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凱呈跟楊景行透露，這首多半就是給戴清唱了，只是還要走和策劃部協(xié)商確定的程序，但是策劃部在這方面是不會質(zhì)疑編輯部的專業(yè)水準(zhǔn)的。

    甘凱呈：“你監(jiān)棚吧，趁熱打鐵，盡快做出來。下星期開始，你要辛苦一了。”

    楊景行頭，想起來：“有件事，你能不能幫我跟老板好話。”

    甘凱呈驚喜：“什么事？”

    楊景行就把給三零六寫歌的事了：“……算違約吧。”

    甘凱呈哈哈笑：“合同就是個約束，那么多條款，誰能百分百遵守？我違約得多了，別太過分就行。只要老板沒不高興，就沒問題……合適的時候我?guī)湍阋幌隆！?br />
    楊景行感激：“多謝。”

    甘凱呈又正經(jīng)起來：“有條件，到時候請我看演出。”

    楊景行沒問題。甘凱呈又要他把童伊純那邊的準(zhǔn)備工作做得充足一些。特別是需要具體全面的書面材料，比如對童伊純作品建立在肯定基礎(chǔ)之上的分析，對以前專輯的深刻理解，對新專輯的構(gòu)想。

    尤其是楊景行得開始邀歌選歌了，甘凱呈給予四零二工作室足夠的權(quán)力和自由，也讓楊景行承擔(dān)起更多的責(zé)任。

    甘凱呈笑：“你也可以約你自己。”

    楊景行搖頭：“忙不過來。”

    甘凱呈有些擔(dān)憂：“以前她都是唱自己的，這次不知道會怎么樣。”

    楊景行沒義氣：“你著。”

    甘凱呈白眼：“想都別想！”

    正商量是不是一起吃午飯呢，楊景行接到龐惜用手機(jī)打來的電話：“策劃部譚幕聞在工作室等你。”

    楊景行問：“什么事？”

    龐惜：“沒，他是帶戴清的。”

    楊景行：“我現(xiàn)在上去。”

    譚幕聞是個三十來歲中等身材精致打扮的女人，楊景行一推開門她就站了起來，老遠(yuǎn)伸手：“四零二老師，終于見面了。”

    楊景行也熱情：“譚姐是前輩，別這么客氣。”

    譚幕聞：“知道你很忙，還是要耽誤你幾分鐘，沒問題吧？”

    楊景行：“不忙，請坐。”

    都在工作臺邊坐下后，譚幕聞又對龐惜頭：“謝謝龐助理。”

    龐惜就客氣著出去了。

    譚幕聞再對楊景行充滿感情地：“是這樣，戴清這段時間狀態(tài)不錯，好幾次想當(dāng)面謝謝你，可是運氣不好，沒見到你本人。”

    楊景行惋惜：“那是我運氣不好。不過不用謝我，我就為她高興一下。”

    譚幕聞笑笑：“原因我知道，戴清還在博客感謝過你，只是不方便挑明。話回來，如果不是四零二有那樣出色的才華，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待遇，是不是？”

    楊景行笑：“實在不敢當(dāng)。”

    譚幕聞就繼續(xù)肯定楊景行，顯得對四零二在宏星公司平步青云的短暫經(jīng)歷了如指掌，并且對四零二的藝術(shù)水準(zhǔn)進(jìn)行高度贊揚，還對四零二工作室以后和策劃部之間的合作有很高預(yù)期，那態(tài)度都讓楊景行難以應(yīng)付了。

    譚幕聞還都是年輕人，戴清對四零二工作室比較關(guān)注：“……一直你的旋律真的很好聽，每一首歌都是。”

    楊景行都怕了：“再下去我就要逃了。”

    譚幕聞呵呵：“昨天我們剛回來就拿到你的新歌，不是你的詞，叫，不知道你看到了沒？”

    楊景行頭：“剛看過了。”

    譚幕聞問：“你認(rèn)識作詞嗎？”

    楊景行搖頭：“沒見過。”

    譚幕聞：“肯定是先有曲子，填的詞吧？”

    楊景行頭：“應(yīng)該是，也可能是早準(zhǔn)備了詞套進(jìn)去的。”

    譚幕聞?chuàng)鷳n的地看著楊景行：“不應(yīng)該啊，你不是和李鑫合作的嗎？”

    楊景行：“當(dāng)時覺得李鑫不太適合，這首歌比較動感。”

    譚幕聞：“還有大把作詞啊，以四零二現(xiàn)在狀態(tài)，想跟你合作的人肯定不會少。”

    楊景行又謙虛，譚幕聞再奉承。

    兩人墨跡了半天后，譚幕聞終于出了真實感受，而且語速不讓楊景行插嘴：“我一個外行，都覺得歌詞配不上你，太俗氣了，你以前的每一首歌都是很有品位很高雅的。公司昨天讓戴清唱這首，她一拿到就百分百肯定詞不是你寫的，不然不會那么俗氣，果不其然！我就想直接跟編輯部甘經(jīng)理一下，不過還是先來問問你的意見。你戴清從當(dāng)初選秀開始，一直走的都是感性清純路線，那種歌詞，不搭嘎呀！是不是？主要還是對你的藝術(shù)形象有損傷。”

