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洗衣房里發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洗衣房里發生了什么。
戈登弗里曼沒去安慰羅哈德,他知道安慰沒有意義,除了讓受害者心里想“為什么是我”外什么用都沒有。
羅哈德花了一整周才不再一瘸一拐地走路。
某一天,犯人們義務拔操場上的野草。
弗里曼蹲在地上邊拔草邊靠向羅哈德。
“我們叫他們杰克兄弟。”
弗里曼挽著藏袖子,黑手抓著一把野草,刺眼陽光下瞇著眼望向遠處拔草的基佬三人組:“因為那個大個子說他曾和萊昂納多住在一個社區,還有他是個基佬。”
羅哈德回應他沉默,染著碾碎綠汁的雙手繼續薅著野草。
“你還有不到六個月就能離開這里了,不值得和這幫壞孩子沾上關系。”弗里曼拍了拍羅哈德的肩膀,貓腰回到他的位置。
兩天后的午餐,羅哈德結識負鼠,只買了一包煙。
那包煙送來后被羅哈德給了弗里曼。弗里曼說著謝謝,拿過那包煙。
這代表他們接下來的六個月是朋友了。
盡管羅哈德大部分時刻都保持沉默,不過正好,弗里曼很喜歡分享自己的閱歷。
比如他剛來時每天都在墻上刻痕,有了日歷就不再這么做了,刻痕也被藏在日歷下。
羅哈德掀開日歷,老化的鉛色墻面上有幾十道刻痕。手掌拂上去,泥石簌簌落下。
“這座監獄有年頭了。”弗里曼回答羅哈德的目光,舉起手指搖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也別想。”
他用指節敲了敲厚實的墻壁,沉悶反饋聲告訴羅哈德答案。
“哦對了,如果負鼠那家伙想暗示你說我需要一把吃飯的小勺子什么的,不要理他,我們這些人都知道他家是開廚具商店的。”
弗里曼的話也許打消了什么,也許沒有。
因為羅哈德的刑期只有六個月。
弗里曼羨慕羅哈德,他還有三十四個六個月才能離開這里。
“我幾乎快忘了城市的樣子那些報紙從來不給我們看。”弗里曼說。
高墻阻擋了他們望向外面的視線,能讓他們享受片刻自由的,唯有放風時的天空和難得的外出做義務工作。
這里的許多人都罪有應得,甚至活該連天空都看不到。
但弗里曼不覺得自己包括在內。
“一群蠢貨混進了我的游行隊伍,他們到處打人砸店,搶東西,我試著阻攔但他們不聽我的我甚至看到有白人混進來。到最后那些施暴者與罪犯被留在外面,只有我被抓了進來,還被那些報紙嘲笑,說你看,他就是帶領黑人暴動的領袖”
弗里曼說這話時仿佛一位悲傷的老人。
他不僅因被關進監獄而難過,更令他難過的是遭受的扭曲和誤解。
一天深夜,格外傷心的弗里曼喚醒羅哈德,向他傾訴擠壓內心十幾年的苦悶:“他們圈養了我們。讓我們只能成為運動員和明星,不讓我們學習,隔絕我們上升的道路”
那天晚上弗里曼像是喝多了,說了許多夢囈般的話。第二天他像是忘了這回事,不過二人的關系變得更好。
羅哈德也偶爾會開口說話,只是有時會讓弗里曼覺得他在**。
時間一天天過去。拋去羅哈德是基佬這點,弗里曼開始喜歡這位新獄友了。而隨時間推移,弗里曼發現史密斯并不是基佬
“杰克兄弟喜新厭舊,也許他們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弗里曼只能這么安慰他。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