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濱海豪宅
“媽媽,人家就是要去迪士尼嘛!”
年齡不過八、九歲的小女孩嘟著嘴,小手拉住一個中年女人的衣袖不斷搖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跟你說了多少遍,你爸爸最近有些重要的事要處理,媽媽得陪著他。”
中年女人拒絕到,只見中年女人雍容華貴,頸上的鉆石項鏈熠熠生輝,價值不菲。
“阿勁,幫我安排周六去香港的飛機。”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放下手中的“Gurkha”雪茄,抄起電話吩咐道。
透過襯衫的袖口,隱約可以見到男子左手腕部的黑色刺青,從圖案來看,刺青是從手臂上延伸而下,應該是某種“半甲”刺青。
“耶!爸爸最好了!”
“可是你明天就要……”
聽了男子的話,中年女人欲言又止,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無妨,明天要做的事,本就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時間陪伴你和女兒。”
男子淡然回道,而后一臉深情地望向身邊的妻女。
……
翌日
東南亞某國,一處大型屠宰場
屠宰場的操作車間中,數百頭牛、羊等牲畜被驅趕上特制的傳送帶,傳送帶盡頭,一個接入高壓電的金屬框架不斷冒出白色的電火花,劈啪作響。傳送帶上的牲畜經過此處時瞬間即被電斃,車間內的工人熟練地操作各種機械,將被電死的尸體剝皮、去骨、分割。整個過程不過十幾分鐘,一頭活牛儼然已經被分割成數百塊,分別裝入不同的包裝盒,而后運往各大超市、肉類市場。
這種電擊式的屠宰方法在世界各地被廣泛運用,不僅屠宰效率高,而且被美其名曰具有“人道主義精神”,牲畜毫無痛苦,瞬間斃命。
光明正大的“人道主義”屠宰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隱藏在暗處的“屠宰”亦沒有間斷。
屠宰場秘密地下室
污水、血水遍地,密閉的地下室彌漫著濃烈的血腥之氣,臟差的環境跟正在忙碌中的醫生的高超外科技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眼下的這個地下室看起來更像是這些醫生的一處“臨時工作站”。
面對并排躺在簡陋手術臺上的六名“志愿者”,十數名身著白袍戴著口罩的醫生分工明確,鋒利的陶瓷手術刀準確地割開“志愿者”的身體,并從不同“志愿者”的身上分別取出心臟、肝臟、腎臟、胰腺等器官。
被取出的人體器官,立即被放入添加了低溫保護劑的鈦合金容器中,緊接著鈦合金容器被放入特殊裝置極速降溫到-115℃。在低溫保護劑的作用下,器官內的水分雖被降至冰點以下,但卻不會結晶,避免了器官細胞因結冰導致的破壞,最大程度地保證了器官的活性。
隨著時間的流逝,有幾名器官“捐贈志愿者”的麻醉劑慢慢失效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但他們的痛苦并未持續太長時間,在摘取了所有的器官后,門外等候多時的屠宰場工作人員立時走了進來,包括已經蘇醒的、麻醉劑藥力未褪尚未蘇醒的“志愿者”,被全部推入隔壁的一個房間,房間的門上赫然掛著“肉糜粉碎室”的牌子。
隨著房間的門被牢牢關上,里面巨型碎肉機的轟鳴聲立時響起,一坨坨肉醬被制作出來,跟以往那些牛肉醬不同的是,這些肉醬并沒有被加工成罐頭,而是直接排入了下水道。
……
“會長,所有‘貨物’都已經準備就緒,手術隨時可以開始!”
一身黑色筆挺西裝的年輕男子對著躺在手術臺上的人如是說到。
雖說到“手術”二字,但四周的環境看起來卻并非醫院,極為寬敞的房間內裝修考究,四周隨處可見的油畫、古董,讓這個屋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奢華的私人別墅。
此時屋內除了一些剛剛運到的手術臺、無影燈等醫療器械,還并排站立了數十名身著同樣黑色筆挺西裝的人,眾人的西裝左胸口處皆佩戴著一樣的徽章,徽章的形狀是兩條蛇盤在一根翠竹之上。
“后天去香港的事會不會被影響?”
