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松的這個想法沒有錯。
但有些人就是不放心,怎么也給蕭唯松找個毛病。
甚至余穎查出來,蕭唯松就是因為在論上不怎么和別人相合,就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原主在要死的時候,他的兄長也陷入險境中,在知道這種情況之后,余穎感覺這兩者有關系,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出的手?
是這位吏部尚書嗎?
按一般這種讀書人,是不會對付一個已經出嫁的娘子。
那么是誰?
亦或者是這是巧合?
可是余穎感覺這一項巧合,太過及時。
即使原主的兄長沒有余穎的幫助,也能夠治好外傷,但是蕭唯松身體一定會不怎么好。
那么蕭唯松極有可能回老家修養,自然也沒有精力去探查原主的生活情況,那么原主的死就會悄無聲息地過去。
這都讓余穎從心里感覺,似乎還有一只手也伸得很長,會是誰?
這時候的余穎心里都有些懷疑的,當初是不是原主不管嫁到誰家?都是不怎么好的下場。
如果原主所謂的夫家,不是那種喪良心的人家,會不會跟著原主一起滅亡?
只是這一連串的問題,最后是無解!
當然余穎也知道這些只是她的猜想,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才要一直追查下去,其中吏部尚書就是余穎重關注的對象,而負責監視的是阿一。
事實上,余穎一定會追查下去,這是原主的心愿,讓她無法不出手管這件事,
另外吏部尚書的法,在余穎看來,簡直是放氣。
為什么用世家、寒門把人分類?
只不過是扼殺別的前程。
如果感覺對方是自己的競爭對手,那么為什么不把心思放在怎么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上?卻一門心思著算計折騰別人,就算是打著什么大義的旗幟,也是虛偽的。
人出生的時候,是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不管是寒門,還是世家,都只是在起跑線上有所差別,這不是出手害人的理由。
寒門中不乏有子弟在皇朝中出人頭地,甚至綿延下來,成為世家。
比如蘭陵蕭氏,據始祖是西漢的蕭何,蕭何在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是什么高官的后代,只不過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對了路,子孫爭氣,才把蕭家變成一個世家。
同樣的在世家綿延近一千年的時間里,有些世家曾經顯赫一時,卻漸漸乏力,最終掉出世家,成為普通人家的,這也不是沒有。
就是所謂的尖世家,也會漸漸沒落下來,只留下它們的傳。
比如鼎鼎大名的瑯琊王氏,在東晉初年,瑯琊王氏是所有世家的領頭羊,有句話:王與馬,共天下,甚至連皇帝都要看王家人的臉色。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瑯琊王氏還是不行了,皇帝的公主看中了已婚的王氏弟子,強令王氏弟子休離了前妻,嫁給了王姓弟子。
后來,隨著大一統皇權的興起,再厲害的門閥世家,也不得不開始變化,終于走到看個人能力,而不是只看血統這一步。
這是一種進步,是必然的。
所以余穎認為出身世家不必驕傲,那是祖先的榮光,而不是后人的能耐,一旦祖先的榮光被效益殆盡,那么所謂的世家身份并不能保佑什么。
同樣的寒門子弟,也不必因為出身自卑,依靠自己的能力,照樣可以成為有用之才。
在追查整個事情的過程中,余穎發現了更多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其實不單單是蕭唯松一個人遭遇這種情況,還有別的官員。
看到新的資料后,余穎感覺真的是夠了,明明一個個挺有才智,卻把自己的才智用上對付同種族的佼佼者,甚至不惜使用各種手段。
甚至到了后來,爭斗的雙方,為了打壓別人,就可以隨便捏造別人的罪名,栽贓陷害更是不少。
可以,這種情況在歷史上是屢見不鮮。
同樣的,受害者也不得不奮起反抗。
可以,雙方面都為了打倒對方,結了仇。
實話,余穎不理解某些人熱衷于挑起爭斗的想法。
為什么不把勁往一處使?
