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孤獨之人 天煞之劍
重新出發,又是一段頗為枯燥的路程。越來越大的風沙和逐漸稀疏的植被讓這二人的旅途愈發艱苦,疲勞感也逐漸增加。
“這里忒特娘的干了!”尤不怕好不容易看到一棵勉強能遮陽的樹,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往樹蔭下一躺,拿出水袋來痛快地灌了兩口。
“是啊,這一進大漠,風沙太大了,我控偶都沒有以前順暢了。”齊仁智也抱怨了兩句,那些細碎的砂礫被風吹到了樹芯偶的關節處,確實給他帶了來不小的麻煩。
“唉!這再走走就該遇見人了,還是先裝扮起來吧。”齊仁智拿出了擬真人皮和斗篷,先抖了抖樹芯偶身體里的沙,然后將這些偽裝細細穿好,重新變回了一個大活人的樣子。
尤不怕手搭涼棚,向遠方眺望,在風沙之中隱約能看到些城鎮,便轉頭跟齊仁智說:“現在咱們應該已經到了隱砂國境內了吧,再有個三五天的路程就差不多能趕到孤星樓所在的黃塵鎮了。”
“是啊,這光是趕路就受了這么些苦,希望求藥的過程能順利一些。”齊仁智控制了一下樹芯偶,靈活度還勉強可以,他開始考慮起之后的行程來。
“就這事吧,我勸你別太樂觀,到了孤星樓,估計會遭遇更大的挑戰。”齊仁智說到了去孤星樓求藥的事情,尤不怕開始擔憂起來。
“天煞劍雖然不是大陸上最頂尖的修行者,但掄起瘋狂的程度來,估計沒人比的上他。”
尤不怕在修行界已經闖蕩了幾十年,見多識廣,了解的自然也比齊仁智要多。就天煞劍這個名字,齊仁智相當陌生,也不明白這個人的來頭。
“尤大哥,你詳細跟我說說這個天煞劍究竟是什么來路吧,我好提早做些準備。”
“準備什么,沒有用的。一個人孤獨地活了一輩子,陰晴不定,鬼知道他現在已經扭曲成了什么樣子。”
“孤獨的活了一輩子?這是怎么回事啊,他究竟經歷了什么?”齊仁智不太明白尤不怕說的這個孤獨一輩子,很想知道天煞劍的經歷。
“這么跟你說吧,天煞劍之所以叫天煞劍,除了他劍術了得之外,更多的是因為他命犯天煞孤星,注定孤獨一輩子!”
“命犯天煞孤星?”這是一句相當經典的話,被無數說書人引用,用來形容一個人多舛的命途,但這些故事的杜撰成分居多,說的也極為玄乎,齊仁智自然是不信的。
可尤不怕的話聽起來不像是玩笑,“命犯天煞孤星”用來形容天煞劍也應當是一個相當恰當的比喻,他有些好奇,這所謂的“命犯天煞孤星”究竟讓天煞劍變成了什么樣子。
“是啊,命犯天煞孤星。這天煞劍出身血族,卻在劍道方面具有非凡的天賦,他以劍為媒,開啟了自己的修行之路,十三歲就邁入了斷流境,震驚了當時的修行界。”
“什么!十三歲!這也太夸張了吧!”齊仁智有些驚訝天煞劍的修行速度,自己十五歲打破瓶頸,邁入悉影境,就已經被徐老稱之為妖孽,而這天煞劍更為恐怖,小齊仁智兩歲時就已經步入了斷流境,這樣的天賦,齊仁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況且天煞劍跟齊仁智不是一個時代的修行者,最起碼已經到了不惑之年,絕佳的天賦加上時間的沉淀,現在的天煞劍,實力難以估計。
“比起他的天賦,更讓人驚詫的是他的經歷。出身血族的他本來有一個和睦的家庭,雖然不是嫡系,但他的天賦得到了血族的承認,他們一家過得也還不錯。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時候,他的人生開始邪門兒起來。”
“大約十七八年前吧,那是天煞劍名震云梟的時候,關于他的經歷,我也聽說了一些。他早年父母雙亡,跟弟弟相依為命,之后又因為一些事情,自己的弟弟也死了。”
“有著出眾的本領,即便他只是孤身一人,還是得到了隱砂國官員的青睞,他也遇到了心儀之人,可就在二人準備成婚的前一天,他的未婚妻也莫名死掉了。”
“就這樣,天煞劍的實力越來越強,但跟他親近的也也都無一幸免,全部死于非命。誰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有甚者,有了一種相當不好的揣測!”
