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已過,眾人還在沉思兩人間的對話呢,洪文昌身上那沖天戰(zhàn)意,讓眾人再次悚然而起。
他放下杯子,狂放一笑道:“巖王大人,文昌不才,自小習(xí)武,爭強(qiáng)好勝慣了。”
“今天好不容易見著巖王,華夏之巔的存在,又聊得如此投機(jī),我老洪的手,可是癢癢的厲害,不比劃比劃可不行,不知巖王可愿指教一番。”
聽到這話,逸凡對洪文昌印象,卻是再次深刻了幾分,心頭好笑,這家伙,當(dāng)打手都這么有個性。
先是三杯酒,把人框住,接著又是挑戰(zhàn),又是指教的,倒也算廢了一番心思。
讓逸凡對他為人,再生欣賞,洪文昌的想法很簡單,三杯酒,表敬意,明立場。
挑戰(zhàn)巖王嘛,當(dāng)先就言明,純屬爭強(qiáng)好勝,不帶任何目的性。
逸凡聽到這話,倒也絲毫不拒,他淡然一笑道:“指教就算了,你那形意技法,我可教不了你,切磋一下還差不多。”
“不過呢,這事得緩兩天,這兩天可不行,待學(xué)院大典之后,我自會尋你好好切磋一番。”
聽到逸凡回答,洪文昌心中欣喜,戰(zhàn)意悄然回落,巖王就是巖王,顯然是一目了然,早已洞察了他的那些心思。
正待他應(yīng)下這改日再戰(zhàn)的約定呢,一邊的林天可不干了,他好不容易,讓洪文昌開口了,巖王想滑溜,他自然是不樂意。
當(dāng)即興奮的插口道:“巖王大人,難得見老洪這么暢快,我看啊,這擇日不如撞日。”
“今晚大家都喝的很是盡興,若在有幸能見我們北方第一人與巖王的一戰(zhàn),此行可說是無憾了。”
林天這話里話外,意思很明顯,促成洪文昌與巖王一戰(zhàn),甚至他不僅自己極力推崇。
話音剛落,已經(jīng)開始用眼神,慫恿席間其他城池的家伙,讓他們也站起來,一起促成這驚天一戰(zhàn)。
事實(shí)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巖王并不想接下這一戰(zhàn),若他想接,這種情況下,絕不會推辭。
并且,聽他話中意思,似是不太方便出手,羅雅琴心中對于巖王重傷之事,已信了七八成。
林天還未坐下呢,羅雅琴已然站起,很顯然,這一刻的她,與林天已是一丘之貉,巖王越不想出手,自然越要迫其出手。
不出手,不是強(qiáng)強(qiáng)對決,又如何百分百確定,巖王重傷之事。
她淡然一笑,也是接口附和道:“是啊!巖王大人。”
“文昌兄在我們北方,那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⑶橹拢妥屛覀円哺凑垂猓_開眼唄!”
言語中,姿態(tài)很低,但話意,卻與林天沒什么兩樣,想要促成兩人一戰(zhàn),甚至想制造讓逸凡騎虎難下的話題。
逸凡淡笑著看向羅雅琴,眼中有冷芒閃動,這兩人,以及身后的青龍,玄武兩城,顯然是走遠(yuǎn)了。
逸凡身邊的菲娜,姬若雪兩人,眼中也早已冷光如電。
沒想到,青龍城--林旭,玄武城--羅雅琴,竟然還有勇氣站在她們的對立面。
當(dāng)初的他們,可都是自愿貼上天巖城的,兩人心中不禁開始反思,是不是當(dāng)時的她們,太過仁慈?
不過,此時的兩人,都未開口,眼下的局勢,逸凡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一次徹頭徹尾的摸底。
他想看看,到底是哪些家伙,巴不得自己和洪文昌一戰(zhàn),打心眼里的想要弄清楚,自己是否重傷。
這些想確定自己是否重傷的家伙,實(shí)際上,就是想要至他于死地的家伙,想要覆滅天巖城的家伙。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當(dāng)先開口,竟然是青龍,玄武兩城,原本以為他們在自己面前,多少還是會收斂點(diǎn),心中也是有些唏噓。
看來,自己之前,對于有些事情來說,還是過于樂觀了,這兩城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已然說明了問題。
這么看來的話,挾持天巖城中高層家屬的事情,必然是這兩家中的一家,甚至是兩家聯(lián)手了。
逸凡心中唏噓,口中頗為直爽的一笑:“哈哈...!盛情難卻嘛?”
“那我就實(shí)話實(shí)說了,我也很想與之一戰(zhàn),只是力不從心啊。”
“前幾天狩獵域主級尸王,受了點(diǎn)小傷,至今尚未痊愈,眼下局勢動蕩,這個時候出手,對文昌兄弟來說,可是有些不公平。”
古人云,兵不厭詐,不外如是了。
這個時候的逸凡,當(dāng)著九大城池代表的面,言辭鑿鑿的扯出彌天大謊。
他的意思很簡單。
自曝身受重傷,難道你們還要逼我一戰(zhàn)不成?
