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沒時間，借過。”朱明甲說的看來是真的了。
但姜潮沒功夫搭理這兩個姚蛟龍的跟班，他抬起腳便要朝著外面走。
“呦呵，你小子真是夠狂的啊，怎么想直接在這里練練不是？”矮胖的男學員臉色拉黑威脅道。
這矮胖男學員捋起袖子，而他身旁的高壯學員也用冷意鎖定住了姜潮。
姜潮也沒想到，姚蛟龍的人竟然猖狂到了這種程度。
但既然對方要動手，姜潮也絲毫不懼。
“我提醒你們一下，想動手，我隨時奉陪，但誰要是被打傷了，可別像個女人一樣去輔導員那里打小報告。”
姜潮這話說完，矮胖的男學員倒是樂了：“姜潮，你小子腦子是不是灌水了？就你這娘炮長相還想贏我們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矮胖男學員這般言罷，一腳直接踹向姜潮的小腹。
姜潮見狀則快速的閃身后退，隨后他順勢拉扯住了矮胖男學員的腳踝。
“趴下！”姜潮沉喝一聲。
矮胖男學員，一只腳沒站穩，一下子來了個大劈叉，磕到了地上。
咵叉的一聲，矮胖男學員的褲子檔口還撕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矮胖男學員明顯是個狐假虎威的貨色，自身沒什么實力，完全靠著一張嘴皮賣弄。
而矮胖男學員明顯沒拉過韌帶，被姜潮這般放倒后，痛叫起了起來。
而那名高壯學員見姜潮身手不一般，登時臉色凝重了起來。
高壯學員應該有兩下，他擺出了散打的架勢，雙腳一上一下，拳頭將面門和胸前護住，高壯學員沒有急于進攻，而是等著姜潮動手。
姜潮還并未真正開始接觸九陽真決上的拳法。
但胡雪瑩曾經教授他一種很基本的搏擊術。
就算普通人學會了這種搏擊術，也能有效的克制強壯的敵人。
但姜潮也沒著急動手，高壯學員的起手式，看起來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而且對方比自己高出去大半頭，手臂也比自己長，如果不能先發制人，姜潮很容易弄巧成拙。
更為關鍵的是，現在他和這個高壯學員站在階梯教室的門口，空間有局限性，會限制姜潮發揮。
不進反退，姜潮退后了數步。
而高壯學員見狀，眼睛里則帶上了困惑，但散打是近身格斗，他遲疑了一下跟上了姜潮。
兩人一進一退，到了階梯教室兩排桌椅中間間隔的位置。
姜潮突然抓起一個凳子朝著高壯學員狠砸了過去。
而高壯學員見狀趕忙閃避，而姜潮見高壯學員破綻全開，雙腳頻走，光影流行的輕身遁功再一次被他施展了出來。
食指和中指探出，姜潮直接狠刺高壯學員的眼睛。
而左拳緊接著朝著高壯學員的咽喉戳了過去。
那高壯學員急忙格擋，可擋得了初一擋不了十五。
咽喉被姜潮戳中，姜潮下了狠勁，高壯學員登時有些喘不上氣來。
而姜潮又雙手開合擊打在了高壯學員的太陽穴上。
姜潮這幾日吸收玉石籽料內中的靈氣，隱隱有所突破。
他未競全功，但這一下卻是讓高壯學員腦袋嗡了一下，沒站穩一下子單膝跪地。
“以后再找麻煩，可就不止如此了。”階梯教室里還有其他學員，姜潮也不想將事情鬧的太兇了，留了這么一句，他離開了階梯教室。
公安大學學生宿舍旁就有超市的。
姜潮進了超市，他怕塔秋莎等的時間太長了，對著體態豐潤的老板娘問道：“老板，你們這里有女人用的紙巾嗎？”
“女人用的紙巾？”老板娘一愣。
“你是要買衛生巾還是香型紙巾？”老板娘不解道。
“衛生巾是干什么用的？”姜潮這話出口，旁邊頓時有兩個準備結賬的女生偷笑了起來。
“衛生巾，就是吸水性能強一些。”被一個大男孩問自己衛生巾是搞什么用的，這老板娘也不好解釋，再說姜潮連衛生巾的作用都不知道，解釋也沒什么用。
“那還是買一包紙巾吧。”姜潮也不明白旁邊的女生為什么要怪笑。
他買了一包紙巾，原路返回。
而等他到了階梯教室的時候，姚蛟龍那兩個跟班已經離開了。
又過了幾分鐘，塔秋莎才回到了階梯教室。
一個月一次的例假，真是女人的噩夢。
塔秋莎見到姜潮后問道：“姜潮，紙巾你買回來了么？”
“買回來了。”姜潮點了點頭。
他將一包加香型的心相印遞給了塔秋莎。
塔秋莎見到這包心相印，先是一怔神，隨后哭笑不得了起來。
“是這個東西嗎？”見塔秋莎這種表情，姜潮困惑道。
“姜潮，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你不會連衛生巾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塔秋莎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姜潮，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真不知道。”姜潮有些尷尬道。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買吧。”塔秋莎不得不嘆了口氣道。
