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出現的寒冰力量震撼了在座的所有人,皆被眼前此景給驚住;再看看強勢凍結了黑炎汪洋,立足于寒氣之中的冷艷少女,與之前給人的印象相比卻是如此的陌生。
姬如嫣的氣質生了驚人的變化,氣息也是一樣,竟然感知不到任何一和方才相近的地方,這擺明了連道法都改變了吧。
“天水化寒冰,這還是天水道法嗎?”彭輝驚愕道,一個人的道法怎么會在戰斗中突然之間生了改變,就算是轉修其他道法也不可能在戰斗中完成啊。
蘇禮眼神陰晴不定,冷眼睥睨著轉播魂器中顯示的姬如嫣的身影,淡淡地對彭輝道:“是了,這應該是比龍魂還罕見的雙面道法,顧名思義就是有著兩個方面力量的道法;姬如嫣所修煉的水與冰無疑就屬于這個。”
雙面道法的稀世程度過了神獸之魂,就連不少級勢力傳承了萬古都沒有收藏;誰能料到姬如嫣的天水道法竟然還覺醒了寒冰力量,是一種傳級的雙面道法。
無人知曉新晉的級勢力五行宗居然還藏有這等逆天的傳承,難怪魂斗皇室的天女會轉修他們的道法。
七星閣的七大道法已經夠作弊了,如今姬如嫣的雙面道法估計還能再甩它們好幾條街,要是這事傳出去的話,估計姬如嫣如果沒有魂斗皇室作為后臺根本就保不住自己的雙面道法。
本來就是一位絕世天驕了,還配上這等道法,難怪她被魂斗帝國的各方人士公認為帝國新一代的領軍人;一切都是早就注定了的,絕世天驕能力敵一面,但面對兩面就幾乎注定要落敗了。
比如現在的范馨月,明明已經壓制住了天水道法,要是姬如嫣沒有掀開這張底牌的話勝局就肯定屬于范馨月了,但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冰與水本為同一物質,天水道法也可叫做天冰道法,能逼我用出它你算是第一個,作為敵手你還是勉強夠資格了。”姬如嫣冷冷地道,和原先的陽光氣質大相徑庭;雖然出的話依舊充滿殺意。
無盡的黑炎早就被寒氣所吞沒,這里變成了寒冰的世界,擂臺凍結,森冷的寒氣讓范馨月的細嫩肌膚被殘忍地凍傷,她竟然連撐起魂力護甲的勁都沒了。
附魂狀態也跟著解除了,早先開啟極限狀態的后遺癥終于還是來了,黑炎曜日出后她就幾乎脫力,如今又受到突如其來的寒氣影響,終于是再也堅持不住了。
“可惡!趁人之危,如今的范丫頭估計連話都不出口了。”蘇禮突然焦躁起來,似乎恨不得換成自己上場教訓姬如嫣一頓。
彭輝默然,被雙面道法的強大給震懾住了,內心暗暗地產生了一股擔憂,縱橫之法將來面對這種逆天道法時恐怕也難以抗衡吧,畢竟是萬古難見的存在呀,上古帝皇中都少有人能開拓出來;看來必須要從其他方面向極境鍛煉了。
同時他也為范馨月捏了把汗,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范馨月已經是強弩之末,光是在這片寒冰天地中就搖搖欲墜了;但姬如嫣顯然是動了殺心的,即便是有擂臺保護但要是鉆空子的話也能重創虛弱的范馨月。恐怕這也是蘇禮擔心的地方。
“這樣怎么行呢!你怎么能敗倒在這種人的手里,最后不是應該由我來完美地壓制你的嗎?”蘇禮暴動起來,情緒極不穩定,連周圍的人都被驚動了。
“不要激動!”彭輝喝道,使出了渾身解數按住蘇禮,同時也在驚愕這家伙居然還想掙脫出去。
“砰!”一名老生前來幫忙,憑借更強的力量按住了蘇禮,正是彭威,他的出手也讓彭輝給愣了一下。
“看來他和范馨月之間的關系不簡單啊。”彭威笑道,絲毫未察覺到彭輝眼中的驚訝。
兩人合力暫時讓蘇禮安靜了下來,彭威使出本領將他放暈;雖然覺得有對不住蘇禮,但彭輝目前也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要是光按住他的話估計這個突然暴走的損友還是難以穩住。
第四賽場的擂臺上,寒風凜冽,冰冷之意徹骨,極寒之力覆蓋了整座擂臺,范馨月依舊雙眼無神地站在原地,任肌膚被凍得通紅,甚至結冰都沒有動過。
不少人看出來了,這應該是范馨月的極限狀態的后遺癥,但殊不知還有著另一重的原因,姬如嫣早就心狠手辣地趁范馨月虛弱之際在寒冰世界里對她進行了精神攻擊。
寒意也能消磨人的意志,接連受到內外重擊的她終于是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任姬如嫣這般以寒氣摧殘著,不少人看得都忍不住想叫停對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然而規則早已是制定好了的,只要一方未認輸就無法終止比賽,或者在擂臺保護機制判定一方面臨無法抵擋的致命危機時才會將其傳送出去,如今的范馨月失神自然不可能自己認輸;而她受到的傷害姬如嫣也控制得非常毒辣,剛好能狠狠地摧殘她但又不會致命。
冷艷的姬如嫣無情地笑著,盡管體型同樣嬌但此時幾乎所有的觀眾都打了個寒顫,她的狠毒與強大已經深入人心了。
“寒冰狂潮!”姬如嫣冷聲喝道,寒氣彌漫的天空中凝結出了無數根大不一的冰錐,大范圍鎖定了范馨月。
