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如后世那般精確,賈璉也想嘗試一下,這種路做出來是什么樣子。
若是和后世相差無幾,那便向全國推廣。
若是有所欠缺,也好即使改進。
這樣一來,若是將來全大宣都是這樣的路,那促進貿(mào)易,朝廷征稅也上去了。
而且不僅無比,到時候交通方便了,還可以效仿后世風(fēng)景區(qū)什么的,購票入內(nèi)。
雖然或許比不得后世繁榮,但總歸有個收成。
當(dāng)然這個就是關(guān)于旅游業(yè),后話了。
這個暫時不提,但至少如果能夠成功,至少整個京都也就徹底的改變了。
雖然賈璉想了這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只是他心里的危機感卻是一直存在的。
事實證明他的考慮是多么的有先見之明。
之前擔(dān)心的事情,正在賈璉看不到的地方悄悄上演。
吳大仁和和賈璉分開后,臉色就十分難看。
雖然,早上的話他得不怎么好聽,但其實心里還是給了賈璉一個機會。
畢竟冤家易解不易結(jié),賈璉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如果拉到了自己麾下,那對以后的發(fā)展可以是如虎添翼。
再一則,吳大仁之所以給了賈璉一而再,再而三的機會,跟皇帝最近對吳家的態(tài)度不無關(guān)系。
雖然不知其里,但吳大仁還是敏銳的察覺到皇帝對吳家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
他倒也不是沒有用過自己的方法去查探,只是皇帝這種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來得非常突然,他花了不少的銀子多方打聽,也沒有打聽出個所以然。
但不管是皇帝看他的眼神還是,還是從宮里傳出來的消息,都讓他心里隱隱覺得不安。
吳大仁并不是初入仕途的毛頭子,所以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這也是他給賈璉這么多機會的原因。
他還是想要給自己,給自己家族多一機會和選擇。
早知道這次衛(wèi)生保證金事件,可是不少鋪子因為準(zhǔn)備不及時栽了跟頭。
而這一次的事情,之所以來的這么多,突然讓所有世家猝不及防。跟之前忠順親王下馬不無關(guān)系。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忠順親王只是被駁了親王頭銜,他的俸祿以及待遇依舊享受的是親王級。
但如今皇帝對他的懲罰是閉門思過整頓家風(fēng),但并沒有規(guī)定時日,這就導(dǎo)致朝政這一塊他顧不上了。
加上皇帝在朝堂之上的那番話,實際上皇位與他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當(dāng)然這也并不是絕對的,若是他狠得下心,豁得出去,直接來個謀反,倒也算個出路。
否則就憑皇帝那番話,就算將來登基,不管百官,還有天下百姓是不可能承認(rèn)他這個皇帝的。
堂堂皇子沾惹到了賈璉的事情,都被如此。又更何況他們這些早就受到了皇帝厭棄的世家。
是以當(dāng)賈璉猝不及防的將整個京都所有的鋪子都拉入坑,也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之前殺雞儆猴的那只雞實在是太肥。
皇帝的身體隨著時間的推遲,所有人都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皇帝已經(jīng)老了,雖然他做了再多的掩飾,雖然他的腰板挺得再直,但是眼神里面的滄桑,還有疲憊,這是掩蓋不住的。
所以現(xiàn)在文武百官,基本上人人都有張偉,只是明暗之分罷了。
亦或者是墻頭草,再或者就是悶頭青,真正的純臣孤臣,幾乎沒有,唯一能夠稱得上,大概也就只有林如海了吧。
所以這也是賈璉為什么能夠在京都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原因。
在他們這些人眼中,賈璉背后就是林如海,而林如海背后就是皇帝,比較顯著的表現(xiàn)就是這一次的事件,皇帝的親兒子涉及其中都沒能夠脫身。
幾方勢力都把眼睛放在了賈璉的身上,老皇帝身體日益愈下,他們需要有這么一個突破口,來確保,自己這一方將來萬無一失。
此前,吳大人心里是壯志亦滿的。
因為吳家不僅站在了太子的背后,暗地里和北靜王也有聯(lián)系。
因位于吳家而言,太子原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將來登基這個從龍之功只怕還不好,畢竟以太子的性格,向來也沒把吳家放在眼里。
北靜王就不一樣了,北靜王雖然同樣身為皇家子弟,但每每看到吳大人,總是執(zhí)晚輩禮。
吳貴妃是北靜王的庶母,吳大仁是吳貴妃的生父,這樣的禮節(jié)若是放在平常百姓家,那并不足為奇。
只是皇家尊貴,原本以北靜王的身份,應(yīng)該是吳大人向他行禮,但他能夠以晚輩你還之,這就十分不同尋常了。
而這樣的事情在太子身上是永遠(yuǎn)看不到。
