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傅宅已經(jīng)是快五點。.org
中午放的假,本來是要回傅宅吃午飯的,結果兩個小時的車程硬是開了快五個小時。
一切都是那條街道上的堵車鬧的,好在車上有零食,江小魚醒了后把零食啃完,傅宅便也到了。
傅景生在門口等著她,江小魚一下車就飛奔進傅景生懷里:“傅景生,我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說吧,打算怎么獎勵我。”
話落,唇上一暖,江小魚頓時瞪大眼睛,傅景生放開她,摸了摸她腦袋:“乖,這就是獎勵。”
咳
傅景生后面?zhèn)鱽淼目人月暎◆~僵硬著腦袋把視線移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一家人都站在傅景生背后不遠。
江小魚:!
完了,卷卷和忘忘還這么小,看到這樣的畫面是不是有點少兒不宜?
江小魚把腦袋挪回來,瞪向傅景生,傅景生無辜回視她,仿佛在說,是你自己要獎勵的呀?
傅老爺子憋住笑意的聲音傳過來:“好了,小魚兒肯定餓了,外面冷,就別站在外面吹冷風,快進來。”
江小魚臉皮也夠厚,見大家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她也就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極其自然的挽著傅老爺子的手進了客廳。
一家子人除了傅景行都到了,傅景行這會兒還在外省,正往回趕。
——傅景行忙起來的時候,和傅景生沒有任何區(qū)別。
明天就是南音和傅景川的結婚之日,不會大辦,簡單就好。
婚禮便在家里的宴會廳舉辦,把傅家的一些親戚以及交好的朋友請來便是。
也就傅老夫人娘家的人和席家的人。
因為并不大辦,所以倒也不顯得忙亂,南音只要明天穿上美美的婚紗照相吃飯接紅包就可以啦。
不過為了喜慶,一些小紅包還是要準備滴,并且明天一大早會把南音送到傅氏手下產(chǎn)業(yè)中,酒店產(chǎn)業(yè)里一間最好的酒店里等著傅景川來接。
一家人吃了飯,四個妯娌便去了傅景川的房間去包小紅包,幾個男人被傅老爺子叫到了書房,也不知是什么事。
新房已經(jīng)布置好了,非常喜慶和夢幻。
江小魚打量一番,‘哇’了一聲,她就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
看著粉粉漂亮的房間,江小魚整個眼睛盛滿了星星。
蘇錦挪揄她:“小魚兒,你要是和景生馬上結婚,我保證,你們的婚房比這個還夢幻,一定滿足你的少女心。”
江小魚眨了眨眼睛,沒說話,哼,想給我下套,沒門。
蘇錦見她沒下套,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故意酸她:“小魚兒,我們下午的時候就在這里一起布置新房,你沒到真是太遺憾了。”
江小魚苦著臉:“要堵車我也很絕望啊。”
南音好奇的問她:“那出車禍的孕婦生了個什么寶寶?”
剛剛席間,江小魚把她遇到的車禍事件向大家分享了,不過略過了小黃毛的事。
在江小魚看來,小黃毛的事已經(jīng)翻篇了,他會受到他應有的懲罰,包括那輛車上的其他三人。
所以她并沒有說起這件事。
江小魚想了想,半晌搖頭:“沒注意耶,反正我聽到他哭了之后我就走了。”
阮惜寒筆直的坐床上,正在往紅包里塞錢,聞言,頭也不抬的說:“小魚兒,做好事不留名,給你一百個贊。”
江小魚雙手一攤,無奈:“誰讓我現(xiàn)在這么紅,我可不想再上熱搜,沒看別人都說我是熱搜體質(zhì)嗎,分分鐘上熱搜。”
話音剛落,手機震動,基友群發(fā)來新消息,是白可可的。
【破大神的老婆:江小魚,你丫又上熱搜了,醫(yī)護人員、消防官兵、警察,他們?nèi)荚诟屑つ悖f你救了兩條生命,我的媽,網(wǎng)上炸了!】
一看到這條消息,江小魚立刻懵逼。
不會吧,她才剛剛說完熱搜的事,尼瑪她又上了?
