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覺得,從唐雨雙嘴里聽到“我相信”這三個字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好比聽到劉藝說他還是個處男一樣。
不過人家都這么說了,柳翩也聽得清清楚楚,如果辜負了這三個字,那要是想再次聽到,指不定是多久之后了。
于是,柳翩在表演嘉賓的名單上添上了唐雨雙的名字。
他這么做的后果就是,當晚蕭敏知道后,說了句大姨媽突然來了。
柳翩有點懵逼,日子怎么提前了幾天?
經(jīng)期不調(diào)嗎?
.....
娛樂圈內(nèi),“柳騙子”的風波是愈演愈烈,在熱搜榜上待了足足一天還不下來。這讓柳翩清晰地認識到,他的一世英名終于毀于一旦了。
當老媽打來電話,問他這個綽號是怎么回事時,柳翩忍無可忍,長嘆道:“媽,我都是跟你學的。”
老媽:“......我什么時候教你說謊了?”
“哼,我記得清清楚楚。小時候過年,你每次都把我的壓歲錢收走,說是暫時保管,過幾天就給我,但我從來沒拿到過。這只是其一,還有,你為了不讓我吃糖,還說糖有毒,吃了長不高。還騙我說打嗝閉上嘴巴,別人就聽不見?全都是鬼扯。”
“咳咳,有這回事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看看,你又在撒謊。”
“......”
“媽,我真是跟你學的。”
“那你也不用搞得全國人都知道啊。”
“呃...這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我保證以后不會了。”
“你又想騙我?”
“.....”柳翩欲哭無淚。
這就是個死胡同,解釋不清楚的。
........
一月二十二號,華夏音樂大學公布了將在三天后和藝界聯(lián)合舉辦演唱會的事情,并公布了參演名單。同一時間,藝界也發(fā)表了官方聲明。
這事兒說小也小,因為這只是學院內(nèi)部和藝界的事情,不會波及到學校外的社會。但說大也大,因為參演藝人的名氣都非常高,像柳翩這種,已經(jīng)是超一線的大明星了。
當華夏音樂學院的學生知曉后,一個個都跟中了五百萬彩票似的,開心得一蹦三尺高。而當校外的知曉后,一個個都跟被騙了五百萬的存款似的,難受得不行。因為華夏音樂學院貌似沒打算對校外人士開放這次演唱會。
學院的體育館裝下學院的師生就差不多沒空位了,哪里還能裝得下外人?
“不公平!強烈要求柳騙子,呃不,強烈要求柳翩導師在在校外也公開舉辦演唱會!不能藏私,不能偏心!”
“這么說,我不是華夏音樂學院的人,就看不到這場演唱會咯?”
“弱弱問一句,已經(jīng)畢業(yè)的校友可以收留嗎?”
“哭了,真羨慕這些學生,不花錢就能免費看到這么多明星的演唱會。”
“只恨我當初為什么不報考華夏音樂學院!悔不當初啊!”
“決定了,我要參加華夏音樂學院的校考!爭取成為柳翩導師的小學妹!”
“一起一起。”
“哇靠,你們別摻和好嗎?本來競爭壓力就這么大了,你們還要搞事?”
“聽說有直播的,咱們可以看場外直播。”
“唉,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看直播肯定沒有去現(xiàn)場看那么爽,但這是人家學院內(nèi)部的事情,外人也沒法橫插一腳。
這幾天,柳翩眾人便開始簡單排練表演時演唱的歌曲。唐雨雙來到藝界后,也參與了排練。
不過柳翩看到唐雨雙準備的演唱曲目時,有點不樂意。怎么說呢,一是這些歌實在太過一般,二是,藝界眾人演唱的歌曲都是柳翩寫的,唐雨雙這個“外來者”混在里面,看著不搭調(diào)。
“你確定要唱這些歌?”
千峰錄音棚內(nèi),柳翩拿著唐雨雙的歌本,看了幾遍都不太滿意。
“不行嗎?”唐雨雙反問。
“我覺得不行。”柳翩板著臉放下歌本。
“為什么?”唐雨雙質(zhì)問,“這都是我這幾年賣得最火的幾首歌了。”
“有多火?”
“有...”唐雨雙頓了頓,沒好氣道,“沒有你的歌火,行了吧。”
柳翩一拍雙手,“這就是問題關(guān)鍵所在了,這次演唱會的表演曲目,除了你的歌以外,全都是我的歌。如果要說得難聽一點,這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唐雨雙咬著牙,表情慍怒。
柳翩一見架勢不對,趕緊說道,“咱們都是文明人,動口不動手的。”
“我今天不當文明人了,欺人太甚!”唐雨雙上前一步。
寧彤彤走過來,拉住唐雨雙的手,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別一見面就吵啊。”
唐雨雙指著柳翩,“是他先挑事兒的。”
柳翩無辜地聳聳肩,“我是真不喜歡你的歌。”
寧彤彤頭疼道,“要不,雨雙,你唱我的歌吧,蕭敏的也行,我們有好多歌都用不上的。”
“我...”唐雨雙委屈地皺著鼻子,心里有些不樂意,怎么聽著像撿別人不要的?
