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宮正手下的幾名女官不約而同的應了一聲,隨后,齊齊上前,圍在血盆四周,又紛紛拔劍,割破手指,將手指放于血盆之上,讓血不斷滴入。.org
趙合德欣喜的看著她們這么做,看著血盆中的血不斷要滿,微微抬頭看向躲在房梁上的娃娃,滿臉期盼的神色,希望得到娃娃的點頭。
娃娃已然瞧見了血盆中的血量,很滿意的對趙合德點了點頭。
見到娃娃點頭,趙合德會心一笑!
女官們見血盆中的血差不多滿了,立即撤手,處理傷口,宮正一直后悔貿(mào)然前來,見手下已獻血,只道此地不宜久留,當即提出告辭。
趙合德見血盆已滿,也就不難為宮正,準其離開,宮正在女官的攙扶下,離開昭陽殿,一出昭陽殿時,有個女官眼尖,當即發(fā)現(xiàn)停在昭陽宮內(nèi)門宮墻處的馬車!
這馬車分明是剛剛那輛!
臉色蒼白氣血虛弱的宮正,看了一眼馬車,只道是不想再攤上什么事,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帶著手下出了昭陽宮的門。
……
宮正及其手下一走出昭陽殿時,趙合德便吩咐宮女們?nèi)ジ髯宰√幮蒺B(yǎng),待宮女們離去后,娃娃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一直站立在寢殿內(nèi)默默看著的雪兒,不知何時,已默默無聲的站在了趙合德的身后,雪兒見趙合德看見了娃娃,也就無須回稟什么了!
娃娃一跳下房梁后,便湊到血盆邊,伸頭,張望著盆中的鮮血,看著稠乎乎的血,似乎可以嗅出血中的腥味。
娃娃很滿意,轉身看向趙合德,又揶揄她道。
“瞧見沒,沒殺一個人,就可以有這么一大盆血了,昭儀娘娘,之前,說你是蠢女人,你還不高興呢!”
“好了娃娃,別說這樣的話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要怎么做吧!”趙合德道。
娃娃似乎想起來什么,一拍腦門道。
“哎呀,我差點忘了,時間不早了,得抓緊了,雪兒姐姐,麻煩你,將馬車弄進來吧!”
“這!”雪兒一聽,當即犯難起來!
“怎么了?”娃娃疑惑道。
雪兒一臉難色的看了看趙合德,娃娃立即明白了什么,而趙合德一聽馬車,也犯疑起來,立即追問道。
“什么馬車?”
雪兒一聽馬車二字,立馬想到了趙歡射殺司空大人的事,想起這馬車乃是司空大人的,不禁心慌起來,又聽趙合德問,心慌變成了惶恐,結巴回道。
“稟娘娘,是,是!”
“就是一輛馬車而已,這件事要做的隱秘點!”
娃娃搶過話來,生怕趙合德不讓馬車進來,因為,寢殿外人多眼雜,不宜做事!
雪兒聽娃娃這么一說,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哦,是這樣啊,雪兒,那你就去把馬車趕進來吧,注意在門檻內(nèi)外墊上東西,如此馬車才能進出!”
趙合德聽娃娃這么說,也就答應了他,隨后,轉身囑咐了一句雪兒。
“是娘娘!”
雪兒應聲的同時對趙合德施了一禮,看了娃娃一眼,然后轉身出了寢殿,叫來了幾個宮女,吩咐她們找些木頭石塊之類的東西墊在門檻處,自己則走到馬車旁,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馬頭,對著馬耳,低聲說了幾句話,片刻之后,心想其她姐妹宮女應該做好了自己吩咐的事,于是,雪兒牽著馬繩朝寢殿走來。
當走到寢殿門口時,見已有一些石磚墊在門檻處,心中一喜,于是,牽著馬繩,將馬車帶入寢殿,一直拉著馬車止步在趙合德面前。
而趙合德向來是不喜歡馬啊、狗啊、貓啊這些動物的,一見馬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瞬間討厭它的氣味,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
見馬車已來,娃娃有些欣喜,不等任何人說話,當即對趙合德開口道。
“昭儀娘娘?”
“什么娃娃?”
“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何事呢?”
“你要有心里準備呀!”
趙合德輕哼了一聲,不屑一顧道。
“我進宮二十年,何樣的大事沒瞧見過?什么風雨沒歷經(jīng)過?區(qū)區(qū)一個馬車,能有多大的事?”
“哦,既然娘娘是經(jīng)歷大風大浪的人,這下我倒是放心了!”娃娃道。
“沒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事,盡管直說吧!”趙合德道。
“好的,事情是這樣的,馬車里有個人!”娃娃道。
“人?”趙合德疑惑道。
“是死人!”娃娃道。
“死人?”趙合德道。
“是的!”娃娃道。
“死個人沒什么的!”趙合德道。
“你不想知道死的是誰嘛?”娃娃道。
“哦?死的是誰呢?”趙合德疑惑的問道。
“請稍等片刻!”
娃娃說完,用手蘸了血盆中的血,然后跳上了馬車,隨后,鉆進馬車!
趙合德凝神看向馬車,不知這個娃娃搞什么名堂!
