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我……”
不服氣。
常青的電話響:“我現(xiàn)在不和你說,你去床上坐著,想明白了在說話。”
周紫還要辯,被常青瞪了一眼就消停了。
“我可不是怕你。”
瞪眼睛,你眼睛還不見得有我大呢。
常青接起來電話,電話是趙琴琴打過來的。
趙琴琴:“你先別管什么事情,記得我說的,要拿范兒!
常青皺眉:“你這上來什么都不講,就說拿范兒,說說吧,翁其釗做了什么?”
趙琴琴:“不是翁其釗,是王辰。”
常青神情一頓。
“琴琴你明知道我……”
“王辰出車禍了,好像現(xiàn)在腿不能走,我哥那廢物點心就突然想起來你了,讓我聯(lián)系你!
原本趙壯壯是想讓趙琴琴出力的,可趙琴琴現(xiàn)在這種水平,她是王辰的誰,她要這樣奉獻,再說她事情多的很,她沒時間。
常青搖頭:“那么多的醫(yī)院,總是能找到合適的!
趙琴琴頓了頓,嘆口氣:“要么我就告訴你,一定要拿范兒呢,常青他那邊情況不是很好,哪里檢查都正常就是沒辦法走路,你也知道這毛病趁著輕治總比耽擱一陣子來的強!
“好的醫(yī)院好的醫(yī)生有那么多,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心領(lǐng)了但我也沒有辦法!
常青拒絕。
王辰過的好,那就很好。
這些年了,該放下的也都放下了。
周紫:“姐,我還沒吃飯呢,什么時候吃飯。俊
她餓。
之前就吃了一點弄糊的牛肉,現(xiàn)在肚子又空了。
常青扭頭:“你問題想明白了嗎?沒想明白就別吃晚飯了,省得浪費。”
周紫:“……”
你這是和誰呀,之前沒接電話對著我還挺溫柔的,有勁別對著我使呀。
趙琴琴小聲問:“那真的不管?”
“不管!
趙琴琴掛了電話,她盯著電話出神幾秒,現(xiàn)在好了,奔著她當初的想法來了,你王辰牛逼啊,她和你沒學到別的,就學你這勁兒了。
自己給自己設(shè)障礙。
挺好的。
打給趙壯壯,打通就直接噴。
“以前沒想起來這人,腿不行了就想起來她了,你們還挺務(wù)實的,她是你家的丫鬟你隨叫隨到?她來不了也管不了,忙著呢!
趙壯壯冷笑:“你和她說,差不多就得了,給個梯子就下來吧,這事王辰不知道,是我背著他找的你,常青那邊要真是忙我想辦法把她弄回來,她自己欠我們家多少她心里沒點數(shù)?”
趙琴琴沒講話。
壯壯:“你怎么不說話?”
“你怎么就是我爺?shù)膶O子呢?”
話音剛落,趙壯壯就接茬了:“你是不是在罵我?”
琴琴:“是不是罵你,你都搞不清你真是人才,她不欠你家的,她欠誰也輪不到你來算,推著你那殘廢的好友滾犢子!
壯壯這暴脾氣,剛想摔電話,琴琴那邊先摔了。
……
周洲推開車門下了車,她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王辰是在她開的車上出的事兒,當時流了挺多血,她也不是故意要出車禍的,但現(xiàn)在人搞成這個樣子,她很自責。
她不是要報復(fù),她沒報復(fù)。
趙壯壯打開后面的車門,伸手抱著王辰下來,周洲連忙上去搭把手。
王辰坐在輪椅上,臉色和善。
周洲先開口:“我給你約了專家,也許這次有希望。”
換了不知道多少地方檢查,檢查結(jié)果都是正常,可人就是不能走,周洲的頭發(fā)都要急白了。
真的以后再也不能走了,她拿什么還?
還不起的。
趙壯壯累的直喘氣,王辰是個成年男子啊,體重在這里擺著呢,盡管他不胖。
這是壯壯人生當中第一次抱男人,感覺還蠻講不清的。
“我已經(jīng)找了護理人員,下次就不用麻煩你了!
王辰一臉平靜地看向趙壯壯。
趙壯壯抹了把臉:“別廢話了,先進去再說。”
他知道這不能怪周洲,這就是意外而已,但趙壯壯還是想出口罵人,怎么就不是你把自己搞殘了呢。
最毒婦人心啊。
“我來推吧。”周洲要上前。
壯壯看看王辰,他的意思還是想讓王辰考慮考慮,畢竟周洲的個性是真的很好,常青那邊就別想了。
那個丫頭片子肯定是談戀愛了,要不然不能那么心狠,你說你談就談你的被,至于這么絕情嘛。
王辰慢悠悠地挑挑眉,趙壯壯推開周洲的手。
“我來吧!
專家看了,藥也拿了,但效果嘛也就那樣,醫(yī)生叫王辰配合做什么他全部照單接收,可就是站不起來。
“試過針灸嗎?”
“還沒呢。”王辰突然開口。
“試試針灸吧!
