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席之間眾人歡聲笑語,但郝月還是有觀察到丁原眉間有那么一絲愁容,加之丁原回答自己問題是的神情以及猶豫,還是讓郝月看出了一絲端倪。
由于身處漢末,這個動蕩即將開始的年代,郝月不得不想的多一些,哪怕是一點稍微的異常,也會讓郝月再三思量。
想必,丁原是遇上了不小的麻煩,而這些,郝月雖能猜到,但也無能為力,郝月目前唯一的力量除了自身一人之外,也許還能算上一個呂布罷了,以兩人如今之力,并不能做些什么。
此時,郝月與呂布丁芊三人正身處于晉陽城的鬧市之中,據丁原外出已過數日,這幾天三人每日的活動便都在丁府與峰下學院中度過,于昨日,嚴玄說給眾人放假一天放松一下。
在丁宋氏的建議之下,這數日之中兩人所穿皆為客服,就讓丁全跟著三人去晉陽城的商鋪為郝月呂布二人添些新衣裳,順便好好的領略下晉陽城的風景。
并州民風彪悍,行走在街上一眼看去周圍皆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粗野漢子,甚至連婦孺老少都不乏狂野之風。
身處邊地,并州更是頗為尚武,不然丁原等眾武人的聲名也不會傳到如嚴玄這種儒家士人耳中,尚武之風的影響之下,讓晉陽城多了很多項娛樂活動。
如街邊賣藝,如比武博彩,并州從役者多半兵半民,戰時入軍為伍閑時為下田為農,而并州能耕之地并不多,這就導致了有眾多的閑置軍漢,雖然兵餉尚足,當閑時之余便也賴不住性子。
沒了軍營的規范式訓練,為了不讓自身武藝落得生疏,除了自己鍛煉之外,眾軍漢更多的還是喜歡在外練武,特別是人多熱鬧的地方,這就形成了晉陽城到處都有畫地為場的規矩。
所謂畫地為場,便是在晉陽城的各大街道之上劃一個圈子作為自己的練武場,無事時賣藝為生,而如遇人挑戰,便由場主來添個彩頭進行比武,輸者則要讓出場地,由勝者定奪。
初時各大場地均為拳腳功夫,但在拳拳到肉的痛苦之下以及為了更具觀賞性,逐漸變為了木刀木槍點到即止,但更為熱血的拳腳之爭亦有不少。
前幾日眾人都是不到辰時便已出門酉時才得以歸家,很難領略到晉陽城的景象。
而今日方為巳時,正是晉陽城各大場子開始擺起的時候,呂布瞬間被各種街邊表演所吸引,任憑郝月怎么拉都拉不動,不得已之下,郝月只得讓丁全帶著丁芊去購置衣裳,由于再府內早已量好了尺寸,郝月不去也尚可。
然而丁芊也說不去,平時帶著小青的她多奔于茶館,鮮少暴露街頭,此時在呂布的帶動之下亦是對這些賣藝表演產生了不少的興趣。
郝月無奈隨口說了一些款式之后,便全部托與丁全。
由于丁府家丁甚少,基本大小事情皆是丁全一人負責,此番外出,丁全亦是只帶了一個家丁,丁全本是放心不下不愿去,但在郝月微笑的注視之下,卻莫名其妙的放了心,讓家丁丁二跟緊三人之后,丁全便一人離去了。
此時場中正進行著一場比武,與尋常比武不同,此時場中是為兩孩童在對峙著,兩孩童皆都與呂布差別不大,而在兩孩童身后各站著一個漢子,看來是商量好了,此番比武博彩的規矩是由子輩來決定勝負。
這場另類的比武瞬間吸引了眾多好事之人前來圍觀,郝月不難想象,贏的那個孩子肯定會受到萬般嘉獎,但是輸的那個孩子以并州的民風,回到家之后一頓惡揍是少不了的。
但場中的兩個孩童卻是非常興奮,并沒有想過輸了之后的下場,大概,都有必勝的把握吧。
此時兩孩童已經擺好了架勢,卻并無所動,他們都在等著自己父親的命令,而兩位家長,則在等著圍觀的眾人丟彩頭。
郝月和呂布兩人都盡著兄長的職責分別在丁芊的兩邊,護衛著丁芊,免得被周圍之人過度的排擠讓丁芊受傷。
“郝月,你覺得那邊會贏?”呂布一臉興奮的說道。
“你看的出來吧,干嘛要問我。”
“嘿嘿...“被一語道破的呂布笑著繞了繞頭,隨后說道:“兩人體型雖所差無幾,但觀其架勢,右邊這人的基礎更為扎實,而且下盤更穩,若是能貼身搏斗,使用禽技則必勝無疑。”
一旁的丁芊聽到呂布的說明也是點了點頭,很贊同的說道:“布哥哥說的對,右邊的人看起來也比左邊的人更認真一點。”
“這樣啊,那我猜左邊的會贏。”
“為什么?”呂布很不解的問道。
“真理,一般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在呂布和丁芊兩人相當不信的眼神之中,郝月則只是笑笑而后不在解釋。
雖然郝月沒有呂布看的那么專業,但是郝月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右邊之人表情認真嚴肅,而左邊的人雖看起來也極為認真,但是嘴角卻是有一瞬即逝的微微上楊顯得胸有成竹的表情。
而且左邊的人是來挑場子的,若是沒有一點真本事豈會來自找沒趣,這也是郝月的慣性思維下的判斷。
在一眾好事之人丟著銅子紛紛催促之下,雙方家長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便一齊大喊道:“開始!”
隨著這一句開始,場中的兩個孩童均都爆發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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