    楊景行：“那首歌怎么樣，我還不敢下定論。不過我都是聽公司安排，上級要我怎么做我就盡量做好。”

    譚幕聞鼓勵：“這個你肯定是能拿主意的，四零二也是獨立部門，你就是經(jīng)理，大家都是認(rèn)同的。你對自己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負(fù)責(zé)，也是對公司負(fù)責(zé)，應(yīng)該的呀！”

    楊景行問：“戴清是覺得歌詞不適合她？”

    譚幕聞頭：“也不適合你……不知道你自己怎么覺得？”

    楊景行笑：“我只是流水線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做好自己的事，產(chǎn)品最終怎么樣，那是公司的事了。如果覺得不適合，可以重新選歌。”

    譚幕聞呵呵笑：“四零二老師真是……難怪老板這么賞識你。”

    楊景行苦笑：“混飯吃。”

    譚幕聞嚴(yán)肅一：“那以你的專業(yè)角度，這首歌有沒有那方面適合戴清的？能不能協(xié)調(diào)一下，我也不懂。”

    楊景行：“這個要等她試唱再看。不過我覺得，能唱好不同類型的歌就是實力，也能給歌迷驚喜。”

    譚幕聞呵呵：“我跟戴清合作兩年了，不容易呀，現(xiàn)在終于有起色，就怕一步錯……不過公司肯定有公司的考慮，肯定不會錯！那就這樣吧，謝謝你了，打擾了。”

    楊景行客氣著送客。

    臨走前，譚幕聞總結(jié)明：“主要是幫戴清來謝謝你。歌戴清還是很喜歡的，就是覺得歌詞有不搭配。怕你自己忙得沒時間過問，就提醒一下。既然你覺得沒問題，她也就放心了。”

    楊景行：“到時候再互相探討吧，這首歌我監(jiān)棚。”

    譚幕聞欣喜地再度握手：“那就謝謝你了，我馬上告訴戴清。”

    楊景行：“你委婉一，我也不是完全沒經(jīng)驗，也愿意學(xué)，會盡量做好。”

    譚幕聞哈哈笑：“四零二哪里話，這是好消息，真的！戴清肯定高興……一直想跟四零二合作。”

    楊景行：“我也是。”

    譚幕聞走后，龐惜放下笑容，問楊景行：“有什么重要事？”

    楊景行：“戴清要錄新歌，我監(jiān)棚。”

    龐惜頭：“哦，有沒有什么要我準(zhǔn)備的？”

    楊景行頭：“需要的資料庫都有……一起吃午飯？”

    龐惜猶豫一下問：“我們兩個人？”

    楊景行：“甘經(jīng)理他們，和上次一樣。”

    龐惜笑笑：“好。”

    今天決定開車去吃飯，因為甘凱呈請客，要去好地方。上路后，楊景行給齊清諾打電話，想問問她開會的情況。

    齊清諾讓楊景行等一下，然后楊景行聽見了她跟曹部長文團(tuán)長請假接電話的話。

    原來齊清諾在政府食堂吃飯，曹部長今天不是最大的官，他讓副市長去陪那些權(quán)威專家了，自己跟浦海民族樂團(tuán)一桌。

    齊清諾據(jù)實描述的情況和想象中差不多，三零六成了諸多優(yōu)秀團(tuán)體中的一員，而且就新人新作來，三零六是最出色的之一，接受了曹部長領(lǐng)頭的不少表揚。

    齊清諾笑：“剛剛還問我明天的評選書記會不會去。”

    楊景行笑：“他胸有成竹。”

    齊清諾：“還好我拿獎也不臉紅。”

    楊景行問：“下午還吃飯嗎？要不要我接？”

    齊清諾笑：“有也不吃了。你吃了沒？”

    楊景行：“正去，老干媽請客。”

    齊清諾：“沒聽見他聲音。”

    楊景行回頭：“想聽你聲音。”

    甘凱呈悶頭壞笑，然后眼神表情叫手勢猛地示意蘭靜月。

    蘭靜月就把腦袋往前一，朝楊景行方向嬌滴滴地：“老板，來，我們干一杯。”

    楊景行就：“他正在忙。”旁邊的龐惜無聲地笑。

    齊清諾笑：“老不正經(jīng)，忙什么？”

    甘凱呈大聲叫：“諾諾，楊景行喝醉了。”

    齊清諾：“你開免提。”

    開了免提后，一聽見齊清諾的聲音，甘凱呈就緊急催促蘭靜月，還伸手到前面示意龐惜。

    龐惜還是只肯笑，蘭靜月演技并不怎么樣，都有些緊張了，還是重復(fù)的臺詞：“來嘛，老板，喝一杯……老板，你好帥喲。”

    齊清諾大聲：“聽聲音就是個美女。”

    蘭靜月哈哈大笑起來。

    甘凱呈果然老不正經(jīng)：“我認(rèn)識的都是美女！”

    齊清諾：“可你帶不壞楊景行，我相信他。”

