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眾將紛紛起身應喝,就算是夏侯惇、夏侯淵兄弟以及曹仁等曹家子弟,全都是恭恭敬敬地朝著那縮在角落里的人影行禮。Ww W. X『S⒉②2.COM緊接著,曹洪又是上前一步,對曹操道:“主公!老太爺來信,是主公既然在陳留已經站穩腳跟,老太爺也想要回陳留,不知可不可以?”
曹洪口中的老太爺,就是曹操的父親曹嵩,當初曹操刺殺董卓失敗,從洛陽逃了出來,被董卓張榜通緝,曹嵩得知之后,為了避禍,帶著一家老跑到泰山那邊去了。如今聽聞曹操闖下了這番基業,曹嵩也就派人來知會兒子一聲,想要到兒子身邊來享享福了。
這件事也算得上是曹操的家事了,曹操倒也沒有多猶豫,直接頭道:“如此也好!回復老太爺,就讓他們早過來就是了!”
只是回應了一聲,曹操便不再就此多什么了,隨即又是商量了其他一些事情,曹操將手一擺,便是讓眾將都退了下去。不過那名縮在角落里的人影,這次卻是沒有動作,始終跪坐在角落沒有動彈。等到所有曹將全都退下去之后,突然,那人影刷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了曹操面前,徑直跪拜了下去,道:“適才讓主公蒙羞!屬下罪該萬死!”
“呵呵!”曹操先是坐在那里沒動,受了對方這一禮之后,這才笑呵呵地上前將對方給扶了起來,笑著道:“先生哪里話來!之前我與先生也已經好了,演這場戲來為先生樹立威信!如今目的已經達成,先生應該高興才是嘛!”
“雖是為屬下樹立威信,但也是有損主公威嚴,屬下慚愧!”那人影順著曹操的攙扶這才站起身來,在墻壁上昏暗的燭火照應下,露出了本來面目,卻是一名面相消瘦的中年文人,光看五官倒是普通,只是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陰晦之氣,雖然嘴角始終掛著笑意,但那笑意卻是讓人見了忍不住心中寒。
看了一眼中年文人嘴角的笑意,曹操似乎也是感受到那莫名的寒意,下意識地將目光移開了片刻,才轉過頭來,笑道:“如今先生的威信已經建立起來,諸位將軍將來必定會對先生言聽計從!將來,也要多多仰仗先生出謀劃策才是了!”
“這本就是屬下的本分!”對于曹操的話,中年文人又是行了個禮,剛剛那一幕,全都是這中年文人與曹操事先準備好的一場戲。目的嘛,就是為了讓中年文人在曹操麾下這些戰將當中樹立起一定的威信。
曹操麾下眾將大多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別的不,夏侯兄弟、曹仁、曹洪,這些都是曹操的親族,他們在曹操帳下眾人中的地位然,尋常戰將都不敢在他們面前張揚。更不要典韋、于禁、李典等人,全都是胸中有真才實學之輩,中年文人剛剛投效曹操,未能展現出自己的本領,實難服眾。而今日鬧出這么一出,相信就算是夏侯惇兄弟,日后也都必定不敢在中年文人面前擺架子了!
聽得中年文人的話,曹操也是笑著擺了擺手,這些對于曹操來都算不了什么,只要眼前這位中年文人能夠為自己帶來一場場勝利,就算是犧牲一下自己的威信,那又有什么關系?隨即曹操便是笑道:“如此,今后就要多多仰仗先生了!”罷,曹操便是隨手拿起了旁邊的茶杯,讓中年文人離開的意思。
不過中年文人卻并沒有告退,而是眼珠子一轉,對著曹操拱手道:“主公!屬下現在就有一計,想要進獻于主公,只怕,主公不肯用此計!”
“哦?”聽得中年文人的話,曹操先是一愣,隨即便是面露喜色,這中年文人的智謀,之前曹操就已經領教過了,知道這中年文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必定是妙計!當即曹操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剛剛端起的茶杯隨手就是這么一丟,問道:“什么計策?還請先生直言!”