周洲站在走廊上哭,她是背對著所有人,不想別人看見她的脆弱。
原本鬧過那么一次不愉快,她是想離開王辰這里了,畢竟說出來挺沒面子的,可打算說的當天找個地方想吃散伙飯,結(jié)果就出這種意外了,周洲覺得也許是老天爺為了考驗她。
和過去,聽見他說那句考慮考慮的時候心情一樣,她還是想再努努力。
幾年她都熬過來了,在幾年也不怕,早晚會讓他態(tài)度松懈下來的。
不是因為愛,也能在一起。
壯壯推著王辰從里面出來。
“真的挺對不起的,王辰,我不是有意的,你回去就讓護理走人吧,我欠你的,我還給你。”
王辰看著周洲。
“沒人怪你!
意外而已。
小意外。
壯壯說:“要不就讓周洲照顧你吧,她是女的,她心細,再說你們也有合作,你的一切她都了解,接手不需要費二遍事……”
趙壯壯說著說著對上王辰的眼睛,王辰慢悠悠地勾勾唇。
壯壯:“周洲啊,你就別管他了,叫他自生自滅吧,我去給你聯(lián)系針灸師!
他妹妹手法很好,奈何人不肯回來,真的耽誤了趙琴琴的大事,他媽絕對會拿著刀來追著他砍,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他就將主意打到常青的身上,常青欠姓趙的,他說常青就該做。
這就是回報。
趙壯壯最愁的就是弄不到常青的電話,他眼珠子一轉(zhuǎn),想起來一件事。
他和老耿還算是熟悉的。
“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個衛(wèi)生間!
趙壯壯沒找到老耿,他今天休息,拿到了老耿的電話,要常青的電話就不難了。
把王辰送回家。
“你先回去吧。”
周洲還想在這里給王辰做點飯。
“你回去吧,我和他說點話!
周洲這才離開。
壯壯垂著眼看他:“你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你不說話都靠別人猜,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王辰?jīng)]有回話。
壯壯苦笑:“你這腿得看啊,錯過最佳的時機,可能以后就麻煩 了!
王辰眉毛一挑:“沒什么麻煩的,不走路而已,省事了!
趙壯壯真是想一口血吐到眼前人的臉上。
這是什么屁話。
什么叫不走路省事了。
“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不和你說,我回去給你聯(lián)系針灸師去!
“你聯(lián)系了,我也不去!
“我給你找常青,你不就想讓她來做這件事嘛,我去找,我給你搭臺階,兄弟啊,我臉皮扯下來鋪地上給你搭臺階,你看行嗎?”
你要誰,我給你找誰。
趙壯壯覺得自己是掌握了王辰心里的那顆按鈕,可他說了常青的名字,想要在王辰的臉上尋找出一點的線索,什么都找不到。
得,你贏。
“找誰我也不看了。”
“你好好的人,非要去做瘸子,你是怎么想的?”
有你這樣的嗎?
王辰扯唇:“這叫殘缺的美。”
趙壯壯心里憋氣,再說下去,他就要氣死了。
摔了門,正好護理工剛上門,嚇了一跳,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場面。
“他呢……你就看著照顧吧,只要不喂他毒藥就行!
護理工:“……”
先生,我不是那種不正經(jīng)的護理工,我是很專業(yè)的。
趙壯壯上了車,掏出來自己記在本子上的號碼,試著給常青撥過去。
常青今天準備回沉江了,而且短時間她也不準備回來了。
“喂,哪位?”
“我是趙壯壯!
靜了幾秒。
“哦,你好。”
“我不好。”
在王辰這里受的氣他全部都撒到常青身上來了,趙壯壯一直都認為,常青有今天,是靠的他爺。
沒有他爺,就沒常青今天。
他是誰?
你債主的孫子。
“……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事情說了一遍,她給誰看病早晚都要知道的,不如一開始就點明。
常青沉默。
趙壯壯冷笑:“我求你都不行嗎?琴琴和你可能沒有把話講清楚,也沒人想挽回什么,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們所有醫(yī)院都走了一個遍,就缺個耐心細致的,王辰這脾氣你也知道,他現(xiàn)在不打算治了!
不說話?
壯壯說:“行不行你給我個痛快話,你不欠王辰的總欠我家的吧?你念大學的時候沒有地方去,都是琴琴把你帶回家……”
常青剛想回答說行,趙壯壯又翻舊賬。
和人爭辯,她確實不擅長。
既然都已經(jīng)抬出來老爺子了,多難她也得給辦了。
“不是我不想答應(yīng)你,我現(xiàn)在主要工作在沉江,時間和距離上來說,不是很方便,其實或許我可以給你推薦個很好的大夫。”
趙壯壯:“你欠琴琴的,你欠我們家的,我就這么一個要求!
“我想想辦法吧!
“成交,車票我讓王辰給你報銷。”
趙壯壯毫不留戀掛斷了電話。
常青掛了電話,她不知道為什么趙壯壯一定要點名讓她來為王辰做針灸,這很大程度上確實會占據(jù)她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她覺得累。
從沉江折騰回來,來回需要六天,這等于是說她都不要上班了,坐飛機的話,她負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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