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妙悄悄抓著花雄才耳提面命,提醒他一會兒話要心些,可不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出來。可花雄才哪里會懂的擦眼觀色,雖然頭答應了,但是否真的有明白白妙妙的話就不得而知了。
不一會兒,花繼祖一家也來了,花繼祖夫婦兩身后跟著他們的兩個兒子,花納海和花澤川。花納海是臘月二十八被放回來的,在大牢里這幾個月把他折磨得脫了形,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袁茹和白妙妙嘴上不,但心里可是心疼壞了,這兩天一直在給花納海變著法的補身子。
花澤川是童生,前些日子一直都在鎮上的書院里念書,為了不讓他分心,家里的事情袁茹并沒有告訴他。當過年回到家聽聞一家子人有一半進了大牢,臉瞬間就變了。也不管是不是除夕,當著溫氏和所有人的面,狠狠的了一通脾氣。
讀書人都愛惜羽毛,更何況花澤川一直認為以自己的才華必定不會止步于這的童生,往后他還會是秀才舉人,甚至上京趕考高中狀元!他的未來絕對不會局限在這的靠山村,甚至鎮上縣城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但是!最起碼的品行不能少,無論是高中還是日后為官,他的品行和家人的品行都尤其重要!
可是現在呢?老花家這些人的行徑簡直就是在斷他的前途,扯他的后腿!如何能讓他不氣。
所以除夕夜,老花家的大大可是挨了一頓訓不,連團圓飯都沒吃上。更是連餃子都沒得吃。
初一早上老宅都傳出一陣陣吵鬧聲,不是花澤川,就是周圍的鄰居也不堪其擾。
花澤川一進屋就沉著臉問:“又生了何事?外面都被人圍起來了,你們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我們的笑話么!能不能安分一!是不是覺得家里去大牢里的人還少了!想統統被抓進去!”
花澤川雖不是長孫,但在老花家他比自己的爹花繼祖更有話語權。溫氏雖然寵著花雄才,但相比起花澤川來,她更加疼愛這個會念書,將來能讓她做誥命夫人的二孫子。所以一見花澤川生氣,連忙起身上前拉住花澤川的手道:“乖孫別生氣,可別氣壞了你的身子。都是你二叔不爭氣,偷摸居然摸到自己家來了!奶奶正要好好的教訓他呢!”
花澤川在溫氏的身邊坐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花善民,滿臉倨傲。
花善民跟大房本來就不交心,而且他兒子也正念書呢,論學識一都不比花澤川差。但花澤川總擺出一副自己是天才,自己才是最優秀的高傲模樣,經常用鼻孔看人。花善民知道,花澤川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這個二叔,無論是在什么時候,花澤川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果然,花澤川一坐下,就冷哼道:“二叔,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也不為你家青竹想想,若是讓學院的人知曉,他臉上可無關。”
“你!”花善民被花澤川的諷刺氣得夠嗆,他知道自己嘴笨不過花澤川,也就干脆哼生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輩來管!你先管管你家的輩吧!”
花澤川哪里聽不出花善民的意思,這話里話外的可不就是他不尊重長輩么!花澤川沉著臉陰鶩的看著花善民,卻是沒有再話。
花繼祖可沒有忽略花善民時不時朝自己投來的憤恨的目光,他皺眉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了這個弟弟。花繼祖朝袁茹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的走到溫氏身邊,一副溫柔意的模樣給溫氏捶肩:“娘,這大過年的,您也別動怒。來,我給您捶捶,娘這段時間辛苦了。”
袁茹的殷勤溫氏非常受用,那力道正好的拳頭捶得她心里的怒氣也散了不少。不過溫氏還是冷哼一聲,瞪著花善民:“你去問問你那二叔,聽聽他自己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大過年的還不讓人安生!打了孩子不,還污蔑孩子不尊重長輩!這算哪門子事,有他這么做長輩的么!我看啊,他是覺得這個家還不夠亂,要攪成一鍋渾水!”
袁茹在進門之前也聽了一耳朵,似乎是他這個叔子一大早跑到主屋去翻箱倒柜的,被孫子給撞見了。這事可不就是如同溫氏的這般,是花善民的錯么!袁茹瞧著躲在自己大兒媳婦身后一邊臉腫得好高的孫子,也是一陣心疼。
袁茹嘆了口氣,她不好去評論批評自己的叔子,但卻是非常的痛心,那表情那眼神帶著無奈又帶著譴責,雖然有些話沒有出口,但也表現得非常清楚。讓花善民看得一陣惡心。
花繼祖抓著機會開會:“怎么回事?雄才那孩子了什么,做了什么?”
