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花卿顏的手上藥包扎好后,云書墨也未離開,而是堂而皇之的拿了紙筆教孩子們寫起字來。』』Ww W.』X』S⒉②2.COM因為花卿顏手的緣故,只認字未能學寫字的兩個孩子非常高興,臉蛋上的笑容可一直未褪去過。
花卿顏不想麻煩云書墨,也不想欠下云書墨的人情,可又不忍心掃了兩個孩子的興。瞧著孩子們臉上愉悅又認真的表情,花卿顏只能嘆氣默許了。
花卿顏其實對云書墨還有些顧慮,她瞧著云書墨氣勢不凡,絕非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少爺,可這也僅僅是花卿顏的猜測罷了。她對云書墨并不了解,所以也無法知曉,這個人究竟是學富五車還是敗絮其中。
云書墨并未一開始就教孩子們寫字,而是從鋪宣紙開始,然后教他們如何研磨,如何整理毛筆,又教了好幾種宣紙和毛筆的不同之處才開始手把手的教他們寫字。
花卿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承認,如果今日換做是她教孩子們寫字,絕對是想不到這些的,同時,花卿顏也有些感慨,這云書墨的學識果然如同他的外表一樣,令人驚嘆。
她突然覺得,越是接觸,她越是看不透這個人,明明他已經將目的出來了,明明他也了,跟著花卿顏不過是順勢而為,可為何事情開之后,這個人依舊以她相公而自居,而且還不遺余力的想要讓所有人都這般認為?明明這樣做對他一好處都沒有?難道,他真的以為,與自己扯上關系,胡輕就能跟他去醫治他那大哥么?
這云書墨明明清楚,胡輕反感他這般做才對?
花卿顏猜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而且猜來猜去,除了給自己平添煩惱之外,就再無其他。于是,花卿顏也懶得再猜了,干脆轉身出了堂屋。
院子被推開,衛嘯背著一大捆干柴走進來,花卿顏有些意外,“衛公子,這些干柴……”
衛嘯將干柴碼在院子里專門用來堆放干柴的角落,朝著花卿顏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卿顏姑娘,我和老大也不能白白吃你家的菜,所以我想著給你們弄干柴堆著,這眼看著天氣冷了,多備些柴火總是沒錯的。”
花卿顏:“……”
花卿顏不是氣之人,今日本來也是要請人吃飯,所以多了云書墨和衛嘯,花卿顏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便的。她倒是沒想到衛嘯這么客氣,沒有到這糙漢子還有細心的一面。
花卿顏沒有拒絕衛嘯的好意,沖著他擺擺手讓他隨意后轉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廚房里便是傳來一陣陣甜膩的香味,簡直讓人食指大動。
暮色四合之時,云書墨再也尋不到理由繼續留在花卿顏家,只能跟戀戀不舍的兩個家伙告別。不過臨走時花卿顏遞給他一個食盒,聞著食盒里隱隱約約散出來的香甜味道,讓云書墨心里熨帖。
衛嘯駕著馬車慢悠悠的往朝陽鎮趕,瞧著漸漸漸漸落下的夕陽,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時辰了,還要趕回鎮上吃飯,這是太悲慘了!”他話音剛落,便有一股濃濃的香甜從車廂里傳出來,衛嘯使勁的聳聳鼻子聞了聞,臉上的表情更加哀怨了,“我聞到了玉米的味道,還有卿顏姑娘的奶牛一樣的東西的香味!老大,你吃獨食真的好么,你真的忍心讓你忠實的弟餓著肚子么?”
馬車里,云書墨打開食盒,現這的食盒居然有三層,而且都裝得滿滿的。第一層赫然便是今日午時吃過的玉米烙!午時吃飯時,云書墨便對這玉米烙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玉米被煮得糯糯的,裹著淀粉被油炸過之后,表層多了些酥脆。而那上面一層濃稠的白色的醬汁讓云書墨無比的新奇,口感柔和細膩,耐人尋味。而那時玉米烙的分量被花卿顏分得剛剛好一人一塊,誰也無法多吃,導致他吃得無比的緩慢。卻是沒想到自己表現出來的喜愛被花卿顏看在了眼里,居然,又給他做了份。
云書墨腦海中又浮現出花卿顏站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那精致的臉上認真又歡喜,實在是讓人挪不開視線。
衛嘯抱怨了許久也不見馬車里的動靜,他覺得奇怪,偷偷掀開車簾往里瞧了瞧,卻是赫然一驚!
他瞧見了什么?
瞧見了他家老大居然在笑,嘴角溢出的弧度簡直能融化冰雪!
