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吉拉硬著頭皮說到這里,她的心就如同有一面鼓在“砰砰”直敲,響個不停。同時她恨不得馬上閉上自己的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與此同時,安吉拉的雙手交握在一處,就等著余穎大發(fā)雷霆的時候,以抱頭而立的姿勢躲避一下。
因為剛才余穎身上帶來的那種氣場,讓安吉拉有種壓力山大的感覺,同時安吉拉明白她已經(jīng)知道沒有別的路,必須乖乖聽話,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這一劫。
但是等了片刻之后,安吉拉卻沒有等來咆哮聲,于是她保持的姿勢一直變,有些忍不住,終于抬起眼睛,有些躲躲閃閃地看了一眼余穎。
而且余穎也松開了自己的手,于是被強行提溜起來的安吉拉失去了支撐,感覺自己有些腿軟,趕緊坐在床上,抬眼一看。
才發(fā)現(xiàn)余穎抱臂而立,眼睛半垂著,看不清她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態(tài)。
不過余穎的臉色還是比較平靜的,肢體語言上雖然有帶著警戒的姿勢,卻沒有剛才一閃而過的殺機。也就是說,沒有拿安吉拉發(fā)脾氣的意思。
這時候的安吉拉終于放下心來,偷偷松了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的安吉拉知道元穎這個女孩子,再也不會聽從自己的意見,安吉拉的心情有些酸澀。
這一刻,安吉拉心里有些悵然若失,原來她們之間的緣分,原來很淺。
真的很奇怪的一件事,雖然元穎父女兩個人多年不見,甚至是生離死別,但安吉拉還是猛地發(fā)現(xiàn)余穎的神態(tài),和曾經(jīng)的那位貴人很像,難道是因為他們是父女的原因?
這一刻,安吉拉心里有種說不來的沮喪,元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很大的蛻變,已經(jīng)讓安吉拉自己都無法相信,是她安吉拉把元穎帶大的。
其實在安吉拉看來一個漂亮的女人,只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就可以活得快快樂樂的。
但是眼前的余穎,安吉拉從頭到腳一看余穎的打扮,就只能出來就是一個詞:簡單。
一看就知道余穎不是那種喜歡梳妝打扮的女人,其實安吉拉也知道那一種能干的女人,根本是另一種活法。
但是安吉拉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智商不夠,玩不轉(zhuǎn)計謀,在從前,都是有伊麗莎白在罩著她,就沒有費過心想過什么大問題。
想到這里,安吉拉輕嘆了一聲。
從什么時候開始,伊麗莎白開始算計自己?想了半天,毫無頭緒,實在是想不起來,在記憶中曾經(jīng)最溫馨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覺褪色。
于是安吉拉也陷入過去的回憶中,房間一片寂靜。
而這時候的余穎心潮有些起伏不定,她沒有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場陰謀,甚至把元穎親爸的命都給送掉。可見的那一場廝殺是多么的慘烈,怨不得安吉拉嚇得像個鵪鶉。
可憐的女孩子元穎竟然還沒有出生,就失去了父親的庇護,然后被中了催眠術(shù)的安吉拉,遠遠地帶走。
想到這里,余穎的手指有些無意識地拍打著自己的胳膊,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伊麗莎白的計謀?是一石二鳥嗎?
此刻的余穎不自覺得就往這方向想,伊麗莎白應(yīng)該是在發(fā)瘋之前就應(yīng)該設(shè)計好了這一切吧?
而且不僅僅是如此吧?余穎猛地想到一件事。
要知道伊麗莎白的丈夫,是負責那一塊安全工作的,要是醫(yī)院里死了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大人物的話,只怕有人必須為此負責的,那么首當其沖受影響的就應(yīng)該是伊麗莎白的丈夫。
那么是不是伊麗莎白為了丈夫的職位著想,特的引安吉拉過去?想到這里,余穎的眼睛一下子瞪大,這應(yīng)該是第三只鳥了吧?
