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她娘親在死之前給她的遺言,就是要她守護好圣女國。
因為她在這里多年,早就對這里的百姓有了感情。
希望自己走之后,自己的女兒能代替自己打理好圣女國。
大葬之后,便又舉行了圣女登基慶典。
然而月娘卻下令收兵,不在攻打大唐,并且宣布圣女國不在參加任何爭斗,維持和平。這是月娘的心愿,也希望謝白好好的享受平安盛世不在受鄰國侵擾,就算他忘了自己,也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生活。
而在遠在大唐的謝白,總是搞不清楚自己是誰,雖然自己記著自己是誰,但是他總是感覺好像丟了什么最重要的東西一般。而一開始經常還會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月娘和付葭月這個名字,導致到最后眾人好像有了默契一般無人在對他提起來。
而月娘的一切,隨著她當上了圣女國的圣女,都隨之煙消云散,不復存在。
只是在謝白的心里,永遠的空了那么一塊兒。
而月娘,也總是坐在院子里發呆,朝著大唐國的放下注視,這么一注視就是好久,好久.........
燕雨現在不在意那個人了,她只在意盧天策,剛才的那些話,是燕風仁的報復。她知道,知道那個人是故意的。
可是,他會怎么辦?
盧天策是聰明人,他一定知道她就是故意要害死傅紅生了。
他會……殺了她么。
燕雨不敢敢那個人的表情,盧天策也沒有動。
他沒有動,更沒有話,只是照在滿天繁星之下,四肢百駭為那些八方而來的寒意吞了個干干凈凈。
傅紅生死了!
燕雨害死了傅紅生。
這個念頭只要一從心底升起,他就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駭一片冰冷。盧天策知道自己并不喜歡傅紅生,之所以會娶她,也不過就是所謂的仁義而已。
他這一生,都太過重義,盧天策沒辦法想象,他要怎么跨過去這個坎。
燕雨本來覺得香草死去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空了,可是……燕風仁的報復,實在惡毒。他算準了盧天策的心思,知道她沒辦法再化解這個結。
他會為一個死去的人而無比內疚,最要命的是,這一種內疚再也沒有辦法化解了。因為,活著的人再怎么掙,也掙不過一個死人。
她站在原地,身體里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黑暗一波一波襲來,燕雨不敢動,她咬著下巴不讓自己暈過去,卻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盧天策,對不起!
他們都是太執著的人,他放不開自己的仁義道德,她也放不開香草的死。所以,這個結局似乎已經注定了。
滿天繁星不明,卻有很多事情,都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忽然就理解了那一日那個人所的話,兩個人若是在這種慘烈的血雨腥風里相交過深,太沉重了。
盧天策不會對燕雨做什么,她救了他那么多次,為自己也幾歷生死。可是,他放不開那個坎兒。
他甚至可以原諒那一次她拿劍對著阿夷,卻不知道要怎么原諒她對傅紅生所做的事情。
然而盧天策嘆息著剛要離開,卻剛燕雨終于支撐不住倒地。
他想起了燕風仁,她命不久已的話。人也許真的就是這么奇怪,在那一瞬間,盧天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他只是朝她奔了過去……
故事太長太長了,那可是他們的一輩子。盡管那一輩子的主角并不是她,付葭月還是覺得,悲劇得讓人心疼。
只可惜,那個時候的她真的是太年少了。
她是那個被哥哥保護的太好的人,所以,不懂世間疾苦,不知生死別離之間,倒是一生永隔。
謝白抱著這個女人,他覺得自己抱著的只是一具軀殼。
他想讓她不要再講了,那些故事,等他們逃過這個地方,還是有機會再繼續的。可是她什么都聽不進去了,傅葭月像是一個太年長的老人,只知道一直一直地回憶。
用她的話就是,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么多的人來來去去,有一些人一些事,總該被旁人記住的,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那生命一一流失的樣子,會有多傷人。
傅葭月的手指在他胸口輕輕按著,“謝白,你可知道,愛人的心跳,比這世上任何一個種聲音都要好聽。”
謝白敏銳地察覺了什么,“燕雨……死掉了?”
