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轱轆慢悠悠的轉(zhuǎn)著,載著車上的人慢慢的往前走,像是沒有目的,只為了游山玩水一般。
馬車上花卿顏正和昱兒下棋,是五子棋,花卿顏親自畫的棋盤,把昱兒,太后還有太皇太后都教會了,四人輪流著對弈,能玩上一個下午。昱兒還,太高深的圍棋雖然會一,但每次都輸,這家伙被打擊了自尊心什么也不肯再玩圍棋,所以花卿顏就想到了這五子棋,簡單容易,倒是把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吸引了。
花卿顏輸了這一句,主動將位置讓給太后,自己慢悠悠的挪到一旁,端著茶杯看沿途的風(fēng)景。
好在這馬車夠大,不然的話也裝不下這么多人。
太皇太后扯過毯子給她蓋住腿,安慰道:“沒事的,逸兒那孩子從心里就有孔,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別人算計不到他的。你身體還沒好呢,可別操那么多心。”
花卿顏笑著頭。
她確實有些擔(dān)心,之前得那么好聽,等真正分別的時候卻是憂心不已。這與他們之前常有的分別不同,花卿顏清楚的知曉那雍京城有怎樣的危險,此去就等于是自投羅網(wǎng),那邊要對付云書墨必然是做了最充分的準(zhǔn)備。所以,就算是云書墨表現(xiàn)得在無所謂,花卿顏還是會忍不住擔(dān)心。
也不知他們現(xiàn)在到哪里了,事情是否還順利,一路上有沒有遇到攔路的殺手。
可千萬不能受傷,花卿顏抿了抿唇,還是受傷好了,可千萬不能有生命危險。
瞧著花卿顏的臉色,太皇太后就知曉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勸不住,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不懂年輕的感情,畢竟在她過去的歲月里從未有過這樣的感情。
太皇太后拍拍花卿顏的肩,瞥了眼不遠(yuǎn)處的城門,“一會兒就進(jìn)城了,咱們在這里休息一日然后再出發(fā),你也需要休息。”
花卿顏原本是不愿意的,她想要盡快回到云書墨身邊,哪怕是在忠勇侯府里也比相距千里的好。但花卿顏轉(zhuǎn)頭看了看其他人,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平日里更沒有這樣長途跋涉過,臉色自然不太好看。
花卿顏沒有多做猶豫便答應(yīng)了下來,畢竟這里并不止她一個人,她不能自私的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倒是太后道:“沒關(guān)系的,不用顧忌我和昱兒,早些回去我們也能安心。”
不過進(jìn)了城,花卿顏還是讓人找了個比較好的客棧先休整一日。不過地方,客棧房間少,剛剛夠他們這一群人把整個客棧包下來,還不可能一人一人。太皇太后是長輩也是最最貴的,所以這分房間的事兒也落在她頭上了。
底下的人隨便自己選房間住了,而太皇太后與=花卿顏一間,太后則帶著昱兒。
原本花卿顏是不愿意的,按理應(yīng)該是太皇太后自己單獨住一間,可太皇太后卻非常堅持,拉著花卿顏的手想要跟她好好的親近親近,也就只好作罷。
飯是我卿顏指導(dǎo)著余佳敏和萍姑做的,八個菜,也就只供應(yīng)給他們幾個人,其他人還的飯菜是由客棧的廚子解決,沒有人有怨言,畢竟他們是下人,從未想過能與主子一個鍋里吃飯。
趕了三天的路,吃了三天干糧,這會兒看到這些湯湯水水的,哪怕食材簡單幾人也是吃得心滿意足,而且這簡簡單單的菜經(jīng)由花卿顏的指,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昱兒捧著自己吃得鼓鼓的肚子,往椅背上一趟,聲的喟嘆一句:“好飽哦,若是每天都能吃到這么好吃的菜就好了!”
花卿顏笑著摸摸他的肚子,逗他:“過了今日我們又要趕路了,昱兒可就只能吃干糧了。”
“啊!”昱兒撅起嘴,“干糧好難吃,我不想回去了,想留在這里。”
“那你就留在這里,我們都走了啊!”花卿顏繼續(xù)逗他,“到時候可就沒人給你做這些吃的了,你看,你就會吃那些。”花卿顏指了指旁邊羽林衛(wèi)他們的桌子,那上面擺著大塊的牛肉青菜還有大饅頭,跟花卿顏他們桌上的簡直沒法比。
昱兒不是傻蛋,瞬間便明白了這其中的關(guān)鍵,一把抱住花卿顏的胳膊,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我要跟著皇嬸一起走,皇嬸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皇嬸,皇嬸,等回了京你給昱兒做好吃的好不好?”
花卿顏剛想答應(yīng),太后就敲了敲昱兒的額頭:“你皇嬸還受著傷呢,回去也得好好的養(yǎng)著,你還讓你皇嬸給你做飯,累著你皇嬸了心皇叔揍你!”