甚至某些讀書人,就是為了個人的利益,致國家和民族的利益不顧,一味結黨營私,甚至因為派系的問題,打得不可開交。
余穎查到現在,從已經查出的眉目推測,原主的遭遇應該也是因為出身的原因被波及。
可以原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就被弄死了。
當然這中間是不是有別的人出手,待查!
原主是夠悲催的。
查出來這一后,余穎思索了一會。
其實原本余穎接任務的時候,還以為原主的死,是因為某人聯合了原主的夫家,想要謀奪原主的位置。
后來在知道原主的兄長出事時,余穎感覺不單單是那個女人的原因。
她沒有那么大的能力,甚至李家都做不到。
只不過因為北苑的事多,所以很多東西就擱置在一邊,一直拖到了現在,等到北苑的事情,全交了出去,余穎終于有了大把空閑的時間,她決定慢慢查。
畢竟余穎在北苑上全身而退,有大把的時間來理順關系。
首先余穎知道,出賣原主的某些奴婢,她們的下場大都并不好。
當余穎雇人探查出這個結果,并沒有出手,只是笑笑。
因為余穎早就知道,對于出賣者,一般人都不會重用,甚至會找機會除了她們,那么余穎就打算冷眼旁觀她們的下場,反正希望她們過得不好。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背叛了,那些忠于原主的奴仆,在原主死之前,也都死掉。
甚至死后被人放了一把火,燒的認不出來誰是誰?
后來余穎找到她們死去的地方,揀出尸骨,給她們入土為安,甚至把她們安葬在一個風水不錯的地方,專門買了祭田,就是為了讓她們死后也有人供養。
在知道出賣原主和同伴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死了的時候,余穎會讓人告訴她們一聲,如果她們泉下有知的話,心里也就會感到安慰。
甚至余穎還知道,有些奴仆就是混得不錯,也后悔了,畢竟蕭家后來又起來了,如果夫人是真的蕭家大娘子,那么蕭家的人不會不對大娘子好。
結果因為假夫人害怕自己遇到名義上的兄長,進而穿幫,于是打算裝作忘記娘家,就沒有和蕭唯松聯系。
不知道為什么蕭唯松也不聯系李家,甚至就此扣下嫁妝里的出息。
這下子新夫人更加是心虛,所以趁機斷開和蕭家的聯系。
不過在此之前,還出了一件事,讓假夫人倒是在李家人面前有了底氣。
起來大娘子的嫁資十分豐厚,假夫人原本打算過段時間再去取的時候,就突然出事了。
存有原主嫁妝的院夜間失火,一把火把嫁妝給一掃而空。
可怕的是這一把火里,竟然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搞得京城有人,是李家搬空了兒媳的嫁妝,然后放了一把火,想要毀行滅跡。
李家感覺很冤,他們什么都沒有拿好吧!
原本他們是打算讓媳婦的家仆把嫁妝交出來,但是沒有拿到鑰匙,怎么拿?
但是,大家就是感覺這件事有鬼。
畢竟書畫、孤本什么被燒掉可能,但是這金的、銀的,是不可能的,有句話真金不怕火煉,所以連金子都燒化了,這是絕對不可能。
偏偏這個分析,大家都很認同。
甚至,還有人指出來瓷器也應該不會被燒化。
于是李家一時間在京城人眼里,簡直就是最大的無恥者。
全京城的人,都是認為李家心里有鬼。
這讓李家的人知道之后差吐血,他們真的沒有拿大娘子的嫁妝。
可這時候這個有用嗎?
