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就在卓塔那蘭寺的門口等待著。
婉娜拉已經和曼谷警署方面溝通好了,如果能夠坐實蘇巴供制作的鬼仔的材料用的是嬰兒遺體,那么曼谷警署方面會立刻安排警力過來。
當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小僧人又開口說了什么。
婉娜拉和小僧人溝通,而姜潮看著小僧人的表情,語言雖然不通,但姜潮注意到小僧人的表情動作并沒有驅趕他們的意思。
“海科長,他說咱們可以進去了,蘇巴供已經同意見咱們了!蓖衲壤瓬贤ㄍ旰,轉述道。
婉娜拉這次穿的是便裝,這樣不容易引起對方警覺。
“小趙,你留在車上,姜潮你跟著我一起進去。”海大富安排道。
海大富安排小趙留下,是為了保險起見,和犯罪分子打交道不留個心眼是不行的。
海大富和小趙低聲交頭接耳了一番,小趙也理解了海大富的意思。
而婉娜拉在前面走,海大富和姜潮則跟了上去。
小僧人似乎不太想和婉娜拉多說話,婉娜拉找話題,小僧人總是刻意避諱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海科長,前面就是蘇巴供住的地方了!碧K巴供并沒有和普通的僧人住在一起,他自己單獨住在一間木屋里。
而到了木屋門口,這邊基本上沒有燈光了,虧是還有月光要不然伸手不見五指。
“這小和尚說蘇巴供就在里面了!蓖衲壤托∩藢υ捔藥拙洌∩苏f完后便離開了。
“婉娜拉同志,咱們進去吧!焙4蟾豢粗苓呌行┕殴值沫h境擰了擰眉頭。
“科長,婉娜拉你們聞到了這里好像有股尸體腐爛的味道!苯痹谝慌酝蝗婚_口道。
姜潮說完,還打開了手機背光。
姜潮視力要好一些,他感覺木屋前的芭蕉樹周圍似乎有什么東西
但打開背光后,姜潮發現這株芭蕉樹下竟然有三四個嬰兒的尸體!
“是專門把這幾具尸體放在這里的么?”姜潮臉色一變,準備蹲下來檢查。
可海大富卻阻止了他,“姜潮,咱們先會一會這個蘇巴供,尸檢的事情先放一放。”
“好的科長!苯秉c了點頭。
而進到木屋之后,這木屋里一片漆黑,不僅僅是姜潮,就連婉娜拉也打開了手機背光。
木屋里稍微亮堂了些后,姜潮走了一圈卻發現木屋里似乎并沒有人。
“那個蘇巴供呢?”姜潮疑惑道。
“難不成那個小和尚說的是假話,故意引咱們來這里?”婉娜拉的猜測,讓人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但海大富在環視了木屋一圈后,卻突然朝著這間木屋角落里的大水缸走了過去。
掀開水缸上的蓋子,海大富掃了一眼,隨后他對著婉娜拉和姜潮招了招手。
當婉娜拉和姜潮到了大水缸旁邊的時候,姜潮將手機背光對準了水缸內,隨后他臉上帶上了吃驚之色。
水缸里一滴水也沒有,一個老僧人坐在里面,老僧人看起來很老了,臉上的老年斑多的難以計數。
這老僧人眼窩深陷,身上就像是鋪了一層干皮一樣,瘦的很。
“這就是蘇巴供?”姜潮面帶疑惑,他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指放在了這老僧人的鼻孔下方。
但這個老僧人就像是沒了氣息一般,呼吸幾乎感覺不到。
“科長,這個老和尚好像已經死了。”姜潮也沒太確定道。
海大富正要說什么,可突然木屋外面傳來了一聲異動。
“誰?”婉娜拉叫了一聲,這木屋里的情況太詭異,婉娜拉有些緊張。
而當婉娜拉將手機背光照射過去的時候,卻是看到了一條急竄的白影。
“是一只白貓,不用擔心。”姜潮看清楚了那東西后解釋道。
“這個蘇巴供不是涮咱們的吧?他人在哪呢?”婉娜拉驚魂未定道。
“這個老和尚應該就是蘇巴供,他沒死!焙4蟾粎s是突然插話道。
“婉娜拉同志,你來和他溝通吧,你問的時候打探一下他制作鬼仔的尸源是從哪里來的!