塔秋莎也沒想到姜潮竟然這么‘單純’。
塔秋莎和姜潮離開了階梯教室。
而在訓練館。
姚蛟龍站在一個沙袋前，矮胖男學員臉色挺難看的站在姚蛟龍的面前。
“龍哥，姜潮那小子真他媽太狂了，明天咱們應該多叫點人弄殘他！”矮胖男學員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給老子丟人了，群毆可不是老子的風格。”姚蛟龍蹲在了高壯學員的面前。
高壯學員剛才被姜潮打中了太陽穴，現在還有點不清醒。
“老雷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還有點疼，那小子確實厲害。”高壯學員似乎不茍言談，說話很少。
“明天老子會親自會會他，他既然敢挑老子的面子，老子也會讓他明白明白他得付出什么樣得代價！”姚蛟龍說完，身形一個回旋，腳后跟猛地撞上了沙袋。
而沙袋在搖曳之下，劇烈的顫動不已。
姚蛟龍已經將姜潮視為了眼中釘，這個釘子必須拔除。
姜潮先送塔秋莎上了公交。
他自己也準備回租房。
可還沒走到公交車站呢，姜潮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姜潮，你在哪？”是胡雪瑩的聲音。
“我準備回去，怎么了？”姜潮納悶道。
“我現在在殯儀館辦點手續，需要繳費，你過來一趟吧。”胡雪瑩冷不丁說道。
殯儀館？
幸虧姜潮是個法醫，要不然真被胡雪瑩冷不防這么一句給嚇住了。
“雪瑩，你去殯儀館做什么？”姜潮不解道。
“你來了，就知道了。”胡雪瑩顯得很神秘。
胡雪瑩沒有透露她去殯儀館是做什么的。
殯儀館比較偏僻，公交線路六點半就停了，姜潮沒辦法打車去了殯儀館。
而到了殯儀館門口，姜潮看到了胡雪瑩。
但姜潮發現胡雪瑩并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名派出所的民警陪同。
“他就是你男朋友？”派出所民警指著姜潮問道。
胡雪瑩點了點頭：“是的。”
姜潮見到有公安系統的人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問胡雪瑩自己是他什么人。
而胡雪瑩還說自己是她男朋友，她到底要做什么？姜潮越來越費解了起來。
但看胡雪瑩手上沒有手銬，看樣子不像是闖禍的樣子。
“小伙子，你到了就行，死亡證明已經開好了，火化證明你們明天再去轄區派出所辦理就行。”那名民警道。
民警上了一輛警車，而警車上還有他的一名同事。
胡雪瑩引著姜潮朝著殯儀館里走的時候，卻是用了傳音入密：“我寄身的這個少女的奶奶自殺了，我幫她料理一下后事。”
“自殺了？怎么回事？”姜潮聞言吃了一驚。
“這個植物人女孩，以前家境還算不錯，父親在外面辦廠，母親是工行的出納，但兩年前，他們一家自駕在路上發生了車禍，她的父母當場死亡，她成了植物人，而她的奶奶為了給她治療，賣掉了她父母的房子，花干了家里的積蓄，最后還是沒什么希望，她奶奶又患上了癌癥，所以將她送到了救助站。”
胡雪瑩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像是說一個故事。
而姜潮聽起來卻相當的吃驚。
“不堪重負，所以那位老人家選擇了自殺？”
“是的，這種事情也不算少，以前吃不飽飯的年代，親生父母將孩子賣掉，或是換取糧食的事情也時有發生的。”胡雪瑩道。
人為了生存，往往會做出一些選擇。
而胡雪瑩說的在姜潮聽來，似乎是遙不可及的，但在胡雪瑩是親眼見過這種情況的。
胡雪瑩帶著姜潮先去繳費。
繳費過后，胡雪瑩又買了一套新衣服。
這套衣服是給那位老人家穿的。
“姜潮，你去定個骨灰盒吧，盡量要好點的。”胡雪瑩道。
“好的。”姜潮去喪葬品店里走了一圈。
都說現在有病看不起，買房買不起，死也死不起。
姜潮看了幾個骨灰盒。
最小的，做工最粗糙的都要六百元。
而稍微好一點的，有八百元的，100元的，1600元的，最貴的幾萬的都有。
姜潮買了一個1600元的骨灰盒。
雖然價格有些宰人，還不能還價，但現在姜潮手里也算有錢了，幫人幫到底，姜潮也不想昧良心。
而胡雪瑩則在給老人家買了衣服后，帶著姜潮一起去了停尸間。
這殯儀館的停尸間和恐怖電影里演的并不一樣。
停尸間就像是公共澡堂外面的休息大廳一樣，里面都是冰柜，冰柜上標注的有號碼。
胡雪瑩將收費單據交給了工作人員。
尸體在這里停放一天就要幾十塊的。
工作人員拉開了一個底層的冰柜。
而老人家就躺在里面。
姜潮仔細的看了看老人家，皮膚已經發褐了，身上還有股異味。
也難怪胡雪瑩要給老人家買衣服，老人家身上穿的這件是件校服，而且估計是那個植物人少女上學時候穿的衣服。
“換衣服的之前，給老人洗澡么？”工作人員有意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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