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曹尚并非現身。
蘇穆等人不著急,要是三天過去了還沒回音,那就出問題了。
既然他們構思執行這個計劃,那就是賭曹尚這么狡猾雞賊的人會失去冷靜,自動落入圈套中。
很多聰明人都是這樣,處理別人的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輪到自己了,平時可以保持的那一份冷靜就沒有了。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
蘇穆待在重工區也沒事情可做,一天倒是顯得有漫長了,他可不受限制溜達出去,四處走走看看。
他在這里除了重工區結交的這幾個人之外,關系比較不錯的就只有老黑頭了。
想著,他來到了之前干活的地方,走過來一瞧,老黑頭并不在這兒。
怎么回事?
難不成他又被調到別處去了?本來一個老礦工勤勤懇懇地干活,家里貧寒,這么拼命也是為了養家糊口,很不容易。
因為蘇穆的到來,他才被牽連,監工隊在對付蘇穆的時候也會把他給帶上。
起來,他最無辜。
“老黑頭呢?他怎么不在這兒?今天休息嗎?”蘇穆詢問干活的一位礦工。
“哎喲,是凌霄宗的爺啊,你難道還不知道嗎?老黑頭已經走了!”
話的人是大鵬,被調過來的時候老黑頭問過他,蘇穆有些印象,一眼就認出來了。
“走了?不在這里干了?”
“不是,老黑頭肺癆發作,突然暴斃,歸天了。”
“你什么?!”
“是太突然了,不過老黑頭近年來咳嗽的越來越厲害,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哎,真是世事無常啊。”
死了?!
蘇穆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他從重工區離開的時候,身體情況還不錯啊,哪有什么很嚴重的情況。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在干活的時候突然犯病的嗎?你們有誰看到了?”
“沒人,是監工隊的人通知我們的,聽老黑頭從重工區調回來了,半途有事被人叫走了,然后就……”
蘇穆轉身就走,目光隨即陰沉了起來。
絕對是被監工隊的人害死的,他們把老黑頭叫走,目的顯而易見是為了打聽有關于自己的事情。
可是老黑頭又知道什么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宋大錘那些人的尿性,免不了要被打,換做是外門來的弟子挨幾下倒沒什么,可他只是上了年紀的老礦工,沒有任何修為,哪里受得住。
就這樣被活活打死了!絕對是這樣!
蘇穆一口氣從礦洞出來,回到了營地,直奔宋大錘的住處過來了。
距離那棟三層石樓越來越近,此時的蘇穆殺氣騰騰,心里有股火若是不發泄出來,怕是要把自己給憋瘋。
就這樣沖進去開干嗎?
他知道現在自己有沖動,也可以不動手,但至少見一見這個一心想要整垮他的宋大錘,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他本人呢。
就當作是自己不請自來好了!
蘇穆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忽然石樓的門打開了,一個瘦高的鷹鉤鼻男子快步走了出來。
曹尚!
蘇穆雖然沒有見過他,但從同伴口中聽過此人的相貌特征,很容易辨認。
沖到他腦的一股熱血瞬間落了下去,他這是要找鐘達談判嗎?
蘇穆有這種強烈的預感,立即藏身在一堵墻后面,悄悄地探出頭去張望。
曹尚獨自一人,很明顯是要離開營地去礦洞。
這個人是監工隊的大腦,為人很愛干凈,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從來都不下礦洞。
蘇穆隨即想到,自己若是這么冒然地沖到宋大錘的家里,搞不好會破壞到接下來的計劃。
老黑頭的死一定要報,現在不能沖動,破壞了大局昨天晚上的努力可就前功盡棄了。
他想到這里,悄悄地后退,一路跟蹤著,直到曹尚出了營地,真的是去礦洞的。
他心里大喜,一路溜達回到了營地里的住處,那間破舊充滿霉味的屋子。
里面還是老樣子,跟自己離開的時候沒什么變化,他正要出去。
“崽子,給你臉了是不是?你告訴過你幾次了,每天要跟我上交五塊源石,那一片的人都他媽的知道這個規矩,就你不知道是不是?”一個粗礦的聲音破口大罵,聲音很響。
蘇穆自然聽到了,感覺上位置不是很遠。
“干他!這種人不收拾就不長記性!”
“你還是滾回那個發霉的狗窩去吧,新來的崽子,你知道孝敬巴結監工隊的人,我們這些比你們早來的同門師兄,也不是你惹得起的,知道嗎?”
聽起來是三四個人再圍毆一個。
蘇穆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不過被揍的人是新來的,那就是跟他同批來的九個人里面的一個。
蘇穆邁步出門,過去瞧瞧是誰被揍了,要是那些看起來就不投脾氣的就不管,反之則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這幾個人把新來的這么欺負,一副老前輩的做派,蘇穆也是新來的。
欺軟怕硬算什么本事!
他聽鐘達了這里的一些算是潛規則了吧,外門弟子新來的被分派去的地方不一樣,運氣好的勤勤懇懇干活就好,運氣差的那地方有比較惡霸的人,雖然不像是鐘達這樣,負責監督不用干活,但可以欺負新來的人,挖掘出來的源石要送過去幾塊,這樣對方就可以少干活了,在這里這種惡劣的事情比比皆是。
過去受欺負的,當待的年頭久了熬成了老人,等新人過來了,便會有樣學樣。
所以這種惡習一直都存在著,監工隊對這種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敢這么惡霸的人也不笨,會想辦法討好監工隊,這樣他們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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