,金錢,這些都是奇毒無比的東西,沾染了,越深,就越是逃不掉,如同泥沼一樣,讓你越陷越深,最終被他們吞沒。 李家的兒女,卻就偏偏都有這方面的趨勢,這些年來,長孫看了許多,她雖然沒說,但是她知道,若是沒有劉旭,大唐的皇室,早已經(jīng)遍體鱗傷,兄弟姐妹相殘的畫面,絕對不會少了。 而能有今日的局面,長孫實在是感謝蒼天,將劉旭帶了過來,也感謝李家的老祖宗,讓自己認識了劉旭,他總歸是想著自己好的。 長孫想到這里,她又笑了,她這樣想,又覺得自己對長樂的話,好像有些重了,她輕輕撫了一下長樂的肩膀。 “你也莫多想,我就是這般說一說,劉旭什么樣的性子,我清楚,你父皇清楚,你,自然也清楚得很,他對你,也不是我說的那般政治的結(jié)合,我啊,是有些太寵溺和關(guān)心他這家伙了,總覺得咱們家里對不住他,但是現(xiàn)在想想,這家伙,那本就是一個重情的,他哪里會想這些,他啊,人人都說他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但是以我看來,其實就是一個傻子,愣子。心里想的,也是他人,自己啊,啥時候考慮過喲。 呵呵,這樣的人啊,我就希望他以后啊,都開開心心的,過得如同彌勒佛,沒了煩惱。行了,咱們?nèi)タ纯磸N房怎么樣了,有些個新鮮的好東西,可不能過了火候,那就不好吃了。” 長樂莞爾,低頭稱是。 她心里又寬敞了起來,明亮了起來。 無論怎么說,劉旭都是自己的夫君,作為妻子的,與自己夫君耍點無關(guān)大雅的小心思,不也是好的不是?若是兩人都相敬如賓的,那倒不像個夫妻,那實在也是沒個樂趣不是?自己晚上還是要霸占夫君一晚,要好好與他說說話,承認承認錯誤,夫君懲罰起人來,總是讓人臉紅。 想到這里,她臉色又紅了,抬頭看自己的母后,已經(jīng)走出去好遠了,她快步的趕上,甚至,還調(diào)皮的跳了一下。 劉旭與李二自然不會來個通宵達旦的,劉旭早在從西域回來的時候就發(fā)誓了,以后絕對不能委屈自己,至少生活享受上面,絕對不能委屈,能吃三兩一頓的飯食,絕對不吃二兩九的,能喝上好的梨花白,就絕對不喝亂七八糟的酒糟子。 所以,作為資深的吃貨,到了飯點,不需要別人提醒,肚子就已經(jīng)非常明確的告訴了他。于是,他果斷的選擇相應(yīng)肚子的號召,結(jié)束談話。 說來也是無奈,李二這個家伙,問的實在是太詳細,什么三權(quán)是什么,又如何設(shè)立三權(quán)?然后又延伸到內(nèi)閣,然后又討論內(nèi)閣與皇帝之間的關(guān)系,到最后,又覺得內(nèi)閣也不完美,還要再討論,而且,軍權(quán)到底皇帝掌握,還是內(nèi)閣掌握,這問題,可算是一個尖銳而矛盾的東西。 李二也不想讓李家的后輩,做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帝,他覺得,李家的人是驕傲的,怎么可能做傀儡和蛀蟲?李家的兒郎,應(yīng)該帶著大唐帝國走向輝煌,如何能夠一點權(quán)利都不掌握? 而且,如何過渡,那也是一個問題,內(nèi)閣局面的形成,到底需要多久的演變?如何緩慢的,潛移默化的讓人去接受。萬一有李家的子孫,不同意這樣的狀況,要推翻這一東西,又如何辦? 這些東西,若是總括起來,確實只有那么幾個字,但是分開來說,那可就真的多了。 李二如今在提拔寒門來掣肘士族,劉旭又說,其實商賈會是以后的一股偉大的力量。地位這東西,也會越來越高。 李二也意識到了,商人不可能永遠過著有錢而無權(quán)的生活,若是地位永遠不提升,那誰還會繼續(xù)做商人。 “社會的發(fā)展,離不開商人的推動,商品的流通,因為人們的**,人們富裕起來了,就需要享受,享受就會帶來商業(yè)的繁榮。這樣的追求越多,出現(xiàn)的東西也就會越新奇,就比如蒸汽機,就比如設(shè)想里的飛機和火車,甚至,書院里面,已經(jīng)有人在研究雷電這神秘的東西了。若是真的能夠?qū)崿F(xiàn),以后咱們大唐,到底會是如何模樣,根本不是咱們?nèi)缃竦娜四軌蛳胂蟮摹6@些,都是因為金錢,因為商賈的推動。因為人們需要這些東西。因為咱們的步伐會越來越快。 所以,商人的地位提升,越到后面,就會越明顯,根本不是咱們能夠控制的,刻意阻止,只會讓商人逆反的心里產(chǎn)生,而推翻一個朝堂。 如此危險,咱們應(yīng)該禁止商業(yè)的發(fā)展么?自然不能。 大唐富裕的名聲,已經(jīng)傳到大食國了,大食國過去,那些地方,據(jù)說是白皮膚和黑皮膚人的地方,他們那些地方,要的就是錢,知道咱們大唐是遍地黃金,他們會忍得住?與其等著讓他們來搶咱們,咱們何不快速的發(fā)展,將他們遠遠甩在身后,然后,咱們主動過去搶他們? 任何地方都有他們自己的富裕,大唐再發(fā)達,再號稱天朝上國,也不能禁閉海路,居安思危,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狗急了都要跳墻,天下不可能只有咱們大唐人是優(yōu)秀的,聰明的,別人一旦窺破了這些秘密,他們也會發(fā)展起來。咱們只有通過海路,甚至以后的天路,知曉蒼天之下的一切信息,看破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然后知己知彼,這樣,咱們大唐才可立于不敗,長盛不衰!” 李二沉思著在那里點頭,劉旭知道,這些東西,李二是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去消化的。帝王的權(quán)利,和國家的未來,他總會找到一個合適的方向。無論李二如何選擇,劉旭都不會阻攔,他只會站起來,大聲稱贊,吾皇圣明,這不是國家的命運,而是他劉旭的命運。 所以,說完這些,劉旭就已經(jīng)起身了,他微微一笑,伸伸懶腰,看了看天邊的青冥。 “陛下,其實,咱們?nèi)缃瘢摮燥埩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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