蕭敏倒是不介意,她坐在一邊兒,笑道,“沒關(guān)系的,我用不上的歌,你隨便挑。”
劉藝也在一邊起哄,“那啥,如果你愿意唱粵語歌的話,我把我的表演曲目讓給你唱。”
這么一說,唐雨雙心里更加別扭了,她直勾勾地盯著柳翩,認真說道:“我只想唱我自己的歌,至少,我的歌,都是屬于我自己的。”
柳翩想了想,“我先問你,你的歌都是皇娛給你找來的嗎?”
“嗯。”
“我記得,你們公司還有個叫潘晴的歌手吧,和你一起出道的?”
“對。”
“她的歌是不是都比你好?”
“不是。”
柳翩一臉懷疑,“但人家比你賣得火,對不對?”
唐雨雙被柳翩問得有些不耐煩了,“是又怎么樣,你問這么多,到底想說什么?干脆一點好嗎?”
“你在皇娛混得應(yīng)該很不如意吧?”柳翩搖頭嘆氣道,“不用解釋了,看你這樣子我都清楚。你私自跑到我這兒來參加學院的活動,皇娛那邊連屁都不放一個,說明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你,可見你混得到底有多慘,我平時偶爾還能在娛樂圈瞄到幾眼潘晴的消息,你的聽都沒聽說過,可見你都成為娛樂圈透明人,跟十八線藝人一樣,照我說啊.....”
忽然,唐雨雙打斷他,大吼道:“你到底想干嘛!我來是參加學院的活動,我是為了學院,不是來聽你數(shù)落我這幾年過得有多不如意!柳騙子,你就是個無恥的騙子,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不忘記時時刻刻挖苦我!去你的吧,我不參加了!你愛怎么玩怎么玩!”
說完,唐雨雙抓起桌上的歌本,扭頭就離開了錄音棚。
“雨雙!”寧彤彤在她背后喊了聲,見到唐雨雙沒回應(yīng),一臉擔憂地跟了上去。
柳翩皺起眉頭,心里隱隱也有點不舒服,陰沉著臉轉(zhuǎn)身走進了一邊的休息室。
劉藝無言地長大嘴巴,看著這一幕,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攔住想要去安慰柳翩的蕭敏,說道,“你就別摻和了吧。”
“你什么意思?”蕭敏不悅道。
“你還看不出來嗎?柳翩這小子鉆進死胡同了,我還以為這么多年,他和唐女俠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話,看來是我想多了。”劉藝想到暑假時,唐雨雙跑過來送別柳翩,看起來好像是唐雨雙在讓步,但柳翩這邊依舊沒有。
蕭敏停下腳步,盯著劉藝的側(cè)臉,問道,“你心里一直都清楚?”
“我清楚什么?”劉藝聳聳肩,“我只是覺得啊,兩個都死要面子脾氣還特別犟的人,都想著讓對方低頭服乖,但這顯然不可能的嘛。我知道,你也清楚柳翩的心思,這家伙就是想讓唐女俠低頭,嘿嘿,說得不好聽,他想在唐雨雙面前一展男人雄風。不過唐雨雙可沒你那么溫順。”
溫順?蕭敏瞪了劉藝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抱歉,這是我的個人習慣。”劉藝恬不知恥地笑了笑,“等著吧,他們兩個,除非有一方主動低頭,不然永遠都是見面互懟的情況。”
蕭敏冷冷道,“就你懂得多。”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劉藝搖搖頭,“我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沒參悟透呢,哪能去指點別人的?不過嘛,只是他們倆的情況太顯眼了,這么多年了,還是老樣子。”
聞言,蕭敏不顧劉藝阻攔,走進了休息室。劉藝走到控制臺這邊,在嚴哲旁邊坐下。
“老嚴,還是你最淡定,什么戲都不能讓你動容。”
嚴哲搖搖頭,“我也在思考,是不是唐雨雙在柳翩面前服軟,別總是和柳翩對著干,他們倆就不會吵架了?”
“你這個是疑問句,也可以換成,是不是只要柳翩在唐雨雙面前服軟,別和唐雨雙對著干,他們倆就不會吵架了?可惜了,給這個問題畫上句點只能是當事人。”劉藝笑了笑,“所以啊,老嚴,如果你以后找老婆,要先問問你自己,愿不愿意在對方面前服軟。”
“我不會和別人吵架,不存在服不服軟這一說。”嚴哲認真道。
劉藝:“......”
嚴哲想了想,又問,”那為什么柳翩在蕭敏面前服軟了?”
“不,你搞錯了,一直都是蕭敏主動服軟。這就像牛頓的相互作用力,一方服軟,另一方也會服軟。不然她哪能泡到柳騙子這個矯情的鐵頭娃?”
“所以說,柳翩和唐雨雙都用力過猛了?”
劉藝眨眨眼,“不清楚,感覺他們的情況不能用牛頓三大定律來解釋。”
“但我感覺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但人是會感情用事的,特別復雜。”
“電音就很存粹,所以我喜歡它。”
“那你這輩子就嫁給電音吧。”
“你說的不對,按照我的性別,應(yīng)該是娶。”
劉藝:“......”
他忽然覺得,老嚴如果找到了真愛,那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很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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