花繼祖到底跟花善民不是一個母親,雖然做為大哥,但他并不好刻意去批評花善民。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引起溫氏的不滿,這么多年,他也瞧清楚了,在溫氏的眼里只有花善民和花盼盼這兩個孩子。
花善民冷哼:“我倒是想知道你家孩子一口一個蠢貨是教出來的。這一門兩個讀書人可是好教養啊!”
這話可是諷刺極了,把花繼祖和花澤川都罵進去了。花繼祖臉上沉靜的表情瞬間掛不住了,他也不問緣由,徑自站起身走到白妙妙面前將花雄才揪出來,上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是誰教你不尊長輩的,是誰教你這些臟話的啊!我們花家可沒有這養目無尊長的人!”
花繼祖這一巴掌不過是做給花善民看的,所以下手并不重,只是聽著聲音響,有些駭人罷了,實則一都不疼。不過這么聲勢浩大也把花雄才給嚇到了,抱著頭哇的一聲哭出來。
“爺爺,爺爺,嗚嗚爺爺打我!娘啊!!”花雄才的聲音大,這么扯著嗓子嚎更是讓人覺得心煩意亂。白妙妙心疼的把兒子抱在懷里哄了好一會兒,可還是沒讓他止住眼淚,反倒是越哭越兇了。
“爹爹!爺爺打我!二爺爺也打我!是二爺爺進屋子里偷銀子的嗚嗚嗚,不關我的事,嗚嗚嗚,爹爹!我的臉好疼,頭也好疼!”花雄才抱著自己的頭直接撲進了花納海的懷里,臉上布滿了眼淚。
被關了一次,花納海滿肚子都是怨氣,他不信自己的爹和弟弟沒有本事把他從牢里挖出來,但是這兩人無動于衷,眼睜睜的看著在大牢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如今這會兒又如此苛責他的孩子!花納海心中的怨氣更盛,就想是有一團火不斷的在燃燒,如果不泄出來,就只能壓制下去。
可看著自己兒子這慘狀,又看看自己那滿臉心疼的媳婦,花納海心里的火再也抑制不住了。他攬住兒子狠狠的一拍桌子,沉聲道:“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會管教,不需要你們操心!爹,雄才會罵人可不就是找你們學的!奶奶和姑哪天不是把這些話掛在嘴邊,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蠢貨,你們的時候怎么沒擔心會讓孩子學了去?現在來質疑我的孩子,你們是不是太有臉?”
花納海這話一出可是把溫氏都氣得夠嗆,眾人皆是驚愕的瞪大眼一副見鬼了的模樣。要知道花納海平日里雖然好吃懶做的,也蠻橫,但是話不多給人的感覺還是挺憨厚的。可今日這話可是完全顛覆了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
花納海這般直接的指責讓溫氏頓時丟盡了臉,她平日里那些戳人心窩子的話已經習慣了,也從來沒有人干指責她,敢當面她的不是,所以溫氏非常的習以為常。她哪里想得到會被孩子們學去,如今還要被自己的孫子指著鼻子罵。這簡直就是不把她這個奶奶放在心里!
溫氏手一掃,案桌上的杯子被狠狠的掃在地上,頓時碎成無數片,出清脆的聲響。還在呆愣中的各位瞬時清醒過來,紛紛是往后站了站免得殃及池魚。
“反了天了你花納海!你當這是你那屋子能讓你放肆!看清楚老娘是你什么人!你現在敢指著我鼻子罵我是吧!不想做花家人就給我滾出去!”
雪到清晨才停,天剛亮靠山村就熱鬧起來。雪積得很厚,都已經沒過了腳踝。不過這么大的雪卻是沒讓村民們感到煩惱,瑞雪兆豐年,今年地里肯定有個好收成。
一大早村民們打開大門,將自己門前的雪掃得干干凈凈,甚至還幫著村里清出一條道路來。遇上鄰居或者是村民都忍不住道一聲新年好,幾句吉祥的話,臉上洋溢的笑容讓人覺得舒暢又溫馨。
花家的院門一大早就按照花卿顏的吩咐打開了,一院子的人夜里幾乎都沒睡,在花廳里話講故事開開心心的鬧了一晚上。兩個家伙似乎是因為見到了爹爹的緣故,精神格外的好,到天亮都沒有半睡意。
新年的第一頓,花家的早準備得格外的豐盛,滿滿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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