該怎么呢,燕雨死掉了。
卻也沒有死。
屬于燕雨的靈魂,徹底從世間消失了。所以她的身體里,會住進另外一個靈魂。
作為冥界的一界之王,茶茶本來是不該出現在人間的。但是,那真的只是個意外。
她冥界待的太無聊的,自然想到了人間走一回。而這一回剛剛好,便碰上了死去的燕雨,還有那個傷痛無比的盧天策。
茶茶做冥界老大的時間太長了,在那漫長的歲月里,只有兩個愛好,美食。美男。
盧天策是她看一眼就要夾緊雙腿的絕世美少年,所以,她鉆進了燕雨的軀體。
茶茶當時也不過是想調戲一下這個少年,卻在臨時那一刻,見到了死去的燕雨的靈魂,那么悲傷: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要走了,如果可以,請你好好照顧他。
他們兩個人,是注定要錯過的。
茶茶讀取了燕雨的記憶,才知道兩個人身上曾經發生過那么多的悲劇。
做為一個看了無數悲喜劇,然后每天都能夠看到各種人生百態的冥王,茶茶也必須承認,這具身體的主人抗壓能力真是非常的強大。
爹媽都死了,連親哥哥也沒能逃過魔爪。她以那種屈辱的方式活下來,好不容易報了大仇還遇到一個讓人心動的男孩子,本來這是一件多么另人激動的事情啊,守得云開見月明的。結果……結果居然會有人橫插一杠。
茶茶其實有些理解不了這個姑娘的想法,既然喜歡這個美少年,干嘛這么折騰。那個賤人那么討厭,直接殺了她便是。
不過讀取記憶到最后,茶茶也變的十分頭疼,這姑娘想整那個賤女人,偏偏還讓那個少年知道了,而且還是這么極端的方法。
但愿那個姑娘還活著。
啊呸,她要是真活著,自己可不會讓她好過。
茶茶心想。
彼時,盧天策并不知道燕雨的身體已經換了人,只知道大夫的,她若能挺過三天,便能活下來。只可惜五臟俱損,后半生怕都會十分辛苦。
再辛苦,只要還活著,那便是還有希望的。
盧天策心想,在門原足足守了三天。
第三天,茶茶睜開眼睛,因為還沒有完全適應這俱身體,還很不舒服。
“燕雨……你醒了。”
少年的眼睛里透著光,那種沒辦法藏起來的驚喜十分誘人,像是冥界廚房里最級的糕。茶茶看的心里有些激動,這少年是喜歡她這具身體的。
從兩個人的經歷來看,是同生共死也差不多了,只不過是他們這別扭的性格著實讓她有些郁悶,明明生的倒也挺好看,倒是可惜了這樣的性格,干嘛死守著那些規矩。
茶茶不是燕雨,她們兩個性格天差地別,要裝也十分困難。
她平時在冥界的時候黑白無常總是會給她找來很多的話本子,茶茶覺著,自己可以試試裝失憶。
這樣的極品美少年,茶茶根本舍不得放開,可是表演也是要演全套的呀。
她只能忍痛推開他,”帥哥,你是誰呀?我們認識么?”
盧天策十分震驚地看著這個臉色十分虛弱但是已經有了生氣的少女,“燕姑娘,你……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前一刻還記燕雨,轉頭就又開始叫燕姑娘了,德性。茶茶腹誹,很想告訴他自己是冥王,想想怕自己出來人家不信,也怕嚇到這人,所以暫時還是不告訴她的好。
茶茶指指自己,又指指盧天策,“所以,我應該認識你?”
茶茶覺得,她表演功力還是不錯的。
起碼盧天策信了,“那……你可知道自己是誰?”茶茶眼睛一轉,“茶茶啊。”
然后在對方瞪大的眼睛里,又補充道,“我叫燕雨啦,但是我名叫茶茶。有什么問題嗎。”
茶茶在心里給自己贊,裝的不錯。
盧天策大概覺得她傷了腦子,讓大替來給她看。這燕原上的大夫自然是最好的,對方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姐,你可知道我是誰?”