蘇錦三人看她臉色不太對,問她怎么了。
江小魚把自己砸到一堆紅包上,“你們上微博就知道了。”
毫無疑問,江小魚占到熱搜第一,第二,還是爆了的那種。
第一是江小魚救了車禍母子二人的事,第二是江小魚怒打瑪莎拉蒂車主小黃毛的事。
救車禍母子這個消息的文章不知是誰寫的,寫得極為煽情,配上圖,還給江小魚拿的那杯奶茶做了個特寫。
于是,江小魚手里這杯奶茶的品牌火了。
一杯奶茶,讓瀕臨昏迷的產(chǎn)婦重新有了力氣,有些人把這個功能歸功于奶茶里,有些人則認為是江小魚在奶茶里放了什么,否則奶茶不會這么神奇——要是喝一杯奶茶就變得有力量,那奶茶還叫什么奶茶,干脆叫力量茶好了。
文章的過程很詳細,也很實在,樸實的文字卻把當時現(xiàn)場發(fā)生的一切完美重現(xiàn),應該是當時在生產(chǎn)現(xiàn)場的人寫的。
同時,那名將窒息嬰兒救活的女醫(yī)生也跟著紅了,她也上了熱搜,評論下面全是感謝佩服的話。
接著是第二的熱搜,這是一段視頻,小黃毛打大眾車主和江小魚下車打小黃毛的經(jīng)過都錄下來,還有小黃毛后面的‘我爹是李治群’也錄下來了。
小黃毛被罵慘了,江小魚的行為得到廣大網(wǎng)友的稱贊,紛紛說打得好,像小黃毛這樣的人,打死一個少一個。
當然,免不了有圣母婊在那兒說不該打,打人是不對的,江小魚作為公眾人物,更應該要以身作責,不能暴力傾向怎么怎么地。
說這些話的圣母婊自然被眾網(wǎng)友開啟狂懟模式。
無數(shù)人說視頻里的江小魚帥裂蒼穹,恨不得嫁給江小魚生猴子,總之網(wǎng)上的言論簡直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江小魚占的兩條熱搜評論在短短的時間過十萬以上,這個數(shù)字還在以瘋狂的速度上漲。
還有許多人艾特江小魚問是不是有特異功能,有人把江小魚往期的視頻全部剪輯在一起:
一根紗巾吊在幾千米高空,徒手制瘋馬,帶著司機從快要墜河的大巴車后尾破窗而逃,一杯奶茶讓失力的產(chǎn)婦重回力氣,一人霸氣獨揍李治群之子。
——徒手治瘋馬的視頻當初江小魚使障眼法并沒有被人認出來,但發(fā)出來的視頻時間久了,障眼法也就失效,再看視頻時里面的人就清晰了。
也不知是誰翻到這個視頻,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江小魚。
這些視頻加起來看,不得不讓人認為江小魚有特異功能,或者身懷高深武功,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
看得江小魚乍舌。
蘇錦、南音、阮惜寒三人中,除了蘇錦愛刷微博有微博APP外,南音和阮惜寒手機上連微博也沒下。
不過蘇錦因為工作忙,每天也沒什么時間刷,有心而無力。
這會兒在江小魚的提醒下,蘇錦趕緊登錄微博去看,南音和阮惜寒也湊過去,翻了翻評論后,三個女人一致對江小魚比個了大拇指。
她們只知道江小魚救車禍母子的事,江小魚說得也很簡單,她們倒也沒有太代入。
但文字不同,文字最能讓人代入當時的場景。
如果第一條熱搜讓三個嫂子感動的話,第二個就氣憤了。
南音和蘇錦都不認識什么李治群,但作為部隊里高官的阮惜寒,自然知道李治群是誰。
她冷哼一聲:“小魚兒。你打的這個黃毛是李治群最小的兒子李天澤,老來子,李家的人寵愛的很,有求必應,結果教成這么一副鬼樣子。他二哥是我手下的兵。”
最后一句才是阮惜寒說的重點。
“剛剛吃飯的時候怎么沒說這件事呢。”
蘇錦怒道,雖然江小魚出手打了小黃毛,但小黃毛在視頻里也罵了江小魚,罵的話還那么不好聽,蘇錦聽了自然生氣。
江小魚擺手:“我覺得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給他們下了一個咒。”
江小魚此刻的笑容非常涼,涼的很有味道。
三個嫂子不知為毛,齊齊打了個寒顫。
蘇錦一時之間被江小魚說的這個‘咒’給擄去心神,氣也顧不得生了,好奇的問江小魚:“是什么咒?對方會怎樣?”
江小魚瞥了一眼南音和阮惜寒的肚子,伸出食指豎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這么邪惡的事可不能讓我未來的侄子侄女聽到。總之你們放心,誰要是敢不長眼睛的欺負我,等著哭爹喊娘吧。”
話雖是這么說,但阮惜寒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作為嫂子,家人受了委屈,自然得給家人出氣。
不過她倒也沒當著江小魚面做什么,打定主意等會兒回房就給李治群的二兒子打個電話,好好的說道說道。
四人在這里邊聊天邊包紅包,氣氛和諧。
卻不知書房里,傅老爺子和傅家?guī)讉兒子談論的正是江小魚打小黃毛的事。
劉海在場,將當時的場景一五一十的復述。
傅老爺子聽完后,冷哼一聲:“難怪李宗克那老頭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李宗克,李治群的爹,小黃毛李天澤的爺爺。
傅景義說:“爸,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在場幾個兒子中,如果真要說和政界沾點邊的也就傅景義了。
傅景誠是醫(yī)生,醫(yī)界的。
傅景行還沒回來,但他是傅氏產(chǎn)業(yè)的掌門,商界的。
傅景川是閑人,閑界的。
傅景生是演員,演藝界的。
只有傅景義是部隊的,軍界的,軍界和政界自然沾邊,這事交給他處理也合適。
傅景生和傅景義捶了捶手:“謝謝四哥。”
“我們是一家人。”傅景義拍了拍傅景生的肩膀。
接著又商量明天婚禮的事。
傅老爺子不放心的叮囑傅景川:“把嬉皮笑臉都給我收回去,老大不小的人了,婚姻不是兒戲。我們傅家的男人,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妻子,明白了嗎?”