然后余穎琢磨了一下,的確有種可能。因為把安吉拉引到附近,一場打斗,自然會打草驚蛇,同時大人物的防備增強,就可能免除了大人物的隕落。
想到這里,余穎又推敲了一下,把這個問題放在心里,等著再問問當事人安吉拉,說不定有機會再搞清。
當然這一切只是余穎的猜想,實際上到底是什么情況,她不知道。
不過可以推測出來的一件事就是,元穎親爸的死亡,應(yīng)該也造成不小的混亂,畢竟他很有錢。
這一點的確是幫了伊麗莎白的忙,不然她怎么能在護衛(wèi)重重的情況下,把安吉拉給帶出來?她甚至讓安吉拉母子,到了這個偏僻的星球。
“那么安吉拉,對于那個行刺的人,你總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吧?”余穎終于抬起頭,問道。
余穎拉了把椅子做了下來,看向了安吉拉,作為當事人的她,應(yīng)該知道不少東西。所以有必要問出來,畢竟事情已經(jīng)被時間長河的流逝掩埋在深處。
而其余的當事人,應(yīng)該不知道有沒有活下來的?但是安吉拉不是活著嗎!
“啊!”安吉拉有些茫然抬起頭,不知道余穎在問什么。
于是余穎又重復了一遍問題,安吉拉皺著眉頭,原本還以為余穎要把親爸媽是誰,沒想到是另一個問題,于是安吉拉輕輕舒了一口氣。
“我就聽他們說是什么塔塔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那些護衛(wèi)剛上來就一個個倒地爬不起來。”安吉拉回憶著過去,幸而還記得。
當初聽的時候,安吉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塔塔族人?不知道,而且怎么會有這中奇怪的名字?
“什么?”余穎有些無意識的說道。
就見余穎的臉色陰沉下來,這也是伊麗莎白的局的可能性,大大的提高。
于是余穎帶著幾分吃驚地說,“你沒有聽錯吧?”
說話的時候余穎看著安吉拉,安吉拉又想了一下,搖著手說:“就是說的什么塔塔!”
就聽余穎自語道:“明明塔塔族人已經(jīng)滅族,對了,肯定是漏網(wǎng)之魚。”
余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其實當時看那段歷史的時候,余穎就懷疑過有什么漏網(wǎng)之魚。不過塔塔族人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出手殺人,只怕是更加速了人們對塔塔族人的厭惡感。
“還真有塔塔族人?”安吉拉吃驚地問,她自然是吃驚非小,眼睛張得大大的,嘴唇大張著。
因為安吉拉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塔塔族,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對讀書有幾分喜愛,自然對那件事是什么定性毫無知覺,當初也不知道危險性。
“是啊!塔塔族人因為特別會暗殺,殺的人太多,得罪了聯(lián)盟的不少人,最終引起公憤,幾乎是滅族。”余穎順口解釋了幾句。
因為安吉拉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有點無知者無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同時余穎有些不明白伊麗莎白為什么會讓安吉拉冒險?
要知道安吉拉是個孕婦,一不小心就會流產(chǎn)的。當著她的面打打殺殺,這種情況幾乎是等同于把不會游泳的人踢到水里的情況,沒有人去救的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好吧!是元穎的爸爸來救安吉拉,結(jié)果是元穎的爸爸死了。
要是元穎的爸爸沒有到,那么安吉拉死定了。
是不是威廉就會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想到這里余穎的臉色變得陰沉沉的,可惡!算計到了這一步。
那么安吉拉的好閨蜜伊麗莎白自然可以收養(yǎng)了威廉,然后徐娜娜和威廉就可以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也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接近了威廉。
這設(shè)計的局真的很完美,而且根據(jù)不同的發(fā)展就是兩個結(jié)局。
在伊麗莎白眼里,那一種結(jié)局都可以,反正怎么吃虧的都是安吉拉,最后的勝利者都是她伊麗莎白,可惜的她怎么也算計不到的是,她自己會發(fā)瘋。
想到這里,余穎嘴角露出一絲冷凝的笑意。看了一眼安吉拉,還別說,安吉拉的氣運還不錯,竟然安然無恙地踏出了那場死局,只怕伊麗莎白要是清醒,會被氣死。
被余穎看了一眼的安吉拉,身體一哆嗦,怎么感覺余穎看過來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這時候的余穎,已經(jīng)接著向下想,那么伊麗莎白的發(fā)瘋應(yīng)該有問題。
那是不是塔塔族人給伊麗莎白的教訓?想到這里,余穎嘴角的笑容帶著一種詭異。
然后余穎又看了一眼還在迷糊中的安吉拉,心說要不要點破這個局?