海大富道。
而婉娜拉則點了點頭,她平順了一下心境,走到了那大水缸前。
婉娜拉開始用泰語和大水缸中的老僧人交流。
可婉娜拉嘰里呱啦的說了好幾句,那大水缸中的老僧人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海科長……會不會他不是蘇巴供,只是一具尸體?”婉娜拉心里也有拿捏不定道。
“你看他的肌膚是有彈性的,而且脖子上也沒有尸斑和其他死亡特征,應該還活著!焙4蟾坏。
而姜潮在一旁,心里實在是疑惑,海大富說完,他伸出手再探水缸,姜潮試圖觸摸老僧人的皮膚。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僧人深陷的眼皮卻突然睜開。
他看著姜潮,眼里沒什么表情,但卻是不怒自威。
老僧人開口說了話,而婉娜拉聽完后趕緊和他聊了幾句。
“這個老和尚說,他就是蘇巴供,你們想要鬼仔的話,供臺上就有,但只能拿一只!蓖衲壤。
姜潮聞言,將目光對準了供臺,剛才在供臺上他的確看到了幾只制作成型的鬼仔。
“婉娜拉同志,你旁敲一下蘇巴供問一下尸源的線索。”海大富重申道。
婉娜拉聞言又和蘇巴供交流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婉娜拉道:“蘇巴供說了這些制作鬼仔的尸體,都是卓塔那蘭寺里的僧人送到他這里來的,他只負責用黑巫術制作鬼仔,其他的他一概不過問。”
海大富聞言,擰了擰眉頭。
他看著在水缸里的蘇巴供面露思索之色,二十幾分鐘后,海大富帶著姜潮婉娜拉他們離開了蘇巴供的木屋。
這次本來就是試探,鬼仔他們也沒買,而他們空手而回,蘇巴供倒也沒生氣。
而海大富的意思是先回酒店,而剩下的事情交給婉娜拉和泰國警方來處理。
離開之前,海大富讓姜潮用手機拍下芭蕉樹下那幾具發臭的嬰尸留證。
姜潮打開手機拍照上的夜景功能,拍下了照片,但因為姜潮的手機是國產的拍的并不是很清楚。
而姜潮在拍照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只白貓,白貓眼睛泛著森然的綠色,白貓的嘴邊還有血跡和黑色的雜毛。
姜潮看著它,這只白貓剛才應該是逮到了老鼠美食了一頓。
白貓喵喵的叫了幾聲,似乎在向姜潮示威,隨后它朝著遠處奔跑了過去。
姜潮看著白貓竄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但只是短暫的片刻之后,姜潮對著海大富道:“科長,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出去吧,咱們一會兒在寺廟門口見。”
這般說完,姜潮便朝著白貓遁走的方向追蹤了過去。
離開了海大富的視線,姜潮即刻將九陽真決上的輕身遁法施展出來。
在夜色中,姜潮的身影快速挪移,而那只白貓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它,它停了下來,看到是姜潮后,它繼續前行。
一個人一只貓,一前一后,在夜色中竄動。
當姜潮追蹤到了卓塔那蘭寺的一個不起眼的平房建筑時,那只白貓卻像是消失了一樣沒影了。
姜潮遁速全開,不可能將白貓跟丟,他走到了這個平房建筑前。
姜潮在墻根走,他似乎在觀察著什么。
“果然如此!苯泵媛痘腥恢。
而姜潮視線正對著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洞口。
這應該是個老鼠洞,而不遠的地方傳來了瞄的一聲,那只白貓正潛伏在一邊。
白貓把姜潮當成了搶食的敵人。
而姜潮見狀,也沒破壞了白貓的好事,他走到了這個平房建筑的正門口。
姜潮不知道這個平房是做什么用的,但姜潮剛才觀察那個老鼠洞,那個老鼠洞里隱隱散發出一股惡臭味。
而姜潮之所以跟著白貓跑出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姜潮在蘇巴供木屋前的芭蕉樹下,給那幾具腐爛的嬰尸拍照的時候,姜潮發現嬰尸上有被鋸齒類動物啃食過的痕跡。
而這里是曼谷,像是曼谷這樣的大城市,是不可能出現大型的食腐類動物的。
但有一種小型的動物是有可能也是最常見的,那便是老鼠。
而貓是老鼠的天敵,姜潮跟著白貓是想看看這里的老鼠窩在哪里,指不定還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現在看來,姜潮是賭對了。
這間平房的正門是上鎖了的,但這門是木頭門,很破爛,里面也不像是住了人的樣子。
姜潮猶豫了一下,隨后他提起腳掌一腳踹在了這間平房的木門上。
只是一腳姜潮便將木門踹開,但木門被踹開后,里面一股強烈的尸臭味道便迎面而來。
姜潮還從沒有聞到過這么強烈的尸臭。
就算是已經開始白骨化的尸體,臭味也不可能有這么的強烈。
這種臭味,讓姜潮根本無法走進這個平房。
但姜潮硬是先走到空氣流通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他憋著氣,將手機背光打開沖進了這個平房建筑。
進到內中之后,姜潮快速的觀察里面的情況,嗡嗡亂叫的蒼蠅,還有受到驚嚇逃竄的老鼠,讓這里看起來多了幾分惡心。
但姜潮看清楚里面的情況后,身形卻是定格住了,而姜潮的面孔也變得僵化了起來。
眼前的景象,比第一次讓他看到尸體還要震撼,姜潮徹底的不能動了,他看到這間平房內堆積著數不清楚的嬰胎尸體,有的嬰尸眼神空洞的看著他,它們的身上還爬動著蛆蟲一般的軟體蟲子。
姜潮無法說明眼前的景象給他帶來的震撼有多么的大,他立刻退了出來。
心臟像是火車的鐵輪一般加速跳動。
姜潮將平房門重新掩上,如果他判斷的沒錯的話,這個不起眼的平房應該是卓塔那蘭寺里的停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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