“大夫啊?”茶茶眨眨眼睛,裝失憶要騙過所有人,看起來也不太容易,但是她換了個魂,但是身體還是原來的,沒關系。這些人總會相信的。
這些果然還是相信了,他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因為這具身體在他們眼中,仍然屬于燕雨。
茶茶本就是貪戀美色才留下來的,自然不愿意著旁人的名字,堅持要這些人叫自己茶茶,并稱這是她的名。
對一個失憶的人來,叫名和叫本名都一樣的。
茶茶清醒的幾日后,盧天策決定和她告別。
“燕……茶茶,我要走了。”他有些為難,叫慣了燕雨,忽然要叫一句茶茶,還是不太習慣。
茶茶倒不介意這個,卻是十分意外他后面那句話,“你要走?”
開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的順眼的美少年,還沒泡到手哪能讓他走呢。
“嗯,我在這兒已經好多天了。鎮子……鎮子沒了,可我還有個妹妹。我得去找她,不然我這么久不去,她會害怕的。”
寵妹狂魔!
茶茶皺眉,她可是為了他才九死一生的好不好,他就這樣丟下自己。茶茶站在燕原上,眼前一片荒涼,身后的盧天策以為自己的話讓她難過。
可是,他必須走了。茶茶失去了記憶,可是那些事情他是記得的。
那個被大火燒盡的鎮子,無辜受累的傅紅生,還有好多事情,他都不能忘記。
他感念她為自己幾經生死,待此生事畢,他也愿意把命還給她,可現在,他必須走。
茶茶何其聰明,只消兩眼便能夠知道他在擔心害怕什么,也知道他在介意什么。有些事情,并非一日便能夠解決的,她不破,“阿策,你知道的,過去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現在受了這么重的傷,一個人在這兒會害怕的。你要走么,那我要跟你一起走。”
盧天策要拒絕的,而且帶上茶茶,他只會有負擔,并且也擔心再遇到危險。
可是事實上卻是相反的,他拒絕不了茶茶,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勸她別跟著他。
她不記得那些事才會這樣,如果她記起了,以她的性子,必然會很痛苦的。盧天策當時想,也許暫時這樣也不是件壞事,起碼,她現在很快樂。
反正,盧天策就這樣默許了茶茶的存在,甚至偶爾在心中竊喜,但是她永遠都失去記憶。
痛苦,絕望,陰毒,那些事,他來背就好了。她已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不該再陷入那樣的絕境。
盧天策的心情是十分復雜的,但是茶茶的心情可不一樣。
她和那個叫燕雨的姑娘不一樣,她沒有那么多的道德準繩,自己想要的東西,必然要努力去爭取。
因此,茶茶去歸寧山莊可是懷著十分激動的心情。
那種激動在她見到那個可愛的姑娘以后到達了,“這是你妹妹?”
茶茶看著姑娘盟盟的眼睛,立即將她抱起來。嗯,手感真是超好。
兄妹兩個人十分像,所以茶茶抱著要夷,就像是抱著盧天策。哇哇哇……爆鵬的幸福感讓她暫時忘記了自己這具身體,才從鬼門關被拖回來。
冥界里,黑白無常守在靈鏡前,看著化身為凡人少女的冥王大人犯花癡,兩個人開始為了茶茶最終會不會泡到那個美少年而爭執不下。
彼時,所以人都不知道,茶茶和盧天策,才是那一段真正的緣。可惜,是孽緣。
茶茶喜歡阿夷,是因為阿夷和盧天策長的像。
阿夷討厭茶茶,是因為茶茶裝在燕雨的身體里,燕雨那一劍幾乎把她扎死了。太疼了,作夢都是自己被扎成窟窿的畫面。
所以,很尷尬。
盧天策知道荼荼傷的很重,雖然清醒過來了,但是身體還是需要調養,因此每日必讓廚房做好多好多的補身體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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