算了,安吉拉這個人就沒有什么城府,有什么都會告知別人,要是知道這個絕對會告訴威廉,那么徐娜娜就會知道。所以這些事,還是讓安吉拉蒙在鼓里好。
“啊!”這時候的安吉拉終于反應(yīng)過來,驚叫了一聲,即使只是回憶,也讓安吉拉有些臉色變白,那是一場很可怕的刺殺。
不過因為余穎的暗示,安吉拉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但是依舊是有些失神地說:“最后我嚇得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已經(jīng)是在太空站,后來我就到了這里。”
“那么伊麗莎白是怎么說的?她為什么把你帶到那里?”余穎緩緩地說,她是絕不相信伊麗莎白不會晃點安吉拉,這個女人很是狡猾。
“伊麗莎白說元穎的爸爸死了,為了預防他所在家族的報復,所以伊麗莎白說我也死在那場混亂中,那么就不得不離開醫(yī)院,到了這個星球。”安吉拉這段記憶就比較久遠,思索了一會才想起來。
“你上當了,安吉拉。”元穎直接說道。
“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的應(yīng)該是伊麗莎白,你完全可以留在醫(yī)院里,把元穎生出來,拿到一份豐厚的報酬。而不是像只灰老鼠一樣,留在這里。”余穎輕輕地道。
其實安吉拉現(xiàn)在醒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余穎說的對極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是受害人。既不是她請人謀殺別人,也不是自己走到那里,是伊麗莎白帶過去的。
“因為你不在場,那個女人就可以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余穎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這個伊麗莎白要是不瘋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惡毒的局在等著自己,余穎想到這里,自然要在各個地方對伊麗莎白下絆子,即使她已經(jīng)瘋了。
“對了,當時你看伊麗莎白的臉色怎么樣?”余穎在琢磨著一件事,伊麗莎白為什么會瘋?要知道能成為一個催眠師的人,意志都很堅定,怎么可能瘋了?除非是塔塔族人的秘技發(fā)作。
“她的臉色,好像很差,過不多久,她就病了,我們就很少聯(lián)系了。”安吉拉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道。
余穎聽到這里,有些黑線,這個安吉拉竟然一點也沒有想,伊麗莎白的病是什么病?
因為安吉拉那時候的記憶就是逃跑,逃跑,再逃跑。慌亂過后,安吉拉都不想再回憶那一段的經(jīng)歷,所以在回憶的時候,枝節(jié)已經(jīng)遺忘很多。
“伊麗莎白應(yīng)該是中了塔塔族人的暗算,塔塔族人有精神異能,殺人于無形中。”說到這里,余穎看看安吉拉。
不過這位竟然安然無恙地躲過了這場劫難,難道是伊麗莎白的功勞?不會,余穎應(yīng)該猜出來伊麗莎白不在乎安吉拉的死活。
“原來是這樣,當時我身上有一個祖?zhèn)鞯氖旨埽髞砭谷荒涿畹厮榱恕J遣皇沁@個原因?我才沒有事?!”安吉拉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于是和盤托出。
“嗯,是這個原因。”余穎知道因為在塔塔族人暗殺的時候,常常采用精神異能,后來星際就有一些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可以在被精神異能進攻的時候,提供一些保護。
看樣子安吉拉的運氣還不錯,逃過了一劫。其實余穎懷疑安吉拉沒準也是伊麗莎白的報復對象,因為伊麗莎白似乎想讓安吉拉倒霉,從伊麗莎白把安吉拉卷進那一場謀殺中,就可以看出來。
“只怕那個伊麗莎白應(yīng)該不知道你有這個東西吧?”余穎說,她決定狠狠給安吉拉和伊麗莎白之間加點眼藥。要知道即使是那個女人瘋了,但是沒準能治好。
“不知道,這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個寶貝。”安吉拉雖然很傻很天真,但是這時候的她終于聰明了一把。
直到這個時候安吉拉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和死亡深淵擦肩而過,這時候的她激靈靈打了哆嗦,也就是說伊麗莎白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活著也行,死了更好。
“她是故意的,她根本就不在意我是死是活。”安吉拉終于腦袋開竅了,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可惡!這個死女人,枉費我知道她病了的時候,還為她惋惜。”
“你應(yīng)該感激上天讓她已經(jīng)瘋了,不然說不定她早就把你滅了。”余穎搖著手,故意說出挑撥離間的話,但是這話安吉拉竟然連連點頭。
“有可能是真的,這個女人我怎么得罪她了?”說到這里,安吉拉想了半天就沒有想出來,她自認為對伊麗莎白不錯,也沒有搶她的男朋友,為什么她會這樣對自己。(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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