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云皺眉道:“將軍,還是讓末將派人前去尋找吧!”
林修搖頭道:“不用了,云龍將軍曾經說過,這連天塔的將士,是天下百姓的將士。他身在危難之時都不會為了一己之私隨意調動,我就更加不能如此了。”
周圍的將士聽到這句話,立刻肅然起敬……而羅云皺了皺眉頭,顯然還是不放心林修的安全。
就在這時,天刀向著羅云輕笑道:“我覺得林小……呃,林小將軍說的不錯,這樣吧,你就領命帶回大軍,我跟神劍兩人隨他前去好了”
看到林修張嘴就欲再度拒絕,天刀接著說道:“我們兩個早已不在軍中供職,所以也不存在你說的那種狀況,并且如今連天塔一時半會無需我們二人鎮守,就隨你一起走動走動好了。”
看到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林修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只好抱拳道:“如此有勞兩位將軍了。”
羅云也笑道:“既然兩位老將軍親自出馬,那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末將先行告辭!”
這句話說完,羅云將從冉虬身上搜到的兵符高高舉起,沉聲喝道:“亂賊冉虬已束手就擒,兵符在此,諸位將士隨我回營!”
隨即,周圍的十萬大軍和外圍的三萬黑甲鐵騎開始有條不紊的列隊離開,約莫大半個時辰之后才緩緩在遠處的地平線消失。
林修如釋重負的說道:“終于結束了啊!”
天刀和劍身相視一眼,齊齊一笑,前者略顯神秘的說道:“結束?有時候說不定也是開始哦!”
林修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對方,可是天刀儼然不愿在那個話題之上多說,立刻話鋒一轉道:“話說,你打算怎么尋找星月殿的那些人?就我們三個人……要找到什么時候?”
林修知道對方不愿多言,也不以為意,輕笑道:“太上長老不是把他的馬留下了嗎?”
天刀和神劍微微一愣,不過僅僅瞬間之后就面露恍然。
林修輕輕撫摸了幾下蒙塵留下的那匹烏雅神駿,片刻后猛然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子,一人一騎瞬間如利劍般激射而出。
天刀和神劍齊聲贊道:“好馬!”,也不再耽擱,騎上羅云留下的兩匹黑甲戰馬,立刻追了過去。
這黑甲鐵騎果真不凡,服役的黑甲戰馬雖然不知是何品種,可是在身披重甲之下,竟然也跑出了風馳電掣的感覺,并未落后那神駿烏雅太多。
三人三騎,在荒涼的西北大地上揚起了滾滾黃沙
……
……
崖洞之中,余真等人一臉悲意的分坐四處,沉默不語。
龍子鳴拄著長槍站在洞口,正眉頭緊鎖,一臉謹慎的打量著四周。
他打量了半響,似是并無發現,可是眉宇間的疑惑卻是越發的強烈……就在這時,墨旬也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在他身前站定,目光不斷掃過遠處,低聲說道:“你的感覺沒有錯,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從我們進入這片山林開始,甚至是……從我們突圍開始”
龍子鳴沉默了片刻,不解的說道:“對方只是跟蹤卻不出手,到底想做什么?”
墨旬輕聲道:“這個嘛,或許就要問他們了……”
龍子鳴皺起了眉頭,目光似是有意無意的,落向了百丈之外的某一處
……
在距離崖洞百丈之外的灌木叢中,兩名正在向著崖洞處眺望的兩人身形一震,猛然蹲了下來,相視一眼后均是看到了彼此目光中的驚愕。
其中一人低聲道:“好敏銳的感知!”
另外一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奉了西皇林鴻軒之名前來襲殺殷墨的天虹衛周宇亷和地虹衛王平。
王平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大哥你說,這龍子鳴和墨旬兩個死敵怎么會同時和星月殿的人走到一起?”
周宇亷輕輕撥開草叢,再次向著洞口之處看了一眼,看到龍子鳴等人依然沒有離開之后,方才緩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人看起來身受重傷,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二人此次的行動。”
王平輕輕點了點頭,面色忽然變得有些復雜,他輕聲說道:“說實話,掌教這一次的命令……當真讓我有些意外之極啊!”
周宇亷的目光一滯,面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不過他依然沉聲說道:“掌教行事必有深意,你我見識有限,無法理解也屬正常……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圓滿完成任務,不負掌教所托。”
王平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面色并未因為周宇亷所說而有所緩和,反倒是越發的復雜,他緩緩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雪兒她……真的有些可憐啊!”