最終李家人也不能解釋通這一切,因為其他人也不會給他們談。
甚至就算都是同一目標下,人與人之間也是有派別的,比如有些是以地域為區別的,也有跟從師門的。
李家不等于沒有自己的對手,甚至李家的對手很樂意抹黑李家。
而這一切,都只是始作俑者余穎,在拿到原主的嫁妝后,順手花銀子買通了一個京城里的混混,然后制定了一個方案,就讓那個混混去做。
制定好計劃之后的余穎,用武力威嚇一下混混,讓他務必做好。
然后余穎急于看蕭唯松的傷情,顧不上看最后的結果,就奔了北朔而去。
實話,京城的混混原本就不知道計謀的厲害之處,等到他在搞清楚余穎的套路之后,又驚又怕,甚至決定以后看到這位,一定不要得罪。
這位就是一個......想到這里的時候,混混已經不敢去想,因為他不敢去招惹設計別人如同喝水一樣容易的人。
而且知道的越多,越是容易被咔嚓。
可以,混混最終裝扮成吃瓜群眾,跟著看了一把熱鬧,因為他知道一部分原因,所以跟著周圍的朋友們一個個看得很嗨。
不過后來李家的少夫人:公婆都是好人,不會這么做,才漸漸平息了李家的事端。
但還是有不少人對李家是不怎么滿意的,因為他們覺得,已經嫁進去,成為李家婦的大娘子話,已經是根本不值得相信。
那個假冒原主的人心里有鬼,而且要保持好關系。
就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憤怒,但是她心里也是有些膈應,畢竟按照原本的法,原主的嫁妝,都是她的,可是現在竟然化成一些灰燼。
實話,她也是有些相信外面的流言,但是她本身就是不正,自然不敢追究下去。
甚至她連所謂的兄長也不敢告知,更不敢寫字。
原主雖然被養的有些天真,但也不是笨蛋,甚至讀了不少書,寫的一手好字。
這一取代原主的那個女人人,是拍馬也趕不上,甚至就是沒有那個天分,撐不破能寫出來,但和原主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所以她打定主意不敢去招惹蕭唯松,即使原主嫁妝里的土地,在她成為李哲軒的正房妻子后,就沒有再往她這里送過出息,她都咬牙忍住。
反正自家郎君生財有道,而且有大把人捧著錢上來求她幫忙,所以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些嫁妝。
權當是給死去的原主她,買了棺材板,她這樣安慰自己。
其實,起來那個人在那個亂墳崗里,不知道葬身在那些野狗的肚子里?蕭婉瑩,最后死的時候,成了那個樣子,只怕是做鬼也是最差等的鬼。
因為,每年燒紙的時候,也沒有人給她燒。
每每她心里不忿的時候,就會在心里念叨一遍蕭婉瑩的下場,心里就是美滋滋的。
曾經的她跪伏在蕭婉瑩的腳下,那個女人甚至不屑一顧,而今現在蕭婉瑩的一切,都被她占據,想想就心里高興。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蕭唯松竟然發達起來,讓她心里總是有隱憂,因為那個蕭唯松不應該跟著蕭婉瑩死了嗎?
這一刻的她,很想罵有些人笨蛋,竟然讓他有逃過好幾劫。
明明蕭唯松應該是重傷一直不愈,然后最后死掉,那個蕭家的崽子就是落在她的手下,那么她總有一天,把他也送去和蕭家人一起去團聚。
然而蕭唯松活了下來,甚至恢復了正常,偏偏暗算蕭唯松的人,不能夠在北朔只手遮天,于是嘉獎竟然來了。
不過令她興奮的是,有人就活動了一下,就把蕭唯松送到北苑去送死。
她知道北苑已經是成了破爛之地,去那里不是戰死,就是打敗仗,然后被朝廷的人最后清算,也是死路一條。
那么蕭家的最后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
只是美夢沒有做多久,蕭唯松又挺了過去,甚至是把一個破爛城,建設成一個北部最繁華、最堅固的城池,可以成為了一方地方大員。
最最可惡的是,蕭唯松竟然結識了新帝,而且是簡在帝心,竟然被調進京城,成為京城里最大的軍事首領,妥妥的就是新帝心腹。
知道這個消息后,她是心里惴惴不安,李哲軒也是不對勁。
他們同時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蕭唯松一直和他們斷開聯系的。就仿佛沒有這一門親戚一樣,這就有些麻煩了。
怎么辦?
過了那么多年的鴕鳥日子,他們夫妻兩個人終于不得不面對現實:蕭唯松不會發現其中的秘密了吧?
所以這一天,他們夫妻兩個人打算面對面談談。
這個談話很重要,只有他們兩個人參加。
李哲軒走進去的時候,就見妻子坐在榻上,對面也有一張榻,再然后是紅泥爐上,放著一把銅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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