這么一說,卻是讓林天,羅雅琴等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更加無法判斷了,巖王受傷的真假。
心中暗罵逸凡老道滑溜的同時,眼珠子開始滴溜溜的亂轉(zhuǎn),皆在想著,如此讓巖王出手了。
一直端坐看戲的依玉,卻是玩味一笑道:“巖王大人,真愛開玩笑,不想應(yīng)戰(zhàn)就算了嘛。”
“雖然,人家也很期待你們這一戰(zhàn),但若是巖王想要避戰(zhàn),那就不戰(zhàn)唄。”
“何必扯時局緊張,找受傷這么個理由?有些看不起人了吧。”
“好歹,咱們這洪教頭,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锬亍!?br />
“我看啊,咱今天這熱鬧是看不出成咯,這巖王大人,想必是怕嚇著咱們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看熱鬧般的調(diào)笑,可言語中,可謂是字字誅心,挑撥不說,各種暗諷,昭然若揭。
這個女人,逸凡可是有些印象,當(dāng)時去東方軍區(qū),救援眼鏡父母時,這個名為依玉的女人,可是站在曹雪峰身邊,必然是心腹之人了。
他倒是不惱,甚至聽到這話的洪文昌,也是怒目看向了她,顯然,他也很清楚,這女人想給自己下套。
不過,逸凡,洪文昌兩人,卻是都未辯解,身為男人,面對這樣飯桌笑談般暗諷,兩人自持身份,不太好較真。
而菲娜,姬若雪兩人,可就有些不能忍了,菲娜就算了,現(xiàn)在也是不能出手之人,開口恐是弄巧成拙。
若雪妹子,卻是百無禁忌了,她淡然一笑道:“這位依玉姑娘,似乎對我們家那口子的實(shí)力,有什么疑慮?”
“若真那么感興趣,想一探究竟的話,不妨先和我耍耍唄。”
這話一出,明里暗里,讓依玉一時間,也是無話可說,她可沒那個資本,敢和姬若雪耍耍,只得悻悻坐下,不再開口。
場面一度陷入了僵局,其他人還好,最為難堪者,當(dāng)屬洪文昌了,挑戰(zhàn)被拒,又被一眾野心勃勃之人,扯出來擺弄一番。
事實(shí)上,他之前早就做好了被拒的心理準(zhǔn)備,按他自己的意愿,也有想過挑戰(zhàn)巖王,但絕對不會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畢竟,他很清楚,眼下是天巖城的關(guān)鍵時期,其中所涉之事,對巖王,對天巖城都極其重大。
巖王對他已經(jīng)是無比坦誠,言明愿意接受,只是現(xiàn)在時機(jī)不對,可這些家伙,依舊胡攪蠻纏,擺明想要借他之手,確定巖王是否重傷。
但他沒辦法,畢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林天,這也應(yīng)該是,自己最后一次,幫他做事了。
所以,即使再難堪,他也是只能是自己忍著,現(xiàn)在站于桌邊,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卻是有些難受了。
不過,依他看巖王的行事作風(fēng),早有防心,今天這些家伙,恐怕是也很難如愿。
“好你個老洪,幾個意思啊,咱兩這酒,都還沒喝好呢,還敢跑我們老大這邊撒野。”
“欠揍是吧,你不是要挑戰(zhàn)嘛,咱兩先比劃比劃唄,聽菲娜說過,你那形意拳,可是兇的很啊。”
洪文昌正思索著呢,僵住的場面上,眼鏡拎著酒壺,端著酒杯與周鑫兩人,并肩走到了主席位這邊。
開口說話者,卻是帶著眼鏡框,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眼鏡,他們之前可是有分工的,他負(fù)責(zé)搞定洪文昌,周鑫則負(fù)責(zé)符笙。
眼下,洪文昌跳出來了,眼鏡可說是相當(dāng)高興呢,從末世之初到今天為止,眼鏡在逸凡口中聽過的無數(shù)強(qiáng)者。
而在這些強(qiáng)者中,唯一一個,讓逸凡都贊嘆連連的,只有這個名為洪文昌的家伙了。
并且,身為完美級基因戰(zhàn)士,眼鏡體內(nèi)所流淌的,可是好戰(zhàn)狂熱之血。
眼下,既然有這樣的機(jī)會,可以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人物,他又怎么會放過,身上的戰(zhàn)意,在緩步走近中,步步高漲,剎那沖天而起。
另外,更為主要的是,這個洪文昌是站在青龍城那邊的,算是青龍城那邊的頂尖戰(zhàn)力了。
身為天巖城頂端戰(zhàn)力之一的他,與之碰一碰,試一試這家伙的水準(zhǔn),總是沒錯。
再加上,之前與之在席間,聊的也還不錯,看他這不尷不尬的樣子,也算給了他一個臺階了。
聰明的話,他應(yīng)該會順著自己的話,與自己一戰(zhàn)。
而洪文昌這邊,則是完全沒想到,他甚至想過,巖王的女人,那個姬若雪會站出來。
就是沒想過,這個在席間與他聊的甚歡的年副城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從次席過來,并直接接下自己的挑戰(zhàn)。
感受到年副城主,身上沖天而起的戰(zhàn)意,以及他身體中,狂暴的雷霆晶力。
洪文昌身上,剛剛才熄滅的戰(zhàn)意,剎那間覺醒,這一次比之剛剛,更加炙熱,也更加急切。
他已經(jīng)醒悟過來,在今晚的這種局面下,自己絕對是逃不開了。
既然逃不開,又有人主動為自己解圍,這份人情,洪文昌自然是領(lǐng)受了。
“哈哈....哈...!洪文昌有幸能與年副城主一戰(zhàn),榮幸之至!”
“既如此,那就請年副城主,帶路吧!!”
洪文昌大笑出聲,言語中,戰(zhàn)意沖天,全身晶力如翻滾浪濤一般,洶涌澎湃,讓宴會廳中眾人,再次側(c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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