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康城乃至國內都赫赫有名的‘私’人俱樂部,大滿貫的‘門’檻可謂高之又高。.。
只要有錢,想要去鷓鴣天吃頓飯不是什么難事,可想要進大滿貫卻不單單是有錢就行的,還得有會員卡,畢竟大滿貫是不對外開放的。
不過,因為繞指柔那一層關系,葉傷寒卻是一個特例。平時葉傷寒和胖大海、杜仲往大滿貫送菜,‘門’口的保安都是笑臉相迎的,繞指柔不忙的話甚至也會出面招待。
天已經擦黑,龍大膽催促了好幾次,葉傷寒也顧不得去和繞指柔打招呼了,他和沈傾心將車‘交’給‘門’口的‘侍’者之后便直奔龍大膽所在的豪華包間。
葉傷寒的心里跟明鏡似的,龍大膽幾次打電話催促,催的其實是沈傾心,至于他,不過就是一只電燈泡罷了。
所以,在抬腳進入包間之前,他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隨便坐一會兒就借故離開,這樣也算對得起龍大膽將萬畝草場租給他了。
然而,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偌大的包間里,除了龍大膽之外還有好幾個人,而且,這些人葉傷寒多半都是認識的。
原全家福超市市場部的經理羅天陽!
王印沙!
陳煙媚!
三人顯然也沒想到葉傷寒會到場,所以,冷不防看到奪‘門’而入的葉傷寒,三人竟是驚得同時站了起來,羅天陽更是忍不住驚呼:“葉傷寒,你怎么來了?”
別看羅天陽咋咋呼呼‘挺’人模狗樣的,可在這個包間里卻只能規規矩矩站在王印沙和陳煙媚的身后,連入座的資格都沒有。
從羅天陽的站位,葉傷寒突然就有些明白羅天陽之前為什么要去找白大山一起破壞他承包狗尾坡的計劃了。
“咦?”
龍大膽正起身熱情地迎接葉傷寒和沈傾心呢,聽到羅天陽說話,他不免有些好奇,于是就一邊招呼葉傷寒和沈傾心落座一邊含笑問王印沙:“印沙,小羅還認識我的朋友?”
從龍大膽的話來看,他似乎還不知道葉傷寒與羅天陽、王印沙等人的關系。
羅天陽怒不可遏,說:“龍少,您怎么和那個鄉巴佬是朋友啊?他……”
“咳咳咳……”
不等撕牙咧嘴的羅天陽把話說完,王印沙趕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同時輕咳兩聲,用略顯尷尬的語氣說:“龍少,葉先生是種菜的,他的蔬菜專供洪福生鮮超市,小羅曾和他打過‘交’道。”
說著,王印沙主動起身,并伸手要和葉傷寒握手:“葉先生,你好!”
“呵……”
坐在王印沙對面的葉傷寒刻意發出生硬的冷笑聲,而且也起身伸手了,不過卻不是和王印沙握手,而是很自來熟地‘抽’了一張餐桌上的紙巾。
“葉傷寒,你……”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葉傷寒無視,王印沙的臉頓時就掛不住了,作勢就要發作,然而,他明顯很顧忌龍大膽,所以只能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重新落座。
如那一次在燕北大學附近的酒吧,此時的陳煙媚同樣著一襲鮮紅‘色’長裙,她長發披肩,膚白貌美,異常耀眼。
不過,這只僅限于沈傾心出場前。
如今有了沈傾心的存在,這位燕北大學的校‘花’立刻就變得黯然失‘色’起來,全場男士都有意無意地暗暗拿她和沈傾心比較。
耳邊聽著周圍眾人的小聲議論,陳大校‘花’有些恍惚,看著餐桌對面有說有笑的葉傷寒和沈傾心,再不經意間回想起之前見過的趙紅酥和木槿,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生出了一種自慚形穢的自卑感。
這時候,王印沙的注意力也落在了沈傾心的身上,某一刻,他的瞳孔不由得猛地一縮,口中驚呼:“唐……唐心小姐!”
在葉傷寒看來,沈傾心此刻的衣著打扮已經算得上驚‘艷’了,可王印沙卻覺得這樣的沈傾心穿得實在素雅,也難怪這么久才認出來對方竟是燕北唐家的掌上明珠唐心。
見王印沙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陳煙媚更覺酸楚,憋不住湊到王印沙的耳邊幽幽地說:“有必要用這種眼神看人家‘女’朋友呀?”
“你懂什么?”
王印沙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然后也壓低了聲音對陳煙媚說:“唐心小姐可是龍少的未婚妻,你別瞎說!”
“什……什么?”
杏目瞪圓,陳煙媚呆若木‘雞’。
一時之間,她開始腦‘洞’大開了,她心想,既然沈傾心是龍大膽的未婚妻,那為什么和葉傷寒一起來?又為什么和葉傷寒有說有笑的?
再看龍大膽那略顯生硬的表情,敏感的陳煙媚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葉傷寒,你這只癩蛤蟆果然忘不了惦記天鵝‘肉’啊,不過,你以為天鵝‘肉’是那么好吃的?敢和龍大膽搶‘女’人,我看你是想死!”
念頭一起,陳煙媚干脆‘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并對龍大膽說:“龍少,您的未婚妻可真漂亮……”
“咣當!”
陳煙媚本來是想挑撥葉傷寒和龍大膽的關系的,可她怎么也不會想到的是,她話音未落,前一秒還表現得一臉文靜的沈傾心突然就將手中的水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
陳煙媚嚇得叫出聲來。
“不好意思,手滑!”
沈傾心尷尬一笑,趕緊招呼服務生過來清理地上的碎玻璃,同時,她朝著王印沙和陳煙媚淡淡一笑,說:“兩位,你們認錯人了吧?什么唐心小姐?什么未婚妻?我叫沈傾心,是苦桑村的村主任。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龍大膽!”
