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可能牽扯到來一條船的人命。
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完蛋,在余穎的觀念里:人命大于天。
她不能隨隨便便拿人命去做什么賭博。
還是小心為上。
在余穎行動時,并沒有讓其他人知道。
不然怎么解釋,她是發(fā)現(xiàn)別人的那些異常行動的?
阿一、旦旦、小小魚,都不能暴露。
不然她的獨(dú)特性,只怕會落到有心人的眼里。
這是在害楊家的人。
慢慢來就是。
現(xiàn)在她在暗,他們在明處。
阿一現(xiàn)在一般也不能輕易出去,畢竟它的身份是她的貼身侍婢。
但因為武力值在這里算是最強(qiáng)的,所以余穎在這個過程中,讓阿一帶人加緊對上船人員的盤查。
其他人知道后,多多少少有些緊張。
“娘子,這是怎么啦?為什么查那么緊?”唐嬤嬤問。
“咱們這一條船上的人,一半以上都是女子,要是有人趁著機(jī)會上船藏起來,倒霉是咱們!
“對對對,還是娘子想的周到,老奴這就盯著去!”
唐嬤嬤聽說后,整個人就是精神一振。
出去后,她就和楊家的奴仆說清楚利弊,所以一個個盯得更緊。
“那一條船上,不怎么好混進(jìn)去,那家包船的人特別小心!
“那么另外找方法,對了,草上飛到了嗎?”
“到了,不過他應(yīng)該去了王家鎮(zhèn)等著!
“那就好,混不進(jìn)去,有別的方法!
一路上,跟著的人是咬牙切齒,因為前面的船速度很快,想要跟著他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
累死那幫王八蛋。
余穎暗搓搓地想,心里美滋滋。
路程一點點過去,離著京城越來越近。
有一天,云雙終于開口問:“姑奶奶,咱們要去侯府住嗎?”
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在心里想了好幾天。
“不,楊家在京城也有房子,干嘛去別人家?”余穎笑著說。
客居別人家,并不怎么好受。
現(xiàn)在有她這個大人,不會讓他們寄居。
有自己家不住,去當(dāng)別人家的客人,一般是沒有大人在的緣故。
“真的?”
問完問題后,云雙的眼睛亮了。
緊緊盯著余穎,她已經(jīng)擔(dān)心了好幾天。
她已經(jīng)是七歲的小娘子,已經(jīng)知道自己家,和別人家是兩回事。
侯府的奴仆們一個個都喜歡說,侯府怎么怎么好,讓他們姐弟兩個人到了京城,一定要聽從侯府的規(guī)矩。
要是不聽,就是討人嫌。
云雙聽了之后,記在心里,京城還沒有到,就有些發(fā)愁。
“當(dāng)然是真的,到了京城,咱們就住在楊家。”
“太好了!
此刻的云雙眼睛里激動不已,差點哭出來,終于放下心來。
這時候的大寶也靠過來,瞪大了眼睛說:“姑奶奶,我和阿姐在一起,不去侯府!
“怎么了?”余穎問。
“侯府那里,貓貓都比我的地位高!贝髮氄f。
余穎有些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貓貓的地位比人,不,應(yīng)該是比他這個侯府的親戚高?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長安侯府的人是什么貓奴?
而且是那種寧可死自家親戚,也不能讓貓貓出事的極品貓奴?
不能啊!
資料上沒有出現(xiàn)這種特質(zhì)。
余穎想了一下,就問道:“云雙,這是什么意思?”
“是陳媽媽說的,讓我們到了侯府后,一定要聽話,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另外,她還說,一定要記。洪L輩房里的貓貓狗狗,都是尊貴無比,小輩就要十分尊敬。”
說到后來,她在后面幾句話里加重了語氣。
聽到這里,余穎嘴角抽了一下,然后說:“那是個奴婢,見識太少,人竟然比不過一只小貓小狗,太可笑了!
“姑奶奶,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們兩個人記。涸跅罴,你們的命要遠(yuǎn)比貓貓狗狗珍貴得多,當(dāng)然,你們也不能去虐待貓貓狗狗。”
“嗯,明白!
她看了一下兩個孩子,決定找陳媽媽來說說。
“去把陳媽媽請來,讓我問問,這個侯府是什么規(guī)矩?”余穎冷聲說。
再說陳媽媽這段時間的唉聲嘆氣,比她前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怎么也沒有想到接任,會遇到這么情況。
差點接人,成為仇家。
要是楊家的兒女在她手上出事,就是殺了她也賠不上。
早知道就不搶這個功勞。
哎!
