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道:“考慮到交換機不再連接礦道里的電話,我對電路進行了簡化,沒有必要進行話音增益,鈴流電壓也無需達到標(biāo)準(zhǔn)電壓。……,你放心,用它應(yīng)付一段時間完全沒問題。……,等待他們電信局的維修人員把交換機徹底修好了,再拆除它就行。”
郭倩現(xiàn)在對姜新圩充滿了信心,一聽他沒問題,她就相信了。
姜新圩之所以做這塊“電路板”,只是為了應(yīng)急,防止電信局的兩個維修人員短時間內(nèi)無法修好交換機,而礦里卻非要用到電話不可的情況出現(xiàn)。
話間,姜新圩就將廣播室的收音機完全復(fù)原了。
而此時兩個電信局的維修人員經(jīng)過一番刻苦的測試,也給兩塊電路板判了死刑:“這兩塊電路板根本沒有修理的價值。……,不可能修好!只能更換。”
一個維修人員將萬用表的探針一扔,對站在旁邊協(xié)助他們的朱建華道:“哪里有你們對外的電話,我要打電話給我們的領(lǐng)導(dǎo),電路板損毀太嚴(yán)重,根本沒法修,只能從我們單位拿好的電路板來進行更換。”
著,他加了一句:“我們兩人是先頭部隊,主要職責(zé)是了解情況,能修就修,不能修就向上報告。后面還有維修大部隊過來,你們不要擔(dān)心。”
朱建華現(xiàn)在自然是放心,這交換機暫時修好不修好都沒有問題。他不知道維修人員的這些話是自找臺階下還是確實是這樣,但看了對方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就有不舒服。
年輕氣盛他很想壓一壓這些家伙的囂張,就先用手指了一下旁邊桌子上那臺電話機,道:“那臺是你們鱧夾縣郵電局的電話,可以往外打。”著,他用一副很無知的口氣對依然在測試電路板的王姓維修人員問道,“王工,有其他辦法讓交換機臨時開通一下?”
姓王的維修人員冷笑道:“你不懂就不要話。你知道不,你這話一出來就顯得你有多愚蠢。……,交換機沒有電路板,就如人沒有心臟,沒有大腦,你一個沒有心臟沒有大腦的人能活不?你以為交換機是你家里的凳子,斷了一條腿用根木棒支起就是?還臨時開通一下,真是,哼!”
朱建華繼續(xù)裝無知,很有求知欲地問道:“那能不能用收音機里面的元器件代替這兩塊電路板的電子元器件,用它們做兩塊功能板出來?”
兩個維修人員一愣,隨即都很鄙視地看著朱建華。
一個譏笑道:“用收音機元器件做交換機的功能板?絕世高手啊,這都想得出來!”
另一個嘲笑道:“你以為你是愛迪生?……,你不知道你這話有多幼稚嗎?”
朱建華實在受不了對方的嘲諷,一把抓住一個維修人員的手,用力將他拖到交換機跟前,指著姜新圩用紙板焊接的電路板道:“你看!你看見了嗎?它就是用收音機的元器件焊成的,它就能讓交換機通話!”
被拖來的維修人員看到那塊焊接了元器件的紙板,先懵了,再大笑,對著自己的同伴招呼道:“哈哈,王工快來,快來看他們的功能板,保證讓你大開眼界!這種pcb板可是超越世界最高水平的哦,他它竟然可以當(dāng)交換機開通……”
姓王的維修人員跑過來一看,樂了:“紙板做pcb?呵呵,真是佩服啊,這技術(shù)估計連美國都達不到吧?”
他們的嘲笑顯然激怒了旁邊的郭倩,只聽她冷哼一聲,道:“你們沒這個本事就算了,干嘛還嘲笑別人?……,哼,不信的話,你們就拿起電話打一下試試!”
兩個維修人員你看我,我看你,王工盯著郭倩吃驚地問道:“不可能!它真……能打通電話?”
“給!”郭倩將座席上的耳機遞給他,眼睛不忿地盯著。
幾秒鐘過去,拿著耳機的王工不可置信地看著焊滿電子元器件的紙板,喃喃地道:“怎么可能?……,就這樣幾個元器件,怎么可以實現(xiàn)鈴流板和話音中繼板的功能?”
另一個維修人員也是滿眼的佩服:“這……這是誰做出來的?這么牛……”
……
此時的姜新圩早就不在機房,他捧著復(fù)原的收音機到了樓上的廣播室。
看到姜新圩走進來,女播音員心有余悸,雙手下意識地按住胸口,有驚恐地問道:“你……你還要干什么?”
姜新圩想起自己曾經(jīng)推過她胸口,將她推得連退了好幾步,不由歉意地笑了笑,道:“不要干什么,我不是征用了你的收音機嗎?現(xiàn)在復(fù)原了還給你。謝謝!剛才實在太急了,對不起!”
“……,”女播音員顯然不放心,她可是親眼看見他把收音機給拆得七零八落的,但想到修交換機更重要,是以不敢責(zé)備姜新圩什么,依然將憤怒埋在心底,原諒對方的話卻怎么也不出口,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修好了?……,這收音機還能用嗎?還和原來一樣好嗎?”
“肯定的!你不用懷疑我的手藝。”姜新圩嘴里吹牛道,而內(nèi)心卻有忐忑不安。
畢竟他沒有專用的儀器進行調(diào)測,也沒有敏銳的聽力分辨音質(zhì)的細微區(qū)別,雖然知道收音機肯定能正常工作,但它的音質(zhì)是不是變了,心里卻沒有底。
女播音員如搶一般從姜新圩手里奪過收音機,動作嫻熟地為它插上電源,然后旋動音量按鈕。聽到收音機里傳出的廣播電臺聲音,女子先瞪了姜新圩一眼,然后靜靜地分辨音質(zhì)。
就在姜新圩擔(dān)心她聽出音質(zhì)問題時,女播音員卻揮手道:“你走吧。別人應(yīng)該聽不出什么來,……,哼,算你走運……”
畢竟她也不糊涂,姜新圩是全礦的恩人,不收音機能發(fā)聲,真不能發(fā)聲了,也只能干瞪眼,最后這句話只是發(fā)泄一下壓抑不了的怒氣。
姜新圩再次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他沒有回機房,而是信步朝出事的地方走去。沒有走多遠,他就看見兩輛軍用卡車滿載士兵呼嘯而過。
看到士兵,路上的人都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有人還忍不住道:“太好了!他們來了就好了。”
當(dāng)姜新圩朝礦難地走去的時候,在四號礦道出口不遠的一間房子里,郭礦長和幾個技術(shù)人員都在認(rèn)真研究新的援救方案。
有了郭礦長和羅迪輝的電話,救援方案立即就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不用再去猜測被困的礦工在哪里,不用研究救援的地道挖向何方。
他們現(xiàn)在只剩下討論怎么開挖才是最安全、效率最高。目前有兩個辦法:
第一辦法是組織人員從這座山的半山腰開始挖洞,斜著往里、往下挖。
第二種辦法是救援人員從這座山的山底開挖,水平地挖向目前被困礦工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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