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從小嬌生慣養(yǎng),眼高于頂,不過仍舊是生活在溫室里花朵,平日里哪里遇到過林北這種“悍民”,但身為市區(qū)小康家庭的小公子,他又不想失面于人前,遂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你怎么這么沒有素質!”
“你也配跟我談素質?”林北冷笑瞪了那年輕人一眼。
這一次雙方目光正好碰撞在一起,年輕人也真正感受到了林北的恐怖,那種被野獸盯上的霜寒之意,在嚇得他不由哆嗦的同時,也差點沖開下面的水閘。
“你……你……”年輕人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能不再言語,灰溜溜的走到了一旁。
這種貨色林北還不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占著自己的位置,他連和這種人搭腔的想法都不會有。
“你好,我叫喬詩韻。”
剛坐下,那位美女便伸出右手主動打起了招呼,林北也沒客氣,直接握了上去,本準備笑面迎人的他,卻瞬間皺起了眉頭,不禁脫口而出,“你有病?”
喬詩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將手收了回去,“你罵人還罵上癮了?”
林北笑了笑沒再說話,他可沒有罵人,因為對方確確實有病,不過他并非那種見了美女就邁不動腿的人,自然也不會主動去管這個閑事。
“聽口音你是山陽本地人吧,大學生?”之前都是那個年輕人主動找喬詩韻聊天,現(xiàn)在卻是她主動找林北聊,似乎并不介意剛才林北失言的事情。
林北搖了搖頭,“高中生,去中原市的青龍中學讀書。”
喬詩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是青學的學生?”
“不像?”
“只是有些意外,其實我——”喬詩韻擺了擺手,剛想向林北解釋,表情卻忽然變得痛苦起來,本來就潔白如玉的肌膚此時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雙手緊緊地握在心口,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她艱難的指著跌落在地的手提包,對林北說道:“藥,幫、幫我……拿、拿藥……”
事關人命,林北沒有遲疑,連忙撿起包從里面找到了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葫蘆狀瓷瓶。
“一、一顆……一顆就夠了……”此時喬詩韻的頭上已經出滿了汗珠,但是那些汗珠卻凝而不落,若仔細觀察,還可以看到那些汗珠表面有一層薄薄的白霜。
看到這種情況,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怕事的佯裝睡覺什么也不知道,熱心的則已經開始讓乘務員聯(lián)系附近站點的醫(yī)務人員。
在服用過藥物以后,喬詩韻的病情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開始不住的顫抖,明明是炎炎夏日,站在她身邊卻像是站在一團冰塊面前。
“起開,都起開,我是中州醫(yī)學院的學生,來讓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兒!”這是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推開人群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被林北嚇跑的那個年輕人。
此時他臉上充滿了得意,他也是第一次為自己所學的專業(yè)而感到自豪。
剛剛在這位美女面前丟了面子,現(xiàn)在這個美女剛好急癥爆發(fā),正是自己找回面子,讓其傾心的大好時機啊!
而且,用治病的借口還可以趁機亂摸一番,不管最后人有沒有到手,先把這手癮過了再說!
年輕人一臉傲然的走到了林北身旁,語氣不悅道:“沒聽到?我讓你起開,你個農民工知道怎么看病嘛!”
“這病你治不了。”林北卻是頭也不抬,在說話的同時,用大拇指和食將將綠豆大小搓成藥粉,用舌尖輕輕點了一下。
“我治不了?”年輕人被氣樂了,直接從兜里取出了自己的學生證,“中州醫(yī)學院聽過沒?整個中州最好的醫(yī)科院校,這位小姐很明顯患的是心臟病,而我恰好讀的就是心內科!”
年輕人特地亮著自己的學生證讓眾人看了看,然后得意的說道:“我可能只有半吊子,但不管怎么說都比你這個農民工要強吧?”
“小伙子,人命關天,你讓這位醫(yī)科生看看吧,免得耽誤了人家姑娘!”
“就是,你趕緊起開讓人家看看,到時候出了人命怎么辦!”
“不要因為私人恩怨而誤了大事兒,讓人家醫(yī)科生看吧,我和我老公才剛開始度蜜月,可不想遇到什么晦氣事兒!”
都是一節(jié)車廂的,剛才林北和年輕人的恩怨他們也都知道,在眾人眼中,林北現(xiàn)在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瞎搞事兒。
而且就像年輕人說的,人家中州最好醫(yī)科院校的學生,又正好專業(yè)對口,不管怎么說都比林北這個鄉(xiāng)下孩子要強得多。
年輕人臉上那叫一個得意,如果不是人太多,他非得趕趟感嘆什么叫風水流輪轉不可。
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待會兒怎么用治病的借口,一邊摸胸一邊親嘴了。
“我說你趕緊讓開啊,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是你能承擔起的?”年輕人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林北用紙巾擦去了指尖的藥粉,“你知道她患的是什么病嗎?”
“心臟病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年輕人擺出一副看白癡的表情,沒好氣的說道。
林北一邊將喬詩韻扶正一邊問道:“哪種心臟病?”
“心臟病就心臟病唄,還哪種心臟病,我說你這人咋這么墨跡呢?究竟是你知道的多還是我知道的多?”
“心臟病就是心臟病?那是肺源性心臟病還是風濕性心臟病?是心臟腫瘤還是血管病變?”林北面泛冷笑,“如果我是你的老師,一定會一巴掌打在你臉上!連心臟病只是一個籠統(tǒng)的稱呼都不知道,還想學人家治病救人?”
年輕人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硬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出來,他確實不學無術,可也沒想到一個農民工會懂這么多啊!
這時就連其他乘客看向他的眼神也變了,剛剛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又被林北幾句話給弄得跌倒谷底。
“那、那你說她是什么心臟病?”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她患的根本不是心臟病!”林北說著,手擬劍訣,分別在胸口正中的膻中穴和兩側天池穴,以及小腹的關元穴上以指叩擊。
然后以拇指摁住天池穴順入天泉,一路以擠壓的方式順到了手腕內側的內關穴才將手松開。
年輕人見狀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點穴截脈?哈哈哈搞了半天,你也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
這句話也點醒了周圍的乘客,觀察林北這一系列動作下來,雖然似模似樣,可不正是武俠小說里演的點穴截脈一類的手段嘛!
弄了半天,這個信誓旦旦的少年,只是一個江湖騙子而已。
林北卻不管眾人怎么想,取下脖頸上的項鏈,直接將骨刃從喬詩韻的手腕劃過。
“噗呲——”
一道黑血從傷處噴涌而出,濺射到了年輕人的臉上,整個車廂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下一刻,年輕人便驚恐的發(fā)出了吶喊,“殺、殺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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