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帶著幾個護衛沖進況且的書房,卻見滿地都是紙張,桌子的抽屜還有書柜都敞開著,里面的東西更是亂糟糟,一片狼藉,然而卻沒發現竊賊的影子。
況且聽到了竊賊離開的聲音,真是很輕,輕柔的如同風一般從窗口吹走。
他走出臥室,對紀昌道:“竊賊離開了,你馬上去其他大人那里詢問一下,看他們有沒有重要文件丟失?”
紀昌帶著人走了,幾個護衛依然是持刀在手,跟著況且。
況且看著明晃晃的刀刃有些不習慣,揮手道:“都收起來吧,人都走了,你們擺什么空架子。”
幾個護衛都很恐慌,被人一路潛入到況且的書房里他們都沒有覺察,這簡直就是重大失職。
況且走進書房,看著滿地凌亂的紙張,也是傻眼了,這絕對不是小君的手法,小君的手法是非常藝術,偷了你的東西也不會讓你發現,這是哪兒來的竊賊啊,也太不講究了,你偷東西偷就是了,亂翻什么啊。
不過他并不認為來者真的是竊賊,起碼手段很低級,相反卻絕對是個武功高手,不然也不能如此輕易地侵入和離開。
“你趕緊看看吧,都丟什么了?”
周鼎成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房,也是一臉的無奈,他沒叫護衛收拾,就是想讓況且先看看有什么東西丟了。
況且在這里本來也沒有什么東西放著,他根本沒帶什么文件,皇上給他的那三個錦囊他可是睡覺都不敢摘下來,洗澡時都帶著。
至于那些談判條款什么的,他都記在腦子里了,根本沒寫在紙上,這就是記憶力超強的好處。
他現在倒是擔心另外那些人了,他們隨身帶著密令和各種文件,那些密令可別丟了,不然也是*煩。
“你們先出去吧。”況且吩咐護衛。
“大人,這里……”一個護衛指著地上的紙張,想要留下來幫著收拾。
“我自己收拾就行了,你們不知道怎么收拾。”況且道。
護衛都退了出去,況且來到幾個地方,那是他分別藏有剛剛偽造好的藏寶圖的地方,結果有三個部分被偷了,只剩下兩塊,他墊在桌腳下了。
不知道是時間太緊張了,還是竊賊以為墊桌腳的都不會是好東西,所以沒動這兩塊。
況且和周鼎成相視苦笑,他們還故意安排小君來偷這些藏寶圖的,沒想到小君還沒行動,就有人捷足先登了,這也太巧了吧。
此時小君也急匆匆走進來,一頭霧水道:“怎么回事,你另外安排人做這事了?”
況且苦笑道:“我安排什么人啊,咱們是真的被梁上君子光顧了。”
“什么?”小君先是驚愕,隨后卻又忍不住大笑。
“我還真以為是你另外安排的,所以也沒攔截,要知道這樣的話,也不會讓那個混蛋跑了,居然劫我的生意。”小君大笑道。
“都丟什么了,搞清楚沒有?”周鼎成問道。
“沒丟什么,這里本來也就沒什么,就是我沒事寫的一些字,根本不成篇章,那些都沒用,還有就是藏寶圖丟了三塊。”況且笑道。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忍不住的大笑。
這都是什么事啊,本來是要安排自己人做個假盜案的,沒料想真有人成全他們,主動來偷走了。
“不會這樣巧啊,你可是下午才想起主意,然后開始動手偽造藏寶圖的,這怎么剛做好就有人來偷了,天底下沒這么巧的事啊?”小君想不明白。
況且笑道:“來人未必知道藏寶圖的事,估計是為了盜取文件資料,他們以為我這次是全權談判大使,手里一定有極重要的文件,他一定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可惜什么也沒找到,看到了幾張圖,估計就聯想到藏寶圖了,自然就順手拿走了。賊不走空嘛。”況且道。
“嗯,這么說也有道理,估計就是這樣,然后咱們怎么辦?”小君有些傻眼,他沒事干了。
“明天依舊讓卓兄散布消息,反正沒人知道竊賊是誰,是哪一伙的,讓卓兄繼續聯系買家,咱們照常做生意。”
“可是圖都被人盜走了,這生意怎么做啊?”小君納悶道。
“那還不容易,我明天再偽造一份不就行了?”況且道。
“那我呢,繼續找大同府和巡撫衙門?”周鼎成問道、
“嗯,你馬上去找他們,就說驛館發生了重大失竊案,我的一件家傳重寶被竊賊偷走了,請他們一定要幫我找回來。盡量說得嚴重些。”況且道。
“好嘞。”周鼎成出去,帶著人連夜敲大同府和巡撫衙門的大門去了。
況且把滿地凌亂的紙張都收好,放在桌子上,書柜也簡單收拾好,這才坐在辦公桌前想著今晚的怪事。
