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想到,但是不管怎么樣,你已經沒有機會害二位將軍了!”狗蛋兒毫不客氣的說道。
“若想取人性命,可以有很多種辦法,不定要動刀動槍!”秦懷山笑著看著王世成。
“狗蛋兒,把刀收起來!”王世成也看著秦懷山,對狗蛋兒微微抬手示意。
“將軍!他......”
“放心!出不了事情!”
“是!”
狗蛋兒識趣的收刀回鞘,但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秦懷山,生怕他有異動。
王世成將秦懷山丟出來的紙條打開看了看,說道:“我可否認為,你這樣做,實際上是在向我求饒!”
“你當然可以這樣認為!老夫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若是想殺我,恐怕早就不會讓我到現在還坐在這里了吧!”
王世成微微皺眉,對秦懷山說道:“你確實厲害!不過你只猜對了半!我并非不想殺你,而是想弄明白些事情!”
秦懷山沉默不語,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了陣腳步聲,有人從屋外推門而入,來人正是李昌。
“人帶來了!”李昌對王世成說道。
李順從李昌的背后站了出來,行禮問道:“將軍,您找老漢何事?”
王世成站起身,向李順回禮,說道:“老爺子,請您來確認些事情!”
說完,王世成走上前,把將秦懷山拽了起來,拉起他的胳膊,將袖子擼了起來,指著秦懷山胳膊上的刺青,問道:“老爺子,您來看看,這個您有沒有印象?”
李順走上前,看了眼,臉色立馬就變了,他把抓住秦懷山的手臂,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再抬頭看了看秦懷山,眼神里滿是詫異。
秦懷山似乎也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便問道:“老哥,你看什么?”
“你身上這刺青是哪里來的?”李順問道。
秦懷山微微皺眉,再問道:“你認得?”
“是我在問你,你這刺青哪來的!”李順神色嚴肅,嗓門忽然提高了。
“這是乞活軍的憑證!”秦懷山說道。
“錯!”李順又看了眼,說道:“這是乞活軍鐵衛營的標志!”
秦懷山大驚,問道:“你為何知道鐵衛營?”
“鐵衛營是冉將軍的親衛軍,當年河內大戰,鐵衛營全軍覆沒,無人存活!”李順說著,松開了秦懷山的胳膊,指著他說道:“要么你當年做了逃兵,要么你這刺青是假的!”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的這么多!”秦懷山問道。
旁的王世成鄭重的說道:“老爺子是當年乞活軍首領冉將軍的貼身隨從!這些事情,旁人不知,他怎么可能不知?”
“冉將軍的貼身隨從?”秦懷山臉的疑惑,說道:“不可能!冉將軍當年的隨從我認得!姓李名順,早就與冉將軍的家眷起被石虎斬草除根了!怎么可能是你!”
兩人的對話,讓王世成和李昌頓時摸不著頭腦。
“既然你認得李順,你再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到底認不認得老子是誰!”李順呵斥道。
秦懷山仔仔細細的盯著李順打量了半天,忽然問道:“你是李順大哥?”
“先別急著叫大哥!”李順瞪著秦懷山,問道:“我切問你,鐵衛營誓與將軍共存亡,當年鐵衛營全軍覆沒,為何單單你活了下來!你是不是當了逃兵!”
“逃兵?呵呵!”秦懷山往后退了步,解開腰間的衣袋,脫去衣袍,袒露出上半身。
眾人看,秦懷山那瘦弱的身軀上,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刀疤,還有兩個箭眼。這般模樣,愣是王世成和李昌這樣征戰多年之人,也看的觸目驚心。
“看到了吧?這身的傷,大多便是當年河內大戰留下的!秦某身受重傷,原以為就要戰死沙場,沒有想到,老天垂憐,留了秦某這條命!”說完,秦懷山重新穿好了衣服。
“不可能......”李順微微搖頭,說道:“當年那般情形,不可能有人活下來!”
“老爺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你們弄糊涂了!”旁的李昌問道。
李順看著秦懷山,秦懷山也看著李順,兩人四目相對,欲言又止。
“你剛剛說,你叫什么名字?”李順忍不住問道。
“在下本名秦川,河內大戰之后,我便改名秦懷山......”
“秦川?”李順愣,說道:“我記得!我記得是有秦川此人!”
聽到李順這么說,王世成和李昌心中的疑惑算是被解開般,但是更多的疑惑隨之而來。眾人不敢插話,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他們根本沒有經歷過的,有話語權的,恐怕也只有李順和秦懷山了。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看不出你就是當年的秦川!”李順依舊沒有相信秦懷山,說道:“四十多年了,任何人都會容貌大改,就憑你三言兩語,怎么可能讓我相信!”
“秦懷山,老爺子說的沒錯,你的話雖然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但都是你片面之詞,我等難以信服!”王世成說道。
“信或者不信,還有那么重要嗎?你懷疑我的身份,我樣懷疑你的真假!”秦懷山看了李順眼,說道:“河內大戰三年之后,我回過內黃,原來冉家所在的地方早已是殘垣斷壁,當年石虎屠殺了冉家上下數百口,包括所有家奴眷婢,個不留,李順當年沒有隨軍出征,也應該死在石虎的屠刀之下,怎會有你!”
“你就不要在這里指責別人了!老爺子的身份,已經得到了我們的認可,他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倒是你!你若真是乞活軍的人,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如若不是,就算我們不殺你,西華侯府也饒不了你!”
“好!”秦懷山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看著李順,說道:“既然他們說你是李順,那么你肯定知道冉將軍的很多事情!也知道冉將軍的很多習性!”
“沒錯!鐵衛營的人與將軍朝夕相處,你若是能說出幾件來,我便信你!”李順鄭重的說道。
“冉將軍的坐騎是匹白馬,名曰白龍!鼻貞焉娇粗铐槪瑔柕溃骸拔覜]說錯吧!”
李順微微皺眉,說道:“這不是什么秘密,你繼續說!”
“每次出征之前,冉將軍都會在白龍的脖子上系條灰色粗布,那是將軍夫人親手織的,將軍希望,若是有天他戰死沙場,白龍能帶著那條布回歸故里,而他的尸骨,便葬于荒野!乞活軍日不驅逐胡人,他便不進祖墳!”秦懷山說著,眼眶濕潤,看著李順,問道:“我沒說錯吧!”
李順早已泣不成聲,他點了點頭:“沒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秦川!”
“老爺子,單憑這點就斷定他的乞活軍的人,未免太草率了吧?”王世成在旁說道。
“不!”李順擺擺手,抹了抹眼淚,說道:“他說的這件事,除了鐵衛營,不可能有人知道將軍的這個習慣!”
“如此說來,您真的是李順大哥?”秦懷山問道。
“對!就是我!”李順含淚點點頭。
“這些年,我以為冉家已經沒人了!沒想到您居然還活著!”秦懷山說著,跪在了李順的面前。
兩人相擁而泣,這個情形,讓王世成和李昌大吃驚,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沒想到秦懷山前刻還是細作的身份,這刻便成了乞活軍的余脈。
“四十多年了,你當年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子,轉眼,我已經認不出你!”李順說著,抹了抹眼淚,又對秦懷山說道:“不過還好!蒼天有眼!冉家沒有絕后,冉將軍后繼有人!”
“冉家還有人?”秦懷山大驚,緊緊抓住李順的胳膊,問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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