“什么揣測!”身邊的人不斷死去,自己的實力卻突飛猛進,齊仁智也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想知道其他修行者對這天煞劍的看法。
“有人猜測,這天煞劍是修行了一種至邪的功法。先于人培養感情,待足夠親近了,就親手殺掉,一次來刺激自己,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尤不怕瞪大了眼睛,說出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測。聽到這個說法,齊仁智馬上出言駁斥,覺得這種說法甚是荒謬。
“這不可能,完全不合理。拋開家人不談,他若是真抱著提升修為的目的和他人結交,那他內心的感情肯定不會多深,自然也就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是啊,這種說法剛開始散布,就被人質疑了,理由和你一樣。但傳出這個說法的人卻信誓旦旦地說出了自己猜測的依據。”
“依據?”
“恩,天煞劍這人頗為古怪,待人時而溫和,時而暴躁,這是當年修行界都知道的。所以做出不好猜測的那人在被質疑之后提出了一種看法。”
“他猜測天煞劍的身體里,不止一個人!”
“這怎么可能,太荒唐了!”“這乍一聽確實不可能,但俺看到大兄弟你之后,卻突然覺得真可能有這么種可能性了。”
“我這是特殊情況,再說了,我這是在相當于把神識遷移到了樹木里面,人的身體哪能承受得了兩個神識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他們都說天煞劍身體里的那兩個人,一個對情感有著相當的渴望,努力尋找能讓自己擺脫孤獨的人。另一個卻極為貪戀孤獨這種感覺,扼殺了一切與天煞劍親近的人。”
“太荒唐了,我反正是不信的。一切,還得等去到孤星樓,見到他再說。”齊仁智已經不想再聽這些有關天煞劍的猜測了,這些說法越玄乎,越會影響他的決心。
獲得攫血紅蓮是齊仁智志在必得的事情,他不想被這些言論打擾,讓自己猶豫不決。
“行吧,你愿聽俺也就不跟你多嘴了,但我還是覺得這事兒是有可能的。天煞劍天賦這么出眾,卻終究沒有踏入碎山河之境,俺覺得跟他們說的一樣,是因為兩個人終究沒有統一,難以達到巔峰。”
尤不怕提醒完齊仁智,就轉身去扇風涼快了,讓齊仁智自己琢磨這件事。
確實,尤不怕說的這個猜測很有道理,而且極為符合邏輯。自己要是真想從天煞劍那里那道攫血紅蓮,就不得不做這方面的布置。
一個斷流境巔峰的劍客,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古怪經歷,這樣的環境究竟會造就一個什么樣的人,這是齊仁智難以想象出來的。但都走到了這里,也就只能自求多福,走一步看一步了。
休息片刻之后,齊仁智跟尤不怕再次啟程,朝著荒漠繼續進發。
又走了大半天的時間,齊仁智和尤不怕終于抵達了這隱砂國的第一個城市—西關。進了西關,也就意味著他們真正身處隱砂國了。
“你們兩個,干什么的!”在惡劣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們脾氣也自然不算好,見有人過來,守城的士兵馬上開始盤查,只是這態度相當惡劣,讓人一聽就不舒服。
守衛兇神惡煞,尤不怕卻也絲毫不怵,往前踏出一步,淡淡地說了句:“過路。”
“過路?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去孤星樓,挑戰天煞劍!”尤不怕擲地有聲,跟守衛說了此行的目的。
“挑戰天煞劍,你特么瘋了吧!”守衛聽了尤不怕的理由,笑了起來“真特娘的不知死活。”
“老子想去就去,你管的著么!”尤不怕被這笑聲擾的有些煩,直接懟了一句。
“好,有種!進去吧!”守衛聽了這話,卻沒有生氣,直接讓出了路,示意尤不怕跟齊仁智進程。
“走!”尤不怕回身看了眼齊仁智,然后甩開大步朝城內走去。
“這么順利就進來了?這里的人還真是古怪。”齊仁智很驚訝,自己竟然這么順利的進了城。這要是放在其他城市,就尤不怕剛才的態度,守衛絕不可能隨便放行。
“習慣就好,這里的人就是這個樣子。”尤不怕早年為了尋找合適的喚獸,曾經到訪隱砂國,這里的處事風格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他仍舊能用最正確的方式處理在這里的情況。
“行吧,尤大哥。這進了城,咱們先去干啥?”“先去吃掉東西吧,水也剩得不多了,得補充一下。”一路走過來,尤不怕覺得有些餓了,他不比齊仁智,需要不定時的飲水飲食來補充自己的能量。
“好,那尤大哥你看看這些鋪子有沒有中意的吃食,等你吃飽了,咱們再做打算。”
二人定好了短期的計劃,齊仁智和尤不怕也來到了一家面攤。剛坐下,齊仁智就覺得有些不對,敏銳的神識幫他捕捉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息。
“奇怪,這里哪來的死氣?”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