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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繁星點點,夜幕降臨,郭德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之,蓋著暖暖的被窩,可是滿身大汗淋漓,緊閉著雙眼,眼皮之下的兩個眼珠子在快速的轉動著,口不斷的喃喃著,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聲音原本是清幽得如同蚊子一般,而后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猛的在半夜坐直了身體,大喊一聲對不起!
“啊………”
遍體生寒,滿頭大汗。
郭德大力的喘著氣,貪婪的呼吸著氣息,仿佛這樣才能夠壓得下心那一場內疚的情緒,抬眸望去整個睡房之內一片的灰暗,只有透過窗戶可以看見繁星斗斗以及窗戶下面的萬家燈火,而懸掛在墻的時鐘指針赫然顯示現在是夜里2點半。
“又做噩夢了,我又夢見過去了…”
郭德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每天晚當做起這過去自己想要遺忘的噩夢的時候,今天晚是再怎么睡也是無法睡著的,他掀開了被窩已經發現下面的被褥早已經因為汗水而淋濕了,仿佛整個人都在水浸泡了一次。
“該洗把澡了……”
好在如今家里都是煤氣,洗澡也非常的方便,并不需要燒水,滾熱的水嘩嘩的灑落在郭德的身,洗刷去了他滿身的汗臭味,同時也將他的心靈進行的洗滌,他雙手緊捂著雙眼,感受著噴淋頭里噴下的水灑落在身,緩解了他心的思緒,可是,他腦海之的悲傷和內疚卻還是如同海嘯一般的深沉,無法消失。
十八年前,天唐3000年,那時候的他還只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而已,也是在那下雨的天氣里,因為害羞,沒有對一個在學校的樓梯等待著人來接的小女孩伸出援助之手,沒有拿起自己身邊的傘送她回家。
而結果是,這個小女孩失蹤了。
失蹤了,整整十八年,杳無音訊。
這是郭德內心的自責和不安,他無數次的都想到,如果當初自己可以伸出援助之手,如果自己當初可以邀請這小女孩一起回家,恐怕過去的事情都也不會再發生。
可是當初的自己沒有,他害怕與人接觸,害怕與任何的人說話,于是他逃走了,哪怕手有這傘也并沒有借給這個小女孩,或者是陪她一起擋雨。
換來的是整個十八年的噩夢和自責。
直到現在,郭德依然可以清清楚楚的回憶起當日所發生的情景,那漫天的大雨嘩嘩的流淌著,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桂花小學的門口,身穿著紅色連衣裙,扎著兩條馬尾辮的少女露出的是清純的笑容,這笑容異常的甜美,可是此刻的小女孩卻因為下雨而無法回家,露出了苦澀的神色。
而在這時,自己拿著黑色的傘走出了桂花小學,雖然已經看見了扎著兩條馬尾辮身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即便明知道她是同班的同學,還是一股腦的拒絕了她,并沒有與她交談,沖入到了磅礴的大雨之。
他并不需要雨傘。
郭德非常得清楚,他回家淋雨這也是家常便飯而已,他完全可以將這把傘借給這個身穿正紅色連衣裙,扎著兩條馬尾辮的小女孩。
或許這樣的話,小女孩不會被人拐賣綁架,至今渺無音訊。
整整1十八年的時間,郭德一直身處在內疚和自責當。
洗漱完畢的郭德睜開了眼睛,眼那一絲抹不去的傷痕,令人痛心,接下來他知道自己今夜都不會睡著,而是回到了房之。
郭德房內有著明明白白的各種各樣的案卷和卷,這是未完結的案件,或者是警察局刑警大隊里需要負責的案件,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無法沉睡入眠的時候,郭德會仔細的查看著案卷,或許是未完結的案件,或許是正在辦理案件,只有這樣,似乎才能夠平復他那煩躁的心,那內疚的心,似乎只有這樣,只有能夠抓住一個又一個的犯人才能夠讓他不再那么愧疚。
可是,天唐3000年,趙可心的綁架失蹤案卻是他心永久的痛。
“為什么會找不到?為什么會找不到整整十八年了,自從我當警察之后,這案件我已經翻出來查了許久,可是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趙可心,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郭德滿臉的擔憂之色,他起身轉手,在房之內拿出了關于趙可心綁架失蹤的卷宗,仔仔細細一字一句的查看著,這一份卷宗,郭德甚至可以倒背如流,里面任何一個見證者,任何一個細節他都細細的推敲著,可是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任何的結果。
“這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應該有線索的,應該有線索的,為什么到現在為止都找不到…”
郭德抽著香煙一根接著一個,每當夜深人靜的,他會這樣不斷的抽著香煙,卷宗他早可以倒背如流,可是依然仔仔細細的查看著,希望可以從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雖然案件已經屬于未完結的案件,也并不在立案調查,但是每當休息的時候,郭德還是會抽空前去調查,他希望可以找出答案。
雖然很多例子已經完全的告訴了郭德整整十八年的失蹤恐怕那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趙可心早被綁票的人撕票,甚至尸體不知道埋在什么地方,或者是已經被人領養,如今已經長大成人。
可是不管結果是怎么,郭德還是希望能夠看找到趙可心,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而并不是像現在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只是化作了這卷宗面冰冷的數字而已。
“我是當時的見證人,我其他的警察都應該跟你熟悉當天所發生的事情,當時拐走趙可欣的是一個女人…”
知道此刻郭德似乎還是能夠清楚的記,看著當時所發生的情景,在漫天的大雨之一個身穿著白色裙子以及紅色高跟鞋的女子撐著傘,站在瓢潑大雨之內,走向了趙可心,牽起她的手,消失在茫茫大雨。
這一走是整整十八年的失蹤。
“我記得,我記得,在操場之的那個白衣的女子,她一定是犯人,只是她究竟是誰”
“她究竟是誰?”
“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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