傅景川一改往日的紈绔,臉上是少有的鄭重:“我知道的,爸。”
“等會兒帶著音音去見見你媽,讓你媽也高興高興。”
“好!”
*
江小魚和傅景生已經(jīng)回房了,傅老爺子忽然敲門,對著江小魚好生一頓安慰,生怕她受了小黃毛的委屈。
江小魚再三保證沒受委屈,傅老爺子這才離開。
江小魚趴在傅景生懷里,感慨良多,忽然就道:“傅景生,能做傅家人真好。”
傅景生輕輕撫著她柔順的頭發(fā),嗯了一聲:“能做傅家最小的兒子,也是我最大的榮幸。”
江小魚突然抬頭:“傅景生。你說,你作為傅家最小的兒子,都這么受哥哥們的寵愛,害得我也搭你的風。”
“你說,你要是生下來是個女兒,那不得被寵成個小公主。”
傅景生輕嘆:“如果我的雙胞胎妹妹還在的話。”
呃,江小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剛要解釋,傅景生的唇便壓了下來:“傻瓜,現(xiàn)在在我心中的小公主只有一個。”
那就是你。
第二天江小魚一大早就起來,坐車陪南音到酒店,到了酒店南音才開始化妝換衣服。
南音比傅景川小兩歲,已經(jīng)三十二了,但她身上的氣質(zhì)卻總是能讓人忽略她的年齡。
或許她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最健康的,不是最勇敢的,也不是最年輕的,可看到她,腦海里只會剩下‘保護’兩個字。
這是一個羸弱的女人,她過往的經(jīng)歷,她的性格,她的一切一切都讓人心里止不住的憐惜她。
當她穿上潔白的婚紗時,這個女人卻瞬間成為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她的眼睛里充斥著一道火光,。
著鏡子里的自己,南音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這么美。
難怪人人常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一瞬間,就是穿上婚紗的那一刻。
南忘拉著南音的手,說:“媽媽好漂亮。”
今日的小少年南忘穿了一身白色的小西裝,脖子前還打了領結,他臉上的表情比以前多了一些,這樣乍眼一看,就像一個小大人了。
卷卷穿了漂亮的公主裙,今天她和南忘分別是花童花男。
不過卷卷這是頭一次穿裙子,渾身不自在,特別想脫掉,但當南忘也對她說她很漂亮時,卷卷忽然就不想脫啦。
今天她就當一回小公主又怎樣?
時間過得很快,傅景川來接人,都是一家人,沒怎么鬧,接上南音就走。
傅景川第一眼看到南音時,整個人都呆了,鬧了南音一個大紅臉。
一切都很順利,沒有外人知道今天是傅家三子結婚的大喜事。
當婚車從街道上駛過時,人們只會瞧上一眼,并想,哦,又看到一隊婚車了。
然而,就在離傅宅還有一公里的柏油道路上,有個人站在路中央,攔住了車隊。
主婚車是傅景生開的,旁邊坐的是江小魚,后座坐的是傅景川和南音,以及卷卷和南忘。
這條通往傅宅的柏油道路并不寬闊,前方的終點便是傅宅,周圍也只有傅宅一戶人家。
因此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在路中央,車只好停了。
——前面再過五百米,有個分岔點,往左開是死路,往右開就是傅宅。不過那里設了關卡,傅景義派的兵守在那里,只有通過關卡,才能進入傅宅的領地。
路中間的人,是個男人,衣衫襤褸,頭發(fā)如草般雜亂的揉在一起,他腳下穿著一雙膠鞋,鞋頭壞了,露出幾個漆黑的指甲頭。手里拿了個白酒瓶,瓶里還剩下半瓶酒。
此人面目陰冷,裸露的脖子和臉頰上均有疤痕,眼角有皺紋,看上去上了年紀,概有四五十了。
這個男人在看到主婚車停下來時,干裂的唇咧開,露出一口又黑又黃的牙齒,突然仰天大叫,叫完過就是大笑。
他伸出一只漆黑的手,手指甲里全是黑泥,指著主婚車,怒吼:
“南音,賤婆娘,老子知道你在車上,你他媽的給我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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