眸子微瞇,吳大仁想起此前賈璉對她的話,心里一股怒火又升了起來。
這么多,只是想表明賈璉對于吳家來,是更便捷的一條路。
可是如今這條路走不通,而且很有可能不僅自己走不了,別人還能從這條路上走,那這就十分讓他不能接受了。
畢竟此消彼伏,若是賈璉沒有和他站成一隊,而是靠上了別人,那對于吳家的處境,這是十分危險的。
有這樣的想法的不止他一個人,之前賈璉的速度雖然讓人猝不及防,但大家也并不是真的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只是忠順王的下馬,很好的震懾到了這些人,所以他們采取了迂回手段,想要將賈璉拉到自己的陣營。
而如今賈璉對他的態(tài)度,是肯定不會往吳家這邊走了。
這樣的話,賈連對吳家沒有了用處,那么為了以防其他勢力得到賈璉的幫助,就只能讓他毀去了。
而這個毀去,指的并不僅僅是要賈璉的命。
以柳湘蓮成親那天晚上傳播的速度,如今基本整個京都城都知道賈家和吳家不和。
若這個時候動手,就真的是蠢了。
高手對弈,講究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畢竟賈璉身后站著的是皇帝,若是因為他將賈璉毀去,從而引起了皇帝對吳家的警惕,那就得不償失了。
“吩咐下去,叫幾個人扮成百姓躲在門口,然后……”
手上不自覺緊了緊,吳大仁冷哼一聲。
想要整治一個人,若是緊緊抓住他的弱加以利用,雖然這樣可以事半功倍,但過程吳大仁卻不喜歡。
他就喜歡抓住獵物,然后看獵物掙扎,求救,后悔的樣子。
管家聽到吳大人的要求,臉上鎮(zhèn)定自若,連聲應(yīng)和。
“老爺早該這樣了,那子不知趣,白瞎了老爺?shù)囊环眯摹!?br />
管家此前是跟著吳夫人一起去的柳家,宴席還沒有結(jié)束吳夫人就走了。
心里窩了火無處發(fā)泄,吳夫人便把氣撒到了同行的管家身上。
加上事后吳夫人也察覺自己的行為不妥,若是如時告訴吳大仁,她怕是更討不得好,于是一番威逼利誘,硬是讓管家和她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在吳大人耳邊了柳湘蓮以及賈家的不少壞話。
當(dāng)然了這些話肯定不是瞎編的,不過是掐頭去尾、斷章取義,為的就是讓吳大人也討厭賈家。
吳夫人是當(dāng)家,主母有的是辦法收拾管家,所以管家對于她的命令自然不敢不從。
加上此前他代表吳家送禮到賈家,也是受了好一番冷遇,所以對于吳夫人的要求,便也樂見其成。
這才有了早朝散開后,吳大仁氣勢洶洶找找賈璉的一幕。
如今還躺在溫柔鄉(xiāng),賈璉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卻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有多招人恨,所以對于安保方面從來不曾松懈。
而至于工作上,前期所要做的震懾,基本上都已經(jīng)起了作用,而現(xiàn)在接下來要做的除了保持,就是要防止有人背后捅刀子。
這也是為什么賈璉要把所有類似的案件,直接當(dāng)著眾目睽睽之下審訊。
眼看八月將至,宮里一年一度的中秋宴也已經(jīng)開始籌備。
翡翠的肚子越來越大,臨盆也就這半個來月的事兒。
有了秦可卿的先例,賈璉還是緊張得不行。
所以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預(yù)產(chǎn)緊急演練,便也拉開了帷幕。
不僅僅是賈璉,就算是秦可卿平兒,手心也是捏了一把汗。
平兒是見識過秦可卿生產(chǎn)的樣子,雖然并沒有進去,但是門外那種慘絕人寰的叫聲她依舊記憶猶新。
反倒是翡翠自己,隨著臨產(chǎn)期越來越近,心里卻反而越來越平和。
“姐姐和爺爺,實在不必?fù)?dān)心,當(dāng)初姐姐那樣的情況,都順利產(chǎn)下了萇哥兒,如今比起那時候,所有人整裝待發(fā),事事具備,定然也會平安度過。”
這是翡翠安慰大家的話,每次她都是笑瞇瞇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嘴角上揚,不出的燦爛。
賈璉心疼翡翠的懂事,對秦可卿也十分放心,加上又有平兒在旁佐助,所以他倒也能夠安心忙朝政的事情。
起來也是奇怪,原本衛(wèi)生檢測這一塊兒,時間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大家都是有準(zhǔn)備的,所以即便是突擊檢查,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最近不知道什么情況,十個人出去,七個人回來,都能收到一定量的罰金。
而且跟從前多般推諉,甚至威逼利誘不同,這一次的罰金都交得異常的爽快。
賈璉自己做的是什么樣的事情,他心知肚明,如今風(fēng)聲已經(jīng)出去,還能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這是為什么?也就不言而喻。
但是知道又怎么樣呢?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錢已經(jīng)到手,他需要考慮的又成了接下來要面對什么?