云書墨并不愛笑,在衛嘯的記憶里,云書墨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在他臉上從來都瞧不出喜怒。似乎任何事情都無法讓他產生興趣,也無法激起他的情緒。就算是美食,也只是會讓云書墨的心情稍微好一。
衛嘯有幸見過云書墨怒,也就是在云書墨得知前元帥一家已被冠以叛國之罪滿門抄斬時,那時候的云書墨簡直像個修羅,差沒拿著劍直接了解了當今圣上,讓圣上去給那前花元帥陪葬!
衛嘯此刻覺得自己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見識過云書墨大怒之后,又見到了云書墨笑得如此的蕩漾!
余光落在食盒之上,衛嘯瞬間明白了他家老大反常的原因,“喲喲喲,這是玉米烙啊,卿顏姑娘真是有心了,知道我喜歡吃,下午又挑了那么多的干柴,這玉米烙肯定是犒勞我的!”
“啪!”食盒猛然被蓋上。
衛嘯:“……”
居然還往身后藏了藏!衛嘯非常想學著花卿顏沖云書墨翻白眼,可對面這個好歹掌握著他的生死和錢財呢,衛嘯只能忍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腹誹,睿王,您高冷的形象已經崩塌了好么?瞬間變護食的吃貨,真的是讓人接受無能啊!
衛嘯深深在心里嘆了口氣,轉過身去繼續駕車,他此刻真是無法面對氣又謹慎的吃貨云書墨。
簾子被放下之后,云書墨等了好一會兒才將食盒提出來,打開第二層,一個個黃色牡丹花造型的糕映入眼簾。那一朵朵“牡丹花”實在是精致,還冒著熱氣,瞧著竟有些仙境花海的感覺。云書墨認出這是花卿顏下午搗出來的栗子肉,沒想到花卿顏竟是將它們做成了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云書墨捏起一朵放在手心里,竟然現這糕并不像之前他吃過的帶著細粉,沙沙的口感,而是軟軟的,十分的暄軟。
第三層也是水晶栗子糕,云書墨沒有見過水晶字紫薯糕,所以對這一半透明,一半又橙黃的糕充滿了興趣,左右打量了許久才放下。
對,就是放下,不但如此云書墨還將食盒蓋好,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身側,手未曾離開過食盒,抓得緊緊的,像是看著財寶的守財奴。
唯一不同的便是,守財奴守的是金銀珠寶,而他云書墨守得也是一食盒心。
馬車接近朝陽鎮時,衛嘯突然問:“王爺,你對卿顏姑娘究竟是何態度?”
馬車里傳來云書墨淡淡的聲音:“嗯?”
衛嘯側耳傾聽,可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云書墨的下文。
衛嘯又道:“王爺,最近您對卿顏姑娘的態度很奇怪。難道您自己沒有察覺么?您對姑娘家從來都是不假辭色,從未主動上前攀談,甚至有姑娘自己送上門來您還覺得人家靠得太近,從未給過好臉。可是王爺。您對卿顏姑娘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云書墨淡淡的問。
衛嘯撓撓頭回答:“當日在街市之上,您明明可以解釋自己與卿顏姑娘并非孩子們的那種關系,可您沒有。在我們將目的道出之后,我們明明只要時不時拜會胡郎中便好,可您卻從那以后再未提過此事,還時不時的往卿顏姑娘家跑,王爺,我雖然承認卿顏姑娘做的菜好吃又與眾不同,但我并不認為王爺此去只是為了幾口美味。”
了這么多,衛嘯頓了頓,他下意識的覺得云書墨可能生氣了,車廂里一直沒有傳出其他聲音,只有云書墨淺淺的呼吸。
良久之后,衛嘯才聽云書墨淡淡的問:“你覺得我是為了什么?”
衛嘯:“……”
這問題是真的將衛嘯問倒了,他就是不明白才問云書墨的,現在云書墨反過來問他,這讓他如何回答?
無法作答,衛嘯也干脆不答了,繼續道:“王爺,求胡郎中上京給圣上驅毒其實并不需要討好卿顏姑娘,而且也不需要您努力的把自己當做是卿顏姑娘的相公。除非,您非常愿意這樣做,與胡郎中無關,只是您單純的想要這么做。”
這正式衛嘯想不通的事情,云書墨現在所做的事其實就是將花卿顏和他自己綁在一起。在衛嘯看來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求胡郎中不需要,就連保護花卿顏也不需要,因為只要云書墨一句話,便沒人敢動花卿顏一根汗毛。可云書墨卻為何會選擇這樣一種方式呢?
難道……
衛嘯下意識的瞪大眼,對于自己猜測到的結果不敢置信。
這時馬車里傳來一陣陣規律的敲擊聲,衛嘯很熟悉這聲音,這聲音響起便是代表著云書墨在思考,并且有些事情讓他覺得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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