小君坐在他對面,把兩只腳放在他辦公桌上,也是仰靠在椅子上回想竊賊出去的情景。
他本來可以攔截住那個人,至少可以發現他的來路,可是沒弄明白是不是況且另外做了安排,遲疑了一下,那個竊賊就沒影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也就是況且和小君、周鼎成、卓茂林還有慕容師徒,其余的人都不知道,所以竊賊奔著藏寶圖來的可能性為零。
現在慕容嫣然還沒出現,估計就是以為這是小君做的一件假案,大概她還不知道況且書房真的被竊了。
這當然也是好事,求之不得的好事,畢竟這次是真的失竊,絕對不摻假,明天這件事就會傳遍大同城。
須臾,紀昌在門外求見,進來后向況且報告,說另外那些人的住處沒有被賊光顧,也沒丟什么東西。
“那就好,請你召集那些大人們在庭院里集合一下,我只說幾句話。”況且道。
況且來到驛館主樓的庭院前,那些談判成員都住在這里。
這些人一個個被紀昌吵醒,回去還沒上床睡著,又被拉起來到庭院里,個個睡眼惺忪的,還有幾人明顯昨晚喝多了,醉意尚濃。
“我說欽差大人,出了什么事啊?大晚上的叫我們出來集合。”一個官員問道。
紀昌只是詢問他們丟沒丟東西,有沒有外人闖進來,并沒說出什么事。不過他們里也有人聽說了,況且那里可能遭賊光顧了。
“諸位大人,對不起啊,大半夜的還要打擾大家的睡眠,不過也沒辦法,剛才有人潛入到我的書房里偷東西,所以我才叫人來詢問,另外還有幾句要緊的話要說。”況且拱手客氣道。
“欽差大人被小偷偷了?丟了什么重要文件沒有?”都察院的都御史曹德麟嚇了一跳。
“倒是沒丟什么文件,不過本人一件極其心愛的祖傳寶貝被竊賊偷走了。”況且長吁短嘆道,一副肉疼的表情。
“原來是丟了貴重物品,損失的確不小,不過也比丟了朝廷的文件強多了。”曹德麟松了一口氣道。
“曹大人所言極是,寶貝再貴重也有價,朝廷的文件尤其是一些重要的秘密文件可千萬丟不得,這可不是多少錢的問題,而是腦袋在不在的問題。所以我此來就是要啰嗦幾句,請諸位大人多加小心,竊賊在我這里沒偷到什么,難說以后不會把腦筋動到諸位大人頭上。以后凡是重要文件、秘密文件,必須貼身收藏好,決不能假手他人。”況且道。
“欽差大人,這怎么可能啊,這里可是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有人巡邏警戒,小偷怎么進來的?”一個人問道。
“這位大人問住我了。我也不知道竊賊怎么進來的,又怎么逃掉的,不過護衛沒有問題,內外警戒也都沒有弱點,只能說這位竊賊太厲害了。”況且苦笑道。
況且說著,巡視在場的官員,然后詫異道:“怎么有兩位大人沒出來?他們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怎么了?”
曹德麟每天就是負責監督百官的,對這些官員的動向最了解,他苦笑道:“欽差大人,這兩位大人前天出去訪友吃酒,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在哪里流連忘返了吧。”
況且心頭一沉:“來人,帶著那兩位大人的仆人去巡撫衙門,請他們找遍全城的青樓瓦舍,一定要把這兩位大人找到并請回來。”
紀昌馬上安排人手去找那兩個人的仆人去了。
“以后哪位大人要出去探親訪友,一定要先說明白去向,留下緊急聯系人的地點,絕對不可徹夜不歸,現在城里并不安全。我最后提醒諸位大人一句:現在咱們不是在京城,而是在邊關了,越過邊關就是敵境,請各位自重。”
況且說完,轉身走了,他心里有些緊張,那兩個官員可別出事啊,萬一出事可就是*煩了。
這些官員很可能個個都隨身帶有秘密指令,那兩個出去未歸的官員自然也不例外,若是一些連他都不知道的秘密指令落到了韃靼人手上,難說會有怎樣的后果。
“紀昌,你去軍營調一千人加入尋找隊伍,務必把這兩位大人在明天早上給我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況且又吩咐道。
“不會有這么嚴重吧?這些大人就是散漫慣了。”紀昌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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