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妙星冷干脆果斷的回答,卓離郁唇角微揚,“就知道你沒膽子。”
妙星冷斜睨了他一眼,“我不跟你打賭,你笑我沒膽子,我若是真的跟你賭了,那叫沒腦子。做人寧可沒膽子,也不可沒腦子!
她基本已經斷定卓離郁的判斷不會錯。
他不會藏在這些酒壇子里,那便不會。這對她而言絕對稱得上是個好消息,把這百來個壇子排除在外,那可真是省了大把時間。
“這些酒壇子,已經占了這個屋子的一半空間。把它們全忽略,那我們能找的地方也就不多了。”妙星冷略一思索,道,“全搬開看看?”
“搬開可以,不要因為好奇心而揭開。”卓離郁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本王有預感,這些壇子不一定是擺設!
這間屋子看起來像是一個珍藏美酒的儲藏室,什么防守都沒有,只在房門外安了一把金鎖,正是因為看起來太不具備威脅,才不得不防。
“你考慮的有道理!泵钚抢涞,“如果此處真的只是一間儲藏室,千年靈芝沒理由藏在這。在這府邸之內,當家作主的是主母,其次地位最高的就是大公子謝子荊,只有這兩人最有權接觸到靈芝,無論是他們當中的誰,都不會選擇一個簡單的地方藏,太不符合他們嚴謹的做事風格。”
“不錯!
“那我就先把這些壇子挪開!
妙星冷著,已經開始對正中央的酒壇進行搬運。
這么多酒壇子太遮擋視線,她要知道這些壇子背后是怎樣的陳設。
把中間的一部分壇子挪開,算是清出了一條狹窄的道路,原來這成堆的酒壇之后,竟然是一整片的木質墻壁。
妙星冷正在思索著這間屋子里是否有隱藏機關,忽然就嗅到鼻翼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從身后傳來的。
她轉頭一看,原來是卓離郁取出了一只隨身攜帶的香爐,燃了放在地上。
對他這樣的行為,她自然是覺得莫名其妙,“你在干什么?”
卓離郁并不直接回答她,只道了一句:“本王不會做無用的事!
著,在她的注視之下,邁著輕緩的步伐走到了她的面前,“本王給你變個戲法,好不好?”
“我們如今在辦正事。”妙星冷唇角微微抽搐,“這時候你變什么戲法?想玩,等事情辦成了之后再玩!
“本王才過什么?不會做無用的事,你都當成耳旁風了,是吧?”卓離郁輕描淡寫道,“信不信我把千年靈芝給你變出來?”
妙星冷詫異道:“你哪來的自信?”
“很快你就會知道,本王是哪來的自信。如果你想今夜成功,你要做的就是乖乖配合,現在閉上眼,不要偷看,不要多問!
“你到底在賣什么關子?”
“不告訴你!
“……”
妙星冷心中好奇得很,卻又沒有半頭緒。
卓離郁是真的把她整蒙了,她當真完全猜不到他要做什么。
他此刻的言行,像極了故弄玄虛的神棍,不僅賣關子,還要叫著你配合他。
“聽話,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若是不聽話,那可就不好了!弊侩x郁唇角挑起淡淡的笑意,已經伸出一只手,蓋上了妙星冷的雙眼。
妙星冷雖滿腹疑問,卻并沒有反抗。
這時候要是起爭執,只會更加浪費時間,不如看看他想要干什么。
若是他做不到,等會兒再嘲笑他也不遲。
片刻的時間過去了,妙星冷聽見空氣中響起‘吱呀’一聲,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門外,貂正用頭拱開了緊閉的房門,竄了進來。
“門開了,是有人進來了嗎?”妙星冷看不見,便詢問卓離郁。
卓離郁道:“是風,不是人!
妙星冷原本還不太信,仔細一聽,竟然沒聽見腳步聲。
此刻空氣十分靜謐,她真的聽不到一兒腳踩地面的聲音,也沒有聽見第三個人的呼吸聲。
這間屋子里,確實只有她跟卓離郁。
卓離郁望著進來的貂,根本不需要他的吩咐,貂已經在酒壇子邊轉悠了起來。
轉悠了一圈,它走進了妙星冷清理出的那條路,開始在木質的墻壁邊徘徊。
忽的,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它開始用兩只前爪試探般地撓著墻壁。
只撓了一下子,它確認了墻壁的堅硬程度,便轉頭看了一眼卓離郁。
卓離郁唇角浮現一抹了然的笑意,單手捂著妙星冷的眼睛,緩緩走了過去。
木質的墻,是透氣的,陶瓷制的酒壇,是封死的。
雪原貂能感受到的氣息,來自于墻壁之后。
這面墻后面果然別有洞天。
他騰出了空著的那只手,用了五成的力,狠狠對著墻面上擊打——
竟沒打穿。
“你在干什么?”妙星冷問他。
“你還不能睜開眼。”卓離郁只回了這么一句,再一次擊打墻面,用上了九成的勁。
“啪”的一聲,墻面被打穿了一塊,大概有四五寸厚。
墻面打開的洞不大,卻足以讓雪原貂鉆進去。
眼見著貂進去了,卓離郁道:“再等片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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