坐在椅子上細(xì)細(xì)思量,將所有的卷宗拿出來比對。
除了前面幾天,賈璉并沒有多加在意,一直連續(xù)兩三天都是這樣的結(jié)果,賈璉這才開始覺察不對勁兒。
一共加上今天是三天的時間,二十間鋪子,其中十五竟然同屬一人。
“去打探一下,這個魏家是什么情況。”
眉頭皺成一團,賈璉來回踱步。
這不科學(xué),按照現(xiàn)有的條款,魏家總共十五間鋪子,每間鋪子最少要繳納五千兩的罰金。
就算他財大氣粗,但一下將近十萬兩銀子打水漂,這卻是正常人做不出來的。
因為除了罰款之外,按照之前的規(guī)定,他還要另外再重新繳納新的保證金。
也就是這十五間鋪子原本每間鋪子是由,平均五千兩的保證金,如今這五千兩保障金被全部扣完,他再次需要繳納的就是一萬兩保證金。
這里的一萬并不是指所有加起來一萬,而是一個鋪子就需要交納一萬,十五間鋪子,就是十五萬。
縱使他富可敵國,但是如今二十多萬兩銀子就這樣打水漂了,卻也太不尋常。
畢竟賈璉的衛(wèi)生條例貼在那兒,到如今已經(jīng)好幾個月的時間,如果最開始的那批被罰款的,是因為被賈璉之前的手段所震懾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畢竟此前種種跡象表明,賈連對付忠順親王,很有可能是因為私怨。
誰承想竟然被這子擺了一道,人家是公事。
是以不少人沒有準(zhǔn)備,被賈璉按照衛(wèi)生條例,狠狠宰了一筆。
可是現(xiàn)在幾個月過去,按照道理,基本所有人都有個準(zhǔn)備。所以衛(wèi)生突襲就已經(jīng)變得沒有難么有意義
現(xiàn)在的功勞已經(jīng)成了監(jiān)督,真正意義上的罰款基本已經(jīng)沒有了。
畢竟罰款是按照條例來的,順親王完全是因為被皇帝親自下令,所以不算在內(nèi)。
如今賈璉的能量有目共睹,所以魏家的信息很快呈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京城本土人士,百年經(jīng)商大家,還掛了一個皇商的名頭,和內(nèi)廷打著交道。”
越是細(xì)看,眉頭皺得越緊,賈璉知道自己恐怕已經(jīng)被人擺了一道。
為家的信息從表面上看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若是一般的商家,或許還好些,但現(xiàn)在看來,魏家既然和內(nèi)務(wù)府有關(guān)系,消息就應(yīng)該十分靈通才對。
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白花花二十多萬兩銀子,怎么看?怎么覺得離奇。
“這個魏家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你們再去打探一下。”
“順便問問你們相熟的人,知不知道這個魏佳最近和什么人接觸過。”
將手上的卷宗放在桌案上,賈璉將手頭的茶抿了一口。
這種明知道是陷阱,但是猜不到背后用意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你們再把那匣子銀票拿過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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