夠倒霉的。
這段時間,接觸到的楊家姑奶奶,太不怎么好惹。
在遇到她后,她才知道楊家并不是那種沒有底蘊(yùn)的家族。
長安侯府也不想她想象中一樣厲害。
她不得不躺在床上。
即使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怎么暈船。
就在這時,有楊家的婆子已經(jīng)奉命來叫她。
對于長安侯府的人,楊家的人基本上不怎么太熱情。
因為自己家的小主人差點沒命,導(dǎo)致他們對長安侯府是一大堆意見。
這個時代的主仆關(guān)系,相當(dāng)?shù)镁o密。
要是楊家完蛋,那么楊家奴仆也大都會被賣。
絕對不可能有人家買下那么多奴仆,所以勢必是被拆開賣。
也就是說,很多人家有可能就此被分開。
作為奴仆的他們,只能是聽天由命。
他們自然希望主人家能夠傳承下去,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著。
楊家小主人受到長安侯府的怠慢,他們自然對侯府的奴仆沒有什么好印象。
“請吧,陳媽媽,我家英娘子有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陳媽媽聞言,抬眼一看。
就見這位說話的婆子,穿著一身整潔的布衣,耳邊帶著銀丁香,還帶著一根粗銀簪子。
看上去并不是什么粗使婆子。
在對她說話時,倒是帶著幾分恭敬。
但陳媽媽早就感覺出來,楊家奴仆心里的不渝,一個個都把長安侯府的人當(dāng)成了空氣。
對于陳媽媽是有些心虛的。
她沒有想到楊家小主人的暈船,這么厲害。
還以為慢慢適應(yīng)一下,他們就會好起來。
結(jié)果后來才知道,要不是楊家的姑奶奶追上來,只怕孩子要生病,甚至是體虛。
這可是麻煩事。
只怕姑爺會很不滿意。
對此,陳媽媽也是一肚子委屈。
當(dāng)初來的時候,老侯夫人讓她把兩個孩子快點帶回去。
她這個做奴婢的,要聽從主人的話,就沒有在意孩子的不舒服。
不管怎么樣她真的不敢,故意延誤表少爺姐弟的病情。
明白過來的她,心里是惶恐不安的。
就怕這一次的事情沒有做好,遭到老侯夫人的厭棄。
甚至有可能為了平息楊家的怒火,讓她抵罪。
怎么辦?
陳媽媽已經(jīng)失去了那種掌握大局的底氣。
有些怕見余穎。
生怕這位不好說話的姑奶奶,又出幺蛾子。
有心想要賄賂一下楊家人,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又沒有這么做。
楊家人他們根本就不要他們的東西。
懷著不安的心,她硬著頭皮跟下來,不知道有可能遭遇的事情。
想不到在進(jìn)去后,她就看到楊家姐弟,吃了一驚。
記得他們被帶上這艘船時,兩個人的小臉蠟黃,也沒有精神。
現(xiàn)在一看,姐弟兩個人是小臉又白又嫩。
證明人家養(yǎng)得好。
也證明長安侯府的人,多么不會照顧人。
心虛。
這是陳媽媽此刻的心態(tài)。
所以在對上余穎時,她不自禁地躲避開對方的眼睛。
她趕緊行禮,恭恭敬敬地說:“老奴見過英娘子,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找老奴。”
“是這樣的,我這兩個孫孫是長安侯府的表親,但這些年來,就沒有去過侯府,我也不知道侯府有什么需要忌諱的,所以想要問問陳媽媽!庇喾f說。
陳媽媽沒有想到,她會那么說。
思想微微停滯了一下。
猛地一個念頭冒出來:難道這位想著和長安侯府打好關(guān)系?
心里倒是多了幾分底氣。
在她看來,楊家人只要不傻,就應(yīng)該是打算想要了解一些禁忌,想著和老侯夫人打好關(guān)系。
她這個老侯夫人的心腹,自然也是被巴結(jié)的。
在她心里,長安侯府就是一等一的好地方。
應(yīng)該是人人想著巴結(jié)才對。
這種神態(tài)一下子露出來。
余穎看個正著。
切!
長安侯府的人,也太夜郎自大。
說句不客氣的話,長安侯府已經(jīng)沒落下去。
軍權(quán)已經(jīng)沒有。
文官也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甚至公中里,已經(jīng)是虧空,還不知道能熬幾年?
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仙草?
看到這一幕,余穎手里的茶盞往桌上一放,然后說:“青雯,讓陳媽媽坐!
一邊的小丫鬟青雯應(yīng)了一聲,拿上了一個小板凳。
而陳媽媽那顆有些膨脹的心,一下子蔫了。
這位楊家老姑奶奶,她之前真的還沒有注意過。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她?
