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這一看,在淑賢的手腕之上,果然帶著一只翡翠的鐲子。 其他的人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唯獨淑妃娘娘,看到鐲子之后,瞳孔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淑賢說的并沒有錯,這只鐲子果然是她的,只不過,不是被淑賢所偷走的,而是她親自賞賜給淑賢的。 前面已經說過,淑妃對這兩姐妹一直是照顧有加的,經常是隔三差五的就會把宮中的好東西賞賜給她們,這只鐲子也是這么回事。 聽到這里,許安寧和李云謙對視了一眼,許安寧微微地搖了搖頭。 淑賢雖然說的滴水不漏,但這里面的疑點還是太多了,她根本無法相信。 可是,皇上卻信了…… 與其說相信了,倒不如說是不信不行。 畢竟,這事情牽扯到淑妃的身上,和李墨宸估計也是有一定的關系,可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啪—— 李行淵猛地把桌子一拍。 “好啊,大膽的奴才,就為了你的一己私心,竟然敢把九天玄女牽扯進來,你倒是說說,之后又發生了什么事?” 此刻,淑賢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了,只要能夠保護淑妃娘娘的周全,就算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攬在身上,又能如何? 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在臨死之前,再最后給主人盡一份力量。 淑賢再次向上磕頭,眼睛之中,流出了淚水。 “陛下,事到如今,奴婢后悔莫及,更是覺得不該陷害玄女大人,犯此大罪,如今敗露,奴婢知道必死無疑,但是在臨死之前,奴婢想跟娘娘道個歉……” “哼,可惡的東西……” 李行淵低吼了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 跪爬兩步,淑賢到了淑妃娘娘的面前。 這時,淑妃已經呆若木雞了。 說實話,今日被皇上喚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甚至都想到了自己有可能會得到和韓皇后一樣的下場。 但是真的沒有想到,淑賢竟然把一切都攬了過去。 “娘娘,奴婢對不起您,奴婢不該偷您的東西,更不該陷害玄女大人,事到如今,奴婢只求一死,但此事與奴婢的姐姐無關,希望您跟皇上說,能夠饒恕了她……” 非常虔誠的,淑賢還磕了幾個頭。 看著淑賢的樣子,淑妃的心都要碎了。 這年頭,如此忠心的下人,還有幾個? 這時,李行淵仿佛聽不下去了一樣。 “行了行了,不要再說了!淑妃,這可惡的東西是你宮里的,朕就把她交給你來發落,你倒是說說,該給她定個什么罪?” 淑妃的心都要碎了,但是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表現出一絲同情,更不能有絲毫的放松。 否則,她就辜負了淑賢的一番苦心了…… 淑妃將心一橫,眼睛一瞪。 “陛下,淑賢的罪,無可饒恕,就算是處以極刑,也不為過,依臣妾看,就在城北刑場,將她斬首好了! 在一旁,那個姐姐淑君聽得清清楚楚,這一下子,又昏了過去…… 命人將淑君抬走,李行淵當即應允。 說是先把淑賢關入天牢之中,擇日押往刑場,開刀問斬,明正典刑。 幾個御林軍氣勢洶洶地走入了宮殿之中,駕著心如死灰的淑賢去了天牢。 一直看到他們走了,李行淵滿懷著歉意地望著許安寧。 “玄女,這一切都怪朕,是朕沒有好好調查清楚,險些讓女干人得逞,陷害了無辜之人。朕在此給你賠禮了……” 說著,李行淵就要站起來,朝著許安寧賠禮道歉。 別管李行淵過去做的怎么樣,也不說這次的處理到底公正與否。 單說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這就不錯了,以一個君王來說,能夠做到這份兒上,很難得。 雖然許安寧的心里不是那么痛快,因為她知道,這個淑賢不過是個替罪的羔羊而已,后面真正的黑手,還是平安無事的。 但一切都已經落實,犯人也招供了,罪名與懲罰也都確定,再追究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更何況,就算是抓著不放的話,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難道她還能讓皇上把淑妃處置了么? 正因如此,許安寧趕緊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躲到一邊。 “陛下,您的話太重了,此事與您沒有關系,要怪的話,就只能說罪犯太過狡猾,雖然我險些掉頭,但好在無事,讓這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許安寧能這樣說,李行淵松了口氣,一旁的淑妃娘娘更是如此。 李墨宸一直是個安靜的旁觀者,父皇雖然把他喊來了,但是一直沒有問他什么,大多數時間,他的視線都停留在許安寧的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再說李云謙,案件雖然破了,可他的心里面,卻沒有半點輕松的意思。 畢竟留下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或許許安寧可以這樣睜一眼閉一眼地過去,但是他不行…… 李行淵借口身體不適,在淑賢被押下去之后,便遣散眾人,但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將淑妃訓斥了一番,說是讓她好好吸取教訓,以后一定要看管好手下的人。 陸陸續續的,大家都走了,李云謙留了下來。 一直看著所有的人都走掉,李云謙這才開口。 “父皇,雖然淑賢已經把一切都承認了,但兒臣覺得,這里面的疑點還是太多,首先,淑賢不過是個普通的宮女,怎么能殺掉皇史宬的侍衛?寧兒說得清楚,在她進入皇史宬的時候,周圍并沒有任何的侍衛存在,其余的眾人都在什么地方?為何淑賢作案之時,一個人都沒有發現?還有,本案的兇器……” 李云謙不停地說著,想把所有的疑點都擺出來,讓父皇好好聽聽。 李行淵扶著額頭,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行了行了,云謙,不要再說了,罪犯都已經招認,罪名也定了,再說,玄女的冤屈也被洗刷清楚了,你應該滿意了才對,此事已經蓋棺定論,休要多說。哎,朕心甚煩,想一個人靜一靜。這些日子,玄女在大理寺受了不少苦,你下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沒說了幾句話,李行淵便把李云謙給轟走了。 李云謙沒有辦法,只好告辭離開。 殿中安靜極了,李行淵卻嘆息個不停。 李云謙所說的,他又怎么會不明白? 遺留下來的疑點,的確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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