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鷂寒冰山,溫潤如春。
自段子雄派出本門弟子找尋卓亦凡之后,他一直對此都信心滿滿,相信自己所派之人一定很快將沒有一點武功的卓亦凡送入地獄。他然后借助卓異,慢慢讓卓劍山莊聽命于西鷂寒冰派,最后收入囊中。
段子雄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想在段亦峰面前顯示自己作為少門主,能夠為西鷂寒冰派分憂解愁,擔得起父親的重擔。其實這種想法深深根植于段子雄的心里。一直以來,他對段亦峰很是懼怕,打心里敬畏,因父親管教極為嚴苛,經(jīng)常遭到訓斥,他一直想改變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成為父親的驕傲。所以,隨著年齡的漸大,他在這方面挖空心思,想通過實實在在的成就贏得父親的歡心,撫慰自己內(nèi)心深埋的傷痕。
當然,做這些事一直沒耽誤他跟秀兒翻云覆雨。他現(xiàn)在對女人的身體相當癡迷,癡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猶如心魔纏身一般,特別是對秀兒。秀兒不光漂亮,還會撒嬌賣萌,兩人**時發(fā)嗲的聲音讓他如癡如醉,無法自拔。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關(guān)系的熟絡(luò)定格,秀兒也開始試探性的向段子雄娶自己做小妾的事。她一方面千方百計討好段子雄,讓他舒服讓他爽,另一方面則旁敲側(cè)擊讓段子雄納自己為小妾。
段子雄為了美人尤物,也試探性的向母親提出,對父親則萬萬不敢,因為母親對他可是關(guān)愛備至,疼愛有加,各種要求都盡量滿足。
這天,段子雄看四周無人,于是躡手躡腳走進母親房間。他一邊跟母親拉家常,一邊給她揉捏肩膀。
“娘親,你覺得秀兒如何?”段子雄輕言道。
“還不錯,做事仔細,人挺機靈的,關(guān)鍵是會照顧你。怎么,你覺得秀兒不好啊?”段母疑惑道。
“不是,不是。孩兒也覺得秀兒挺不錯的,嘿嘿。那娘親有沒有想過,如果讓秀兒做孩兒的小妾如何?”
“!”段母被驚著了,她沒想到段子雄會這樣問。
“娘親對雄兒的要求,一向沒有異議的,只要雄兒你喜歡,娘親倒是沒什么。只是你爹他一直想給你物色一江湖大派的,與我們西鷂寒冰派聯(lián)姻,說是通過強強聯(lián)手,我們寒冰派會不斷壯大,你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
“那這與秀兒做我的小妾也沒有沖突?”段子雄進一步問道。
“是沒有直接沖突,但是你要想想,如果你現(xiàn)在就納秀兒做小妾,那江湖大派的千金可不一定愿意嫁給你,這樣的話,聯(lián)姻就很難了。你爹爹是萬萬不會同意的。再說,如果你真娶了某個江湖大派的千金,那你也很難再納秀兒為小妾的,她是不會允許你這么做的!
“可是娘親,孩兒真覺得秀兒挺好的,挺會照顧孩兒的。你能不能側(cè)面問問爹爹?”段子雄著急道。
“雄兒,娘就跟你實話實說吧。你爹前幾日說,你跟秀兒走得太近了,要我跟你知會一聲,要顧及身份和影響。他覺得你現(xiàn)在長大了,不想再像以前一樣訓斥你。他說會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要你跟秀兒保持點距離。雄兒,你爹爹的良苦用心,你一定要領(lǐng)會啊。”
段子雄聽后,臉色變得刷白。他不由的四處張望,好像處處都是父親那雙黑洞般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他不由的有些發(fā)抖,額頭不斷冒汗。
“雄兒,你怎么了,你沒事吧?聽娘親的,就按照你爹爹吩咐的做吧,現(xiàn)在你剛跟他緩和關(guān)系,還是小心處理為好。再說了,秀兒可能照顧你太久了,你習以為常,但是那并不一定是男歡女愛。”
段子雄此時很想違抗,但是想想母親說的話,他也覺得挺有道理,女人嘛還不像墻上的泥,剝了一層又一層,如果我西鷂寒冰派真的能夠稱霸武林,那什么樣的美人沒有呢?
也許,段子雄心里壓根就沒喜歡秀兒,他喜歡的只是她的身體,能夠在眼下讓他盡情發(fā)泄的軀殼。
男人的性和愛通常都能夠分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是,娘親。孩兒也只是問問,并沒有真想納秀兒為小妾,她跟我們家還是差的太遠,離孩兒的要求也太遠,與我們門派的女弟子相比更是不值一提!倍巫有蹪M臉歡笑道。
“你小子可不要打本門派女弟子的主意,想想你堂哥的下場,你父親在這方面要求很嚴的。你爹爹要給你提親,那也是江湖大派的千金,所以就不要在動其他念頭了!倍文付诘馈
“娘親請放心,我只是打個比方,我會恪守本派幫規(guī)的,嘿嘿!
此時,門外有一黑影正伏在窗戶下靜靜聽著。只見那雙眼睛充滿了怒火,要迸出血來一樣,仿佛瞬間就能將西鷂寒冰派燒成灰燼。
正在偷聽的人正是秀兒,一個宛若鮮花的侍女,一直做個不可實現(xiàn)的夢,現(xiàn)在夢醒了。
秀兒沒有流淚,只是平靜的聽著,眼睛里也不再有怒火。不知是心如死灰還是心如刀絞,反正就是靜靜的。
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自己在段子雄心目中的位置,原來以前**時所說之話都是騙人的,他只是想用她的嬌軀供自己發(fā)泄,僅此而已。
可是秀兒居然一直信以為真,她一直天真的認為,只要將段子雄侍奉好了,自己成為小妾不是問題,自己的處境也會改變?墒乾F(xiàn)在看來,這種想法多么幼稚可笑,自己多么不了解男人,尤其像段子雄這種陰險狡詐的男人。
段母還在與段子雄談?wù)撈渌掝},此時秀兒已慢慢離開。她出了西鷂寒冰山的谷口,一個人茫然無措的走在冰冷的山崖上。也許只有這樣的寒冷刺骨才能讓她從幻想中醒來,才能讓她找到一個真實的存在。
此時秀兒回想起段子雄對她所說的每句甜言蜜語,現(xiàn)在都是那么的惡心猥瑣,可是她當時卻信了,卻高興了,卻深信不疑的將自己的清白交出去了。
這是女人的通病,一旦被假象遮蔽雙眼,謊言蒙蔽雙耳,就掏心掏肺的將自己拱手奉上,還天真的以為低劣的渣男就是上帝派來拯救自己的王子,還會給他在幻想中穿上一襲白衣。
秀兒站在冰冷的山崖上,感覺是那么的無依無靠。不過她沒發(fā)現(xiàn),她身后不遠處,一直有個蒙面的黑衣人,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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