“適才聽主公起,要將老太爺從泰山接回來?”中年文人先是反問了一句,見到曹操頭稱是,這才繼續道:“老太爺從泰山回來,必定要途徑徐州!徐州刺史陶謙,本就有意討好主公!得知老太爺途徑徐州,也定會遣人護送!倘若,呵呵!倘若老太爺在徐州出了意外,那主公當如何?”
中年文人依舊沒有把話得太透徹,可曹操卻是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當即曹操就是嚇了一跳,整個人幾乎是呆立在那里。不過很快,曹操的眼神中就是透出了一絲戾氣,雖曹嵩是曹操的父親,可自幼曹嵩對曹操卻并不怎么好,反倒是對曹操的親弟弟曹德很是看重。只不過后來曹操長大后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才得到了曹嵩的支持。在曹操的眼中,曹嵩趨炎附勢、前倨后恭的姿態讓他十分的厭惡,只不過出于自己名聲的考慮,才不得不與曹嵩演一場父慈子孝的好戲。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聽得中年文人的話,曹操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多少反感。
足足思索了有半個來時辰,中年文人也沒有催促,只管站在那里等候,曹操突然將腦袋一抬,緊緊盯著中年文人,壓低聲音喝道:“好!賈詡!此事就交與你去辦!要辦得妥當才是!”
中年文人,賈詡,對著曹操躬身一禮,嘴角依舊帶著笑意,道:“屬下,領命!”
范陽城內,依舊繁華,大概是因為這里是整個幽州,唯一沒有被公孫瓚攻陷的城池的緣故吧!走在范陽城的街道上,行人、商人來回穿梭,好不熱鬧。
在人群當中,自然不乏有外鄉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而在范陽城最大的一條街道上,一輛馬車正緩慢地從街道中央經過。原本這輛馬車并沒有什么不同的,硬要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車夫并不是什么年輕力壯的子,而是一個白蒼蒼的老者。
這老者穿著樸素,一身粗布衣裳上面還有不少污漬和補丁,光從衣著來看,這名充當車夫的老者應該是個窮苦人家出身,可偏偏這老者的氣度,眉宇之間,卻是透著少有的大戶人家的風采,那是無論什么污漬都沒辦法遮掩的。
穿過人群,這馬車卻是停在了一間客棧前,還未等馬車停穩了,客棧內就是跑出了一名二,笑呵呵地對著那老者就是喊道:“客官是打尖呢還是用飯?”
拉住韁繩,將馬車停穩之后,老者抬起頭,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一眼二身后的客棧,見到那客棧還比較干凈,也是輕微地了頭,笑著對那二道:“我們在這住個幾天!”完,老者便是極為靈活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轉過身一撩,就是將車廂的門簾給撩了起來。
那二倒也是有幾分眼力,沒有以貌取人,看老者的動作,也看出幾分大戶人家的教養,連忙是從店門口搬起一塊踏腳板,乖巧地放在了馬車下面。很快,從馬車內就是走出了一道窈窕的身影,在老者地攙扶下,輕柔地從馬車上度步下來。和老者不同,這女子穿著都是上等面料的衣裙,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姐,只不過頭上戴著大大的面紗罩,將容貌給擋住了,卻不知是美是丑。
店二愣了片刻,見到女子要下馬車,下意識地就要上前攙扶,只是這手才剛剛伸出去,就見到老者拿眼睛一瞪,喝道:“放肆!給我退下!”
這老者一開始還挺和氣的,可這一怒,那一身迫人的氣勢就是散出來,嚇得那店二立馬就是把手給縮了回去。而這個時候,在店內門口的掌柜的也是聞聲出來,見到如此,連忙是笑呵呵地上前,對老者和女子躬身一禮,賠笑道:“客官莫要見怪!消消氣!消消氣!二不懂規矩,待會的一定好好責罰!還看什么!還不趕緊幫客官將馬車送到后面去停好!將客官的行禮抬進去!”