和葉傷寒的出身相比,陳煙媚的確算得上是天鵝‘肉’一般的存在,不過,在龍大膽、王印沙、沈傾心這些燕北大世家的公子哥、大小姐面前,她無疑就是野‘雞’一般的存在。
所以,即便沈傾心說剛才摔杯子是不小心的,可她這會兒依舊嚇得臉‘色’慘白,身體僵硬,大腦空白。
趕緊的,她急忙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認錯人了,你不是龍少的未婚妻,是葉先生的‘女’朋友……”
“咣當!”
陳煙媚依舊沒能把話說完,又一個水杯摔在了地上,不過,這一次摔杯子的卻不是沈傾心,而是龍大膽。
注意到龍大膽臉上那不經意間一閃而過的殺意,陳煙媚更是嚇得張口結舌,牙關緊顫,身體哆嗦,神魂顫栗。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說錯了什么。
“我也手滑了,呵呵……”
皮笑‘肉’不笑地招來服務生打掃的同時,龍大膽這才指著葉傷寒和沈傾心朗聲對在座的說:“各位,我正式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葉傷寒,超級蔬菜的擁有者,這位是沈傾心,苦桑村的村主任,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龍大膽話音剛落,王印沙等在座的人趕緊向葉傷寒和沈傾心問好。
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燕北過來的公子哥、大小姐,當然是認識唐心的,可既然龍大膽說唐心叫沈傾心,那么,他們當然只能左一句右一句地稱呼沈傾心為“沈主任”。
葉傷寒對誰都笑臉相迎,獨獨將王印沙和陳煙媚視為空氣,任憑王印沙如何當著龍大膽的面故意和他套近乎,他始終不搭理。
滿桌都是好酒好‘肉’,但氣氛卻不怎么好。
沈傾心也是直接,中途直接說:“傷寒,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呢,咱們還得趕回苦桑村,要不先走?”
“這……”
葉傷寒可不是什么公子哥、大小姐,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表態。
他雖然無法想象燕北龍家的可怕,但既然連王印沙都如老太監一般討好龍大膽,那么,以他目前的處境當然不能開罪對方。
但沈傾心就不同了,雖然燕北唐家同樣是巨無霸,可葉傷寒自問和沈傾心‘交’情還是不錯的,得罪一下也沒什么。
所以,略微猶豫了一下,他雖然也很想離開,但卻說:“沈主任,你也真是的,龍先生難得請你共進晚餐,我更是祖上積德才能沾光跟著見識大世面。龍先生都還沒說要走呢,你現在就走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哼!你不走我走!”
沈傾心才不管,她今天能夠來這里已經是自己的底線了,冷哼一聲,她依舊要執意離開。
王印沙等人連看一眼都不敢,紛紛裝模作樣地吃飯喝酒,龍大膽無奈了,只能對葉傷寒說:“傷寒,既然沈主任想走,你就替我送她回去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到苦桑村了記得打電話和我說一聲。”
“這……那好吧!”
葉傷寒表面上是一臉的為難,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連番對龍大膽道了謝之后他才起身和沈傾心出‘門’。
隨著兩人的離開,偌大的豪華包間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直到這時候,王印沙才湊到龍大膽的身邊憤憤不平地說:“龍少,我怎么瞧著葉傷寒那小子是想打唐心小姐的主意?”
“哼!”
龍大膽冷哼一聲,悶悶地仰頭喝了一杯白酒,然后鐵青著臉冷聲說:“王印沙,我倆談談吧!”
在座的人,這要是在平時,誰不是呼風喚雨的主兒?可是,因為龍大膽的存在,他們全都變成了奴才。
隨著龍大膽的話音落下,包括陳煙媚和羅天陽在內,眾人紛紛默默出‘門’。
包間里只剩下王印沙和龍大膽之后,龍大膽握在手中的酒杯突然如變魔術一般電‘射’而出,‘精’準無比地擊中隱藏在天‘花’板的攝像頭。
從他的身手來看,其武力值之高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王印沙嚇了一跳,忙說:“龍少,要不要我替你做掉那小子?”
“兒‘女’情長都是小事,我還不至于上心!再說了,我龍大膽看上的‘女’人,誰能搶走?”
本該臉‘色’‘陰’沉的龍大膽冷冷一笑,然后背書一般說:“葉傷寒,燕北大學生命科學研究院的高材生,研究出了讓全院震驚的基因改造公式‘‘女’媧密碼’!作為他的室友、同學兼兄弟,某人使用非正當的手段將‘女’媧密碼據為己有……”
被龍大膽輕易說出自己的最大秘密,王印沙臉‘色’陡變,一臉警惕地說:“龍大膽,你到底想說什么?”
龍大膽悠然地點起一支雪茄煙,繼續似笑非笑地說:“某人得到‘女’媧密碼之后立刻厚顏無恥地將之改名為Gic-dification公式,而且還申請了專利!不僅如此,前不久燕北市突然出現了一家名為G研究所,這家研究所的母公司正是燕北王家……”
“龍大膽!”
王印沙厲聲咆哮:“你到底想干什么?”
龍大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我說我也想要得到‘女’媧密碼,你會給嗎?”
“哼!”
王印沙冷哼一聲,態度堅決。
“你最好給我,畢竟據我所知,你們燕北王家傾盡全力也沒法將深奧的‘女’媧密碼應用到實際生產中,根本沒法變現!可如果多了我燕北龍家的參與,局面很有可能出現轉機!”
龍大膽慢條斯理地說:“當然,你不給也無所謂,我已經布下局,‘女’媧密碼早晚都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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