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企業賣標準，二流企業賣產品，這話一點沒錯，陳曉晗帶著團隊轉戰各省，可謂業績不俗，但所有訂單加起來也沒有兩千萬，自己一個標準就賣了兩個多億美金，簡直是天壤之別。

    思索再三，孟濤決定聽賀東睿和李榮飛的建議，制定信達以實驗室為主、企業產品銷售為輔的發展方針，孟濤擁有超級作弊器，實驗室研究雖然三年不開張，但開張能吃一輩子。至于產品銷售也不能停，可以保證日常開支。

    路長輝已經把銅礦開發合作協議傳了過來，當地政府紅線是投資企業最多只能占百分之四十股份，這點孟濤絕對不答應，他的意向必須拿到話語權，也就是說股份占到百分之五十一。

    如果股份低就沒有話語權，地方政府的那些手段孟濤不清楚但不代表李榮飛不清楚，外行指導內行，到時候肯定處處受掣，那些大事小事都開會的陋習如果帶到經營中，效率將會無限度降低，人工、設備，每一天都在燒錢，信達根本耽擱不起。

    但是孟濤也明白，自己想控股根本不現實，那就需要把股份稀釋，讓第三方介入。

    孟濤之所以愿意投資銅源，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銅礦屬于國家戰略資源，價錢不可能一直這么低迷，現在投資應該是一個好時候，但是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看龍華市的誠意有多大，如果只是想拉一頭奶牛過來躺著喝奶，那就算了，信達是企業，不是慈善機構。

    對于信達，上面對榮陽市各級領導的的指示是讓科學家專心做研究，不應該過多打擾，這也是孟濤和嘉東宇沒出現在電視上和各種報告會上的原因所在。

    孟濤的身份雖然上面有意遮掩，但沒有不透風的墻，但還是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了龍華市主要領導那里，秉承上面的意志，龍華市同樣只報道信達而不提孟濤，至少在龍華市民間還不知道本市出了這么一個新聞人物。

    清源銅礦除了股份爭議外，其他條件到還合理，并沒有以往那種模糊不清的合同陷坑，看來龍華市是不愿意守著寶山過苦日子了。

    孟濤打算讓李榮飛先去接觸一下，試探一下龍華市的誠意，至于路長輝，也只是起到牽線搭橋的作用，銅礦雖然在清源縣，但由于礦業的特殊性，能拍板的至少得是市級甚至是省里有關部門，壓根輪不到縣里做主。

    十二月二十五號，圣誕節，也是馮浩生日，小胖子提前給孟濤打過電話，孟濤保證能到。

    自從孟濤休學后，和402的三個舍友見面時間越來越少，但是那份情義并沒有褪色，電話經常聯系。

    馮浩酷愛火鍋，這次聚會安排在金山城，晚上六點鐘，到會者除了402全體舍友外，還有蘇茜和班長尤雅，看著馮浩和尤雅眉來眼去的樣子，孟濤暗贊馮浩有道，還真把尤雅這座堡壘給攻下來了。

    “今天是耗子的生日，哥幾個都別抻著，能灌多少灌多少，來，咱們先敬壽星老一個。”孟濤站起來提杯笑道。

    “來來來。”眾人全都舉杯響應。

    幾杯酒下肚，臉色紅撲撲的馮浩端著一杯酒站了起來：“我說兩句哈，這一年多來承蒙哥幾個關照，說實話，有你們當舍友我很知足，從三哥走后，看到空蕩蕩的床鋪心里總感覺空落落的，好在三哥還在榮陽，哥四個偶爾還能聚聚，好了，我就說句俗話，咱們402是共患難過來的，我希望以后山高水遠，友情不敗。”

    小胖子說完，仰頭一杯干了。孟濤三人見狀，全都陪了一杯。

    孟濤觀察，房間內氣氛看似融洽，但細看卻不是那么回事，高猛和馮浩明顯比較近些，和楚帥雖然也說話，但感覺總算不那么熱情，包括坐的位置，而楚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揣著有心事，甚至連笑容都有些勉強。

    楚帥虛榮心強孟濤早就知道，為了討好女孩子經常去自己大院摘黃瓜送禮，畢竟是舍友，再加上這也沒多少錢，孟濤告訴衛軍隨他摘，倒也沒有在意。

    但這也不能是高猛和馮浩孤立楚帥的理由呀，難道還有別的事？想到這，孟濤端起酒，沖著楚帥笑道：“來香帥，咱倆喝一個。”

    “好好好老孟我敬你。”楚帥連忙沖著孟濤雙手舉起酒杯。

    孟濤嘆了口氣，把楚帥一只胳膊壓下，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凈。

    放下杯子，孟濤沖楚帥問道：“香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沒、沒有……”楚帥搖了搖頭，神色有些不自然。

    “來老孟，咱哥倆喝一個。”好像有點不想讓孟濤搭理楚帥，高猛提著酒瓶過來找孟濤喝酒。

    尤雅現在是馮浩的女朋友，又是自己的班長，孟濤自然也不能落下，“大班長，我敬你！”

    “別，我可不敢當，”尤雅笑著站起來，把杯子倒滿，“來大英雄，我敬你，你可是我們班的榮耀。”兩人碰了一下，尤雅舉杯一口干。“好，媳婦好樣的。”馮浩鼓掌叫好。楚茜由于開車，面對眾人敬酒，皆笑呵呵的以飲料代替。

    吃完飯，酒興正濃的馮浩又提議去唱歌，孟濤也不忍拂他的好意，于是一行人結賬浩浩蕩蕩開往8號夜總會。

    8號夜總會位于浦江路，在榮陽很有名氣，據傳幕后老板是榮陽第二大制藥廠老板周朔，身價過億，在榮陽兩道人脈很廣。

    高猛一聽去8號夜總會，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但只是持續了極短時間便恢復如常。

    幾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三樓找了一個中包，要了酒水飲料果盤和幾個小吃。

    酒精助興，尤雅今天也非常活潑，上來就和馮浩合唱一首今天我要嫁給你，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蘇茜嗓音極佳，一曲千千闕歌聽得孟濤都快醉了，高猛的嗓音粗獷，精忠報國、男兒當自強唱的眾人熱血沸騰。

    期間孟濤也唱了兩首，唯獨楚帥一個人在喝悶酒。

    孟濤不知道自己走后402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看樣子還挺嚴重，但是問誰誰也不說。

    幾人唱到一半的時候，去衛生間的尤雅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說道：“不好了，咱們班同學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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