掌柜的最后一句話,卻是沖著那還愣在那里的店二的,要不怎么掌柜的要比店二厲害呢,一看就知道對方的身份肯定不低。開店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得罪人,這掌柜的既然敢在范陽城開店,自然也是懂得如何趨吉避兇,這一番辭,也是將可能生的災禍降至最低。而那店二也是被掌柜的一頓呵斥,立馬打了個寒顫,慌忙竄上馬車,駕著馬車駛進了客棧后面的馬廄內。
見到對方這么長眼,老者顯然也不是想要惹事的人,了頭,也沒在繼續追究了,對那掌柜的笑道:“掌柜的客氣了!請掌柜的為我們準備兩間相鄰的上房即可!”
“自然!自然!”掌柜的連連欠身,回應之間,卻是偷偷瞄了幾眼老者和女子,心中不免對兩人身份的猜測,腳下卻是不敢耽擱,連忙將兩人迎進了店內,并且安排好了住宿。將老者和女子送進房之后,正好碰上忙得滿頭大汗的店二,當即掌柜就是把眉毛、眼睛一豎,一個巴掌拍在店二的后腦勺上,指著鼻子就是罵道:“蠢貨!你就不能長長眼睛嗎?就知道給老子惹事,不定哪一天真碰到了硬茬子,連老頭子我都得被你害死!”
店二被罵得連腦袋都抬不起來,哪里還敢還嘴,被一通臭罵之后,那掌柜的卻是抬起頭,看了一眼那老者與女子所住的房間,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道:“這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外鄉人,聽口音應該是中原那邊的!卻不知道來此處作甚?嗯!臭子,你跑一趟,把這件事跟上頭一聲,有備無患!”
當初劉備初到范陽城的時候,甘信就向劉備提出過,要建立一個專門收集情報的部門,在征得劉備同意之后,甘信就開始著手在幽州境內建立各種各樣的情報組織,就連劉備的大本營范陽也沒有例外。而這間客棧,就是這個情報部門的一個據,專門收集來到范陽城的可疑人員的情報,這件事,劉備麾下也只有少數幾人知曉。
在房間內的老者和女子,卻不知道自己竟然這么巧就住進了這樣一間客棧內,剛剛將行禮收拾好了,女子也是幽幽地坐在了床榻之上,卻沒有第一時間將頭上的面紗罩給取下,而是就這么坐在那里呆。看到女子的舉動,一旁正忙乎的老者臉上立馬就是露出了疼惜的表情,上前對著女子道:“姐,你就不要再難過了!這,傷身啊!”
聽得老者的話,一直都未開口的女子也是慢慢抬起頭,望向老者,道:“嚴管事!你的道理我也知曉,只是,一想起爹爹他,我,我心里就難受!恨不得立馬回去,大不了,大不了跟著爹爹一塊去了……”著著,女子就是忍不住啼哭起來,這女子的聲音柔弱中帶著清脆,一聽就知道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這樣的年紀,在這個年代早就應該出嫁了,可這女子的頭飾卻依舊是云英未嫁。
見到女子哭了起來,老者也是連忙勸慰了幾句,好不容易止住了女子的哭聲,老者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姐,老爺好不容易將姐和老奴送出來,就是想要讓姐保住自己的性命,好好活下去!如今我們走了這么遠的路,好不容易到了幽州!只要能夠找到他,到時候姐必然無憂,姐又何苦自己作踐自己,這豈不是讓老爺在天之靈也不得安心嗎?”
老者的勸也是起了作用,聽得老者法,女子也是漸漸止住了悲傷,過了片刻之后,女子抬起頭,對那老者道:“嚴管事,呃,你,我們能找到他嗎?就算是找到他了,他,他真的肯收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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