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信能當上村長,自然也是聰明人。
韓信給那個女人解開了繩子,并且將她攙扶了出去。
而當他們走出堂屋的時候,外面卻是鬧的不可開交。
老馮害怕想跑,可那幾個死者家屬卻是將他圍了起來。
死者家屬的意思是讓老馮給個說法。
兒子進了少管所,當爸的應該拿出解決問題的態度出來。
可老馮能解決么?他什么都解決不了。
幾句不和就要扭打。
方剛見狀登時擰了擰眉頭:“你們干什么!把警察當空氣啊!”
而韓信也趕緊開口道:“老馮,你別動手!”
而老馮看到韓信攙扶著那個女人出來臉色一變。
老馮拔腿就想跑!
可這么多人在,他根本就跑不了,老馮剛跑了幾步,就被人幾名警員追上。
幾個人一起將老馮按在了地上。
而回分局的時候,方剛讓那幾名死者家屬稍安勿躁,要是民事糾紛沒法解決,就讓他們等開庭。
而將死者家屬全部送走后,方剛則直接押著老馮去了審訊室。
姜潮則在韓信的陪同下,將那名女子送到了法醫鑒定中心。
這女子的身上有很多傷口。
而且大部分都是陳舊性的,姜潮這邊需要做一個鑒定,鑒定該女子在馮墳村的時候是否遭受過虐待。
姜潮到法醫鑒定中心的時候,刑婧也在。
刑婧聽明白了姜潮的意思后,對著姜潮道:“小姜先把人送到CT室吧,檢查一下全身。”
“好。”姜潮點了點頭。
而刑婧和姜潮到了CT室,就是以前的停尸間的時候,刑婧開口道:“小姜,我明天還要去省城一趟,去開會。”
“這次去幾天?”姜潮問道。
“三天。”刑婧也不怎么喜歡開會。
但一個部門的領導,似乎全年都有開不完的會。
通河縣這邊還好一些,除了匯報工作,一周才開兩次例會。
而市局那邊就不一樣了,通河縣現在成了市局‘重點抓’單位,而且像是刑婧這樣的主任得經常去省城開會學習。
“那邢主任,方哥他去不去?”姜潮又問道。
“他不用去,這次開會是針對刑偵技術手段的一次座談會。龍京那邊的專家會過來。”刑婧解釋道。
刑婧和姜潮將這個女人抬上床后,刑婧本來要按動CT掃描儀器的按鈕,讓機器運轉。
可兩人談話間,躺在設備上的女人卻突然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
“快!小姜按住她!”刑婧也沒想到女人會做出這么冒失的舉動。
這個女人有點不正常,從刑婧一看到她就看出來了。
但刑婧沒想到她會這樣。
而姜潮趕忙按住了這個女人。
但女人還是不斷的翻騰,因為姜潮按的用力,女人掙脫不開,女人甚至用牙要咬姜潮的手臂。
姜潮見狀,不得不對著女人的后腦勺拍了一下。
姜潮這個力度拿捏的很準,將女人拍暈,而且不會傷害到她。
重新將女人推進了儀器里。
“剛才真是懸了,這女人的再撲騰兩下,這設備都得壞!”姜潮松了口氣道。
“可不是么,這種儀器很貴吧?”刑婧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潤峰置業捐贈的。”姜潮尷尬的笑了笑道。
刑婧不知道姜潮和潤峰置業的關系,但刑婧覺得有些奇怪,潤峰置業這么大的企業,為什么要捐贈給通河縣這種高端設備。
而且刑婧看了這設備還是從國外進口的,價格最起碼比國內生產的要貴上一倍。
將女人推進設備后,刑婧那邊按了鍵。
而姜潮和刑婧都在等待著檢查結果出來。
過了一會兒,檢查結果出來了。
刑婧看著X光片道:“身體沒什么問題,就是右腿小腿的位置骨折過,但應該是很早很早以前造成的陳舊傷了。”
“小腿骨折過?”姜潮拿過了X光片。
“邢主任,你看她右腿小腿部位的增生,斷骨的粘合,這應該是她未成年的時候造成的傷勢,成年人骨頭斷了,恢復的不可能這么好。”姜潮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再看看。”刑婧又仔細看了看。
“你說的沒錯,成年人不可能愈合的這么好,指不定這也是一條線索。”刑婧道。
“邢主任,你一會兒能不能幫個忙?”姜潮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
“什么忙?”刑婧好奇道。
“邢主任,麻煩你給她洗個澡,她身上實在是太臭了,而且灰太多。檢查起來不方便。”姜潮是個男的,他當然不好意思給這個女人洗澡。
麻煩別人吧,別人未必肯干,也只能麻煩刑婧了。