    楊景行干笑。

    甘凱呈就正經(jīng)了：“諾諾，楊景行給你們寫歌，公司要告他！”

    齊清諾還是不信：“誰敢？欺負(fù)他就是欺負(fù)我，欺負(fù)我就是欺負(fù)我爸！”

    蘭靜月和龐惜還是陪著笑臉，甘凱呈則是哈哈狂笑：“果然是大衛(wèi)的女兒，諾諾好樣的！”

    齊清諾也沒多驕傲，：“就這樣，我吃飯去了。”

    楊景行：“好，下午打電話。”

    掛了電話后，楊景行譴責(zé)起前輩來：“你是長輩，穩(wěn)重好不好。”

    龐惜心看著后視鏡，甘凱呈卻毫不在意地哈哈：“還是諾諾可愛，唉……”

    蘭靜月一片喜悅地好奇：“男女朋友了？”

    楊景行搖頭：“不是，勉強(qiáng)給我面子。”

    蘭靜月鼓勵：“其實你條件也不錯，又有共同語言。”

    甘凱呈卻想起其他話題：“譚幕聞?wù)夷闶裁词拢俊?br />
    楊景行匯報：“好像是戴清不太喜歡歌詞。”

    甘凱呈頭，略微嘆氣：“哪有那么多喜歡的。”

    蘭靜月：“昨天就到過辦公室……策劃部肯定是要她轉(zhuǎn)型，幾年了還耗著。好多想轉(zhuǎn)型還沒機(jī)會呢，不識好人心。”

    甘凱呈溫和：“別了……楊經(jīng)理怎么的？”

    龐惜等了一下?lián)u頭：“我不知道。”

    甘凱呈笑：“沒問你。楊經(jīng)理？”

    楊景行問：“蘭助理，他今天有什么喜事？”

    蘭靜月看看甘凱呈，：“他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

    甘凱呈跟著蘭靜月哈哈大笑，龐惜也呵呵，楊景行則正事：“我就我改不了，公司的事。”

    甘凱呈邊笑邊頭：“切記，不是老板，公事就別講人情……我們倆除外。”

    楊景行：“行，你先送我個人情。”

    甘凱呈大方：“你要什么？秘書不給啊。”

    蘭靜月又哈哈，龐惜還是呵呵。

    楊景行：“你肯別人也不愿意啊。”

    甘凱呈建議：“我們換？”

    蘭靜月嬌嗔：“Boss！”

    楊景行安慰龐惜：“別羨慕，他就是個部門經(jīng)理，我還有機(jī)會……或者他成熟，那我是肯定有那一天的。”

    龐惜有些尷尬地笑，甘凱呈和蘭靜月倒是樂得差滾到一起去了，蘭靜月興沖沖：“四零二你好有意思啊，難怪能跟我Boss玩到一塊去。”

    楊景行謙虛：“我比他差得遠(yuǎn)。”

    吃飯的時候，幾個人還是談笑風(fēng)生。龐惜雖然不太發(fā)言，但是也樂于旁觀。蘭靜月不愧是跟了甘凱呈好些年，有時候兩個男人談起了工作，她還要抗議。

    到兩了，幾人還沒回公司，甘凱呈接到張彥豪的電話后就催楊景行開快一。

    兩半準(zhǔn)時開會，編輯部策劃部加上四零二。張彥豪主要講了兩，一是如何把從上嘗到的甜頭發(fā)揚光大。一份詳細(xì)到跟商業(yè)機(jī)密差不多的數(shù)據(jù)明，有人通過網(wǎng)絡(luò)發(fā)行低成本歌曲賺的錢比發(fā)專輯還多。張彥豪要編輯部總結(jié)一下，四零二協(xié)助，要拿出書面的東西來。

    當(dāng)然，宏星公司文化品位要繼續(xù)保持。這一的重目前就放在童伊純身上，明天童伊純就要回公司來正式為她的第四張專輯開展工作了。前期工作，幾個部門要通力合作，一定要讓童伊純沉淀幾年的東西發(fā)揮出效果。

    老板布置了任務(wù)后，就輪到大家各抒己見出謀劃策了。策劃部經(jīng)理網(wǎng)絡(luò)這一塊，戴清已經(jīng)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績，目前當(dāng)然是要讓她再接再礪。這一，已經(jīng)和編輯部取得了共識。

    張彥豪也問問四零二的意見，楊景行表示支持策劃部和編輯部。都是做了這么多年的專家，誰對市場行情的了解不比他楊景行深刻。

    至于童伊純，與會的幾人都相信有了四零二的存在，各種問題都應(yīng)該好解決了。

    策劃部經(jīng)理還跟楊景行開玩笑：“我們都要仰仗甘經(jīng)理和你，你們做的東西好，我們也更有信心。前幾個案子做得真是順風(fēng)水水，希望這次也一樣。”

    楊景行推給甘凱呈：“我仰仗你。”

    甘凱呈：“我仰仗老板。”

    張彥豪笑笑，對楊景行：“不拿出天才的本事，拆了你的工作室。”

    大家幸災(zāi)樂禍地陪楊景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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