它們如雨般傾瀉而下,但卻都砸在了范馨月的身旁,沒有一根是要直接刺穿她的身體,看得一群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
然而不少人現在冰錐砸下的地方升起的寒氣似乎濃郁了無數倍,剎那間就將范馨月的皓腕凍結成了冰塊,而她的雙腿早已僵硬。
寒冰狂潮雖未直接擊中范馨月,但卻強化了她周圍的寒氣,要一舉將她給凍成冰雕,眾人剎那間就洞悉了姬如嫣的殘忍想法,一個個都滋味難明。
堅冰硬生生地在將失神的少女凍結,寒氣風暴也急地在那片區域回旋,不過幾瞬的工夫范馨月就只差胸口以上還沒被完全冰封了。
“不好,那丫頭太狠辣了。”有隱藏在暗處的道塔長老欲出手救助范馨月,但卻又按捺住了。
規矩難破,姬如嫣算得非常仔細,如今出面的話恐怕就是他想自損規則也難以救走范馨月,這九大競技場不同于其他的演武場或決斗場,它是與試煉塔一同傳承至今的,擂臺的保護設置與勝負判定不是他能隨意更改的,就算是定海天尊來了也得付出代價才行。
就如同自道塔成立以來無數歲月過后他們這些當前領導者才能初步控制試煉塔的一些設置一樣。
“雖然不能就此抹殺你,但以后你不會再是我們的敵手了。”姬如嫣頗為自傲地看著自己創作的“工藝品”,玉手一劃,又是一根尖銳的冰錐凝結成形。
她眼神毒辣,將冰錐的大調配得非常合適,瞄準了范馨月的右肩射去,沒有任何的變數,它當場洞穿了范馨月的右肩。
由于極限狀態褪去而變成了暗紅色的鮮血橫飛,然而又被立刻凍結在空中,范馨月的右肩上插著一根尖銳的冰錐,鮮血只流,寒冰力量雖然迅抑制住了失血,但蘊含了法則力量的寒氣卻從傷口出侵入了范馨月的體內。
太過殘忍,要不是有所顧忌和條件限制的話很多人都想當面呵斥并阻止姬如嫣的暴行了。
最終一陣寒風掃過,那里的少女已經完全化為了一尊冰雕,玲瓏精致,但幾乎沒幾個人有觀賞的心情,個個都是腳底生寒。
就連實力深不可測的老生也一樣,他們更多的是被姬如嫣的狠辣果決所震懾,這是本屆競技賽開幕以來出現的第一場參賽人員中有人被摧殘到如此地步的戰斗。
被完全凍結的范馨月終于離開了擂臺,一出現在下方頓時就從虛空中走出來了好幾位長老,面色凝重地將她給抬了出去,要立馬進行治療。
“對付這些雜種就該這樣。”何陽狂笑道,聲音稚嫩但卻同樣暴戾、充滿殺意。
擂臺恢復機制啟動,寒氣被瞬間清除,姬如嫣再沒有看過范馨月一眼就跳下了擂臺,寒氣收斂,幾步間就再次變回了原來那陽光靈動的樣子,露出了暖人心的微笑。
但如今再沒有人會覺得真的暖心,反而看到她那陽光的笑臉不少人就細思極恐地想到她該不會把隨意殺戮南方兩國的人當做了天經地義乃至榮耀的事呀?
“你幫我暫時按住他吧,我去去就回。”彭輝突然對彭威道,而后不等對方回復就起身離去。這哪是在請求呀,分明就是已經決定了的事,一還不客氣。不過好在彭威沒有反對。
彭輝并不是要離開,他是要到第四賽場去,即便暫時去不了也要問出范馨月的傷勢;那等觸目驚心的凍傷似乎勾起了彭輝心中的不好回憶。
果不其然有長老出面攔住了他,明言比賽期間不能隨便串場,不過似乎由于焚焱尊者等人的關系,他如愿從這位長老的口中問出了范馨月的受傷情況。
“唉,姬如嫣那妮子真是夠狠啊,魂斗皇室果然沒一個好種!范馨月在極端虛弱失神的狀態下被寒氣侵蝕,右肩又毫無防備地遭到冰錐刺穿,如今雖然化解了外傷和侵入其體內的法則力量;但卻有一個壞消息,她的道基受到了影響,落下了一個嚴重的大道傷。”這位長老如實道。
“多謝前輩。”彭輝恭聲道,道塔的長老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是盡了全力了。
畢竟道傷的產生不是外在力量能夠壓制的,即便是至尊也無力回天,一旦落下就只能靠修士自己承受;他自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逍遙道人也最多只是幫他改變了一下引動模式,焚焱尊者等人也只能幫他在承受折磨時保持清醒。
“道基都受損了。”彭輝邊往回走邊凝重地自語道,范馨月比他當初的情況還要嚴重呀,不光落下了大道傷,竟然還損毀了部分道基。
姬如嫣真是夠狠,明知在這里無法斬草除根都要摧毀范馨月的修道之路,日后要是不根治的話范馨月基本上只有脫離絕世天驕的行列了;這對于那個要強好勝的少女來無疑是最殘酷的事。
回到座位時蘇禮已經清醒了,由于彭威的幫助他終于是沒有再作下去,但臉上依舊呈現著少見的陰沉可怖之色,俊美的臉龐上都涌現出了扭曲的殺戮表情。
“范丫頭傷勢如何?”蘇禮向彭輝問道,呼吸都很急促。
“唉……”彭輝輕嘆,而后如實地告訴了蘇禮,而彭威也很有默契地立馬就按住了他,并隨之封住了他的喉結。
蘇禮了瘋似的亂動,金色的瞳孔中布滿血絲,嘴巴大張大合,即便聽不到聲音彭輝也能猜出他在些什么了,當即胸中一股無名之火也升騰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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