陳媽媽就感覺到了一件事,她有些怕這位。
就連余穎放茶盞的聲音,陳媽媽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老奴謝恩!标悑寢尷侠蠈崒嵶隆
然后她問:“不知道英娘子想要知道那些地方的忌諱?”
“當(dāng)然是你們侯府里的忌諱,越多越好!
說完,她看著陳媽媽的臉。
陳媽媽說:“其實也沒有什么大的忌諱,老夫人人好,對兒孫很好。當(dāng)然作為兒孫,一定要孝順老夫人!
“嗯?孝順!怎么孝順法?”
“當(dāng)然是老夫人說的話,一定要聽從!
聽了這話,余穎的嘴角微微一翹,不知道的話,以為楊家姐弟是老夫人的孝子賢孫。
事實上,她只是孩子的外祖母。
在這個時代里,女兒在出嫁的那一天,再也不是甄家的人。
除非是大歸,才有可能回到甄家。
但楊家姐弟則是楊家人。
居住在長安侯府的話,也是僅僅是客居。
跟著,余穎就和陳媽媽說起話。
說著說著,余穎問:“有句話想要問一下,是不是老夫人身邊的貓貓狗狗,也比我家孫孫還金貴?”
“......”
陳媽媽怎么也沒有想到余穎會問出這句話,一時間有些張口結(jié)舌的,這句話不怎么好回答。
誰讓對面的人輩分,和老侯夫人是一個輩分。
在長安侯府路,的確是要求孝順。
凡是老侯夫人不喜歡的,大家都要不喜歡。
總之一句話,在老侯夫人面前沒有什么反駁的可能。
她在接到兩個孩子后,自然不希望兩個孩子到侯府惹禍。
于是就把這一條特別點出來。
而楊家姐弟原本在家里,那是前呼后擁的,占主導(dǎo)地位。
結(jié)果還沒有到外祖母家,就被告知,人不如貓貓狗狗,這種落差也太大。
兩個人難免是怏怏不樂。
再加上暈船的問題,最終是生病。
直到余穎到來后,有了大人做依靠,自己變得不一樣。
看到陳媽媽的樣子,余穎就沒有再和她說話的想法。
就示意阿一,請這位陳媽媽下去。
同時吐槽:長安侯府有病,把自家孩子嚇著。
阿一已經(jīng)走上去,往上一提溜陳媽媽。
同時它說:“陳媽媽,你可以下去了,我家娘子要休息了!
陳媽媽這時候才明白楊家姑奶奶的意思,很不滿意他們長安侯府的要求。
作為一個正常人,要是她的孫子和自己養(yǎng)的貓貓狗狗遭遇,那當(dāng)然是力挺孫子。
還讓貓狗踩著人上位!
這絕對不可能。
但,他們這不是要進(jìn)長安侯府嗎?
自然要遵守侯府的規(guī)矩。
老侯夫人最愛拿孝道,壓制大房一家。
因為所謂的孝道,就是長房孫子輩的孩子,遇到老侯夫人的大丫鬟,也必須要恭恭敬敬叫一聲姐姐。
陳媽媽自認(rèn)為,自己是為了楊家的孩子好。
在她心里,長安侯府就是高高在上。
楊家也就是因為姻親的關(guān)系,才有機(jī)會入住侯府。
她自認(rèn)為自己是良苦用心,算是一個忠仆。
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
可今天余穎的表現(xiàn),讓她知道楊家很不高興。
其實,她心里也是不高興。
這個楊家老姑奶奶也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還不好好在家蹲著,跑出來找事。
但這些話,她是不敢說的。
因為這位的氣勢不低。
而且楊家的奴仆一個個,都是相當(dāng)?shù)呐浜稀?br />
陳媽媽知道這位老姑奶奶,不是一個啥都不知道的人,不好糊弄。
她知道自己只能是忍著。
等到了長安侯府,再算賬就是。
余穎看著陳媽媽被拉出去,就看著兩個孩子說:“云軒、云雙,咱們這一次去京城,要是長安侯府你們喜歡,就多去做客!
跟著停頓了一下說:“要是不喜歡,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之時,去去就可,你們每天都要學(xué)習(xí)!
“嗯!”
大寶點點頭,他不喜歡長安侯府。
從心里不喜歡,他對所謂的外祖母也沒有太多的感情,
“可以嗎?”云雙問。
“可以啊,咱們姓什么?咱們姓楊,他們是姓甄,根本就是兩家人,不過是親戚!庇喾f說。
像長安侯府里的人,余穎并不看中。
也不想孩子們在那里吃癟,作為外嫁女的孩子,又不是打秋風(fēng)的,根本就沒有必要討好長安侯府。
想要拿什么不孝說事,那是做夢。
反正那是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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