“行,一會兒幫我把她帶回家,我給她清洗一下。”刑婧道。
而姜潮和刑婧在這邊忙。
在審訊室里,方剛點了一支煙。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方剛之前去市局開會,領導點出了通河縣治安差的根本。
一,經濟基礎薄弱,二,人受教育程度低,法律意識淡薄。
方剛覺得領導說的是對的。
老馮大字不識一個,更不懂法律。
他已經交代了那女人是他從外地撿回來的事實,但老馮臉上一點愧疚都沒有。
我沒老婆我可以在外面撿一個回來,這就是老馮的想法。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違法吧?”方剛猛地吸了一口煙。
自從坐上了刑偵隊的隊長這個位置,方剛感覺每天活的都像是鐘表上的發條,而且要比普通發條轉的快。
“不知道。”老馮搖了搖頭。
方剛聞言臉上泛起了苦笑。
這叫對驢彈琴,但這琴還得彈下去!
“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屬于誘拐婦女和非法拘禁!老馮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家人在家里多著急!他們可能日日夜夜都期盼著家人回家!”
“可你呢,卻囚禁了她十幾年,還給你生了孩子!你可以啊,老馮!”
方剛說話時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聲音也徒然增高!方剛希望老馮能從心底里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可像是老馮年紀這么大的人,觀念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方隊長,我知道錯了,但我也沒辦法,我不想一輩子打光棍。”老馮實話實說道。
在農村一輩子打光棍的男人,是被人恥笑的是被人看不起的,老馮被人看不起了半輩子。
他認為這個女人是命運賜給他的禮物。
“行了!不再討論這個,以后到了看守所你就明白你自己犯的是什么錯了!”
“我問你,你在哪里發現這個女人的,還有這個女人叫什么?”方剛抓住重點問題道。
“我是在伊春那邊撿垃圾的時候,碰到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清醒過,她說她叫崔媛,以前在一個廠里面干后勤的。”老馮道。
“崔媛,這個名字確定嗎?”方剛問道。
“確定,但我也不認識這兩個字。”老馮道。
“你在伊春市哪個位置發現她的?”方剛道。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時間隔的太久了。”老馮道。
“周圍有沒有什么你印象比較深刻的建筑?”方剛又道。
“忘了。”老馮道。
“那你碰到她的時候,她穿的什么衣服?”方剛又道。
“一件紅色的毛衣,當時她就有點精神不正常了,大冬天只穿了毛衣和秋褲。”老馮又道。
“她清醒的時候,說過她家里的情況么?”
“她沒提過家里,她說她以前有個男朋友,男朋友后來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后來她就有點不正常了。”老馮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她提過她男朋友是做什么,長什么樣子了么?”方剛又道。
“她說她的男朋友是個高知識分子,南開什么學校的畢業的,人長得很好,而且家境也很好。”老馮道。
“南開什么學校?是南開大學么?”方剛確認道。
“對,好像就是南開大學。”老馮道。
方剛對著老馮問問題,而老馮也挺配合。
老馮是個老實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去撿破爛,但他的法律意識實在是太淡薄了,所以釀成了這種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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