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唐寬一副見鬼的模樣。
郭巖一群人嚇得呆在了原地,怎么挨打的沒事,打人的倒是手還在抖呢?
蘇穆走到跟前,把棍子又遞了過去,“你用勁,剛才那一下把我的頭皮都弄癢癢了,再來一下給我止止癢。”
唐寬從未聽過如此羞辱人的話,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一把抄在手上,雙手握棍,使出吃奶的力氣掄了下去!
棍子卷起嗚嗚的風聲。
“我去你媽的!”
“蘇穆,快躲開!”郭巖忍不住大叫,這一棍子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砰!
咔嚓!
蘇穆未動一步,而唐寬仰面跌在了地上,手上握著半截斷棍,虎口裂開鮮血流淌而下。
“我讓你用勁,這下怎么更癢癢了。”蘇穆扒拉幾下頭發,看著地上的半截斷棍,眉頭一皺,“你不喜歡我的禮物可以不要,但你不該毀了它,這可是有欺負人了啊。”
眾人目瞪口呆,這兒蘇穆的腦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比鐵還硬!
蘇穆一臉不悅地大步上前,唐寬感覺到了危險,立即一個后翻站了起來,這子簡直就是個怪物啊。
“你、你要……干什么?”
“賠我棍子。”
“你什么?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不賠是吧?”蘇穆飛撲上來,鐵指功噗噗噗噗噗地在唐寬的胸膛上連了五下!
他根本躲不開,反應太慢了,每一下都像是有釘子打入胸口一樣,一陣劇痛,五下過去,他已經彎成了蝦米。
蘇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耍混賬是吧?雖然你看上去就是個混賬東西,你到底陪不陪?”
“不……”
“有種!剛才讓你白白打了我的頭兩棍子,現在我得討回來,這樣才算公平,你很慶幸棍子已經被你打斷了,那我只好改用頭了。”
蹦!
他一頭撞在了唐寬的腦門上,血頓時嘩地流了下來,唐寬一聲痛呼差沒暈死過去。
蘇穆的頭可比棍子硬多了。
蹦!
第二下緊隨而來,蘇穆一松手,唐寬就像是喝醉了似的,搖搖晃晃栽倒在地。
“真沒用,就這樣水平還收保護費呢,要不要這么搞笑?”蘇穆朝著地上躺著的唐寬踢了兩腳,“起來,別裝死。”
“蘇穆,你把他打死了?”一人喊叫了起來。
“完了完了,蘇穆你是不是想把大家伙全都害死!你耍威風也要看看地方,這里不是烈焰峰的外門!”
“你是成心的吧?自己過不好,也不想其他人過好,拖著我們一起完蛋!你為人怎么這么歹毒呢!”
周圍人紛紛跳出來指責,急著和他劃清界限。
蘇穆呵呵一笑,“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樂意像狗一樣去給人家使喚,盡管去,沒人攔著。我跟你們本來就沒有什么交情可言,別往自己臉上貼金,等會我會跟他清楚,這件事跟你們沒關系,別嚷嚷了,聽著心煩。”
“你、你這是什么態度?”
“怎么?我對你們客氣話,不領情,非要我罵臟話是吧,你他媽的閉上狗嘴,再敢比比一句,我讓你也躺在地上,你信不信?!”
叫嚷的人頓時不敢作聲了。
蘇穆剛來的第一天,就把宋大錘身邊的兄弟給揍了,這種狂人哪里惹得起啊。
唐寬挨了兩下頭槌,已經徹底暈菜了,腦袋痛的像是要裂開一樣。
“去打一盆水來,多打幾盆。”蘇穆吩咐道。
他已經是用命令的口氣了,郭巖徹底嚇傻了,這哪里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蘇穆啊,完全判若兩人,過去是個綿羊,現在則是一頭獅子。
他急忙叫上兩個人去打水。
屋里有木盆,水很快打來了。
“朝他臉上倒。”
這些人還是不敢得罪唐寬,雖他現在已經被打成死狗了。
“讓你們倒就倒,他現在暈著呢,又不知道是誰倒得水,怕什么。”蘇穆叫道。
這話倒是在理,幾個人輪番朝著唐寬臉上倒水,頓時他變成了落湯雞。
倒水的幾個人其實心里頭也挺解氣的,他們甘愿送禮去討好嗎?自然不愿意,只是到了人家的地頭上沒辦法。
又沒有蘇穆的本事和膽子,只能委曲求全了。
被涼水一沖,再加上冷水沖進鼻子、口中,唐寬啊的一聲從使勁地上坐了起來,長大嘴巴大口喘息,終于醒了。
“聽好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跟他們沒半交情,有事情沖著我來。”蘇穆蹲下身,拍了拍唐寬的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蘇穆,宋大錘在這里玩的那一套對我不好使,你回去之后告訴他,我會遵守剛才你的第一條和第二條規矩,第三條就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聽清楚了沒有?”
唐寬再也不敢囂張了,老實地了頭。
“他們送的東西,你安心收著,那是他們孝敬宋大錘的一心意,我也管不著。我是第一次來這地方,初來乍到也該表示一下,那根棍子送出去你不要,還把他弄斷了,這樣吧——”
蘇穆左右看了看,從地上拿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這是我送給他的見面禮,拿好了,可不能再弄壞了,不然我可是要生氣了。”
唐寬看著手上的石頭直傻眼。
這個也叫見面禮?
“對了對了,別住房吃緊,我看好多房子都空著,成心不給我們安排就是,這九個人趕緊從這間大屋里搬出去,我看見他們就心煩。”
唐寬趕緊頭。
“你現在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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