昱兒吃痛的抱住自己的頭,一只手卻還是緊緊的抱住花卿顏的胳膊不舍得放手,不過表情卻是沮喪起來,眼巴巴的瞅著花卿顏,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花卿顏失笑,摸了摸他的頭:“沒關(guān)系的,皇嬸的身體已經(jīng)好很多了,不用擔(dān)心。等回了雍京城你到侯府來,皇嬸給你做滿滿一桌子的菜,吃多少天都可以。”
“好耶!”聽到花卿顏的話,昱兒高興得差跳起來,也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的抱著花卿顏的臉蛋親了一口,“皇嬸最好了!”
眾人都被家伙的舉動驚呆了,太后最先回過神來一把將昱兒抓回自己身邊戳著他的腦門數(shù)落道:“你這子,居然學(xué)會占你嬸兒的便宜了,這事兒若是讓你皇叔知曉了還不得扒了你的皮,快去給你嬸兒道歉!臭子,也不知是跟誰的,往后可怎么辦!可別跟那些紈绔一樣就好!”
太后一臉擔(dān)憂,又狠狠的戳了戳昱兒的腦門。
不過花卿顏卻是不覺得有多嚴(yán)重,她平日里被無憂和兮兒這樣對待,也就習(xí)慣了。花卿顏揉著昱兒的頭道:“沒關(guān)系的,這不過是孩兒表達(dá)喜歡的方式,我家兩個孩子經(jīng)常這樣,娘娘不用太憂心,其實這樣才好,天真爛漫的多可愛啊!”
“是啊,到底是孩子而已,不用太較真。”太皇太后也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與花卿顏這邊的其樂融融不同,云書墨和麒元帝卻是快馬加鞭,恨不得下一刻就飛到雍京城去。
也誠如花卿顏所言,韓蜜兒的目標(biāo)是他們,哪怕是之前的刺殺失敗了,她也沒有放棄這個讓他們死在外面的想法,一路上殺手不斷,但卻是已經(jīng)失去了最初的那些的水平,所以云書墨一行人對付得非常輕松,甚至有胡清這個神醫(yī)在,只要他用毒,云書墨根本就不用出手。
不過日夜兼程也是會疲勞的,所以他們也決定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將士們搭好營帳,一只白鴿便是撲閃著翅膀在云書墨身邊轉(zhuǎn)悠了一會兒最終落在他的肩頭。云書墨從白鴿的腿上那的竹筒,取出里面的信箋。
是靳南書的字跡,只有簡簡單單四個字。
——西北有變。
云書墨將信箋遞給身邊的麒元帝:“有些人沉不住氣了。”
“韓震打算動手了?”麒元帝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四個字,那眼神銳利如劍,仿佛是要把這信箋當(dāng)成是韓震刺穿!“呵,終于忍不住了么。”
此時的麒元帝可與之前在那清溪村的完全不同,那溫情和不舍早已經(jīng)收斂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了殺伐和銳利。他隨手將信箋一揮,那信箋飄飄揚揚的落在篝火堆里,被火舌一卷,燒得干干凈凈。
“你打算如何做?”云書墨問,“西北一變,那么韓震必然會讓云綏翊配合著逼宮,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圍城,只要困住了的雍京城不準(zhǔn)進(jìn)也不準(zhǔn)出,那么雍京城就成為一座孤城,也就是所有的一切就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
麒元帝冷笑:“雍京城豈是那么好困住的。”
麒元帝又偏頭看云書墨,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又相視而笑,顯得默契十足。
圍城這種招數(shù),是麒元帝用過的,不過當(dāng)年麒元帝為了皇位圍的并不是雍京城,而是皇城。若云綏翊真的打算困住雍京城,拿城中的百姓作為籌碼換取這江山的話,麒元帝定然是不會答應(yīng)的。這樣不顧百姓生死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明君!
兩人進(jìn)了營帳,將雍京城的地圖在桌案上攤開,云書墨指著北邊虎嘯軍的營地道:“虎嘯軍沒有見到我的虎符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所以云綏翊不可能調(diào)動虎嘯軍,而羽林衛(wèi)只效忠于皇帝,只要那姓胡的不犯糊涂,那么必定不會被云綏翊所用,而忠勇侯府,跟我們在一條船上,花耀宗是最衷心的,云綏翊也調(diào)不動。所以他們能用的就只有韓家的兵馬。”
“這三方是云綏翊的絆腳石,他必然會要先除掉他們。而相對來,花耀宗又是最危險的。云綏翊想要殺雞儆猴,忠勇侯府首當(dāng)其沖。”云書墨的手指在侯府的位置狠狠的了,神色也有些凝重。
麒元帝卻是比他要樂觀,“花耀宗也是驍勇善戰(zhàn)的,腦子也不蠢,怎么都不可能被云綏翊那個黃口兒算計了去,且放心,有他在雍京城我反而比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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