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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和琦玉離開了小花廳,就一起去了石氏的院子。當他們進去的時候,石氏正靠在床上休息,看見他們來了,急忙問道:
“怎么樣,大伯母沒有為難你們吧。”
“沒有,她有什么理由為難我們,淑妃娘娘的生辰禮早被玉兒藏起來了,好好的。”
“那些碎掉的是?”
“只不過是一些替代的東西。”
“是嗎,這下我可放心了。你這丫頭到底是怎么辦到的?我可是一片好奇。”石氏笑著,看著琦玉。
“其實,當時接了這個差事,又聽相公講了些要注意的事情,心里已經有了些打算。但是我想主要還是得在庫房里找個可靠的人才行,不然誰做了手腳都沒辦法。于是就想起了施媽媽,據沈媽媽告訴我她是國公爺的人,為人比較正直。”
“可是你怎么知道會在瓷器庫里出事。”李翊忽然插嘴道。
“幾個庫房里都是大伯母的人,只有瓷器庫不是,我想著這必然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剛好可以借助這個機會一箭雙雕。”琦玉說完,看著李翊,只見他的眼神里滿是贊賞之意。
“那個藥油是怎么回事?”石氏又問道。
“一次在一本閑書上看見的,就用了一下,沒想到真是很管用。”
“然后用了掉包計,保住了貢品,還抓了真兇。”石氏打趣道。
“都怪媳婦兒不好,讓母親擔心了。”琦玉想著石氏說道。
“這怎么能是你的錯呢?你大伯母的心思我知道,總想把每個人都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想當初我和你公公成婚之后,她甚至還想要把個丫鬟給你公公當個房里人。”這話一說出來,不單是琦玉,就是李翊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大伯母居然能做出往小叔子屋里塞人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我這個婆婆無能,讓你們受人欺負。”
“婆婆快別這樣說,今天婆婆那時候趕去,媳婦兒已經是感激萬分了。”
李翊和琦玉陪著石氏用了晚飯,看著石氏服了藥就告辭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琦玉把沈媽媽和秋燕先打發回去,因此只有夫妻兩個人。李翊拉著琦玉的手,輕輕摩挲她的手背。盡管天已經黑了,只有前面小丫頭打著燈籠,但是琦玉還是紅了臉,畢竟這不是在閨房之中。
“對了,施媽媽是如何答應幫你的?”李翊忽然出聲,倒嚇了琦玉一跳。而且提到的這件事情也讓琦玉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這個……”琦玉支支吾吾地還沒說出來,李翊卻揮手讓小丫頭退下,只剩下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琦玉看著李翊黑色的瞳仁,在月光的映襯下似乎熠熠發光,不由得心里砰砰跳了起來。
“還不快說?”李翊雙手攬著琦玉的后腰,更是讓她心跳不已。
“我……我答應她,給她……的兒子在外面謀個差事。她……她不想兒子以后也當個下人。”
“你有什么差事能給他。”李翊并沒有滿意,還是繼續追問。
“這……這不是有你。你……你答應會幫我的。”琦玉說完這句,抬眼看著李翊。
李翊聽了嘴角彎彎,
“終于記住了,你還有相公可以幫你。居然什么都不給我說,做了那么多事情,都不跟我商量商量,還虧得我著急地想要幫你補上淑妃的生辰禮,害得我白擔心一場。以后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嗯。”琦玉輕輕地答道,靠在那個溫暖的懷抱里,心中滿是暖意。
楚翰林府。琦瑩被診出喜脈,楚家上下一片喜悅。柳氏知道女兒懷孕的消息,也是喜形于色,大包小包的往楚府送各種各樣的東西。琦瑩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滿心歡喜。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兩個人從回門之后就變得越來越冷淡,但是前一段時間,楚元禮似乎又變成了剛成親的時候,對自己溫柔有加,十分體貼。
琦瑩還以為自己的丈夫突然想通了,或者是被自己感動了,才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畢竟在他對自己冷淡的時候,自己還是求父親幫忙,給他在六部找了一個不錯的空缺。所以這個小生命的到來,讓琦瑩充滿的了期待。可惜琦瑩并不知道楚元禮變化的原因,否則她是無論如何不會生下這個孩子的。
知子莫若母,楚夫人對于兒子回門后的變化也是看在眼中,私底下找兒子說了好幾次,讓他至少面子上對琦瑩好一些,畢竟以后還要依靠岳家。奈何自己的兒子一根筋,還是依然如故。楚夫人不甘心,又旁敲側擊問了幾次,終于知道了兒子的心思。
但是這樣的事實讓她寢食不安,雖然兒子考中了進士但是名次并不高,根本沒有可能留在翰林院做庶吉士。多虧岳家的力量他才能留在六部當中歷練,沒有岳家,早不知道被發落到那個小地方去了。
她前思后想,覺得只有讓琦瑩有了孩子,才能讓她安心待在楚家。這樣張家也才會繼續幫自己的兒子。否則的話,憑柳氏對女兒的寵愛,斷不會允許女兒受這樣的罪,肯定是要和離的,到時候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楚夫人找來兒子,將話挑明,必須要讓琦瑩懷個孩子。開始楚元禮并不同意,但是當楚夫人向兒子陳說利害,并許諾等琦瑩懷了孕之后,就給他一個通房丫頭,楚元禮才勉強答應。這才有了后面對琦瑩溫柔體貼的一面。
琦瑩正在房中,和丫鬟一起討論著用什么料子給孩子做里衣,用什么做外衣,楚元禮就進了門。
“相公,你回來了。”琦瑩迎上去。
“嗯。”楚元禮并不像平常那樣,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是不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琦瑩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楚元禮仍然冷冷的。
“對了,叫丫頭把西偏房給我收拾出來,我今天搬過去。”楚元禮一面換了官府,一面說道。
琦瑩當然知道懷孕之后,夫妻不能在一起住,但是楚元禮這樣冷冰冰的話,卻讓她的心里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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