聽到這句話,周宇亷身形一震,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嘴角囁嚅了半響,最終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他微微用力握緊了腰間的劍柄,骨節看上去顯得格外蒼白……片刻后,他從懷中抽出一片黑色的布巾,將臉給蒙了起來,向著王平輕聲說道:“記得不要使用西皇山的絕學。”
剛剛將黑色面巾系好的王平,無聲的點了點頭
……
……
當兩人來到崖洞近前約莫二十丈的時候,只有墨旬一人坐在洞口,低頭看著手中一卷不知名的書籍,口中似乎還念念有詞,卻聽不清到底在低估什么。
兩人來到十丈之處,方才聽清墨旬口中所說:“氣凝巨闕,以念摧之,上達神庭,下至涌泉,連奇經,貫八脈,方入洞天,可劈福地……”
聽到這里,兩人忽然愣住了……
這墨旬當年三上西皇山與林鴻軒交戰,雖然三戰皆敗,可是林鴻軒卻對他修行的功法推崇備至,甚至認為以墨旬的天賦和功法,未來至尊天榜之上必有其一席之地。
而那功法的名字,就叫做洞天福地經。
是而如今聽到墨旬口中提及洞天福地四個字,再結合對方所說的其他話語提及的均是人體穴位和經脈……周宇亷和王平立刻斷定,這必洞天福地功法中的某一段經文。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兩人相視一眼,立刻暗中達成了一致……他們緩緩蹲下,不再向前靠近,竟是打算先偷聽經文。
而墨旬那里,似乎真的是在研習經文……他時而面露沉思,時而若有所得,時而欣喜若狂,時而比手畫腳……
可是至始至終,他嘴里反過來調過去就是周宇亷和王平聽到的那幾句,再也沒有新的經文誦出。
開始的時候,周宇亷和王平尚以為乃是因為經文晦澀難懂,意遠境深……是而一直之間難以悟透其中的含義,可是在墨旬第六次露出若有所得,并且第八次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之后還不停的叨嘮這幾句之時,這兩人無法淡定了……
就在兩人終是有些忍耐不住,準備有所動作之時,墨旬那邊忽然驚呼道:“啊,原來是這么回事,沒想到這段經文十年不得其解,如今竟是一朝頓悟,當真是上天垂憐啊,哈哈,終于可以進行下一段了。”
聽到這句話,周宇亷兩人悄然縮回了頭,相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慶幸。
還好沒沖動啊!
兩人暗自舒了一口氣,豎起耳朵就等待墨旬說出下一段經文。
墨旬一陣搖頭晃腦,正準備開口,卻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驚醒般的說道:“哎?不對啊!”
“這經文名為洞天福地,可是這一段已經說了……可入洞天,可劈福地……那豈不是……已經圓滿了?那后面的講些什么東西啊?”
聽到這里,周宇亷和王平也皺起了眉頭,竟是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
墨旬皺眉沉思了片刻,喃喃自語道:“不對啊,這不對啊,沒道理會是這樣啊,怎么可能呢?”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周宇亷和王平則是一臉驚疑不定。
墨旬還在那邊不斷嘀咕,周宇亷不經意間瞥向崖洞,忽然面色一僵……這半天的時間里,除了墨旬之外,他再也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一個人出現。
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向著依舊皺眉沉思的王平說道:“別想了,我們可能……被耍了!”
王平一愣,正有些不明所以,周宇亷已經一步跨出,出現在了墨旬的視線之中。
“咦?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墨旬并無驚慌失措的神情,而是有些夸張的說道,這句話才剛剛落下,又看到并肩站在周宇亷身邊的王平,再次說道:
“咦?還不止一人忽?然也,然也,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來,同樂,同樂!”
看到對方臉上的淡定和戲虐,兩人已經心知不好,也不理會墨旬,齊齊向著崖洞之中沖去……只見洞中除了那些烏黑油亮的烏雅神駿,哪里還有余真等人的身影?
兩人立刻向著崖洞深處奔去,片刻之后……
他們來到了崖洞的另一側洞口,只見一道飛泄的瀑布幾乎完全將洞口擋住,洞口下方,則是一汪水潭,此時瀑布落進潭中,不斷濺起巨大的浪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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