而雪兒一心明白,她本想告訴趙合德的,可是,真的要說時,她卻不敢開口了!
片刻后,娃娃鉆出馬車,跳到地上,尚未站穩(wěn),便對趙合德道。
“昭儀娘娘,做好心理準備吧,這個死人就是,當當當當!”
這時,王建便從馬車內(nèi)鉆了出來,像個正常人一樣,下了馬車,走到趙合德面前,趙合德一見王建,吃了一驚,心想怎么會是他,轉念一想“死人”而字,頓時困惑不解,待王建下馬車走近時,趙合德才看清,一支箭已穿透了王建的腦袋,可是,心中一直困惑,他明明可以走動,怎么會死了?
“娃娃,他死了?”
“對呀,死了!”
“可他明明還?”
娃娃明白趙合德的意思,當即對王建道。
“倒!”
話音剛落,王建便直直的倒在地上。
趙合德一見,這才知王建已死,對王建的生死到無所謂,可是,這個王建乃是大司空,位高權重,如今尸體不明不白的在自己宮里,讓人瞧見了,就算不是自己殺的,百口也難辯解,,同時,也生怕是雪兒與娃娃殺的,因為,只要有雪兒參與殺人,自己也逃不了干系,就算別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可是老太后能信嗎?
想到這里,趙合德頓時大駭,后退數(shù)步,又跌坐在床邊,圓睜雙眼,恐懼莫名的對娃娃與雪兒道。
“你,你,你們殺了他?”
“額……可以這么說!”
娃娃本想告訴趙合德是趙歡殺的人,不過,他轉而一想,趙歡殺人也是因為自己之前的胡鬧引起的,自己也算是間接殺了王建,也就沒有多說什么,一股腦的承認了。
“你吃飽了撐的?干嘛殺他?”趙合德不可思議的說道。
“娘娘,你錯了,我從來不食人間飯菜的!”娃娃打趣道。
“我沒心思和你斗嘴,你快將尸體弄走,別連累我,你愛胡鬧,去遠遠的地方鬧去,別把災禍引到我身上!”趙合德厲聲道。
“哎呀,娘娘,消消氣嘛,我這也是為你好,為大家好!”
“為我好?你殺了大漢朝的大司空,這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是為了我好?我不是三歲孩子,分得清好壞!”
“娘娘大人,稍安勿躁!”
“趁這會尚未朝會之際,娃娃,速將大司空的尸體弄走,越遠越好,我可不想遭到連累!”
“娘娘!”
雪兒突然哭了,跪在地上!
趙合德一見雪兒如此,立馬疑惑起來。
“雪兒,你這是干嘛?”
“娘娘,其實,殺司空大人的,是趙歡!”雪兒哭道。
“什么?他是不是瘋了?他干嘛殺大司空?”趙合德簡直不敢相信道。
“大司空辱罵洛城門守衛(wèi),歡哥看不慣,就一箭射殺了大司空!”雪兒道。
“荒唐,他看不慣就可以殺掉大司空,若看不慣皇帝陛下,是不是就敢弒君?”趙合德道。
“不是的,不是娘娘想的這樣的,歡哥為人正直,心系國家,他怎敢弒君呢?”雪兒替趙歡辯解道。
“趙歡人呢?”趙合德道。
“他去未央宮領罪了!”雪兒道。
趙合德一聽,心中稍稍放心了,可是,雖然放心,但心中依舊忐忑不安,這趙歡曾來過自己的寢宮,后來又與自己的宮女出去,要是讓人知道,自己恐怕多少會受到連累,于是,立即問雪兒道。
“既然趙歡去領罪了,那么他必定是承擔了全部的罪責嘍?”
“是的娘娘,他一個人承擔了全部!”雪兒道。
這樣一來,趙合德才真正的放了點心,然后,起身,對雪兒道。
“雪兒,他既然去領罪了,你和娃娃還是盡快將大司空的尸體送到該去的地方吧!”
“可是娘娘,歡哥是冤枉的?”雪兒道。
“他可是親手射殺大司空的?”趙合德問道。
“是的娘娘!”雪兒道。
“既然是他親手殺人,何來冤枉之說?”趙合德道。
“可是,歡哥也只是救人心切,娘娘不在場,不知當時情況,那時,大司空用一名守衛(wèi)的性命,要挾歡哥,歡哥不得已,才殺死司空大人的!”雪兒道。
“雪兒,既然他殺人了,再多的理由,都沒有任何意義,就算趙歡清清白白,有無數(shù)多個理由殺掉大司空,就算合情合法,可是,老太后一系的王家人,能放過趙歡嗎?”
“娘娘,娃娃他說有辦法救歡哥的!”雪兒道。
“傻雪兒,也許,趙歡無罪,大漢的律法判不了刑,可是,王家人的仇恨,也會殺掉趙歡的!”趙合德道。
“娘娘,請你答應救救歡哥吧!”雪兒求道。
“我一個失寵的人,又何德何能去救一個殺了大司空的人?雪兒,你太抬舉我了!”趙合德道。
“不,你可以救人的!”娃娃插嘴道。
趙合德轉身看向娃娃,疑惑的問道。
“怎么救?”
“你先答應,我再告訴你!”娃娃賣乖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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