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事情已成定局,白振強忍住心里的不快與算計落空的失落感,擠出一絲笑容傳聲道,“既然已經選出皇甫舵主,那這件事稟呈幫主后就可擇日舉行大典,屆時我會主持新幫主的繼任儀式,諸位沒有意見吧! 星壇數百人鴉雀無聲,只是出列的單璽誠卻冷冷一笑,“我有意見。” 這番話出口,皇甫旭面色不變,白振與蔣壽兩人臉色隱晦一喜,隨即消失無蹤,之后便是沸沸揚揚的聲音,甚至不少人都頗為疑惑,既然單璽誠不想放任幫主之位落入皇甫旭之手,先前為何不爭,而是偏要等大局已定載出言反對呢? 蔣壽心里松了口氣,強忍住激動,問道,“單璽誠,皇甫舵主擊敗你們兩個,繼任幫主乃是大家共同見證之事,你敢出言反對,可是另有隱情?” 著,蔣壽沖著單璽誠使出一個嚴厲的眼神,之前他還覺得奇怪,單璽誠平日最為孝順,現在他母親在自己手上,怎么敢不聽自己的話,感情是另有打算,也好,就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單璽誠冷哼一聲,目光如利劍狠狠刺向白振,聲音刺耳,帶著一股寒意掃向四周百米,地面隱隱有白霜浮現,隨即在大日照耀下映出光芒。 “我反對的不是皇甫舵主繼任幫主,而是白振沒有資格主持大典儀式,因為你不配! 話音落下,星壇內一片嘈雜,五百精銳幫眾雖然一向訓練有加,頗懂規矩,此時也是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刑堂第一高手要和白長老撕逼,這可少見啊。 星次壇,包洪剛哈哈一笑,左右看了眼,聲音帶著一絲快感,“真是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啊。各位,咱們這一趟來的可真值啊。星幫沒有外敵,自己卻內斗起來,難怪一代不如一代,都是窩里橫的人! 鐵成軒捋了捋頜下胡須,眼神余光掃了下大肚便便的包洪剛,心里暗暗鄙視包洪剛的家子氣。 這次他們六個是以朋友身份前來觀禮,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都要做足做透,而這包洪剛不過分舵被人拔了而已,現在居然幸災樂禍,毫不見城府,比之內亂的星幫還要讓人看輕三分。 臺上,蔣壽與白振臉色紛紛一變,雖驚不慌,他們也是大風大浪闖過來的,什么場面沒見過? “單璽誠,你是什么意思?白某自認這些年做長老兢兢業業,為幫中大事務殫精竭慮,不敢有絲毫怠慢,緣何口出放肆之言?” 白振一揮衣袖,蕩起一陣冰寒氣息,目光也如隆冬大雪,寒意逼人,同時放于身側的雙手十指曲放,隱隱有兩條宛如在水中游蕩的白色蛇浮現,他修煉的乃是寒冰一系的武功冰螭真經,吸納地間的陰寒之氣,在自身丹田凝聚冰螭,大成后掌出螭龍,冰封百里,十分霸道強悍。 單璽誠雖然手中沒有兵器,但氣勢分毫不弱,右手并指為劍隱隱在周身飄蕩雪花,冷聲道, “白振,你為了一己之私阻擋皇甫舵主登上幫主之位,不顧幫規,不管我為星幫立下的功績,派蔣壽入府挾持我的母親,好讓我就范,你有何面目主持大典儀式?” 兩人武功都是寒冰一系,針鋒相對之下,星壇的溫度急劇下降,不多時,在兩人中間有顆顆冰粒自空中凝結浮現,掉落地上。 不過這種異象并沒引起什么轟動,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單璽誠的話給吸引住了,這種事情要是真的,白振與蔣壽恐怕要倒臺了。 大庭廣眾之下,蔣壽的嘴唇發干,有些開裂,心里突突直跳,眼中明顯有慌亂,這個孽畜想玉石俱焚嗎?難道對他們的恨就這么大,甘愿讓自己的老母被殺? 他與白振,從始至終,只是想以人質脅迫單璽誠聽話,本質上沒想真的動手,畢竟都是幫里的人,單璽誠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真抖了出來,對大家都沒好處。 但現在單璽誠抖了出來,而且絲毫沒有余地,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啊,這子嗑藥了把? “一派胡言,現在是星幫的長老大會,豈容你放肆,來人,將他壓下去! 白振終究還是忍住親自動手的沖動,揮手要將單璽誠押下,卻發覺沒有人聽從自己的命令。 “干什么?你們想造反嗎?冷文柏,難道你也任由他胡八道,敗壞咱們一眾長老的名聲?” 白振將目光放在一側的冷文柏身上,唇亡齒寒,他這件事要是坐實,冷文柏一眾人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今后想和以前那般呼風喚雨是不可能了。 皇甫旭這時輕輕一笑,踱步走到臺中央,輕輕拍了拍手,臺上一眾高手的目光就全都放在他的身上,同時,傳來陣陣腳步聲和和罵聲。 不多時,一個白發慈祥的老婦人和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黑衣大漢被送到臺下五百精銳幫眾之前,有眼尖的,認出白發老婦人正是單璽誠的母親,她的大壽有不少幫眾也去捧過場,而那個跪在地上的黑衣大漢雖然陌生,但也有人認出他是蔣壽的忠心鐵衛。 蔣壽和白振的臉色卻是大變,怎么會這樣?皇甫旭居然能救出單璽誠的母親?難怪單璽誠不聽話,原來底牌沒了。 “此事我皇甫旭可以作證,這單老夫人就是我兩個時辰前派人在蔣壽府邸救回來的,為此損失我十二個后五層的刀手和一個后八層的高手,有人證,便是此人,蔣壽的鐵衛首領,也是昔日白振曾經傳授過武藝的一個記名弟子,物證則在蔣府,諸位兄弟若是心存疑惑,大可前往蔣家一探虛實。” 皇甫旭這一番話可以比空口白話的單璽誠與白振靠譜多了,至少單老夫人為人親善,不會出言謊,那鐵衛也不會無緣無故被抓,場上高層,至少有一大半人相信了單璽誠與皇甫旭的話。 這時,那鐵衛被皇甫旭手下的大漢一把踢倒,解開口中塞的破布,皇甫旭負著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瞳孔中心有一抹隱晦的金光閃過,聲音如銅鐘,余音不絕,“出實情,可以賜你一個痛快! 放了他是不可能的,但死也是分層次的,這一點剛剛的鄭王孫完全可以詮釋這一點,要想死得痛快,死的舒服,不受折磨,聽話是最好的選擇。 那鐵衛本來是寧死不屈的,但聽到皇甫旭的話,見到皇甫旭看著他的眼神,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慌亂無比,六神無主,涌起一股沖動,磕磕巴巴的道, “是,是,白長老和蔣長老聯合起來把單璽誠的母親抓到府上,還是我親自看守,府上的侍衛都可以作證的! 這話一出,白振和蔣壽心里同時一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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