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不識君
自己感情變化的問題,目前對慕容朔來說也并不是重要的。洞簫既然送了她,那不被辜負(fù)也好。既然她問起當(dāng)日的那首曲子,正好可以用來試試她到底會不會歌。
只是,慕容朔的主意打的雖好,可小鑼早就有了應(yīng)對之策。她是會唱歌,但現(xiàn)在,她唱不了。平常說話是沒什么問題,但就是唱歌,總是缺那幾個音。
因為這個前提,小鑼根本不用費心做戲,想也不想就點頭哼道:“好啊,你聽聽看。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你真的不會唱歌!”慕容朔搖頭,神色說不上輕松還是不輕松。就算知道了想知道的答案,他還是混亂。就算這個答案讓他暫時確信她不會是自己注定的妻子,可他還是無法輕易相信。他很想相信,可他就是不敢相信太早。
“都說了我不會唱歌了,你還讓我哼唱。你故意想看我笑話的吧。我吹給你聽好了。”
小鑼故意嗔怪了幾句,見慕容朔沒異議,便拿起簫,放到嘴邊,調(diào)整好呼吸,指尖躍動,當(dāng)日的曲子便流瀉而出。兩人耳中聽到這熟悉的樂曲,眼前頓時也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的境況。慕容朔在樹冠遮蔽下吹奏此曲,而小鑼則在月下翩翩起舞。舞樂想和,各自心內(nèi)一片安寧。
一曲終了,慕容朔竟有些意猶未盡。小鑼,的確沒有辜負(fù)這等好簫。她甚至,將當(dāng)日的那首曲子完全記了下來,唯一不同的只是她沒有不停在結(jié)尾處循環(huán),其實根本不需要他再指教些什么。事實如此,他也不吝嗇贊美道:“你吹的很好,不需要我再教你什么。”
“真的嗎?可我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小鑼興奮的看向慕容朔,但又緊接著皺眉問。
“沒有少,是我當(dāng)日多反復(fù)了幾次。”慕容朔回答。他是真沒聽出她漏掉了哪里。這可是慕容家的曲子,外面的樂師不知道,但他可最清楚,是不可能記錯的。
“不是因為這個,我聽得出你反復(fù)的地方。只是,除了這些,真的好像少了點兒東西。我再吹一遍,你仔細(xì)聽聽看!”小鑼激動道。她是真覺得少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來。所以今天才會過來這里練習(xí)尋找。遇到慕容朔,她也才這樣不管不顧的問他。
“隨你。”慕容朔倒沒什么意見。雨中聽簫,也別有一番意趣。
“好,你仔細(xì)聽啊。”小鑼見他答應(yīng),忙又做好準(zhǔn)備,又從頭到尾吹了一遍。這一次,比剛剛還要好,幾乎讓慕容朔也沉浸其中,內(nèi)心變得平靜,可吹完最后一個音,小鑼還是一臉缺了什么的樣子。
“真的沒缺什么,是你多想了。”慕容朔看著她這樣,于心不忍,但又實話實說道。
“可是我真覺得缺了東西。”小鑼看出慕容朔沒有騙她,不由更加郁悶,頭也跟著有些痛道。
“那只能靠你自己找尋了,我?guī)筒涣四恪!蹦饺菟访靼姿f的那種感覺,這首曲子既然跟她有緣,而她有認(rèn)為缺了什么,那就只能靠她自己去悟出,去找尋,他實在是愛莫能助。
“只能這樣了……”小鑼情緒低落的答應(yīng),又問道:“這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你猜猜看。”慕容朔不知為何心情很好,竟賣起關(guān)子來道。
“我猜?你猜我猜不猜?”小鑼一聽到這個,想起之前跟他開的玩笑,不由又忘了煩惱,開起玩笑道。
“我猜你猜不到。”慕容朔竟配合回答。但答案卻不是小鑼教過他的“你猜我猜不猜不猜不猜”。
“呵呵,我是猜不到,你別賣關(guān)子了,快告訴我吧。”小鑼實話承認(rèn)道。口氣里竟有些撒嬌的成分在,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不識君》。”
“‘不識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這句話你是從何處聽來的?”慕容朔不想聽到小鑼說出這句話,驚訝的抓住她問。
小鑼只是因這三個字聯(lián)想起唐代高適的詩,就那樣即興念了出來,卻不想引來慕容朔這樣一問。顯然,他是聽過這首詩的,而且,這曲名的出處應(yīng)該就是這首詩。
只是,看他的樣子,這里知道這首詩的人應(yīng)該不多。也是,這里雖然但和古代的漢唐時代有些類似,只是,卻是另外一個世界。這里應(yīng)該還沒到有高適的時間吧。自己這樣貿(mào)貿(mào)然念出這首詩,很可能已經(jīng)引起他的懷疑了。
實話不能說,小鑼只能用之前常用的借口,回答道:“當(dāng)然是說書先生了,我走南闖北的,什么話沒聽過。知道這個很奇怪嗎?”
“哪里的說書先生?”慕容朔不依不饒問。
“呃……我忘了。”小鑼一時語塞,只好耍賴道。哪里的說書先生,當(dāng)然是中學(xué)的語文老師了。
“忘了?你騙誰呢?”慕容朔好笑道,她這么點兒技倆怎么可能騙過他。
這句話,是慕容家前一代祭司留下的,只在慕容家的家主中流傳,她是如何得知?這《不識君》就是當(dāng)年祭司的丈夫為了她所創(chuàng)作。表達(dá)的就是讓她不要畏懼前路,他會一直守護(hù)在她身邊的心意。所以樂曲聽完會讓人心中平靜。
慕容家的祭司雖然地位極為尊崇,但生性低調(diào),皆不喜家族私事在外界流傳。世人只知祭司夫妻恩愛非常,如膠似漆,但卻也絕不會得知他們之間的隱事。就算是與他們最為親近的人,如果不是慕容家族注定的人,就是知道也說不出來。哪里來的說書先生,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小鑼見騙不過慕容朔,可她又不能說實話,只好破罐破摔送客道:“你既知道我是騙你,那你也該知道是我不想說。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更不會理解。我已經(jīng)沒事找你,你想問的也已經(jīng)問了。這把傘借你,你要是辦事就快去,我就不留你了。”
“這么著急送客,你到底要隱瞞什么?你走南闖北,我一樣周游過許多地方,你說的,我未必不會理解。你……”
“喂,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慕容朔話還沒說完,小鑼就不再給他繼續(xù)下去的機會,丟下這話,留下傘就跑了出去。大雨打濕她的衣衫,轉(zhuǎn)眼間她就成了一只落湯雞,消失在慕容朔眼前。(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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