躺在手術臺上的男子問道,只見男子全身**,身上的“半甲”刺青格外醒目。
“這個應該……應該沒問題,所有‘貨物’的提供者,都經過嚴格篩查,與您的匹配率基本都在95%以上,應該不會有不可控的排斥反應。”
“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什么叫‘應該沒問題’?”
被稱為會長的“半甲”男子聽了下屬的回答面露慍色。
“沒問題!如果發生任何差池我將按幫規自刎謝罪!”
“阿勁,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怎么還沒有長進,聽天命盡人事,我們做好了該做的,其他老天爺自由安排。這種手術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怎會不知即使是孿生兄弟之間也會有排斥反應,這個很正常,我不會強求一定成功。方才我之所以說你,是因為你優柔寡斷的態度,作為社團的一名組長,凡事必須堅決果斷!不能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如此才能立威、服人!”
“半甲”男子語重心長地解釋道,顯然對下屬阿勁寄予厚望。
“感謝會長的教誨!阿勁謹記!”
周六
一架私人飛機經過短暫滑行,平穩地降落在跑道之上。
一對中年男女外加一個小女孩,從飛機內步出。香港此時的氣溫頗高,但男子卻穿著一件長袖襯衫,不知是畏寒,亦或是掩蓋紋身,總之臉色略差,給人一種大病初愈的感覺。
“真的沒問題嗎?”
女子問道。
“沒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手術很成功,又是一個來之不易的十年!”
男子感嘆到,隨即一把抱起小女兒,臉上洋溢著猶如重獲新生般的喜悅。
任何時代,我們的世界都遵循著“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一個人的新生往往也意味著無數人的犧牲,而這種“犧牲”多半也是被迫的。
……
“陽哥,挺準時啊!獻血這么‘大’的事,我婷姐同意了嗎?”
“笑話!我作為一家之主,啥事還需要一個女人批準嗎!”
高陽一本正經地說道,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也沒外人,就咱倆你還演戲,累不累啊?”
王辰笑著說到,無情地拆穿了高陽的戲碼。
“下一個!高陽!”
正當高陽和王辰這邊說笑之時,負責抽血的護士大聲喊道。
高陽見狀趕緊挽起袖子,來到采血窗口前,眼瞅著護士給高陽消完毒、扎緊膠帶,針頭即將刺入血管之際,突然有人從后面拍了一下高陽的肩膀。
“別鬧!一會給我扎偏了!”
高陽沒好氣地回頭說道,想當然地以為是王辰在搗亂。
回過頭來的高陽卻驚詫地發現,方才拍自己肩膀的人并不是王辰。
“殷教授!”
高陽看清來者,忍不住驚呼道。
“昆大爺,您怎么來了……啊!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跑過來的王辰竟認錯了人!
聽了王辰的話,高陽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先前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剎時被串聯起來,高陽終于知道為什么在共村第一次見到昆侖老頭時,感覺昆侖老頭面熟,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陽哥,這位是?”
“王辰,這位就是我跟你經常提起的殷侖比教授!”
“啊!想起來了!研究太歲的生物學大師殷教授!陽哥經常跟我說起您!您好,您好!我叫王辰,高陽的兄弟!實在抱歉啊剛才,您老確實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太像了!”
王辰一臉尷尬地解釋道。
“那個人是昆侖嗎?”
從太歲一事算起,高陽已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殷教授,沒想到“故人”重逢,殷教授說的第一句話就讓高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您認識昆侖先生!”
從剛剛發現殷教授和昆侖老頭面貌極其相似開始,高陽就知道此事絕非巧合,眼下殷教授竟直接說出了昆侖老頭的名字,高陽心中的震驚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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